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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倾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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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容成被训斥也不回嘴,认错态度诚恳,萧太後气也消了大半。桓恩不是普通的小倌,而是月族王室,她身为後宫统率,干涉起来也不甚方便。容成这麽大了,提点提点他应该就知道分寸。
“罢了罢了,哀家也懒得管你这鸡毛蒜皮的事,你自己处理好就好。别忘了,哀家等著你的交代。”
容成起身福了一福:“母後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临容成出门之时,萧太後忍不住道:“什麽事,浅尝辄止就好,你是一国之君,别被些床笫之间的事迷了心智,那些都没什麽太大意义。再说,你贵为一国之君,後宫要多少有多少,别为了宠一个男子,搅得鸡犬不宁。”
容成站在宫门口没有回身,黄袍金带,长身玉立,日头替他投下不长的剪影,连发丝都泛著一层金黄。“母後尽管放心,儿臣并未迷了心智。儿臣,只不过是想早点厌倦罢了。”
一世倾情35焦尾
第二日桓恩醒来,只觉浑身酸疼,腰快断掉,四肢都像不是自己的了,连动一动手指,都难过至极。
他直著眼看著床顶的花纹好一会儿,疲累地合上眼。
不想起床,不想用膳,什麽都不想做。
昨晚,哀求的那句话说出口的那一刻,就连最後一点自尊都丢弃了。无论是不是因为春药的缘故。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怎麽在那人插进来的时候激动得泪盈於睫,怎麽在骑乘式的时候双腿紧紧夹住那人的腰,怎麽在那人贯穿的时候不知廉耻地呻吟,收缩後庭。
现在,他跟青楼小倌还有什麽区别呢?
活著,也只是充当那人的玩偶,娈童,泄欲的对象,倘若弄玉下手再重一点,真的毒死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就像弄玉说的,死,或许就是一种解脱也说不一定。
“醒了就给朕起床。”
冷冷的声音传至耳边,桓恩睁眼,忍著腰疼慢慢起身,让宫女净面,又替他穿上衣袍。
外厅多了一张大檀木圆桌,上面摆满了菜,容成坐在一侧,旁边放著一碗粥,一把椅子,刘琦站在一旁直冲他使眼色。
看来他是势必要坐那里了。
桓恩慢慢走了过来,轻轻掀袍坐下。
忽地下巴就被捏住,扭转过去对著男人,力道之大,令他眼眶立刻就浮上了湿意。
“怎麽?看朕一眼都不愿意?昨晚不是还求朕麽?”
宫女太监就站在一旁,他居然毫不避讳地就提及此事,想来自己在他眼里,也毫无尊严可言了,或许,连个人都算不上吧。
桓恩慢慢抬起眸子,不带任何感情地扫了一眼那人狂怒的脸,复又波澜不兴地垂了下去。
“行啊,你真有气朕的本事。”容成冷笑著松手,“把这碗粥喝了。”
桓恩一句话不说,立刻埋头喝粥。粥是温热的燕窝莲子粥,口感软糯,味道香甜。可这样好喝的粥,被连续命令喝三碗,桓恩就有些吃不消了。
他中毒未愈,又被拖上床折腾了一整晚,根本毫无食欲。喝到最後,感觉胃里一阵翻涌,似要呕吐,被他狠狠咽了下去。
“朕知道,你巴不得当日被弄玉毒死,现在是怎麽残破怎麽折腾你的身体。朕不会让你的如意算盘得逞,朕还没玩够,你最好给朕好好养你的身体。”
桓恩垂著眼不发一言。他知道,现在身体不是属於自己是,而是属於这个恶魔的。
用完午膳,又被强迫灌了一碗乌黑药汁,才算结束。
那人仿佛例行公事般,喝完药总要亲吻他。当著一众宫女太监的面,也不知避讳。
亲完後,意犹未尽的啄了啄嘴角,“下午跟朕去养心殿。”
让一个外人去政务处理要地?桓恩已经懒得去想那人到底在想什麽,他觉得,兴许是那人想随时抱他方便罢了。
下午,容成在外间召见大臣,商议政务,桓恩便在里间的软塌上午睡。他上午本来就没怎麽睡够,吃饱之後更加犯困。养心殿的里间原本就设计来供皇帝困乏时歇息,软垫被褥一应俱全,书架上也摆满了各式各样容成常翻阅的书籍。有些书显然被容成翻过很多次,外面册页都快脱落了,有些还是崭新的。
桓恩一觉醒来,随便拿了一本《韩非子》。这本书显然容成经常翻阅,翻开一看,内页竟然满满当当都是批注,圈圈点点,勾勾划划,连页眉页脚都是字。容成的字如其人,锋芒毕露,力透纸背,一笔一划都是凌厉。批注也是率性而为,有些地方就一个字“好!”,有些地方则是“一派胡言”,後面跟了满满当当语气尖刻的批评。
桓恩翻阅了几页,便惊觉容成见识非常。有些批注,他在太学学习时,听太傅讲过相类似的内容。如果容成十余岁就有如此见地,那就太……
他对容成的印象,原本停留在“尚可的纨!子弟”而已。
用下流手段要挟他躺在他身下,满脑子淫邪想法,简直和市井流氓毫无二致。直到他与他同榻而眠,见他每天早起上朝,对於他作为君王的一面才稍有改观。今日看他於字里行间的批注,听他在外厅议政,尽管心里百般不愿,也不得不承认,作为君王,容成不仅是合格的,亦可以说是杰出的。
有这样的君主治理幅员辽阔的宣朝大国,那周边小国的命运就岌岌可危了。好一点,俯首称臣做附属国;最坏的下场,即是被吞并。以容成这样的豺狼心性,桓恩不觉得将来他会高抬贵手放月族一马……
“又在发什麽呆?”
容成不疾不徐走进里间,後面跟著刘琦,手里捧著一架古琴。琴身为梧桐棕色,唯琴尾处漆黑一片,如同尚未加工。
桓恩一见,惊得立时放下手中的书,瞪大了眼睛:“此琴……莫非是焦尾?……”
容成一掀袍子落座,拿起案几上的茶盏轻轻呷了一口,道:“喜欢麽?”
焦尾本是上古名琴,湮没已久,前不久在青州被发现,立刻被青州刺史快马送往雍京献上。经宫廷宴乐师鉴定,为失传已久的真品焦尾。容成虽对古琴没什麽兴趣,对桓恩的气也还没消,可想到桓恩素来对琴棋书画都颇为喜爱,便拿来给他看看,反正放在自己这除了观赏也毫无作用。
容成的问话桓恩像是没听见一般,疾步走上前,不敢相信地细细端详了一番,又轻轻拨弄了下琴弦,惊喜之情几乎掩藏不住。“我……可以弹弹吗?”
“随你便。”容成轻轻吹著茶盏。
刘琦般来了琴桌琴凳,桓恩净过了手,又燃起一束熏香,方才坐在琴前,轻轻将手搭在弦上,略微一犹豫,缓缓拨动。
低沈的琴音如水般荡漾开来,舒缓自然,宁心静气。
容成左手支著头,右手端著茶盏,目光渐渐集中在桓恩的手指上。
一看就是没习过武的手指,白皙瘦削得异常漂亮。指头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肉,但又不至於瘦得皮包骨,匀称而骨感。指甲剪得干干净净,指甲盖呈现著温和的粉色,比起那些涂著丹蔻的削尖指甲,自然而清丽。
手指往上,是白皙纤细的手腕,微尖的下巴,垂在脸庞两侧的乌发,一身胜雪的白袍,犹如端坐著的一株水仙。
对於阅人无数的容成,桓恩的面庞说不上有多漂亮。可他就这麽一坐,这麽一拨琴,气质就淡然出尘,恍若谪仙。让他直想扑上去,撕开他这淡然的面纱,看他动情呻吟的迷乱模样……
心中绮思乱起,原本宁心静气的古曲也变得漫长难以忍耐。面前端坐的人那拨弦的手指,更似拨在容成心尖上,撩得他愈加心浮气躁。
容成猛然站起身,大步走到桓恩跟前,无视那人惊愕的表情,一把抱起他扔在软塌上。
“陛下?!”
一世倾情36最後的哀求
难道他要在这里……?!这是养心殿,随时都会有人来求见啊!
见那人眼里溢满毫不掩饰的欲念,桓恩惊恐地抓著前襟挪动著往後退,被容成一把握住脚踝,往怀里一扯,覆上身掀开了衣裳前襟。红痕斑斑的白玉胸膛和红肿犹未退去的乳尖在半透明的亵衣下若隐若现,愈发引人遐思。
刘琦一看情况不对,给一众宫女太监使个眼色,一路小跑出了里间。里间便只剩下君臣二人,和一炉尚未燃尽的嫋嫋檀香……
“陛下!求你……求你不要……”至少不要在这里……桓恩心中惊惧,连声调都带了些哀求的意味。
话还没说完,就被容成倾身上前堵住了唇肆意啃噬。桓恩拼命偏过头去,那湿润的唇舌便沿著脸颊滑到胸口,舔舐著微微凸起。
昨天才做到五更啊……他的身体哪里受得住……桓恩顾不得自尊,含著泪道:“陛下……求你……饶了我吧……啊!……”
他不知道,他婉转的哀求,是男人兽性的催化剂。
容成本就一肚子邪火,一见他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更是心痒难耐。
宛若水仙一般清丽的人,就在他身下任他蹂躏,想到这里,容成就兴奋得难以自制。
本就没什麽遮挡作用的亵衣亵裤被毫不留情地脱下扔在一边,肌肤暴露在深秋有些凉意的空气中,随即被那人火热的大掌覆住,染上淡淡的红。酸痛难当的腿被分开,架在暴君肩头。因为昨夜过度抽插的关系,甬道被贯穿竟也毫无窒碍,只是胀痛得发麻。身体不听使唤地升起快感,那人高速大力的撞击,令他连呻吟都支离破碎。
“陛下……求求你……我真的不能再……啊啊啊!……”
断断续续的求饶还未说完,便被那人握住玉茎温柔使尽技巧的摩擦。尽管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可涌上的快感还是无比鲜明。桓恩无力地仰躺在软塌上任由对方侵犯,除了呻吟已经没法再发出别的声音。
容成脸上亦慢慢渗出了汗。只有身下这个人,随时随地都能勾起他的欲火,让他怎麽要也要不够……
忽听得外面一声高声通报:“陛下,大将军有边关紧急军情报告!”
桓恩当下惊得睁眼,秘处猛然收缩,夹的容成闷哼一声,停了下来。
他正做得酣畅淋漓,突然来了这麽个插曲,当然是极度不悦,饱含怒意的“滚”字就在嘴边徘徊。但是高冲不是不识时务的人,没有真的十万火急的军情,他绝不会贸然闯入,刘琦还在外面呢。可这边做到一半,要他停下来,还真是够考验他的忍耐力。正皱著眉犹豫,垂眼一看,身下之人正冲他摇头,手背掩著嘴,眼中含泪,可怜而楚楚动人。
忽地,使坏的念头涌上,扬声喊道:“站在外面禀报。”
不意外见到桓恩睁大了双眼,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浸泡在清泉中的黑曜石,满含惊惧,美得惊心动魄。
容成心情大爽,俯下身在他耳边恶意低语:“好好给朕呻吟,听到了吗?”说罢无视桓恩拼命摇头,扯开他掩住嘴的手臂,大力分开双腿狠狠顶入。
桓恩紧咬下唇也忍耐不住,“啊”地尖叫出声。秘处因为恐惧羞耻狠狠收缩,夹得容成差点当场把持不住。
“回陛下,据边关八百里加急报告,燕族於几日前突袭云中郡,郡守抵挡不住,城池陷落,现周边岌岌可危,河西太守奏请陛下派兵支援……”
高冲正义凛然的声音一字一句传进里间,而里间却满是肉体撞击的淫靡水声。桓恩羞惭欲死,秘处下意识地绞紧,容成额上暴出青筋,掐住他的腰发疯一般地贯穿,桓恩被顶得喘不过气,呻吟断断续续,连脑袋都撞在了床头。
高冲自奏报完毕就不再说话,静立在外间等候指示。一想到里间的所有声音可能都被外间听了去,桓恩真恨不得就这样死在床上,再也不要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容成终於闷哼一声射了出来。桓恩发丝凌乱地瘫在软榻上,只听见一室剧烈沈重的喘气,一墙之隔的外间安安静静,什麽声响也没有。
容成撑在他身体上方,垂眼看著他,汗水沿著刀凿斧削的脸颊滴落下来,坠在他胸口。
“陛下……”桓恩望著这张凌厉俊美的脸,沙哑著张口,声音气若游丝,眼泪跟著像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求您……给我留一点尊严吧……”
容成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见身下人双眼缓缓合上,竟是晕了过去。头慢慢偏到一边,细长白皙的脖颈上满是吻痕,如同濒死的天鹅。
容成一刹那有些心惊。
以往都是被折辱了也坚贞不屈,还给他甩脸色,这回却破天荒开口求他,莫不是自己真的折腾太狠了?
啧……虽然他平常以折磨他看他哭泣为乐,可真看到桓恩如此绝望哀戚的表情,心中竟有一丝丝不忍。
容成翻下床,披上外袍,替桓恩掖好被子,朝外间叫道:“刘琦,宣太医!”
一世倾情37劝诫
高冲立在堂下,望著自家君主掀开帘子,从里间走出来。
刚才内室里那些声响,他多少听到了一些。但禀报紧急军情是他的责任,陛下自己选择要边做边听,他自问无可羞愧。只是陛下宠这小王子未免宠得过分,吃住在长乐宫不说,连养心殿办公都要带上他,也不怕他往外传军事机密。但说起来又不像是在宠爱,反倒像是变著法子侮辱。
“现在情形如何?”
“云中郡已然陷落,万幸的是并未屠城。以往只是抢粮,这次来势汹汹,恐怕野心不小。云中郡乃河西咽喉要道,臣恐敌方占领此地,会以此为落脚点,继续东进,介时河西走廊不保,再过凉州,雍京亦岌岌可危。”
“河西有多少兵马?”
“回陛下,河西尚有三千骑兵,一万步兵,但敌方全是精锐骑兵,臣恐步兵难敌。”
“哼,燕族这是要直接宣战了。不自量力。”容成一拂袖子。“也罢,这次就好好打退他们,杀到王帐,省得成天来边境骚扰。”
农耕民族要打游牧民族?那可真是持久战。燕族居所不定,王帐难寻,恐怕到时候都得碰运气,这一打下来别说打多少年,首先国库就不知道能否支持得住。再者,越往西北气候条件愈恶劣,深秋时节,天寒地冻,有时剑都冻在剑鞘里拔不出来,这个时候打仗,实在诸多不利。
“陛下的意思……是要大举动武?”
容成摆摆手:“怎麽可能。这个时候大举动武是自讨苦吃。高冲,你帅三万骑兵赶赴河西,云中郡一定要夺回来。其後驻扎在云中,来一次追击一次,打得他们不敢骚扰。至於到底如何处置燕族,朕会在朝议上提及此事,看列位臣工的意见。”
高冲舒了口气。皇帝年纪轻轻,拿决定倒是一点不含糊。“遵旨。”
“行了,你先退下吧。”
看来陛下又要去关照里间那个小王子了。高冲会意,行了一礼便退出门去。
容成头也没回,张口问道:“他怎麽样?”
胡太医掀开帘子,小步跑到容成身後,跪下回话:“回陛下……公子应该是受了身体和精神上的过渡刺激,昏迷过去的。”
“又昏迷?有无大碍?”
“应该无甚大碍。只是……只是……”胡太医头上直冒汗,君前也不敢拿袖子抹。
“只是什麽?”
“只是臣观公子脉象……较之上次问诊更加微弱,如此情况持续下去,公子的身体情况恐不容乐观……陛下如要公子完全痊愈,近日最好……最好……”
“最好节制?”
“是……”还需保持病患心情舒畅,只是这话他不敢说。
“朕知道了。你尽管开方子,什麽养人给朕开什麽,人参鹿茸太医院不缺。”
“奴才遵旨。”胡太医犹豫了一下,躬身伏地道:“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朕又不会砍你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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