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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同人)[花邪]他忽然不在乎自己的肝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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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是引爆型。孩子们已经跑远了,营长悚然一惊,大吼一声散开,吴邪和那个士兵刚站起身,地雷就被引爆了,火光猛然炸开,将他们两个吞噬,锋利至极的铁钉卷着火和风四射,所有人刚转身,就被冲击波震得砸向断壁残垣——”
“吴邪舍命救的那个孩子,还有那一群孩子,引爆了地雷,让他尸骨无存。我最害怕的事就这么变成了现实,而且还是如此残酷的现实。这的确是战争,仇恨和杀戮占据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葬礼
隔日他们去了公墓,解雨臣没把吴邪送回洛杉矶,而是将他留在纽约,尽管这样做有些自私,但他只是希望他能够离自己近一点,他好去常常看望他。吴邪的二叔千里迢迢地从中国赶回来,还有一些吴邪的朋友,人并不多,三十几个人,但他们都穿得非常正式,带着对死者的所有尊敬,解雨臣到的时候,他们纷纷过来与他握手致哀,感谢他在吴邪死后做的一切。解雨臣忍不住想到自己那些五湖四海的朋友,如果他死了,是否会有人真心地过来吊唁。
死者只有一小点骨殖,装在黑色的木盒里。解雨臣站在队伍的最后,安安静静地听牧师念悼词,脸上的表情无法用任何一句话说清。牧师将盒子葬入一方浅浅的土坑,然后落土,压实,拉起洁白的大理石碑,洒圣水。大家纷纷上前把花献在碑前时,只有他没动;大家后来都离开了,也只有他没动。
周围已经没有人了,只有解雨臣仍僵直站在那里,他身形本就挺拔,碎发在风中飞扬时,他像一棵被打乱枝叶的树。
他不动,不仅因为脑子里掺杂着各种想法和记忆,乱糟糟地而不想动,还因为感觉不大舒服,又胃疼,又头疼,又困,又累。解雨臣盯着墓碑上吴邪的名字,开始迟钝地思考自己昨晚都干了些什么事,哦,对了,水果。他昨天回家途中,忽然不想听那个庸医的话了,烂肝就烂肝,索性就是个死。于是在驶出第五大道时,他把那一堆水果全送给了乞丐。
回到空荡荡的家后,他没急着吃饭,而是走到酒柜跟前,按下冰冻的按钮。这是半导体电子酒柜,通过给半导体制冷器接上直流电,吸收电热而制冷,几分钟内就能在酒柜上结一层薄霜,很快他就从里面取出一瓶冻得霜白的伏特加。他找了个小冰锥——这是当年和吴邪一起爬雪山时用的——敲碎玻璃瓶身,然后把酒瓶形状的冻成冰块的酒扔进碎冰机,不一会儿他就端着装满冰块酒的扎啤杯走出来,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着冰块。这是他独创的喝法,感觉很不错,挺消暑的。
此时是傍晚,落霞在地板上洇开一片凄红,风拂起落地窗旁朦胧的白纱。解雨臣打开沙发旁的一盏高脚灯,翻开一本翻了无数次、泛黄脱线的书,作者是死了的那个人,又开始读那些早就倒背如流的字句。他想着得去买本新的,丝毫不在乎自己拿冰块伏特加当晚饭,肠胃会有什么反应。
窗外的霞光逐渐褪色成月光,又慢慢点亮为晓光。这个晚上他吐了一次,但实在没什么好吐,胃悻悻地停止抽搐,开始专注于绞紧。当天终于全亮起来的时候,解雨臣才趴在沙发上慢慢睡去。
解雨臣一动不动地站了很久,多诺凡抽完了一整盒烟他也不动。多诺凡想着下午还有事,就走上前去拍解雨臣的肩。他回头,多诺凡被他冰雕石刻似的表情惊了一下,眼神也十分吓人,锋利得像飞溅的刀。
“需要我一会送你一程吗?”
“不。我自己去。”
“你去哪?”
“去天堂。”他说。
多诺凡不说话,就只是瞅着他,解雨臣拍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自顾自地席地而坐,绵软的青草沾上裤脚。“你先走,我和他说说话。”
多诺凡于是就走了,他也实在说不出什么劝慰的话来,尽管他听到解雨臣在他身后吸了吸鼻子。他们是大学时期就认识的好友,两人从来都是一路高歌痛饮,活得玩世不恭穷奢极欲,解雨臣突然大转变,多诺凡却还留在原地,这时他就意识到两人之间只怕已有了一道深深的鸿沟,尽管他永远支持并关心解雨臣,在任何方面,任何事情上。他上了车,并没急着驶离墓地,而是划燃长火柴,点了一支烤烟。
汽车的后视镜里解雨臣固执地盯着墓碑上烫金的名字,眼圈越来越红,他死死咬住苍白的嘴唇,却还抑不住颤抖。又过了一会,他开始恼火似的抹眼眶,眼泪似乎越抹越多。到后来他用手背用力抵住眼,但这样也没用。感情和泪水一下子就汹涌而至,卷着笑和吻、晃动的面影、飞扬的神采、黎明与黄昏,那情感深埋在心里,在时光辗转中一刀刀地加深,在岁月变迁里沉淀,在沸腾中冷却,在冰冻中滚烫。这日日夜夜无数个时刻里血流不止的爱情。
多诺凡靠在驾驶座上,眯着烟打量远方。血红的落日逐渐隐没在地平线下,不远处的城市,那高楼的玻璃墙上映出一片流动的火光,很快这钢铁森林就会慢慢织出一张光网。在这凄凉霞光里,那个故事的尾声,解雨臣清冷的声音,又开始像泉水一样汩汩上冒,逐渐涌满了寂寥的枯井。
“接到他死讯的半个月里,我除了联系他的亲友,准备一切葬礼所需的事务以外,照样吃饭、工作、睡觉,没事就翻翻他的书,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大概是因为他离开我的时间有点久,我的意识还没消化他已经死了的这个消息,我甚至都怀疑我是否真的爱过他。等到吴邪所在的侦查营里的士兵寄给我一包东西后,我才猛地反应过来,那包裹里有一块焦黑的溶银,是我执意逼他戴上的十字架,他还撇撇嘴笑话我迷信;有一支扭曲变形的笔管,是他在Met Gala上夹的那支万宝龙,他用这支笔给我写一封又一封的长信;还有几块破碎的骨头,它可能来自他身体的任何一部分,我亲吻过的眉骨,紧攥在手里的指骨,拥抱过的肩骨。我被事实击昏了头,我再也无法告诉自己他也许还活着。这就是吴邪留给我的全部,天啊,他那样的一个人,那样善良、温和、可爱的一个人,死后就只剩这些东西!上帝哪怕还给我一个傻子,一个残疾,一个再也无法醒来的植物人,也比什么都不留给我好!我不明白,既然命运把我推向他,为什么又要把他带走?既然让我遇见他,为什么又要让他消失?上帝都对他做了些什么?我日日夜夜地祈祷,在谵妄的噩梦里挣扎,我那么希望他活着,可命运让他死了。遇到他之前,我年纪轻轻却已差不多心如死灰,遇上他之后,我也曾踟蹰是不是该给自己留一分余地,可我最后选择孤注一掷,决定毫无保留地豪赌一次,可他却死了,最后一面都不曾留给我。这时候我才彻彻底底地认识到命运的荒谬,当你把全部的灵魂押到一个人身上时,命运只消弹指,就能让这一切,连同这个人,全都灰飞烟灭。我从遇到他的那一刻才活过来,他死后,我也就不能再有心跳了。”
“人在最痛苦的时候连呼吸都艰难滞涩,更何谈痛哭?我哭不出来,每一滴泪都在心里熬干了。如今我只希望这世上再也不要有爱了,我希望我只遇见唯利是图、杀伐决断、粗暴、冷酷无情,也不想遇见仁慈、善良、奉献、温柔、爱护。我希望我从没与任何人有过瓜葛,这样就没有别离的痛苦。我希望从没人仔细体贴地待过我,这样就没有愧疚的煎熬。我希望吴邪在我说爱他的时候就推开我,这样就没有现在的一切,我也许会伤心一阵,但总会醒过来,然后继续无趣的人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突然从噩梦里惊醒,像被扼住喉咙一样喘不过气来,想他想到无法忍受。韶光迸裂,声音碾碎,只恨这个世界为什么不即刻毁灭,仿佛这身体里、这心里的黑暗永远都无法倾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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