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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同人)[花邪]他忽然不在乎自己的肝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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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在了原地:枪托砸上后脑的声音。他太熟悉这种声响了,在洪都拉斯,在东帝汶,在委内瑞拉,摩洛哥,几内亚,他无数次听到枪攻击人体时发出的无数种声音。就算对方是一群人,手里还有凶器,他也愿手无寸铁地冲过去保护她;但对方有枪,这是无法逆转的优势,无法反抗的暴力,扣一下扳机就能轻易让你失去所有机会。他太清楚了。于是他所做的——即使心里洪水般的情感能让他即刻疯掉——也只是背靠着小巷的砖墙,慢慢滑坐下来失声痛哭。他这么做,并非为了苟且偷生,他从踏上这条道路的第一时间内就知晓并接受了自己的结局,也许殉职,也许侥幸活下去,也许伤残重病,但他此刻没有由着情感和正义感去救人,只是因为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副血淋淋的画面:我昏死在地上,伤可见骨,口鼻间只剩奄奄一息。”
  “他爱我,并不逊于我爱他。他只要想到自己这条命是由我拼上了自己的命夺回来的,他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这么死去,死在孤独的旅途上、陌生的异国里。这身体里已有我为救他而流的血,为救他而牺牲的前途命运,他不敢辜负,更不愿辜负,因为他茕茕独立了这么多年,忽然得到了从没得到过的一切,他不愿放弃啊,他想活着,活着回家,活着爱!野蛮的人们虐待她,殴打她,用武器撕裂她,他死死咬着手背,不让自己发出半点惊动这群禽兽的声音,泪水淋湿了伤口,那里面的盐分让他痛不欲生。他哭得浑身颤抖,明知道哭没用,可他无法用别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痛。只是痛,用遍千言万语,也只有这一个词能形容那一刻的感受,痛到神智不清。”
  “最后一切声音平息,他找到了女孩子,抱着她想狂奔向最近的医院,可她在被他抱起的时候就断了最后一丝微弱的气息;她死前伤痕累累,满身血污,没有一件完整的衣服,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眼里只有空洞的夜色,油彩的缤纷再不能点亮她瞳孔。她死后,吴邪患了抑郁症和创伤后心理压力障碍症,还有一点臆症,这使他不得不离开一线新闻采集地,NYT允许他带薪休养,把他送回了家。我见到他时,他正沉浸在异常痛苦的精神煎熬里,他认为是自己杀了她,所有致她死地的暴行皆由他发起。”
  “吴邪说完这一切后,神色非常平静,脸上找不出多余的表情。接下来一个半月,我一直试图缓和他的病情,与他遍访山川湖海,一切都遂他心意,去了许多有趣的地方,变着法儿逗他笑,努力让他早日高兴起来。但怎么做都没用,他终日沉默,神情倦怠,气色恹恹,整个人好像笼着一层迷雾,有时候他甚至一整天不说话,我就在床上逼出他几滴泪来,他仰着头,喉头压出几声急促的喘息,我搂着他重复着我爱你,他这时才肯哑着嗓子和我说说话,然而激情过后一切如旧,我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他塌陷的两颊。我说,你不能再瘦下去了。他说,嗯。我说,你会得厌食症,最后会死。他说,嗯。我说,你听听我的话。他说,嗯。我想说你不要这样,你别为她难过了,她已经死了,但我没死,我天天躲在厕所里抽烟,我不想落泪,可是我太难过了;我不想说这种话,可是我太难过了。然而我望着他憔悴的脸,喉咙像被鲠住,半句自私的话也说不出来。他的理想那么无私,可他却为了自私玷污了这理想,这条人命一旦在他身上烙下疤痕,除非让他将这三十多年来根深蒂固的一切连根拔去,否则他不能活过来,他已随她而死。”
  “我请了好多他的朋友和他谈心开导他,那么多人里只有切尔西成功了,她要求在厨房谈,然后他们两个闭门谈了三个小时,半句话也不泄漏给我,倒是我的酒柜横遭洗劫。切尔西夹着法国利多的郁金香杯风风火火地冲出来时,杯里面半滴霞多丽白葡萄酒也不剩了,她挑剔地说我的生活品味在下降,‘郁金香杯必须要盛香槟这样能看到泡沫往上升;白葡萄酒杯要小,才能留住酒香;红葡萄酒杯要大,口感才能柔顺,而你柜子里恨不能只有SKYY和Absolute伏特加之类的东西,杯子除了利多就是扎啤杯,你男朋友更年期,你也跟着老年痴呆吗?’我懒得听她讽刺,频频回头看正在小口喝酒的吴邪,意在让切尔西识相点赶紧走。她走了之后,吴邪避而不谈她究竟说了什么,但看出来他精神好了很多。第二天他让我和他一起出去跑步,本来我以为就是遛弯,却发现他在小腿上绑了计算里程的定位器,戴了个测血压和心跳的LG手环,还有一整套Cotton Carrie,上面挂着相机水壶三脚架,看他全副武装我也忍不住认真了。于是我们哼哧哼哧地跑了大半条哈德逊河,又原路跑了回去。如此几天,虽然累得浑身臭汗,但吴邪笑得多了不少,有一次我甚至看见他在目不转睛地看《黑鹰坠落》。好吧,我倚靠在栏杆上看着吴邪,他在低头看血压数,夕阳溶金,风掀起他的衣领,觉得也算值。”
作者有话要说:  

  ☆、阿富汗,蛇蝎人心

  “很快我就知道切尔西用了什么办法让他重新振作起来了,她瞒着我,帮他申请了战地记者的资格。这职位空缺不少,报酬丰厚,就是没人想做,也没人能做,得需要优秀的体能、丰富的军事知识和敏锐的头脑。这一年是二零零一年,与阿富汗作战的计划已在五角大楼里完善得差不多了,吴邪必须在短时间里把自己训练到至少能通过体能考核,他的忠贞审查也是过关的。等我接到正式通知时,吴邪已经通过了所有程序,即将作为美军随军记者开赴前线。两个月,他整整瞒了我两个月,而我还以为他回心转意,暗暗勾画着未来平静生活的蓝图,着实愚蠢透顶。此时所有争吵都是徒劳,所有挽留都是白费力气,我甚至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理想,是的,理想,都是该死的理想!我原以为东帝汶足够凶险,让我差点丢了命,后来又有贝尔格莱德,让吴邪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病,现在又是阿富汗,他是不明白吗,还是就是义无反顾,那是真正的战场!谁保护他,那些素未谋面的冷血的大兵?空中倾泻着枪林弹雨,每一步下都是地雷和沼泽,吐着胆汁也不敢松懈脚步,你得架着摄像机躲在粪坑里,五颜六色的肠子甩到你的脸上,水蛭从阴沟里爬上你的背,不能出半点声音,否则就是四面八方的呼啸的子弹,将你打成一个漏风的皮囊。他为什么肯去那样的地方,而不愿好好与我呆在家里,他不是爱我吗,他不是甘愿为了我在生死关头连理想也抛弃吗?”
  “有那么一刻我甚至在恳求他,我恳求他为我想想,如果他死了我该怎么办,即使是在最愤怒最不甘的时候我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绝不愿让他为难,可我实在绝望。我把自己押在天平上,另一头是他毕生的信念、悲苦的童年、一条条惨绝的人命,只要他肯犹豫一瞬,我想我都该满足。但这不够,我要他好好活着,因为不管是多深的悲痛都可以被时间抚平,多深的遗憾最后也会成为一声叹息,唯有死,这是绝不可能挽回的东西,毁灭了就是毁灭了,这世上再没有他这个人,他存在过的一切痕迹也终将被岁月抹去,我不想只在遥远的模糊的记忆里想念他。我要他在。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有信心挽回他,只要他在。倘使他死了,我就永远无法紧抱他,无法看着他笑,非得把满腔的滚烫的血都呕出来,才能穷尽这近十年的狂热和炽痛。”
  “吴邪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我知道他一定也伤心极了。我们之间沉默得愈久,我的心就愈冷,这个时候天平倾斜向哪方已经是呼之欲出的了,他不说话,兴许只是给我留个面子。于是我坐回沙发上,闭上眼不再看他,从未感觉到如此疲惫,头顶的空气好像都是没搅匀的混凝土,朝我铺天盖地地压下来。吴邪又站了一会,终于挪动脚步,慢慢走向书房,嗒嗒嗒嗒,拿了他的手提箱和雨伞,慢慢下楼,嗒嗒,嗒嗒,嗒,走到门边,嗒,嗒,门锁轻响,咔哒一声闭合。这时候什么声音也没有了,他的鞋底在地面轻轻擦过的声音,我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钟表的针有节奏地摆过的声音,全都没有了。我在沙发上坐到浑身僵直,才站起身来,每块骨头差不多都响了一遍。我想,他这次是彻底走了,我还能等到他回来吗?我想问,但万物吝啬给我一点回答的声音,好像吴邪走后万物就都死了。只有碎琼乱玉飞溅的声音,风和雨在窗外痛哭叹息。”
  “大概是最后一点不甘,最后一点委屈,驱使着我用最后一点力气走到门边,想看看他的脚印,外面只有石板路和落叶,雨刷刷地淌过,自然不会留下脚印,那我就闻闻刚刚吹在他身上的风,如果风也随着他远去,那就让我往那里站一站,作个迟到的送别姿态。我打开门,吴邪正站在门口,浑身湿透,他似乎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只是用手背不停地擦拭双眼。”
  “这个我爱的人,我愿为之而死的人,因为我的绝情,独自淋着雨落泪。这时他似乎感觉到我了,转过头来看向我,眼眶红透,睫毛被风雨打乱。就是这么一眼,一下击中了胸腔里的某个地方,让我所有的防线崩塌。我第一次认识他时,也是因为多看了一眼。我第一次对他说爱时,他也是这么淋着雨的。这么多年,我还是因为同样的东西就对他弃械投降了。这是命,我得认。”
  “我把他和他的箱子拉回屋里,把他湿透的上衣扒下来扔到地上,他乖乖地任我摆弄,耷拉着嘴角。刚转身要去给他拿毛巾和干衣服,他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我脚步顿了一顿,他往前一探,想吻我,却只磕上我的唇角。带着凉意的柔软的嘴唇,还有雨水的气味。”
  “我不明白这个笨拙的动作究竟哪里取悦了我,总之他成功点燃了我的激情。我转身,捧住他的脸很用力地吻他,这个吻深到我们都有点窒息。我们急切地撕去对方的裤子,我用尽一切手段和花样讨好他,他也同样,干涩的疼痛和火一般的快感几乎要逼疯人。我有些着迷地看着他鬓角滑落的大颗的汗水,心想把他做死在这里他就不敢和我拧着干了,他被我不管不顾的疯劲感染,死死捏住我的肩背,力道之大在我身上留了好几个发青的指印。我们从沙发滚到地下,卷着地毯,又回到床上,一路掉落的衣服是放纵的舞步。我们是渴饮欲望的醉鬼,是吸食狂欢的瘾君子。□□来临的前一刻我想到了死,这个念头像病毒一样占领了我的脑袋。杀了他,恶毒的言语只会玷污我的耳朵。杀了他,污秽的风雨只会腐蚀我的皮肤。杀了他,世间的非议和侮辱只会撕裂我的心,杀了他,所有的罪我来担,所有的恶指向我,所有的折磨让我承受,所有的唾骂只会落到我的身上。我只要他永生不死。我只要他不再流泪,不再痛苦,不再在风中瑟瑟发抖。”
  “我最终并没做什么,当我说我想一刀捅死你的时候,他的目光凝望着我,眼里噙着晶亮的全是泪。他说,‘拿去吧。’”
  “我想我们一定都疯了,这故事简直荒谬,没有起承转折,没有前因后果,唯一的剧情就是忽然被欲望操控的两个人,被彼此无可救药地吸引,然后做尽这世上一切疯狂的事,一起走上无法挽回的绝路。”
  “不管过程如何惨痛,如何撕心裂肺,他最终还是要走。等我睡醒的时候,扔了一地的套子全都被收拾起来了,屋里再没有他一丝气息。我心里空荡荡地,只有各种声音的回响,耳朵却又轰鸣得什么也听不见。战争一旦打响,每人的个人通讯设备必须没收,于是我就又过了两个月杳无音信的日子,每周他只能寄一封信给我,我还没法回信。这时候我开始失眠,因为我常常梦到吴邪浑身是血地回家,他拼命敲着门,我却因为睡着了听不见,等到翌日一早开门,只看到他死不瞑目的尸体。于是我经常半夜里惊醒,然后仔细听听有没有敲门声,慢慢地我就开始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开始时我难以忍受,几乎崩溃,感觉脑子里有根弦正不断拉紧,后来就习惯了,还觉得多出许多时间来想念他。”
  “吴邪的信总是很长,他晚上在行军帐篷里咬着手电筒写字,有时写到天际泛白。他写到总笼罩着臭气的村镇,黄棕色的沙尘暴,断瓦石砾里的猫尸,还有无能的指挥官,新奇的脏字,满背包的袜子。他住在侦查营的帐篷里,身边都是些粗中有细的奇能异士,大家开始很有些看不起他,以为他是个绣花枕头,毕竟有一种说法是‘同性恋比例最高的三个职业是模特,设计师和摄影师’,而他们用‘Gay’这个词形容一切糟糕的东西。但越到后来,他用毅力和能力赢得了难得的友谊。有一次车队在公路上堵住,并发出了生化武器的警报,大家都熟练地穿上笨重的防化服,等着看他的好戏,但他没能给他们嘲笑的机会;让他彻底融入他们的一件事是,吴邪睡前把嚼烟塞到舌下忘了吐出来,嚼烟是个好东西,只是会让人像一条狂暴的狗一样分泌大量的口水。他写完信后啐了一口,正好啐到一个正打呼噜的人的嘴里,那人立马跳起来要干一架。吴邪其实心里十分没底,但他就是不肯示弱,两人互瞪了一会后,大家觉得吴邪不是娘娘腔,于是联手把那人打得满头包,然后和他称兄道弟。他写好玩的事时笔锋飞扬,写到战火带来的灾难时则是完全不同的样子。”
  “当我接到他殉职的消息后,那个被他啐了一口的田纳西人附信给我讲了原委,那时大家正端着枪在破陋的街道里搜索,发现了两三个浑身尘土的阿富汗孩子围在一起,士兵们用枪口指着他们,那几个孩子却惊慌失措地用当地语言说着什么。懂波斯语的人翻译说,站在中间的那个男孩子踩到了地雷,他们在求助。”
  “刚开始大家还十分警惕,端着枪离他们远远的,防止他突然抬脚引爆地雷,踩到地雷的男孩脸上全是泪水,尘土粘在他枯黄的皮肤上,姿势是僵硬的紧绷,不像是装的;这些孩子里面个子最高的一个女孩子忽然跪地大哭,用生涩到极点的英语断断续续地请求他们救救她的弟弟,这是她唯一的家人了。这些士兵虽然接受过严格的训练,但他们毕竟是人,有些兵连人也没杀过,他们互相看看,然后一致看向营长。营长大概就属于大兵们平常说的无能的领导者,在行动开始前他一遍遍吼着‘听指挥,没有愚蠢行动’,这时候却把一切都忘干净了。吴邪看出了他的犹豫,率先拔出了腰上的刀,营长呵斥他,他头也不回地说我是记者,不是来打仗的。她的模样与贝尔格莱德惨死的女孩的影像重叠,他没法不动容。营长的脸气得胀红了一瞬,还是决定让队伍中最擅长诡雷铺设和爆破的士兵过去看看,该士兵拂开尘土,看了一眼,判断是M16反步兵地雷,以这种埋设方法来看应该是阿富汗人埋的。吴邪蹲下身,把刀极缓慢地切入男孩的鞋底,让他慢慢抬脚,等到男孩的鞋底完全被切下来以后,吴邪用刀小心地压着地雷,两个人都出了很多的汗,因为一不小心,周围的人就会被地雷炸死,或者被里面的铁片铁钉刮得骨肉分离。男孩子的姐姐还在不停地道谢,营长抬了抬枪,让那些孩子赶紧离开,吓得他们做鸟兽散。观察着地雷的那个士兵看了许久,忽然说,这不是触发型地雷,是引爆型。孩子们已经跑远了,营长悚然一惊,大吼一声散开,吴邪和那个士兵刚站起身,地雷就被引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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