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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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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你你你你是认真的吗?」
  探头望了眼巷外那座与一般高级青楼无甚差异、可在外迎宾的「丽人」却清一色平胸的奢华楼宇,身形略高的可疑男子以完全不符合其体型的怯弱音声朝身旁的人开了口,「这里很贵的……而且老大又不喜欢男人,干、干嘛到这种地方来?」
  「少啰唆!都说了今日的费用由我包了,还在那边磨磨蹭蹭的做甚?赶紧带我进去就是了!」
  迥异于有些怯弱的同伴,身形略矮的男子沉声怒斥道,言词间自然流泻的气势昭示了其居于上位的事实,而令听着的同伴忍不住本能地缩了缩身子,有些气弱地应道:「那、那老大到时候要是不满意,可不准揍人啊?」
  「我是那种人吗?你再继续磨蹭下去,明后天就准备上演武场吧。」
  「咦?」
  听到那已与「刑场」等义的「演武场」三字,个高的心下大骇,哪还敢继续耽搁?原先还缩在巷中的身子瞬间已如脱兔般奔向倚绿阁,速度之快连先前出言恫吓的人都不禁有些瞠目。
  但他随即跟了上前,和同伴一起在迎宾小倌的带领下进到了倚绿阁中。
  能靠区区的「演武场」三字便能带来如此威吓力的,自非身为戍卫师四大统领之一的楚越莫属了。向来无意于男色的他之所以会出现在此,便是想确定一下自个儿对司徒延卿究竟抱有什么样情感。同他一起来的高个儿则是他手下一名绰号「重阳」的手下,一个在主将淫威下不得不给他带路的可怜人。
  重阳之所以叫重阳,不是因为生辰与重阳有关,而是因为「九九重阳菊花开」这么句话——简而言之,楚越身边这个为人颇为老实的亲兵有个与常人不同的喜好,那就是性喜男风。
  也因此,当楚越想确认一下自己当日究竟是因为对方是司徒延卿而失控,还是单纯地色令智昏时,最先想到的自然是重阳了。后者虽对上司突然有此要求感到十分不解,却还是碍于积威而只得认命地带着楚越来到了男娼馆。
  至于为何会选上倚绿阁,自然是出于楚越的要求了——倒不是他爱面子充作派什么的,只是司徒延卿的容姿本是天下少有,若不找个水平相近些的,哪能达到那个可能令他智昏的「色」,从而比较一番确认自己究竟是转性了还是动情了?只是这等高档的地方对重阳而言向来是可望不可及,这也才有了方才的一幕。
  二人的打扮虽然十分可疑,但倚绿阁本来就有一些不喜欢身份曝光的客人,楚越又适时地在进门时扔出了一小锭金子,自然立刻给管事的奉为上宾,直接便给请到二楼的包间去了……楚越对这等场面本就驾轻就熟,姿态从容自不待说,边打量着沿途遇见的几个小倌边施施然地进到包间歇坐了下;反倒是重阳有些放不开手脚,连路都走得有些战战兢兢地。
  「两位爷是第一回来吧?」
  管事的眼力极好,一眼便瞧出了楚越才是做主的人,遂于二人入座后主动同他问道,「需要替二位介绍一番吗?」
  「不必。直接把你们楼中最红的几个都叫过来让咱们挑一下就是了。」
  此刻的楚越可没有半点那种身处温柔乡中的感觉,一心只想早办完早了事,语气自也少了几分耐性。
  只是他虽偷偷摸摸地掩着脸、衣着也无甚特别之处,可举手投足间流露的气势却仍让管事生不起半分怠慢之意,恭恭敬敬地应声道:「如此,便请二位爷在此稍候,品尝一下倚绿阁的特制糕点,小的马上为您请来咱们的几名红牌。」
  言罢,管事一个行礼后退出了包厢,几名面貌清秀的少年随即端着糕点鱼贯而入,并在布好菜肴后转而行至二人身畔服侍起来。有的倒酒、有的搥肩,那份温柔劲儿让头一次经历这等阵仗的重阳不禁有些手足无措;至于楚越么,他虽对此十分习惯,可对着那一个个施着脂粉的清秀少年,心里却是怎么瞧怎么别扭,索性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不到片刻,包厢的门已然再度开启,四名姿色妍丽、身着华服的少年随之映入眼帘——这四人便是倚绿阁的几名当红小倌。虽是男儿身,容貌、身段却都远胜于一般女子,就是比之梦华楼的几名红牌也不逊色,更有一种迥异于女子的妖媚风情……瞧着如此,楚越心下微讶,而在逐一打量后将目光停伫在了最左边的那名少年身上。
  察觉这点,一旁不知何时进来的管事登即迎上了前,恭维道:「这位爷真是好眼光,兰韵可是咱们倚绿阁的头牌呢!」
  「喔?他是头牌?可我看其它三人也十分了得,怎么这头牌却是落在了他身上?」
  楚越故作不解地问道,可帽檐下望着少年的目光却已悄然添上了一丝愠色。
  只听那管事道:「说来这还是沾了本朝那位小司徒大人的光。兰韵与小司徒大人十分相像,所以有不少人因此慕名而来,指名要他呢!」
  「喔?你怎么知道他与小司徒大人十分相像?莫非你见过?」
  「这位爷说笑了!小的身份低贱,哪有机会见得着司徒公子呢?不过这相似之评却是由朝中见过司徒公子的几位大人亲口道出的,保证童叟无欺——据那几位大人所言,至少有七、八分相似呢!」
  管事的这番话才刚出,便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传来,却是楚越一时失控握碎了椅子的扶手……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房中的人都有些错愕,知晓楚越底细的重阳更是浑身发毛,方才沉醉在温柔乡中的幸福瞬间给恐慌所取代,就怕他身旁的老大突然暴起发难……好在楚越的自制力过人,当下一声轻咳,道:
  「本……本大爷一时兴奋过度,所以有些收不住力道。这椅子的钱清账时一并计上就是。至于人选……就兰韵吧。我倒想见识一下他这个头牌是否名符其实。」
  顿了顿,目光转向一旁的重阳:「你呢?」
  「我、我就他就成了……」
  见楚越问起自己,重阳连忙拉过身边正帮他倒酒的少年,「我、我口味淡点,消受不起几位大美人。」
  会有这番话,自然是怕楚越质问他为何不选那其余的三位红牌了……知他心意已决,楚越也不强求,朝管事道:「就这般吧。」
  「是,一切依您吩咐……兰韵,还不快服侍这位爷去休息?」
  见这位神秘客人明显对其它人兴趣缺缺,更没有半点继续饮宴用膳的意思,极为识趣的管事遂直接吩咐兰韵上前,将这位神秘客人带回房中好生服侍。

  作为倚绿阁的头牌,兰韵还是头一遭遇到这样奇怪的客人。1019
  打扮奇怪也就罢了,等会儿上了床后自然不成问题。真正让他感觉奇怪的是这个客人的态度——他可以清楚感受到对方那始终停留在自个儿身上的、近乎灼烧的视线,可相较于此,对方的举动却又极其冷淡,甚至连伸手揽着他的肩都不曾,更别提进一步的逾矩行为了——起初他还以为对方是爱面子,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情,可当他领着对方回房后,事情的发展却只有更为奇怪。
  「请问爷该怎么称呼呢?」
  带上房门后,他柔柔偎近了身旁挺拔健壮的男子,容颜微仰轻声询问道。
  男子似乎对他的亲近有些不适应,微微顿了下才启唇道:
  「我姓……秦。」
  「原来是秦爷……兰韵帮您除下帽子好嘛?」
  「……也罢。」
  面对兰韵锲而不舍的示好,回应他的,是有些暧昧不明的两字。听着如此,有些头大的兰韵索性将这二字当成了好,轻轻挨近「秦爷」将他头上的宽帽取了下来。
  宽帽一除,「秦爷」原先给掩盖着的容貌自也展露无疑。英伟的面容、灼亮的目光,再加上那原先就可明显瞧出的挺拔身形,饶是兰韵一心将对方当成了怪人,心下却也不禁有些怦然而动……当下带着几分挑逗地偎近男人,并以指轻划过那张利落俊朗的面庞、柔声道:
  「想不到秦爷竟是如此人物……方才那般掩着,岂不是辜负了您的一身好风采么?」
  可男人却没有回应。
  他只是用那双仿佛要将人烧穿的炽热眼眸直直盯着少年,直到兰韵快给盯得承受不住了,才听他道:「到榻上吧。」
  见男人说得如此直接,兰韵面色一红,但却还是依言靠坐上床榻,同时朝男人伸出了手,以最动人的姿态向对方递出了邀请。
  可理当猴急无比的「秦爷」却未如他所预期般靠近……在少年有些不解的目光中,男人迳自拉了张椅子在榻前坐下,英伟面容瞧不出一丝情绪:「自个儿玩给我看看。」
  此言一出,令听着的兰韵立时微微一颤,几许错愕自眸间流泻,面色更是一阵羞红——可眼前的客人却好似完全不受影响般,只是一个劲儿定定地看着他,像是在催促着他赶快依言照办一般。瞧着如此,兰韵心下虽有些不甘,却还是只能依着对方的要求轻解罗衫,开始在男人眼前爱抚起自个儿的身子。
  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要求,倚绿阁的训练也让他充分掌握了如何满足恩客的期盼并进一步勾引对方的方法……那过于灼热的目光让他很快便给挑起了情欲,而他也极尽所能地展现自己的一切,施尽浑身解数想要逼得男人失去原有的自制。可不论他怎么努力,眼前的男人却始终无动于衷——他知道男人一直看着自己,但那看着自己的目光却一直未曾因他所刻意展现的诱惑而有所改变……直到他终于在自个儿的掌中达到高潮时,才隐隐明白了事情的异样所在。
  「秦爷」看着他的目光确实十分炽热,可那份炽热之中,却没有一丝情欲存在。
  没有情欲,自然也无所谓回应。理解到这点的兰韵不禁有些愠怒地望向了男人,却意外在他面上瞧见了一丝带着喜悦的恍然。
  但也仅只一瞬。
  下一刻,男人已然收敛了所有情绪,而在上前替兰韵取过锦被披上后,便自带回宽帽转身出房,徒留下了仍有些错愕的少年。

  大体而言,楚越这次的倚绿阁之行应该算是十分成功的,因为他达成了自己最初的目的,确认了自己当初的失控的确是源于对司徒延卿的情意。
  目的达成,按理说该是十分高兴才对……可除了答案得到确认的那一瞬间有过短暂的喜悦外,这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光阴里,楚越的心神却几乎可说是完全沉浸在怒气之中的。
  而原因,便在于那管事所说的、兰韵之所以能成为头牌的理由。
  兰韵的面容确实与司徒延卿有那么一些相像,可若真要相比,那样的相像却反而会让那名少年彻底沦落为陪衬的绿叶——少年在容貌上本就有些逊色,内在气质的差异更让这份差距变得遥不可及。所以当他听管事说兰韵是因与司徒延卿相像而成为头牌,心下最初的反应便是不以为然。
  可这份不以为然,却在听到那句「这相似之评却是由朝中见过司徒公子的几位大人亲口道出的」后瞬间转为熊熊怒气。
  那管事口中的「几位大人」之所以会去倚绿阁,还刻意挑上了兰韵,自然是对司徒延卿存了那等龌龊心思了……一想到他的卿卿竟成了别人意淫的对象,楚越心下便是一阵暴怒。若非只靠目光没办法杀人,只怕那管事和兰韵都已死上千遍万遍了。
  可尽管很想直接走人,仍横亘于心头的疑惑却让楚越终究还是耐下性子的同兰韵回到了房间,准备开始确认一下那日让他失控的究竟是单纯的「色」,还是因为「司徒延卿」这个人。
  但他显然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能耐。
  兰韵虽与他的卿卿有些肖似,却毕竟不是卿卿,而是一个普通的少年……要想让兰韵表现出欲火焚身、情动难耐的样子,适当的撩拨自然是不可少的,可对男人的身体本就没什么兴趣的他却怎么也提不起劲去爱抚对方,更别提动手去摸另一个人的「把」了。所以尽管少年应了他的要求上榻并朝他发出了邀请,可说什么也出不了手的他最终也只得放弃动手的打算,转而请对方「劳驾」了。
  而最终的结果,就是兰韵一个人在榻上施展浑身解数想诱惑他,可他眼里却只看到了一个「发情的男人」,而连半点「性致」都挑不起的状况了——更糟糕的是,他不仅没性致,还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挑剔兰韵的不足之处。虽然知道这个少年只是个苦命人,但光是少年打着「肖似于司徒延卿」当作揽客的噱头这点,便已足让楚越怎么瞧都看这兰韵不顺眼了。
  容貌神韵自不待说,而相较于兰韵还带点青涩纤细的少年体态,已是成年男性的卿卿身周无处不透着醉人的魅力与色香,尤其是衣襟微乱、雪肤半露时,那种迥异于平时自矜的诱惑更是让人心乱难当,更别提情动时那双潋滟明媚的眸了……那直入人心而浑然天成的媚意,可不是兰韵刻意为之的挑逗所能比拟。那眩惑人心的姿态让楚越光想着便觉浑身燥热难耐,但又旋即因眼前巨大的落差而瞬间消失。
  事实上,若不是还保有一丝理智,楚越其实是很想逼问一下兰韵究竟有哪些恩客,然后出去把他们找来暴打一顿的——把人盖布袋痛揍一番的黑手他也不是没下过,而且这些人一旦发觉被揍者之间的关连,多半说什么也不敢声张的……被打事小,可若被人发现他们在意淫皇上最宠信的臣子、皇后娘娘的胞弟,事情可就不是一番皮肉痛就能解决的了。
  只是他想归想,但考虑到这么做所引起的风波只怕会令现在满城风雨的状况更加恶化,便也只得就此作罢,并使劲地用杀人般的目光狠狠盯着兰韵以发泄心头的愤怒……好不容易等兰韵表演完毕,目的已达成的他自也没有多留的打算,很快便在管事错愕的目光中清账离去,只留下重阳一个人继续在倚绿阁中享受。
  ——仔细想想,他其实该庆幸兰韵与卿卿并不那么相像才是……毕竟兰韵越像卿卿,就只会越趁了那帮色胚的意,而这正是他最深恶痛绝的一点。想到这儿,楚越心头的愤怒因而淡去少许,浓浓喜悦,亦随之涌上了心头。
  因为他的的确确对司徒延卿动了心的这个事实。
  对一般人而言,喜欢上同性或许是十分痛苦之事,甚至可能会因畏惧着关系破裂而不敢有所举动……但楚越从来就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二人又已阴错阳差地越过了那条线。有那晚的事在前,相较之下,告白追求什么的自然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况且……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感情会如乍看之下那般无望。
  『楚……越……』
  回想起彼此缠绵间、那双笔直望着自己的翦水明眸,以及红唇间流泻的醉人低唤,即便在已过了半个多月的此刻,楚越的心思都仍不免为之激荡。
  以司徒延卿的性子,若真十分厌恶自己,醒转后是断无可能再让自己碰触他身子的。可那天的卿卿虽心乱如麻,却仍未表露出分毫抗拒自己亲近、碰触意思……这,不正代表了他心底其实也是十分在意自己的?
  一想到这儿,楚越心下更是大喜过望,甚至有股冲动想就这么直接冲去找司徒延卿表露情衷……好在他虽有些脑热,却还不至于完全失了理智忘了自个儿刻下的「乔装」。于暗巷中改换装扮、毁掉了那顶显眼的宽帽后,他已然由先前的可疑人物变回了那个戍卫师四大统领之一的楚将军。
  「等着我……卿卿。」
  伴随着喃喃低语自唇间流泻,已用尽最后一丝自制的楚越当下已自展开身法,朝位于上京城另一端的皇城直奔而去——

  「燕儿,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便也在楚越决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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