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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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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浊的天空,下着浑浊的雨,雨水落在池中,荡起串串涟漪,将清澈的池水也扰成了一片浑浊。唯有莲叶仍翠,莲花仍白。丝毫不受这浑浊空气、暴雨的影响。反倒是白的越发的净了,翠的也愈浓了。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越凌风道,“你那双只会握笔泼墨的手杀不了人,只会坐等被杀。”
  “哥哥也常说‘江湖不是文人的江湖’让我避开些。可偏偏我一出生就在驭鬼楼,要避也得避得开才行。”冯浅似不在意。绕着池沿,走到越凌风身畔,收住了伞,与越凌风一同站在檐下,从侧面看着越凌风浑浊无光的眼,“一到风月阁就听说了你与封翎月的事,你真打算留下他?”
  “此事与你何干。”越凌风不愿提及这事。
  “我倒是可以卖你一个人情,若是他愿意留下,我也可以向哥哥说情容他留在驭鬼楼。”
  “不用。”
  越凌风留下一抹凄冷的背影给冯浅。冯浅含笑凝视着远去的人,自言自语的说道,“真是有趣儿……”
  “更有趣的还在后面。”同样充满调侃气味的语调在冯浅耳后响起。冯浅应声望去,叫了声“哥哥”,便起步走了过去。倚在黑袍男子的怀中。
  “知道吗,郎清离还活着。”男子低头吻了吻冯浅的额头。冯浅却轻声叹道,“真是喜欢凌风呢。”
  “心思在外面的棋子,总是不能留的。”男子轻抚着冯浅的脸,美丽的手指徐徐的从脸庞移到脖子,再从领口滑入衣襟,轻车熟路的就寻到了冯浅最为敏感的地带,轻揉了几下,冯浅便似无骨人一般软在了男子的怀中,娇柔的喘息着。
  作者有话要说:  


☆、鲜血染就夜色

    子时已过,万小刀并未出现。就在每个人都以为万小刀不会来的时候,他来了。越凌风站在屋檐下,他的身侧所站之人是冯浅。
  冯浅笑看着越凌风的侧脸,越看越入迷。
  宁静的夜,风雨声连续不断,火光照亮了部分黑暗。
  一道闪亮的光芒划过夜空,同时也有几盏灯火熄灭。越凌风一把将冯浅推了开,正好推入了一旁的黑衣男子怀里,避开了迎面而来的亮光。
  亮光闪过,‘叮咚’一声响。只见身后的圆柱上多了一柄小刀。刀刃全部莫入柱中。而那被推入黑衣男子怀中的冯浅也在刀声过后断了最后一口气。
  黑衣男子不信的摇了摇冯浅的身子。冯浅没有任何反应。
  越凌风也紧着赶到黑衣男子身畔,将手指放到冯浅鼻尖,又探了探冯浅的脉搏,果然已经断了呼吸,没了心跳。
  “刀出必断魂,魂断不见血。好一个万小刀。”黑衣男子叹了两声。低下头深深地在冯浅脸上落下一吻,便轻松的将人交给了一旁的随从。笔直站立着,面色严肃,沉声问道,“安排了多少人?”
  “全部。”越凌风应道。
  黑衣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封翎月带来!”
  话刚出口,封翎月就已出现在他眼前。
  黑衣男子面色微改,冷哼一声,“果然是举世无双!”
  “楼主过奖了。”封翎月拱手道,“风月阁在下便交予楼主,只是在下这具躯壳却不能留在此处。”
  “哦?”黑衣男子面露迷茫之色,扯开衣襟,露出宽阔结实的胸膛,款步走到封翎月面前,在两人距离拉到最近的时候他才停止了靠近,无奈的道,“这道伤是郎清离留下的。”
  封翎月听罢略微颔首,示已听到。
  黑衣男子又转身指着冯浅道,“这条命是丢在万小刀手下的。”
  封翎月依然是略微颔首。
  “你说,这该如何算,一个是你的阁主,一个是你的朋友。”
  封翎月道,“但这两个人都不是我。”
  “有意思。”黑衣男子满意的看着封翎月。
  “嘿,你这人倒真是没良心。我可是为你才来的。”话音刚到,就有一股子强风扫过,封翎月已在瞬间后退了十余步。待音落之时,封翎月已被人携着跳过了屋顶。
  “好快的速度!”黑衣男子应声追去。越凌风也随着追了去。两人一前一后将万小刀与封翎月困在了中间。万小刀倒也不急,封翎月更是安静。
  “原来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黑衣男子半眯着眼睛看着万小刀,隔着重重雨帘,映着昏暗的灯火,“生的倒还不错。”
  “原来楼主还好这一口。”万小刀也不生气,反倒是小心的将封翎月附在身后,侧身往左侧偏去,斜斜的看向越凌风道,“和你这义子倒是刚好可以配成一对儿。”
  越凌风是他的义子没错。只是不管是人前人后,越凌风都从未叫过他一声义父。
  越凌风将剑指向万小刀,“放下他,你可以走。”
  “天下还没有人敢从我万小刀手里抢东西。”万小刀既然来了,又怎会空手而归。封翎月隔着雨帘看了看越凌风。寒冷的目光,充满了霸占欲和血腥的味道。杀气四溢,随着狂风暴雨挥洒在世界的各个角落。
  风,吹过丛林,吹落树叶。
  封翎月好像看到了什么。黑暗的夜里,有人抬手摘下了几片树叶。树叶似暗器般离手,射向众人。
  越凌风闻着风声,往上空一跃,避了开。那黑衣男子也轻轻侧身避了过去。万小刀左手拉着封翎月,右手小刀脱手而出,与空中飞来的叶子交错而过,叶碎刀毁。
  “好强的内力!”四人同时叹道。
  封翎月忽然挣开了万小刀的手,“我要留下。”
  “什么?”万小刀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他来了。”封翎月道。
  万小刀皱了皱眉头,也没阻拦,他知道,只要封翎月决定了的事,就是没有办法改变的,除非人死或者看透。
  越凌风看着封翎月朝自己走了过来,面色还有些惊讶。已有暗箭朝万小刀射了过去。
  黑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万小刀身形轻移,若燕子般穿梭在箭雨之间。只经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经闪到了几丈之外。
  黑衣男子紧着不放,越凌风却只是远远一望,冷静的站在原处。
  风月阁外,幽幽林中,暴雨连连。
  举目张望,一片黑暗。
  已有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紧随着两人的停下而赶来。
  “今夜你是离不开了。”黑衣男子似惋惜的道。
  万小刀回笑道,“刚才你也说了,我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长得也还不错。既然长得不错,又还年轻,功夫也还不奈,我可舍不得死。”
  黑衣男子早已没了耐心,拔出黑袍之下隐藏的黑色长剑。剑在手,慵懒神态终于有了些精神。
  万小刀倒是不急的缓缓说道,“你觉得你的剑法与封翎月的比起来如何?”
  “尚未比过。”
  万小刀道,“两年前我倒是与封翎月比过一次,想知道输赢吗?”
  黑衣男子摇了摇头,万小刀主动的说道,“结果是他输了。”
  “今晚你的对手不只有一个。”黑衣男子提醒道。今日,风月阁里里外外机关重重。高手如云,就算他万小刀有着飞天遁地的本事,只怕也难全身而退。
  万小刀道,“放心,我命大,能从封翎月剑下活下来的人都不会死得很早。”
  黑衣男子冷笑了两声,“我会让你知道你的命到底有多大的。”说罢,男子还未出手,已有人抢先出了手。将万小刀困在中央。
  十人一组,轮流而上,万小刀一开始倒还招架的住,来回几招便将人收拾了。可驭鬼楼的人却好似浪潮一般的多,这里刚死了,下一批有紧着填了上来,好像永远也不缺送死鬼一样。
  万小刀自然也知道此处不可长留。可他也离不去。人如潮涌,前后左右皆被堵的死死的。眼看缺口就要露出来了,却又有人堵了上来。
  夜空下,雨不停,偶尔闪过一道闪电,只见地上尸体如山,血液与雨水融合,形成条条溪流,流往山下。
  就在万小刀疲惫至极,夜色将阑。暴雨终于缓了下来。
  合着清晨的凉风,黑衣男子罢手让人停止了所有动作。只身向万小刀走近,“你觉得你还走得了吗?驭鬼楼最不缺的是什么,想必你也知道。”
  “最不缺送死的人。”万小刀应着他的话。
  “你觉得你还能撑多久。”男子问的轻松。
  万小刀回答的也很诚实,“好歹也能撑到天亮,因为我很喜欢曙光。”
  男子满意的打量着万小刀,靠着湿润的树干蹲下了身去,仰视着万小刀略微狼狈的脸庞,“为了一个封翎月值得吗?”
  万小刀没有及时回答,男子接着自己的话道,“为了他,送了自己的命,值吗?此刻他正留在驭鬼楼,而你却要为他而死。”
  见万小刀不说话,男子继续说着自己的话。“我可以多给你几个选择。死在这里,或者跟我回驭鬼楼。”
  “我说过的,你是一个很美的少年。而你也知道,我刚好就好这一口。”见万小刀略微惊愕的模样,男子不厌其烦的解释着。
  作者有话要说:  


☆、幽林阳光山水

    万小刀神秘的笑了笑。
  风月阁上下一片混乱,黑袍男子携带万小刀款步向越凌风走近。越凌风躬身叫了声“主上”。封翎月微微皱眉,看了万小刀一眼,万小刀回了封翎月一个笑容。
  黑袍男子问道,“怎么回事?”
  越凌风有些为难,封翎月替他开了口,“冯浅不在了。”
  “看来你这个弟弟是死了也不安分呢……”万小刀拖长了语调道。
  黑袍男子斜睨了万小刀一眼,却也没说话。
  所有人都陷于沉默中。最后还是黑袍男子长叹道,“让大家都休息吧,一个死人,找到找不到都一样。”
  “是。”越凌风领了命令,又让人传了下去。黑袍男子拉过万小刀,神秘一笑,“走吧。”
  目送走了万小刀和那黑袍男子,封翎月目光一片浑浊。转向身畔的越凌风道,“想知道郎清离在哪就跟我来。”
  幽静的山林,雨后的山路格外的湿滑。
  天边已经放出了晨曦的曙光,地上是常年累积下的落叶,腐烂的落叶上留下的是野兽的脚印。
  封翎月的手指停在印有浅浅脚印的树干上,越凌风也跟着看去,道“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盗走冯浅的尸体,一路以轻功代步,并且还能躲过驭鬼楼上下那么多双眼睛的人……只怕是没有……”
  封翎月沉思着,“你当真相信‘魂断不见血’的说法?”
  越凌风摇了摇头,“刀过皮肉,怎有不见血的。”
  “那冯浅死的时候可曾见过他流了血?”封翎月问。
  越凌风摇了摇头,“可他确实没了呼吸和心跳。”
  封翎月没在接话,又往前走了一段。晨曦的光辉越来越浓。柔和的光芒撒在刚被雨水清洗过的绿叶上,闪着晃眼的光晕。
  “冯浅没有死?”越凌风开始疑惑了起来。“还是说,他并不是死在万小刀的刀下。可万小刀又为何不否认呢?”越凌风喃喃自语着。
  封翎月只觉得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动,整个人便失去了重心,往后仰而去。越凌风急忙伸手扶住封翎月,“小心点,路滑。”
  封翎月往后退了一步,只听四周响起一片风铃声。泠泠的铃声似连绵暴雨般连续不断,热的人心慌神乱。
  越凌风紧紧的握住封翎月的手。那诡异的铃声好似来自四面八方,似就在耳边响起,可仔细一听,又好似来自遥远的天边。让人寻不到它的真实位置。
  “冯浅!”封翎月咬牙憋出两个字。眉头随着铃声的响起越皱越紧,“郎清离……”
  沉思中的封翎月面色越来越痛苦,手上的劲道越来越大,反握着越凌风的手,捏的越凌风骨节直响,越凌风却也忍着未出声。
  良久,封翎月只觉得浑身冰凉,身体往前一倾,喷了口热血出来。“翎月!”越凌风急忙扶着封翎月靠着一旁的树干坐了下来。并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封翎月垫上。
  封翎月清澈的眸子微微一转,落在越凌风的脸上,眼露内疚神态,吞吐了好久一句话才断断续续的问出了口,“当年……可……是我将你送往了驭鬼楼?”
  “翎月。”越凌风轻轻的拍了拍封翎月苍白的脸庞,生怕封翎月就这样昏了过去,再也醒不来了。“翎月……”他又叫了一声。
  “是……还是不是?”封翎月厉声问道。像是责备孩子般的语气,但更多的还是责备自己。
  “你的伤太重,我们先回去吧。”越凌风极想避开这个话题。驭鬼楼给了他今天,可也给了他永远也抹不去的梦魇,让他今生今世都逃离不了驭鬼楼这块魔域。
  生,依附驭鬼楼,死亦是死在驭鬼楼。这将是他毕生的宿命。
  封翎月点了点头,自言道,“我知道了……”
  “郎清离是真的死了。”封翎月回归了正题。聆听着耳畔风铃声,“此铃不停,我们就别想走出这片树林。”
  越凌风伸手抚平封翎月的眉头,“别怕,我们会走出去的。”
  对上越凌风单纯且坚定的眼神,封翎月只得暗生内疚。原来,他欠这个少年的不仅仅只是一份安然。当年杀了那个老人,让一个孩子失去了依靠。后来杀了一个富家败类,他以为自己拯救了一个少年。熟不知,时隔不久,他又亲手将这个少年送入了驭鬼楼。
  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他记不清了。只是如今偶尔想起那个孩子的眼神,让他还觉得内疚。
  时隔五年,那个孩子还用相同的眼神看着他。而他却早已不记得那个孩子了。
  今朝的相遇,是还五年前的旧债。还是塑造一段新缘。
  “等你长大了可以来找我报仇,我一直都在风月阁等着你。”——这是他将那个孩子送入驭鬼楼时对那个孩子说的话。
  后来,那个孩子真的长大了,真的来风月阁了。
  风铃声,声声不断。
  封翎月伸手入怀,从中取出一个银色铃铛。运力将铃铛送入上空,金色的阳光洒在银色的铃铛上,放射出各色的光芒。封翎月在地上运气操控着铃铛转动。光线四散开来。萦与四周的风铃声却渐渐的淡了下去。
  随即已有九个身着白色长衫,带着雪狐面具的男子出现于林中。
  越凌风站直了身子,挡在封翎月跟前。
  四周风铃声断,封翎月也收起了腾飞在空中的铃铛。没有了刺眼的光芒。也没有了刺耳的铃声,林子里安静的可怕。
  晨风吹起,枝叶开始摇晃,死寂的林子里终于又有了一点儿声音。偶尔还有雨露从青翠的叶子上掉落,从上一张叶子坠落到下一张叶子上,发出叮的一声响。也有的直接落在了地上,又是滴的一声响。慢慢的,林子里变充满了‘滴滴叮叮’的声音,飒飒的风声成了‘叮叮滴滴’的雨滴声的伴乐声。
  “世人皆知风铃阁主手中的‘禅心云水’举世无双,熟不知风铃阁主最厉害的不是那柄剑,而是那风铃声。”其中一个戴面具的男子说道。
  封翎月道,“风铃声杀不了人。”
  “今日你手中无剑,不知你的这双手是否也能杀人。”
  “你的剑,就是我的剑。”封翎月语气清凉,话音刚落,人已跃起,快速、准确的夺过了那男子手中的剑,剑在手,握剑的手指微微一动,雪亮的剑刃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割断了刚才说话男子的咽喉。
  剑过咽喉,刃不沾血。
  只见那原本高高的站在树枝上的男子‘忽’的一下从枝上坠了下来,热血从咽喉汩汩的流了出来。染红了腐烂成黑色的陈年旧叶。
  越凌风也未闲着,在封翎月夺剑的时候他也已杀了两人。
  与封翎月的手法比起来,越凌风的剑法更快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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