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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龙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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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一经成立，立即有许多抗金有志之士前来投奔。“大刀义士”就活动在金国境内，对小股活动的金兵实施打击，极大的牵制了金兵的南侵行动。
大金朝廷对大刀义士也极为头痛，曾多次派兵围剿，想拔掉眼中这棵钉子。但“大刀义士”不仅作战能力强，而且战术灵活，又经常更换营寨地点，围剿几次都不成功，只落个损兵折将。以至于后来，金兵将领最惧接受命令去剿灭大刀义士。
王风惊喜地忙拱手道：“在下龙刀门王风，见过王前辈，王前辈为人，王风一向敬佩有加，今日一见，实乃有幸。”
“果然是龙刀门下，龙刀门原是与我大刀门分支，刀法乃同一人所创，虽过多年改进，刀法总是相类。不过你我既然有缘，如不嫌弃，请小兄弟到我山寨一叙。”王彦笑道：
“大刀义士”以侠义名动天下，王彦与“花影神枪”花逢春并称大江南北两大高手的超卓人物，更是抗金的传奇武林英雄，王风向来仰慕已久，听王彦邀请，立即应允。
王彦向四周大声道：“刚才大家就想结识一下这位武功高强又胆略过人的小兄弟，我现在介绍一下，这位小英雄名王风，说来不是外人，他也算我们大刀门人。今天幸亏他英勇作战，把金兵带进我们的埋伏，我们才能大胜。”
群雄簇拥过来，其中就包括曾和王风共在小摊上吃饭的两条汉子，也包括曾在山谷中冒充商队的十几人。有人高声音叫道，小英雄，真是一身虎胆啊，敢独自一人和五百多名金兵作战，俺老王佩服。也有喊道，这伙金兵要不是追赶小英雄，我们这冒充商队未必能吸引金兵进来，即使来了我们几个也得受伤。
王风被夸得不好意思，拱手转了一个圈，道：“各位好汉，我王风刚才只是误打误撞才领金兵进来，不敢贸然领功，当时我一看谷口被封住还吓得要死呢。”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王彦道：“此地不宜久留，大家收拾收拾撤回山寨。”
这次战役最丰厚的战利品就是战马了，大家连骑带牵兴高采烈的回山寨。王彦和王风并排走在最前面，两人只是谈起这次打仗，王彦对王风当时偷袭张宪之事竟然只字不提。
王风走在去大刀义士山寨的路上，见群雄欢悦、高声谈笑，不由想起了天云寨，想起了李动天。
大刀义士和天云寨众有很大的区别，天云寨是普通百姓避难而聚，大刀义士处在金国境内，时刻处在凶险之中，人相对较少，但基本都是会武之人，并且还有几个大刀门的高手。
这次设伏获胜，但大刀义士并未狂饮庆贺，因为他们要时刻保持清醒，随时提防金兵的进攻。
2。5 “惊龙诀”的真相
在等待金兵进攻期间，王风想起向古意说过：大刀门是由“无上刀尊”的后人所创，而“惊龙诀”也最早出于大刀门，于是向王彦打听“惊龙诀”的消息。
王彦虽然见过王风施展“惊龙刀法”，但对王风的提问仍感到十分意外。并且关于“惊龙诀”的事情，多年没有人关注，王彦愣了一下才道：“‘惊龙诀’是我大刀门祖师‘无上刀尊’所创，相传威力惊人，但对修炼者资质的要求过高，所以功诀虽有，但很少有人练习。看来小兄弟对‘惊龙诀’非常感兴趣，不过大哥劝你还是不练为好。”
王风沉吟了一下才道：“小弟曾偶遇‘医圣’向古意。他曾告诉我，练习‘惊龙诀’的人，就会因‘惊龙诀’本身的缺陷而造成重伤身亡，不知是真是假？”
王彦哈哈笑道：“此言未免有些夸大视听、以偏概全了。‘惊龙诀’本身确有不完善之处，但‘无上刀尊’天人资质，岂能没有应对之策。”
王风心“腾”的提了起来，紧张地问道：“大哥，能否透露详情？”
看着忐忑不安的王风，王彦有些疑惑：莫非王风竟然练了“惊龙诀”不成？他虽然看到王风施展惊龙刀法，但惊龙刀法是大刀门的众多刀法之一，并不能说明使用者会“惊龙诀”；并且王风的“惊龙诀”已经修炼到第二重，真气阴阳调和没有“惊龙诀”至刚至阳的特点。所以即使强如王彦，也未能判断出王风已经修炼“惊龙诀”。
王彦拍拍身边的大石，让王风坐在自己身边，缓缓说道：“‘惊龙诀’要求修炼者必须是至阳体质，入门极难，所以我大刀门几百年来修炼的人很少。而‘惊龙诀’最为特殊的地方是分为了五个层次，其中前三重相对容易练成。诚如‘医圣”所言，‘惊龙诀’本身还带有一定的缺陷，练习‘惊龙诀’，层次越高，受到的伤害越严重。”
“‘惊龙诀’前三重虽然对身体造成一定的伤害，但如果平时不使用，那么对身体的伤害并不严重，并且局限在练习‘惊龙诀’固定的几条经脉。所以，大刀门规定，如果练习‘惊龙诀’，在修成第四重以前，禁止对敌是应用‘惊龙诀’。其实我大刀门还是有些人练习‘惊龙诀’，只是因为行走江湖时并不使用，所以声明不显。‘惊龙诀’功法曾流落江湖，武林中也曾经有人修炼。‘医圣’所说的练习‘惊龙诀’必死，其实是指那些妄用‘惊龙诀’的江湖人。”
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王风，王彦猛然惊骇道：“兄弟，莫非你也修炼了‘惊龙诀’？而且修炼到了第二重，并且你的惊龙刀法应用的就是‘惊龙诀’？”
两人坐在山崖前的大青石上，一时无言。
从崖顶向前望去，远处山林层峦叠嶂、鸟鸣阵阵、风过雾飘，天上白云飘过、观山阵阵苍。虽是春寒料峭，但已有许多红色的迎春花在崖壁之上焕发着勃勃生机。但这一切都无法改变王风沉重的心情。
良久之后，王彦才开口道：“既然若此，不若逆流而上，方能博得一线生机。‘无上刀尊’曾在临终前留言，把‘惊龙诀’练到顶峰，定能消除‘惊龙诀’反噬的影响，并能成就无上武功。”
王风调整一下心态，欲向王彦施礼。王彦一把拖住王风双臂，喝道：“你我意气相投，就是兄弟，不必管什么繁文缛节，有话直说。”
王风拱手道：“大哥，‘惊龙诀’是大刀门所传，我只有前三重的功法，希望大哥能把后面的功法给我一看。”看到王彦苦涩一笑，王风又道：“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但我可以发誓绝不把功法外传。”
“不是大哥不舍，而是大刀门内根本没有‘惊龙诀’的功法。”王彦摇摇头叹道。
“在多年以前，我大刀门有位前辈曾铁衣，曾把‘惊龙诀’练到了第四重，是除祖师‘无上刀尊’外把‘惊龙诀’练得最高的一位。但有一天，他突然消失，只留下一纸留言。留言中道，‘惊龙诀’本身带有极大的缺陷，但凡修炼者，终会后悔一生，不如将其销毁，以免造成祸患无穷。就此，大刀门内再没有‘惊龙诀’。”
王风脸色灰暗，一言不发。
“兄弟，人之生死，往往不能自主，不必太过执著。”王彦劝道。
王风摇摇头：“向古意说过，我只有三年寿命，那种眼看大限将至，却有无能为力的感觉，恐怕别人很难理解。”
沉默了一下，王彦道：“那么，你看我还有几年可活？”
王风奇怪地望了望王彦，不知他为何提出如此无聊的问题。王彦站起来，指着后面的山寨，沉声道说：“你看‘大刀义士’的弟兄们可能活几年？”
不理王风的态度，王彦又自顾自地说下去：“你可以再活三年，可是他们随时都可能丧命。饥饿、寒冷、敌人的围剿、追杀，面对困难重重，谁又能保证还可以活上三年？”
说到这里，一向冷静的王彦有些激动：“三年，三年来，你知道有多少兄弟离开人世？三年前，大刀义士由于叛徒出卖，被金军包围，弟兄们死力拼杀，最终冲开一条血路，但有八百三十一名兄弟没能闯出来；两年前，大刀义士突袭金军，战死三百二十五人；一年前，大雪封山，有四十七个兄弟被活活饿死。”
王彦双拳紧握，虎目含泪：“大刀义士成了以来，有多少人慷慨就义，我没有胆量去统计，但每一个人的死，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如果他们也背井离乡、逃难到江南，如果他们苟息延喘、屈服于金国，他们不会死。但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明知困难重重、九死一生，也毫不畏惧。死，也要把一腔热血洒在家乡的土地上。”
“有时，我会到他们的坟前去问他们，我的兄弟，你们后悔吗？他们不能说话，可是我知道，如果他们还活着，一定会说：我不后悔，因为我爱过、我恨过、我努力过、我战斗过，生已尽欢、死又何惧？”
王风静静的听着，渐渐一股热血将他的心从冰冷变得火烫，王风从地上跃起：“好个生已尽欢、死又何惧？王风请加入大刀义士，同大哥一起热血一生。”
王彦拍拍王风的肩膀，哈哈笑道：“好兄弟，是个爷们。我大刀门有一套烈阳刀法，是前人根据‘惊龙诀’第三重领悟而来，我现在把它传授给你，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大哥，这是你大刀门的武功，外传恐怕不合适吧。”王风迟疑道。
“现在大敌当前，我门岂会敝帚自珍，况且，练成‘惊龙诀’一直是大刀门多年的梦想，如果你因此练成了‘惊龙诀’，大刀门恐怕高兴还来不及，只是你可不要辜负老哥的一份期望。”王彦笑道。
2。6 山寨伏击
三月初一的夜晚，金国大将哈密刺率二千精兵，以布包了马蹄，趁夜色黑暗，来偷袭大刀义士。一路之上，哈密刺想起王彦惊人的武功，不由有些胆寒，情不自禁地侧头望了望身边的中年人。此人面色平静，任凭胯下战马奔腾，上身却不动如山，仿佛他坐的不是一匹马，而是一块岿然不动的大石。
在距离山寨较近的时候，为防止“大刀义士”发现异常，哈密刺下令熄灭大部分火把，金兵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山寨门前，按事先定好的暗号，在寨门上轻扣五下，还未喊话，寨门已然开了。
哈密刺大喜，一些如此顺利，看来“大刀义士”这块心病终于可以去除了，长枪一指，众兵丁一拥而入。
但人马冲进来，山寨内竟然悄无声息，令哈密刺心中升起一种不祥之感。
就在金兵正在纳闷之时，忽听杀声四起，周围亮起无数的火把，大批寨兵将金兵包围，一个个手提大刀，大刀在火把照耀之下泛着寒光。
哈密刺才知自己中了埋伏，大叫不好，忙喝令众兵丁摆好阵型、全力戒备。
王彦扬刀大笑道：“金贼，你们中伏了，弟兄们，宰他们这些狗娘养的。”
先是一阵箭雨呼啸而来，金兵本是轻装偷袭，并没有带盾牌来，在这夜色掩映之下，根本躲不开羽箭，登时受伤大叫声、战马倒地声乱成一团。
王彦大刀一挥，众寨兵大喊着如狼似虎地冲上来，大刀义士人数并不多，但个个都有武功在身，以一对一来讲能占上风，现在士气正旺，仗刀枪上来。金兵本就对大刀义士心存畏惧，现在又遭了埋伏，不禁慌了手脚。
冲在最前面的当然是王彦，他在金兵中如入无人之境，如果避水珠入海，在金军中划过一道线直奔哈密刺。
金兵之所以派哈密刺前来，不仅因为他武技出众，还因为他曾和王彦作过战，了解王彦武功的底细。只是知道敌人的可怕未必是好事，哈密刺深知王彦的武功高强，可在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见已然中伏，王彦又来势汹汹，不禁胆寒。
突然从哈密刺旁边站出一人，挡在王彦的面前。王彦疾劈三刀，对方手持双钩竟然以快打快，叮叮叮一连三声，毫不退让。王彦前行之势不停，大刀一转，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斜劈了过去。对方左手勾一挡，右手勾向王彦脖子划过来，竟然是一式连消带打的妙招。
军队作战与江湖厮斗大不相同，两军相对，注重的是气势与速度，所以自古以来战场上的名将都是马上将军，借助马的速度与力量冲锋陷阵。江湖中人比斗，更注重招式的变化，所以即使是武林高手，也很难在敌军中纵横开阖，但若论在地上的单打独斗，又远胜马上将军了。
王彦心下惊讶，刚才那一刀看似轻松，实则暗藏着几个后招变化，但对方能轻易化解，看其招法，竟然是武林高手。
来人双钩晃动，向王彦冷笑道：“江湖盛传王彦是‘天下第一刀”，在卫某看来，不过徒有虚名而已。”
王彦双目炯炯，看着对方手中的双钩，惊道：“‘银钩铁画’卫铁画！？”
事情不由得王彦不吃惊。卫铁画本是长江巨寇、十二连环坞之主，多年来占据长江，为人凶狠毒辣，长江过往商旅闻其名，无不惊惧。卫铁画武功极高，人称江湖中武功最高的是江北王彦、江南叶逢春，而在江中就是卫铁画。
由于卫铁画行事嚣张、为患长江，朝廷曾多次派人围剿，但都无功而返，直到卫铁画劫了宋军的军粮，导致宋军在战场上因粮草不足而大败。宋高宗龙颜大怒，派韩世忠率兵荡寇。韩世忠亲率大军突袭，水匪纵然骁勇，但仍不敌，最终或杀或服。长江水患被除掉，只是逃走了匪首卫铁画，没想到卫铁画竟然投靠了金国。
“不错，正是老夫。”卫铁画并没有否认。
“既然是大宋子民，为何事身为金？”王彦愤然道。
“嘿嘿，大宋子民？正是大宋让我家破人亡，我与大宋已成死敌。”卫铁画冷然道。
王彦见周围厮杀正急，知道不是谈话的时候，面对不识大义的江湖败类，王彦动了必杀之心。大刀一挥，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卫铁画。
卫铁画左手钩一格，还想同时用右手钩迎敌。但对方的大刀力道出奇的大，卫铁画竟然被劈的虎口发麻、连退几步，右手钩当然也施展不出半式招法。
王彦身形不停，大刀如疾风骤雨向卫铁画扫过来。卫铁画打起十二分精神，用尽浑身解数抵挡。只听叮当连响，卫铁画一边后退，心中一边暗暗叫苦。
王彦虽然被称为“天下第一刀”，江北第一高手，但卫铁画一直以为：王彦是因为带有抗金义士的名头，受武林中人尊重，其实武功并不一定很出色，未必强于自己。今天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错误，这王彦绝对配得上江北第一高手的名声，甚至江湖第一高手也不为过。自己引以为傲的武功，在王彦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这时，王彦大刀划了一个圆弧向卫铁画的胸前斩过来，刚强的刀意突然变得委婉、阴柔，并且两种意境转换的如此自然随意。卫铁画心中大寒，忙伸银钩格挡。王彦的大刀突然一缩，有灵性一般躲过银钩，然后再向前凸，依照原本的轨迹仍斩向卫铁画的前胸。在外人看来，卫铁画的银钩就如同空气一般，根本对大刀的轨迹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卫铁画大叫一声，飞身而退。但随着他的后退，大刀突然前伸，一刀砍入卫铁画的前胸。卫铁画双手捂胸，心有不甘的轰然倒地，再无声息。
就在王彦与卫铁画相斗的同时，王风与哈密刺也打的不可开交。
王彦被卫铁画截住，哈密刺借机连杀数人，王风见状拍马赶到。王风曾败于张宪枪下，觉得是自己马战不精，未做到人马合一，因此也曾对战场上两将争斗下过苦功。这次纵马提刀，目不斜视，直取哈密刺。
山寨内不比平常战场，两人不可能你来我往，利用马匹进行远距离的冲杀。两人只能在小范围内，拨马回旋，刀枪并举，两人战作一团。
哈密刺作为剿灭大刀义士的主将，自然有高强的武技，虽然由于场地的限制，但仍枪法变幻，和王风之战中占据上风。王风的“惊龙诀”练成第二重，惊龙真气收发由心，不再有受反噬之痛，但惊龙刀法同时缺少至刚至阳、一去不返的气势，威力反而有所下降。不过王风依靠精妙的刀法，虽处下风，也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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