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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太远,人间太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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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冷颤,“什么事态?”
“她一直怀疑项丛雪是李宗凯杀掉的。”她抬头看我,“项丛雪是项鹏的妹妹。”
“她死的时候留给你一幢别墅。”我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这次轮到她呆了,很快她反应过来,“看来项鹏还把你当人看了,这事都告诉你了。没错,我和项丛雪还有温澜曾经关系很好。”
我苦笑了一下,把我和项天匀在车上的对话告诉了她。
“他没说错,那别墅我确实卖了,我账上也确实有一千多万,但那不是我的钱,所以我不能动用。”
“可是李宗凯为什么要杀项丛雪呢?”我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他们有婚约,认识温澜后,李宗凯一度要解除婚约。后来丛雪死了,这婚约废了。”顾原又喝了一口水,“你知道我为什么唱人质会哭么?就是因为那是丛雪经常唱的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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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从逻辑上来说,不能因为李宗凯要和项丛雪解除婚约就怀疑他是犯罪嫌疑人吧?”话说出口后,我就觉得自己有毛病,居然为恶棍说话。就那样的恶棍,什么事做不出来。
“所以说,温澜只是怀疑啊。不然,温澜就该确定了。”顾原拢了拢头发,又说:“你离开北京吧,温澜的意思是,你最好断绝和项鹏的一切联系。”
“我也不想招惹他们这样的人,但他对我的一切了若指掌,在他说游戏结束前,我估计我很难脱离他的掌控。”我神色黯然,“顾原,在海南时你什么都没和我说。”
“林书慧,我曾听温澜提起过你并不太喜欢她。所以,我想没有提的必要。”她笑笑,“不过,事实证明,亲人总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或者吧,只是我病得那样重,她临走时却没来看我。
顾原微微点头,沉默了一会后她起身,“我回去了。”
“顾原,我还有好多疑问都没弄清楚,再坐会吧。”我想着温澜、顾原还有突然出现的项丛雪。
“这些事情其实和你都没有关系,你只要记住温澜的话,离项鹏远一点就行了。其他的,你知道得越少越好。”她走到我面前,张开双臂抱了一下我,“你不要担心温澜,她自保能力还是有的。”
“那你能把你的电话号码留给我吗?”顾原转身时,我喊她。
她略迟疑,然后报了一串数字,“保护好自己,再见。”
顾原说得对,我需要担心的是自己。
我订了第三天上午的机票飞回S市,然后从S市转机飞到我老家那个市里。中间空了一天时间,我独自一人去了长城。念小学时,就知道长城。那时觉得如果有一天能站在长城上,一定会非常幸福。
直到我终于站在这里,我却发现,我不但没弄懂幸福是什么?甚至连对幸福最初的向往在这艰辛的人世间慢慢的都遗忘了。
如果顾原的分析是正确的,温澜并没有得自闭症,那么我和她说过的话,她肯定是每一句都听见了。李宗凯并没有派人监视我们,她为什么就是不理我呢?她稍稍给我个提示,我也会配合她啊。难道是她仍然记恨于我?记恨我的话,她就没有必要让顾原特地来转告我,让我离开项天匀。
现在,连顾原都不知道温澜去哪里了,我就更无从知晓。项天匀或者会知道,只是很明显,他不会告诉我。
所有的这些疑惑,或者只有等到有一天再次见到了温澜,才能得到解答。
项天匀没再来酒店找我,我拖着来时的行李去了机场然后直飞S市。在S市等飞机的中途,我又有冲动想去叶家看儿子,但又怕再捡一回伤心只得作罢。折腾着回到我在小镇上的家时,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了。
进门时,公公和婆婆坐在刺眼的日光灯下吃饭。我喊了一声妈,婆婆抬头看了我一眼,“你回来了,小龙在前街二亮家打牌。”说完她就又埋头吃她的饭了,连喊我一起吃饭都没有。
我累得实在不想和她计较,于是默默的拎着行李箱上了楼。
房间里,乱得像狗窝。在北京呆了一段时间,眼前的凌乱简直让我无法忍受。我摸出手机,拔通赵小龙的电话。
“老婆。”电话那头,赵小龙的声音显得喜气洋洋。
“你立刻马上给我滚回家。”我大吼。
“老婆,你回家了吗?好好,我马上回来。”
第44节
我从厕所出来时,楼梯口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很快赵小龙就出现在了门口。
他冲过来一把抱住我,一张臭哄哄的嘴凑上来胡乱亲,我厌恶得恨不得扇他一耳光。
“老婆老婆,你猜我赢了多少钱,1200多哎,你看。”他献宝似的从休闲裤兜里掏出一把乱糟糟的钱送到我眼前,输得都倾家荡产了,赢了1200跟赢了全世界一样。
“不是再也不赌了吗?孙子。”我讥讽他。
“明天就不去了,在家陪你。”他搂着我就往床上推,我用力拔开他,“你觉得,你和杨美婵这事过去了?”
“小慧,那你要怎么样嘛?”他垂着头站在我面前,“你看你有时候去出台,我不也包容了吗?我只是一时糊涂。”他越说越小声。
“把我前段时间打给你的5000块还给我。”我冷冷的说。
他不说话。
“怂货,用钱的时候爽歪歪,舔着脸多恶心的话都讲得出来。这一回头,就跟我算起了秋后账,你能不这么无耻吗?”我一边收拾房间,一边骂骂咧咧。
赵小龙靠着床头呆呆坐着,一句也没有辨解。我骂久了,也觉得有些无趣,便收了口。到拖完地板时,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你坐在那里扮罗汉啊?死去给我煮碗面条,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抬头才发现,那怂货居然眼眶泛红,泪光闪现。
“你这是在哭丧吗?你爸妈还在呢,我也活着。一个大男人,能有点骨气吗?”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哭你妈的大头鬼。
他别了别头,“小慧,我也觉得自己挺没用的,这么多年了,也没让你过上好日子。”
“滚滚滚。”我揪过他的衣领,把他推到门外,“再废话,信不信我打爆你的头,滚去煮面条。”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了床想去看女儿。赵小龙也跟着我爬起来,“老婆,我带你去玩吧?”
我回头,“你在家里呆了这么久,有去看过女儿吗?”
他讪笑。
“也是,赌和嫖就占据了你生活的全部,再让你记着点别的,你该忙不过来了。你自己去玩吧,我去看我女儿。”我拎着背包向门口走去。
“我送你去吧。”他说。
“不用,我不耽误你的时间。”我不指望他有那么勤快。
果然,再回头时,他又躺回了床上。
买了些糕点水果,我搭了辆摩的。经过一段黄泥地时,扬了一身的泥尘,我心疼我那昂贵的包包。又想起跟着叶添那会,开个车到处无所事事的瞎逛。现在想开车,就再也指望不上了。
下了摩托车,钱还没付,我就听见洁洁在哇哇大哭。我扔下20块钱也顾不上找钱就直奔家里而去,拐过屋头的那颗大树,就见我妈抡着把鸡毛掸子在抽她。
我拎东西奔上去,“妈。”
我妈猛的收住手,见了我,慌张的解释,“这死妮子把好好的一碗粥给打翻了,说她两句还把碗给砸地上了。小小年纪就这样坏,长得了象你一样管不住……”意识到失了言,她悻悻的扔下鸡毛掸子扭着腰进了厨房。
我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抱起满脸污泥的女儿。她伸着小手,呜咽着喊妈妈。我撩起她的衣服检查,手上屁股上,到处都是旧痕新伤。
“二妞,外婆是不是老打你?”我抱着她,难受极了。她才四岁,我带她的时间总共就没超到半年。
“外婆,我要外婆。”尽管她外婆才刚刚打了她,但比起更陌生的我,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喊外婆。
我妈三步并两步的从厨房里跑出来,“我就说嘛,我洁洁还是和我亲,走喽,我们去吃饭喽。”她抱起二妞,就象真的那么宠她一样亲昵的亲她。
我站了一会,实在有点不想看我妈那张嘴脸。想了想,我决定去看看我奶奶,于是拎起地上的包包和糕点转了身。
这些年来,我妈从温澜还有我这要了不少钱,前两年就很象样的在河西那边盖了新房子。老房子那里只剩已经86高龄的奶奶了,她老了后,四个儿子轮流给她饭吃。
在农村就是这样,儿女多的人家,给口饭吃就算尽了孝道。我和叶添没离婚时,每趟回了老家,叶添就会拉上我陪她聊聊天,说说话。叶添说,老年人最怕孤独。
我甚至不能想象,这么多年来,她一个人呆在老屋里是怎么活过来的。
第45节
这些年来,我妈从温澜还有我这要了不少钱,前两年就很象样的在河西那边盖了新房子。老房子那里只剩已经86高龄的奶奶了,她老了后,四个儿子轮流给她饭吃。
在农村就是这样,儿女多的人家,给口饭吃就算尽了孝道。我和叶添没离婚时,每趟回了老家,叶添就会拉上我陪她聊聊天,说说话。叶添说,老年人最怕孤独。
我甚至不能想象,这么多年来,她一个人呆在老屋里是怎么活过来的。
“奶奶。”奶奶的卧房就在天井那,老房子的周围全是房子,因此她的房间光线特别暗,白天都跟晚上似的。
“咳咳。”只听见两声咳嗽声,我轻轻的推开门,一股呛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奶奶。”我掩着鼻子走到她床边,“我是小慧啊,我回来了。”
“小慧啊,你和澜澜一起回来啦?”她摸索着抓住我的手,“澜澜大学毕业了吧,我好久没看到她了。”
我怔了一下,奶奶已经糊涂了么?这几年,我也很少回老家,即使回也从来不过来老屋。也没听我妈说起。
“吃早饭了。”门口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我听着象堂弟小余的声音,跑出去时,刚好看到他背景。
“小余,奶生病了吗?”我喊住他。
“小慧姐姐,你回来啦?”他一脸惊喜的折回身。
“我问你,奶怎么好像有点糊涂了?”我问他。
“去年就老年痴呆了,颠颠倒倒的,饭还是记得吃。”他挠挠头,“去我家吃饭吧,我妈蒸了鸡蛋。”
“不去。”我冷着脸转身,端起放在门口的粥又回了奶奶房间。
我喂着奶奶吃完那碗粥,她又絮絮叨叨的问我澜澜怎么不回来呢?
“奶奶,她工作忙,忙完了就回来看你。”我只好骗她。
“澜澜可怜,可怜,死了爹,又死了妈。就是我这个老太婆一直不死。”
我放下碗,听着她苍老的声音,想起那时温澜对她的孝顺,也难怪人都糊涂还记得她。我叹了一口气,伸手想扶她下床。触到她枕头旁有硬绑绑的东西,摸了摸感觉象书。我抽出来,房间里太暗,看不清。
我只好拿到天井里去看,那是温澜念初中时的日记本。
温澜一直是个好学生,从小学就开始每天写日记。不过,这本日记里写的几乎都是一些日常琐事,无非就是今天洗衣服的时候想起了一件什么有趣的事。或者是和杨美婵讨论某件事的心得。根本就没有我期待她年少时暗恋过谁这样的敏感话题,或者并不是每一个人的年少都和我一样早熟。我翻得有些无趣,好在她的字迹很清秀明朗,不然我早不耐烦了。
翻到中间时,两篇日记终于引起了我的注意。左边页面只写着一个大大的拼音wu,在这两个大大的字母上全是重重的红叉,中心还画了一支利箭。另外一面则凌乱的写了两句话: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我不懂这两句话的意思,但我觉得那个杀让我感觉有些寒意。日记本上的字迹都泛黄了,时间算起来已经是十九年前了。
我又翻了翻后面,那两篇日记后,温澜隔了一个月才重新开始写日记。仍然是学校生活的一些感言,只有一次提到我,写着:小慧,有些感恩我放在心里。
合上日记本,我努力的回想十九年前,那年我十四岁吧。对,那年我退学了,因为我把温澜的班主任头上砸了个洞出来。
那个wu是谁?会不会就是温澜的班主任,我努力回想已经记不太起来了,他在我印象中留下的名字就是老流氓。我十四岁那年,记忆中有那么一天,我突然心情大好的想找温澜一起回家。
因为我妈老是让她干活,所以突然有一天温澜就回家说老师让她在学校把作业写完才让回家。
第46节
我拎着个很潮的塑料袋,里面放了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象我这种大字认得不多的人,带书回家也是浪费时间。
我跑到温澜所在的班级,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踱进教室。坐在里面靠墙壁第二排的温澜苍白着一张脸。她的班主任,那个年近四十岁戴着眼镜腆着肚子嘴唇厚得象香肠的男人站在她身后,我进去时,他刚好扬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温澜的后脑勺,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妈逼的,要我讲几遍,到我办公……”
温澜抬头看了我一眼后迅速的低下头,又开始写作业。
见我突然出现,她班主任收了声,看了我一会后他竟然笑起来了,边笑他还边向我走来,“你是不是初二七班的林书慧?”
我靠着第一张课桌站着,听到他的问话,我也咧嘴笑了笑说:“老师,你怎么知道?”
“办公室里老师们都说你长得挺水灵啊,为什么成绩不好呢?老师最近正在收补习生,你也来好了。”他笑眯眯的站到我旁边,我们都看着温澜的方向,突然之间一只手撩起我的裙子在我屁股上捏了一把。我惊跳了一下,退了一步,抿着嘴的盯着他看。操他妈的,这臭不要脸的老师是跟我耍流氓?把我林书慧当成好欺负的小白兔。
他装着不明所以的样子,又伸手亲和的拍拍我的肩膀,清了清嗓子转头故作严肃的看着温澜说:“你今天就先回去吧,不会的我明天在课堂上讲。林书慧啊,到老师办公室去,老师好好给你规划一下怎么提高成绩。”他看着我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表情就象赵小龙的兄弟见了漂亮小姑娘那样。
我被他捏了屁股心里怄得要死,这老流氓老师还好意思跟我说提高我的成绩,提高你妈逼的。一瞬间我简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又退了两步,看着讲台下用来垫桌角的半拉砖头,我弯腰抽出。
他看着我,完全没反应过来我想干什么,也或者他从来就没有遇到我这样无法无天的女学生。我站在讲台上仗着身高的优势,使足了全力的力气,照着他脑门就狠狠的砸下去了。
鲜血顺着那张猪头脸往下淌,我好象一下子清醒了。转头看温澜,她已经完全懵了,傻傻的坐在那里。
“打人啦,林书慧打老师啦。”做值日回家晚了的学生经过温澜教室,见此情景,大喊起来。
那张猪头脸扶着课桌缓缓的蹲下,然后就躺到了地上。我看着掉到地上碎成两半带血的砖头,心想,这傻逼老师就这样被我砸死了?要是死了,我是不是就该去坐牢了?如果去坐牢了,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赵小龙了?
“小慧。”温澜哆嗦着从座位上站起来。
“坐下。”我阴沉着脸朝她吼,她吓得又一屁股坐下了。不能让温澜卷进来,不然她也会去坐牢,我的奶奶她的外婆会哭死的。
大批的老师很快赶来了。温澜的班主任被送进了医院,我被送进了校长办公室。
当时学校调查情况,先是问了温澜,温澜说老师打了她的头,我姐姐气不过,所以砸了老师。但学校老师众口一词,曰:你班主任服务学校数十年,德才兼备,亲和有加,对学生从来都和风细雨。还责备温澜:你是学校的尖子生,更要德才兼备,说谎话是不对的,为自己姐姐说谎话是更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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