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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倾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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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成十分满意,当下就给桓恩穿上。桓恩这才明白那日容成射箭的另一半用意,登时脸红如霞,只听得那人口无遮拦地调戏:“怎麽了?感动得要以身相许?”
  初五在西郊皇家猎场有皇族围猎,容成原本就打算带桓恩去,只是围场那边比皇城更冷,他怕桓恩冻著,现在有了狐裘披风,才算放下心来。
  初四车撵就从皇城出发往围场而去。萧太後不来,容成没了忌惮,更加放肆,硬把桓恩拉来跟他共乘一辆马车。桓恩苦劝不听,只得对方不悦抛来一句:“又不会在马车上抱你,这麽紧张做什麽。”
  他倒是真想在马车上抱他,只是这人脸皮太薄,要真在马车上做了,恐怕得大半个月不理他。於是舍了这想法,带了焦尾和几卷书,倚在软塌上听桓恩奏琴念书。
  “可以和朕说说你小时候的事麽?”
  “嗯?……”
  “朕都跟你剖过心了,你还什麽都没跟朕说。”容成自碟子里拿起一颗冬枣,伸长手臂塞到桓恩嘴里,又给自己塞了一个。
  “……陛下想听什麽?”关於自己的事,容成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吧。敌国王子的情况,应该也属於需要了解的政治知识的一部分。
  “什麽都行。”
  “……”桓恩把手从琴弦上拿下来,放在膝上。“我是排行最末的,上面有三个兄长,一个姐姐。因为从小身体不大好的缘故,也没怎麽学骑射,都是在太学念书。父王……像是……很不喜欢我,很少……对我笑。这次来当质子,就是我自己自告奋勇……想著父王会不会因为这样有一点喜欢我……”
  “听上去,你好像在月族不是很快乐。”
  “不……兄长姐姐们都待我很好。只是後来姐姐嫁出去了,兄长们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大哥要监国,二哥三哥在外面打仗,我也不好去打扰他们。”
  “朕的确觉得你在月族像是不是很快乐。听你这样说,好像你在月族平时都是一个人。”
  桓恩垂眸看著焦尾琴弦。“……习惯了,就觉得还好。空了就看书习字练琴,也过得很充实。”
  容成忽然坐起身子,沈声道:“你……要不要留在朕身边试试?”
  “……啊?”桓恩惊得手指轻轻一跳。
  容成双眼紧锁著桓恩:“留在朕身边,朕带你看最美的风景,吃最美味可口的食物,找最好的琴给你,最好的学者给你。你要什麽,朕都找来给你。”
  “……陛下切勿再提此事。”桓恩忽然有些怕。“桓恩……拜谢陛下好意。只是故国再贫瘠,再乏味,也是我魂归之处,我子民所在。作为王子,臣必须回去,义不容辞,责无旁贷。”
  “你还真是……”容成摇摇头,复又躺下。
  又是这麽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得却又掷地有声。有时觉得他聪颖脱俗,有时又还是迂腐不化。什麽义不容辞责无旁贷,那老头都不喜欢他,当然不会让他执掌权力,他还回去做什麽。月族子民,也不是他的子民,是他父王,他大哥的子民。
  啧……不过话说回来,他还就是喜欢他的这样迂腐的正直。若是他立马答应,他也就不是桓恩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著闲话,马车在驰道上走了两个时辰,到了皇家猎场。
  见时间还早,容成一时兴起,想带桓恩先去猎场玩一圈。
  明天围猎之时,皇亲贵族都在,与桓恩单独相处的时间就少了。再说,这种场合,想必桓恩并不愿意出席,到时他可能不会勉强他,就干脆提前到今天。
  隋毅从马厩里牵出“墨云”。墨云是容成的坐骑,四蹄坚韧,通体雪白,能够日行千里。是当时高冲带军经过祁连山时意外捕获的。这马起初性子极烈,但见了容成之後竟然驯服地低下脑袋,当时在场的隋毅,高冲,和驯马师都吃了一惊。想必上天选中的代理人,就是有如此神力。
  “陛下……要不要再牵一匹?”
  容成回过头问桓恩:“你会不会骑马?”
  “……”
  桓恩还真不是很会。小时候因身体不好,极少骑马,骑的那几次都是哥哥们抱他上去的,总是哥哥们跑到前面又停下等他,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骑马。
  容成本就计划与他共乘一骑,见他一脸犯难的样子,正中下怀。
  “不必了。”
  容成翻身上马,明黄袍子,身形挺拔,骑在雪白的高头大马上,贵气天成。太阳从容成肩侧射来光芒,桓恩一时觉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一世倾情 48 突如其来情欲H

  正在恍神间,眼一花,腰身一紧,倏然身体离地,然後坐在了坚实舒适的马背上。
  容成的手从後面绕过他的腰拉住缰绳,一夹马肚子,墨云撒开蹄子奔了出去。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两尺来高的草海像翻腾的波涛起伏,无边无垠。风从面前呼啸掠过,天高云淡,看著这壮阔的景色,桓恩不禁也觉得心胸阔大起来。
  骑马……竟是这样快意的感觉……怪不得哥哥们都喜欢。
  好像……好像天底下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风中狂奔。
  “喜不喜欢?”那人在耳边温柔的轻语。
  “嗯。”桓恩点点头。
  “那改日教你骑,要不要?”
  “好……”
  正说著,前面出现了一头麋鹿。乌黑的眼珠望来一眼,立刻转身飞奔而走。容成心想来得正好,从墨云身侧箭袋里摸出乌檀木弓,左手穿过桓恩面前,张弓搭箭,“嗖”一声,麋鹿应声而倒。
  从发现到射中,前後不过几秒时间,桓恩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觉箭风从耳侧掠过,心怦怦直跳。回头一看,容成笑得得意,脸上似流动著阳光,神采傲然。头上的紫金冠仿佛也沾染了主人的习气,在阳光下灿灿生辉。
  “朕厉害麽?”
  “……”
  “想不想试试?”
  “……”
  桓恩还没来得及想好,就被容成温暖厚实的大手握住了,左手持弓,右手拈著箭拉开弓弦。桓恩不敢乱动,任凭容成握著他的手,托住手臂,然後松开,道:“姿势不要动,对,就这样。”
  桓恩犹豫著回头看了他一眼。
  “不要看朕,看猎物。来,想象一下,前面有一头麋鹿。”
  “嗯……”
  桓恩眯起眼盯著前方。风一阵一阵拂过两人,撩拨著雪白的狐毛在桓恩脸上窜动。容成搂著桓恩的腰,靠在他侧脸旁,只觉桓恩的长发拂面,淡淡香气袭来,丝丝绕绕,似在撩动他心火。红唇水润柔软,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近在眼前的肌肤白嫩光滑,与白狐皮毛几乎一般颜色。容成哪里受得住,隐忍多天的欲望登时爆发。
  桓恩还在瞄准,忽觉脸颊一热,竟是被人亲了一口。他惊得连忙收起弓,下巴随即被人扳过去,一记炽烈的深吻迎面而来。
  “陛下?……”
  桓恩挣扎著别过脸,只觉身後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抵了上来,一只火热的大掌已经探入了衣襟,抚上了他的身体。
  “陛下!”桓恩慌了,几乎要拿不住弓箭。他怎麽突然……?隋毅他们就跟在身後几丈远的地方啊!
  “啊!”
  腰被狠狠掐了一记,那人喑哑难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朕想抱你,现在就想,想得不得了。怎麽办?”
  “陛下……等回去……回去再……”
  桓恩已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脸红得要滴血。
  这人怎麽大白天的都发情?他又是做什麽了勾起了他的欲望?
  容成夺过他手里的弓,勒转马头向行宫奔去。墨云似乎知道主人的心思,撒开蹄子跑得飞快。容成骑在马上穿过宫门,直奔寝殿,在寝殿前才跳下马,扔下乌檀木弓,伸手抱过桓恩向里走去,无视一路站著的守卫侍女低下头亲吻。桓恩羞得无地自容,无奈之下抱住容成的脖颈将脸埋在他胸膛。
  很快人便被扔在床上,白狐裘被剥下扔在一旁,然後是腰带,外袍,中衣,亵衣,那晚买的木簪……容成已经约有十日没抱他了,桓恩知道自己这次多半是躲不过去了,紧张得紧紧闭起眼,却只让身体的感觉更敏锐。
  现在……已经是浑身赤裸……他紧紧夹著腿,几乎感觉得到,那人炙热的目光在他身上一寸一寸逡巡,让他更加害怕。
  浊重的呼吸越来越近,唇被猛地堵住,湿热灵活的舌在口里翻搅。身体随之落入不知轻重的抚触,那人像是疯了一般,全然不似以前优哉游哉的前戏章法。火热的大掌从腰腹游移到胸口,揉捏过乳尖,又探入下身。
  自从沦为这人的暖床人,频繁的性事让桓恩的身体一日比一日敏感,光是手指的抚触就已经让他根本受不了。他紧咬住下唇,身体的反应却根本不受控制,乳尖和玉茎颤抖著挺立,连秘处都不由自主一张一缩,像是在等待主人的进入。
  “嗯……”听到自己发出这般淫荡的呻吟,桓恩羞耻的赶紧咬住下唇。
  “你不要咬下唇。”那人的声音低沈得沙哑。
  桓恩莫名睁眼,只见那人撑在自己身体上方,就这麽一会儿功夫,精健的胸口上已有汗珠,眼睛里面是赤裸裸的欲望。
  “看你咬下唇的样子,朕就更受不了,你知不知道?”
  桓恩含著泪呜呜地摇头,然後又意识到应该松开牙齿,刚松开一点,就被人俯首吻住,然後一记猛顶,尖叫声全被闷在唇间。
  “嗯!……嗯嗯!……呜……”
  狂风骤雨般的攻势扑面而来,自前段日子关系缓和,那人每次都做足柔情前戏再慢慢进入,可今天不知是怎麽了,前戏粗暴结束便直接进入正题,抽插贯穿一记猛过一记,内壁被猛地撑大,下身胀得难受,桓恩被顶得直往後退,连气都喘不匀。
  他不知道今天是哪里惹恼他了。明明这几天都很温情。难道是拒绝留在他身边触到了他的逆鳞?可是明明刚刚还很正常……
  桓恩脑子根本不够使,怎麽也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你在想什麽?”
  “呜……没……没有……”
  桓恩别过脸捂住嘴,被那人一把拉开。“叫朕的名字。”
  这人疯了麽?!桓恩拼命摇头。
  容成却好似做得还不够爽一样,将分开的双腿搭在肩上,猛地往下压。被容成的胯部狠狠的钉在床榻上,承受著自上而下的汹涌冲击,整个人都快被顶翻过去。
  那人还在压低声音慢慢说著:“叫朕的名字。”那口气,像是海平面下的暗流涌动。
  桓恩受不住,眼泪慢慢溢出眼眶:“我……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啊!……”
  极不满意的一记狠顶。
  “容成。”
  “呜……”桓恩拼命摇头,眼泪流得到处都是。他不知道这人发什麽疯,竟让他直呼名讳。
  男人似乎耐心告罄,不顾他的惊呼将他翻过身趴在床上,在他耳边又说了一次:“朕命令你,叫朕的名字。”

  一世倾情49欲罢不能 H

  桓恩被逼得没办法,只得缓缓开口。“成”字还没念完,身後便被猛地贯穿,他眼前一黑,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就晕过去。
  “再叫一声。”
  “……容……容成……啊啊啊!……”
  炙热的性器直插入最深处,烫得他几乎要晕过去。接下来不知疲的地凶猛贯穿,更是让他头昏脑胀,连嘴都合不上。意识完全远离,只剩满脑子浊白的欲望翻滚,和不受控制的情欲呻吟。
  背部被疯狂吮吸,乳尖被不知轻重地拈弄按压,玉茎也落入持续不断的残酷折磨。这人温情了几个月余,仿佛又恢复了本来面目。
  “陛下……陛下……求你慢……慢些……啊!……”
  低哑的声音威严宛然:“朕让你叫朕什麽?”
  “……容……容成……啊!……求你慢些……我不行了……啊啊啊!”
  罔顾羞耻地求饶,换来的却是更激烈的抽插,桓恩完全跟不上节奏,趴在被褥上连呻吟都快要无力。好容易绞得那人出来了一次,滚烫的欲液全射在身体里,烫得他浑身止不住发抖,大腿内侧都在痉挛。
  那人伏在他背上,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压在他手背上,喘著粗气亲吻他的侧脸。
  “你简直是毒药。让朕上瘾,让朕欲罢不能。”
  “我……我没有……”
  “无时不刻只想抱你,令你哭泣,令你呻吟,令你在朕怀里辗转求饶。”
  “呜……”那人才发泄过的部位又慢慢坚硬起来,桓恩害怕得想逃走,却被背後的人扣住手掌一动也不能动。
  “待在朕身边,待在朕怀里,嗯?”
  “不!……陛下不要!……”
  桓恩尖叫著,被容成抱起来,转了个方向面对著他,对准昂扬的性器狠狠坐了下去。
  “呜!……”
  桓恩尖叫一声,原本甬道里的浊液都被挤了出来,沿著大腿往外流,淫靡到极点。
  “呜……不要再……求你……”
  容成一边腰腹使力,一边吮吸著心上人红肿的乳尖,将桓恩的性器握在手里摩擦。三处都被疯狂施予刺激,桓恩眼前一片血雾,再也说不出话,张口泻出的只有呻吟。
  反复抽插,贯穿,顶弄,这场不知疲倦的折磨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
  桓恩一点力气也没有,任男人将他摆成各种姿势不知疲倦地进入。最後听到的是男人沈重的喘气,然後体内一烫,晕过去了。
  一头乌发散落床榻,像铺开的黑色绸缎。衬著布满红紫吻痕的玉白肌肤,美得惊心动魄。
  容成抱起桓恩去隔壁的温泉池子洗浴,见桓恩的秘处竟合都合不上,白浊欲液一丝一丝往外流,想到那是他留下的占有证据,想到这个人只在自己身下辗转,就差点把持不住又来一次。
  容成知道,自己早就疯了。
  是,他起初是只看上他这具身体。甚至连身体都算不上,只看上他後面那处紧致。与别的任何人做爱都得不来的那份无上快感。
  可後来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像著了魔般地迷上他。因为他坚贞不屈的节操?他为了故国含垢忍辱,甚至放弃自尊来求他时的隐忍卑微?因为他抚琴习字时的淡然温润?谈到政事时的才华闪耀?还是因为他心情愉悦时的微微一笑?被逼到受不了时流出的晶莹泪滴?
  他说不上来。
  从小到大,他有过无数场性事。没有一场像今日这般让他投入,让他如疯如狂。除了肉体的快感,还有一层别的什麽。一想到这样清秀温润的人,属於他一个人,就在他怀中任他蹂躏,他就恨不得将他操死过去。让他永远也不要清醒过来,哪儿也不许去,谁也不许见,只在他怀中,只被他拥抱。
  以前看史书,看到为了博宠妃一笑,烽火戏诸侯,甚至还有皇帝三十年不上朝的,觉得真是好笑。现在反倒有些理解了。
  迷一个人迷到这份上,的确是什麽疯狂的事都做得出来。
  他越来越不想放他走了。
  不答应他,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让他答应。就算不答应,也得在他身边!
  * * *
  陛下今天显然心情很不错。
  从一露面就带著若有似无的笑意,神清气爽,谁上去说话都会搭理两句,可以说是破天荒的和蔼。
  围猎时,一马当先射了一头麋鹿,然後就示意大家不要因为在皇帝面前就缩手缩脚。一个稍微有些年轻,不太懂规矩的贵族策马跑到前面,射了头兔子,容成竟然带头叫好,大家这才放下心来,原来今天陛下说那句话不是“意思意思”就算了。
  “陛下。”
  隋毅骑马靠近了些,轻轻唤了一声。
  “何事。”
  隋毅翻身下马,跪在容成面前,把一卷纸卷托在手上。“上次陛下命臣调查的醉仙望月楼,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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