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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风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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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得去趟洗手间。”她从另一边迅速下床,走到外面的过道上去。
克利夫在床单上擦了擦手指,和衣躺下等她。他听见抽水马桶的抽水声、盥洗声和漱口声。
雪莉·科拉里克是他玩过的一长串女人的名单上最新的一个。他在婚前就开始玩女人,在向安妮求婚期间,在定婚和结婚之后也没停止过。他同她们的关系并不长久;他也从未体验过真正的激情,从未有过贴心的女朋友或成熟的情妇——她们都不过是供他一时消遣的肉体而已,实际上,在他内心深处,他知道自己无法与女人建立任何真正的关系,他的女人只是他有机可趁的对象——街上的妓女、触犯法律的女人、极度寂寞的离婚女子、缺点零花钱的吧女和女招待——美国小城镇社会中的底层人。她们个个都是巴克斯特警长手到擒来的猎物。
他时而会挑选一个无足轻重的男人的妻子,如詹妮·威尔逊——车站看门人的老婆,再如贝思·马隆——城里大酒鬼的老婆。有时他会弄到一个丈夫急需帮助的女人,譬如一个犯人的妻子。他对征服已婚女人感到特别得意,因为玩一个男人的妻子也就意味着玩这个男人。
他对某些女人却十分当心,不去碰她们,因为她们的丈夫可能会来找麻烦。他也曾觊觎过女律师、女教师、女医生以及其他职业女性,包括已婚的或未婚的,因为她们激起了他的情欲;可他心里明白,他与这些女人无缘,尽管他不情愿承认这一点。他也知道,或者朦胧地知道,即使搞上一个这样的女人,当人家进一步了解他之后也会把他甩了。这个层次的女人中唯一被他搞到手的就是安妮·普伦蒂斯。但那时的克利夫·巴克斯特比现在漂亮,比现在有魅力,也愿意奉献他的一切。说实在的,那是越战时期,斯潘塞城中选择男人的余地不大,许多年轻姑娘都看好一个暂时不必去当兵打仗的警察。他对此了如指掌,尽管心里不承认这一点。这样,克利夫·巴克斯特保持了他的自尊,同时他弱肉强食的野兽本能始终处在警惕之中,像一只孤独的狼,知道什么样的猎物是弱小可捕的,什么样的猎物却是危险的。
不过,他仍然常做一些白日梦,梦想强奸县里那个伶牙俐齿的女检查官、医院里那两个女医生、银行里那个傲慢的女行长,以及回来度假的女大学生等等。他明白,只要玩了那些女人中间的一个就等于玩了瞧不起他的那个阶层的全体,他想,总有一天他会去圆这个梦。他将在这些势利女人中先弄出一个来,在床上百般玩弄她,弄得她喊爹叫娘。或许她也会喜欢的。然而此刻,他要摆平雪莉·科拉里克这类女人。
她回到卧室里来,克利夫看了看手表。“我时间很紧。”
“我本想为你梳洗打扮一下。”
“你现在要干的事不需要梳洗打扮。”他跳下床,走进外面的起居室,又从前门出了房子,他在外面按了门铃,她在身上套了一件睡袍,走过去开了门。
“你是雪莉·科拉里克?”
“是的。”
“我是巴克斯特警长。我有话对你说。”他让她后退几步,关上门。“小姐,你在市中心多次停车不当,罚款累计一百元,我是来收款的。要么你交款,要么把你关起来。”
如果雪莉·科拉里克认为巴克斯特警长重演他俩初次相遇的情景是一种浪漫之举,那她并没有这样说,也没有发笑,更没有去拥抱克利夫。相反,她说:“抱歉,我没有钱付罚款。”
他回答道:“那么我只好把你带走了。换好衣服。”
“请别这样,我还得去干活。星期五我领了工资就能付给你。”
“这些罚款你已经拖欠三个月了。因此你现在被捕了,乖乖地跟我走,否则我要给你戴上手铐,就这样把你带走。”
事实上,一个月前发生这个场面的时候,她还穿着女招待的制服。但当时她有一种像此刻一样的无奈和赤裸的感觉,只是她现在并不欠这个狗杂种一百元钱。然而,她还有让她的汽车通过州局检验这件麻烦事,她指望巴克斯特车行能对她汽车的一些毛病忽略不报。她说:“嗳,你知道我在‘停车吃饭’餐馆工作,你在那儿见过我。如果你星期五中午来,我们就可以拿上我的支票去银行。你不能再等等吗?”
“不,夫人。我风尘仆仆地赶到这里,现在要把一百块钱带回局里,或者把你带回局里。别给我添麻烦。”他抖了抖腰带上挂着的手铐。
“我很抱歉……我没有那笔钱,我也旷不起一天工……哦,我这儿还剩下大概二十块钱……”
克利夫摇摇头。
“还有一张没到期的支票……”
“不行。”
“我还有点首饰,一块表……”
“我不是他妈的当铺老板。我是警察。”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样才……”
他从腰上取下手铐,他们俩互相对视了好一会儿,双方都想起当初她曾经用过的招数,她问道:“你能借给我这笔钱吗?”
“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要什么都可以。”
“我已吃过午饭了。”
“嗳,我只有我的身子。你想要我吗?”
“你想用女色来贿赂我吗?”
她点点头。
“那么,让我先看看你有什么做借款抵押品再说,把衣服脱了。”
她解开了睡袍,让它落下,又把里面的T恤衫脱去,丢在扶手椅上。她站在起居室的中央,赤身裸体,而巴克斯特警长则围着她转圈子瞧她。她从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他裤裆中凸起来一块。
“好吧,科拉里克小姐,你确实有不错的借款抵押品,就在那儿跪下来。‘停车吃饭’,亲爱的。”
她跪在了地毯上。
他解开他的枪带,放在扶手椅上,然后又松开腰带,拉开外裤的拉链,褪低他的外裤和内裤。“来吧,宝贝儿。”
她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用一个手指按低他勃起的yáng具,放到唇边。
完事以后,克利夫说:“咽下去。”他拉上裤子,扣上枪套,把一张二十美元的钞票丢在椅子上。“我来处理那些罚款单,不过你还欠我四次情。”
雪莉点点头,嘟哝道:“谢谢。”他头一回就是这样说的,最近以来的十回,他每回都说还欠他四次情。
克利夫虽然并不十分敏感,却也看出来她有点不快,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喂,回头去你店里喝咖啡。我得走了。”
他从后门离去。
她站起身来,走进厨房朝水槽里吐了几口,又把嘴漱干净,然后急忙跑到盥洗室去淋浴。
克利夫·巴克斯特开着车在斯潘塞城转悠,心中感到十分自在。他目前手里有两个女人,足够他同时消遣了:一个是雪莉,主要为他提供口交服务;另一个叫杰姬,是一个带着孩子与丈夫分居的女人,靠她在托莱多的丈夫寄来的抚养费勉强度日。杰姬有一间舒适的卧室和一张美妙的床,她的床上功夫又好。克利夫每次来总是带给她一些食品杂货之类,当然都是不花钱从当地超级市场弄来的,他明白他还有第三个女人,那就是他的妻子。他笑了。“你是个十足的男子汉,克利夫·巴克斯特。”
移动电话响了,他拎起电话。布雷克中士的声音说道:“警长,我让沃德开车经过兰德里的住处,用望远镜看清了他汽车的牌照号码。”
“好。”
“我又打电话给华盛顿特区的那帮蠢货,把牌照号码告诉他们了。”
“干得好。他们说什么?”
“这个……他们说他这个牌照有点特别,如果我们需要知道详情,必须填一张申请表,说明理由以及事情的原委……”
“你究竟在说什么?”
“他们把表格传真给我了——有两页呢。”
“那是什么屁东西?你打电话给那帮龟孙子,就说我们需要立刻查清这块牌照。告诉他们这家伙酒后开车或者别的什么,说他拿不出汽车登记号,什么证件也没有……”
“警长,我告诉你,什么法子我都试过了,他们说这件事牵涉到国家安全。”
“国家……什么?”
“你知道,像是机密之类。”
克利夫·巴克斯特默默地开着车。刚才他还诸事顺遂,感到自在,而且主宰着小城,现在兰德里这个家伙却从外面回来了,从华盛顿回来了,他离家有多少年了……?大概有二十五年吧。克利夫对他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甚至查不出他的汽车登记号或驾驶执照。“这个家伙是他妈的什么人?”
“警长?”
“好吧,我要你们监视这个狗杂种,我要有个人每天去他的住处转两趟,他每次进城我都要知道。”
“好的……我们要查找什么?我的意思是,为什么……?”
“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是,长官。”
克利夫关了移动电话。“这个人同我老婆上过床,这就是为什么。”城里的人知道这事,或者会想起这事,或者很快就会听说这事。“我不能容忍。不,先生,我无法容忍。”
他开始酝酿几个行动计划;他记起了老法官桑斯比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有时麻烦里暗藏着机会。”
“说得对。这头蠢驴竟然直闯我的地盘。二十五年前我做不到的事,现在能做了,我要杀了他……不,我要割掉他的那话儿。对,把他那话儿割下来,装在罐子里,摆在壁炉台上,安妮可以每星期为它掸一次灰。”他大笑。
第07章
一股炎热、干燥的风从西南方吹来。这股风源于古代的一种恶劣气候。那时候一场大火曾借助风势燃遍了整个草原,把成群惊慌失措的野牛赶进了大黑沼;至今人们在这里犁地时仍能翻到它们的尸骨,但现在这股风吹过了小城和孤零零的农舍,吹过了牛羊吃草的牧场,它扫过印第安那州进入俄亥俄州,又吹到了五大湖的上空,同南下的北极风相遇。
基思·兰德里记得,到九月中旬,西风停歇了,人们有时可以感觉到北方吹来的微风,闻到随风飘过来的松树气味和湖上的新鲜空气;天空中满是过往的加拿大雁群。九月的一天,乔治·兰德里对妻子阿尔玛说:“我们该像聪明的大雁一样去南方了。”于是他们离开了家乡。
然而,基思觉得,大多数人的迁徙历史更为复杂,人类已经适应了地球上的种种气候,古时候的人就是通过流离漂泊在全世界定居下来。人类不像鲑鱼,非得去出生地产卵,但基思却认为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基思正在使自己适应这儿几乎令人窒息的干燥、细微的灰尘,以及不断烘干人体水分的风。他像大多数的俄亥俄州人一样,在冬天远未来临之前就过早地考虑冬天了,然而,适应气候容易,要适应社会环境可就有点费劲了。
回来已经一个星期,基思认为是该去城里的时候了。他于中午驾车出发,径直开往巴克斯特车行——中央大街东端的一家专营福特汽车的商行。他家跟这家车行打交道已有多年,基思模糊地记得他父亲不喜欢车行的那些人,但老人有些古怪,觉得跟不喜欢的人做生意反而不会吃亏,而且他也从中得到了刺激和乐趣。
他并非不知道巴克斯特车行是安妮婆家开的。也许就是这点促使他来到这里,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想。
他下了车,望了望四周。车行经销清一色的福特牌汽车,并不兼营外国车;通常情况下,这种车行都是捎带卖一些外国车的。
一个营业员从停车场那头径直走过来问候道:“今天过得好吗?”
“很好。谢谢你的问候。”
营业员似乎一时有些茫然,过了一会儿才伸出手来。“我叫菲尔·巴克斯特。”
“基思·兰德里。”他打量了一下这位巴克斯特先生,四十出头,胖墩墩的像个婴儿,长着一个厚厚的双下巴。菲尔·巴克斯特的态度十分和气,但那是由于职业的缘故。基思问道:“这车行是你开的吗?”
菲尔笑了。“现在还不是。要等老爹退休。”
基思试图想象安妮嫁给巴克斯特丑八怪家族这样一个成员的情景,继而想,这样未免太不宽厚,心胸太狭窄了。他直截了当地说:“我想贴点钱把这辆改装的福特车换辆新的。”他这样谈生意也许太突兀了,不符合当地人的口味。
菲尔·巴克斯特瞥了一眼萨伯车,又笑了笑。“你这辆不是福特车,老兄。”他态度认真起来,说道,“我们这儿不收外国车。我想你是知道的。”
“为什么?”
“外国车很难出手。本地人开美国车。”他斜睨了一下车上的牌照。“打哪儿来?”
“华盛顿。”
“路过这里,还是怎的?”
“我是本地人。刚搬回来。”
“嗯,名字好像耳熟。我们以前打过交道吗?”
“当然。你想卖给我一辆新车,是吗?”
“不错……不过……我得先问问老板。”
“你老爹?”
“是的。但他此刻不在。你想要什么型号的福特车,基思?”
“也许要一辆大型的‘野马’。”
菲尔的眼睛瞪大了。“嗨,选得好。我们这儿有两辆‘野马’:一辆黑的,一辆红的。但不管你要什么颜色的,我都可以弄到。”
“好。不知我这种车市价是多少?车是去年出厂的,总共跑了八千英里。”
“我会为你去查的。”
“你打算收我的萨伯车吗?”
“我回头再给你答复,基思。还有,这是我的名片。等你准备好了,给我来个电话。”
基思对这种小地方的低调销售方式不禁一笑。在华盛顿,一个汽车推销员简直就像一个军火生意的洽谈人或者国会山的说客。但在这儿,没有人催你或拉你购买商品。基思说道:“谢谢,菲尔。”他转身要走,一种反常的调皮心理却又使他回过头来说:“我记得有一个叫克利夫·巴克斯特的人。”
“噢,是我哥哥。他现在是警长了。”
“真的吗?他混得不错嘛。”
“确实不错。有一个好老婆,还有两个顶呱呱的孩子:一个在读大学,另一个也快要进大学了。”
“上帝保佑他。”
“阿门。”
“再见,菲尔。”
基思把车开上中央大街,遇上红灯又停了下来。“你刚才走了一步臭棋,兰德里。”
他当然不需要去巴克斯特车行;他心里清楚他们不会收他的萨伯车。他甚至吃不准自己是否真想换一辆福特车,而且肯定无须提到克利夫·巴克斯特的名字。作为一个前情报局军官,他现在的做法相当愚蠢——开车经过她家门口,光顾他公公的车行。下一步要干什么?去扯扯她的小辫儿?“成熟起来吧,兰德里。”
绿灯亮了,他顺着中央大街继续往西开,市中心是一排排黑砖楼房,有三四层高,底层是零售商店,楼上的公寓多半无人居住。几乎每幢房子都建于南北战争与大萧条之间的那个历史时期。古老的砖石结构和木头装饰饶有兴味,但大部分底楼的店面都在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改成现代式样了,看上去俗不可耐。
他发现马路上车辆稀少,人行道上冷冷清清,半数商店都在歇业。开门营业的是些减价服装店、教堂办的廉价商店、录像中心以及其他的低档商业机构。他想起安妮曾在几封信中提到她在经营一家县医院开的廉价旧货店,地点就在市中心,可他却没看到这家店。
城里的三大建筑也关了门——电影院、老饭店和卡特百货商店。倒闭的还有两家五金店、半打左右的杂货店、三家兼售苏打矿泉水的糖果店和鲍勃运动器材商店,在这些地方基思曾经花费了他一半的时光和他大部分的钱。
有几家老字号尚在:格罗夫药房、米勒餐馆以及两家小酒馆——约翰屋和那个具有历史意义的老驿站,无疑是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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