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拣宝-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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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座谈会也不可避免的接近了尾声。等到主办方宣布结束交流会,任老就让人把图画卷了起来,然后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与冯老并肩出了会议厅。
大家见状,也三三两两的站了起来。相互握手、道别。王观他们也是如此,商量着去哪个茶楼品茗,打发时间。等到了晚上,再聚餐。
就在这时,齐庆国忽然走了过来,马福生等人一怔,急忙招呼。
齐庆国也是笑容满面,先与其他人亲切友好的寒暄几句,这才看向王观与俞飞白。开门见山道:“冯老请你们到他家作客,快跟上去吧。”
众人闻声,又惊又羡。也隐隐约约明白,这应该是任老的提议。
“雷叔!”
王观一怔,回头看向雷云章,有些迟疑起来。毕竟,才说着要和大家一起聚会的,马上就改口,好像有些不地道。
况且,他们还约好了,明天跟着雷云章、马福生出发。起程去临邛鉴定玲珑瓷呢。
“不要紧。”雷云章连忙笑道:“我们明天早上八点出发,到时候你们打我手机就行。”
“是呀,赶紧去吧。”马福生也在旁边说道:“记得,替我们向冯老问好。”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虽然心里羡慕。但是还不至于嫉妒两个年轻人。见此情形,王观与俞飞白,也不再犹豫了,和大家告别之后,就随着齐庆国而去。
下楼。进入车库的时候,俞飞白终于忍不住问道:“齐叔叔,那个冯老,是什么人呀?”
“以前是大学的校长。”
有一层关系在,齐庆国当然不会隐瞒,笑着说道:“虽然已经退下来了,但是门生故旧之类的,也非常多。反正,和任老一样,在蜀中很有影响力。”
俞飞白轻轻点头,又问道:“对了,齐叔叔。刚才那幅画,你也知道其中的秘闻吗?”
“这个我真不清楚。”齐庆国摇头道:“我出生的时候,老人家已经逝世了。至于堂叔、堂伯他们,也没有和我提过这事。或许,连他们也不知道。毕竟,老人家生前,也不是那种喜欢自夸自炫的人。”
王观听得明白,齐庆国口中的老人家,当然就是齐白石。而且,图画背后的往事,对于张大千来说,也有些伤面子。齐白石不曝其短,可见品格的高尚。
当然,齐白石提醒张大千纠正错误,并不是意味着张大千比较逊色。
这要考虑到两人的年龄阶段。齐白石足足大了张大千三十五岁,在抗战胜利之后,已经是进入了晚年。书画、篆刻的创作,已经到了巅峰的状态。
然而,那个时期的张大千,才是四十多岁,创作主要以临古仿古居多,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所以,在画技上,输了齐白石一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说不定,就是在此之后,张大千知耻而后进。在创作上,跳出了前人的框架,有了自己的特点。晚年的时候,更是经过不断的探索,彻底的把技艺融会贯通,成为了画坛的巨匠。
“王观,走了。”
就在这时,俞飞白伸手,把沉思的王观拉上了车。然后,他笑嘻嘻道:“这次,又是沾了你的光,把我捎带上了。估计,人家就是想单独请你去作客而已。”
“不用谢我。”王观笑道:“有齐叔在,就算没有我,只要你想去,一样没有问题。”
“呵呵,这倒也是。”俞飞白笑道:“这说明了,还是齐叔叔的面子比较大。”
“没有的事。”齐庆国笑道:“主要是你们的表现出色,让任老、冯老起了爱才之心,才主动开口邀请你们的。”
说话之间,齐庆国发动了引擎,车辆慢慢的行驶,出了车库。
一路上,三人随意闲聊。不久之后,车辆驶入了一个环境清幽的住宅区,最终停在了一栋雅致的楼房前面。
下了车之后,王观看见楼房的大门已经敞开,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就在门前站岗。至于任老他们,显然已经进去了。
泊车之后,齐庆国走了过来,微笑招手道:“不要拘谨,直接进去就行。”
王观点头,与俞飞白,跟在齐庆国的身后,走进了大门,穿过了一条通道,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之中。
大厅的装饰,十分的讲究,中央是茶几、沙发,在角落摆放了几盆大盆栽,还有一个大大的金鱼缸。几尾红黑相间的大头金鱼,在缸中慢吞吞的游走,十分的惬意自然。
任老、冯老等人,就坐在沙发上,看见三人来了,立即含笑招呼起来。
“你们来得正是时候,过来尝尝我的西湖龙井。”冯老笑道,拿起了一把古拙的茶壶,轻斜一倒,水花四溅,茶香弥漫。
“香气醇厚,一闻就知道是正宗的西湖龙井。”齐庆国笑道,快步上前,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了任老的旁边。
至于王观和俞飞白,也识趣的走到另外一头,在那个叫丁洋的青年身边坐下。
把一杯茶,递到了齐庆国身前之后,冯老好奇看了王观一眼,微笑道:“你们年轻人,手脚麻利,想喝茶,就自己过来拿吧。”
“谢谢冯老。”
俞飞白闻声,马上就站了起来,端了两杯茶回来。自己一杯,王观一杯。然而,却是有意无意的,把旁边的丁洋给忽略了。
见此情形,丁洋目光掠过一抹不悦之色,随后也起身,给自己端了杯茶。
其他人看见了,也没有怀疑什么。
毕竟,俞飞白只有两只手,不可能拿三只杯子。然而,王观却是清楚,俞飞白有点儿小心眼,还惦记着会议室中,丁洋轻视他的事情。
对于俞飞白这种类似于小孩的脾气,王观也无可奈何,只好朝丁洋友好一笑,释放出善意的信号。没想,对方也是个高傲的人,只顾低头喝茶,理都不理他。
友善的态度,没有得到料想中的回应,这让王观也有几分错愕。
连这点小事也要计较,看来对方也不是个心胸广阔的人。
王观心中揣测,也端着杯子,轻抿了口热茶,只觉得一股清香流入肺腑,让他感觉十分的舒畅,可谓是齿间流香,回味无穷。
“好茶……”
众人赞叹不已。
当然,自从认识了高德全、俞飞白等人之后,各种上品名茶,王观也品尝了不少。尽管西湖龙井的滋味不错,但是也不至于让他失神陶醉。
其他人的情况,也是相差不多。好茶好水,肯定也是经常饮用,所以赞叹几句之后,就纷纷放下茶杯,谈笑起来。
主要是任老、冯老、齐庆国三人在说,王观他们几个年轻人在听。说着说着,话题就扯回到了刚才的交流会上。
任老十分感叹道:“展览的作品我看过了,虽说有许多是平庸之作,但是也有不少让人眼睛一亮的作品。这充分说明了,我们巴蜀大地,具有替力的人才,层出不穷。所以,这样的书画展览,应该多举办几次,把他们挖掘出来,给他们展现自己的机会。”
“没错。”冯老颇有同感,目光在王观等人身上扫过,激励道:“我们老了,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不敢,我还要多加学习。”说话的却是丁洋,只见他矜持笑道:“老师说了,我还要钻研几年,才能够达到出师的标准。”
“丁洋……”冯老若有所思,抬头道:“任兄,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应该是俄国列宾美术学院的高才生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145章苏东坡,陈情表帖
列宾美术学院,不仅是俄罗斯美术教育的最高学府,更是世界著名的四大美术学院之一,培养出了许多世界知名美术家。
当然,对于不关注艺术的平常人来说,这个列宾学院,还不如国内的重点大学出名呢。恰好,王观就是这类人。所以,不太明白,这个学院的含金量。
不过,作为这种著名学院的高才生,丁洋心里肯定十分得意,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反而谦逊道:“我在列宾学的是油画,现在跟老师学国画,感觉有些不适应,总是达不到老师要求的标准。”
“那是因为任兄对你的寄望过高,所以才给你制定了高标准。”冯老笑道:“这次画展,你也参加了吧。可惜,刚才走得急,没有看到你的作品。”
“没有。”
丁洋摇头,略有些遗憾道:“老师说,我现在需要潜心学习创作,不能受太多的外界因素影响,所以平常时候,不让我参加书画展之类的活动。”
“看来,任兄你的期望,不是一般的大啊。”冯老有些惊讶,微笑道:“不过,你也应该明白,任兄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现在耐得起寂寞,以后才能守得住辉煌。”
悄悄地看了眼任老,发现他没有特别的反应,丁洋眼睛闪过一抹失望,不过脸上却笑着说道:“我会继续努力的,不会辜负老师的一番苦心。”
“这样就好。”冯老欣然道:“任兄,真羡慕你,收了个好徒弟。”
“呵呵,徒弟虽好,但是教得也辛苦啊。”
任老摇了摆手,轻笑道:“不谈这个了。你刚才不是说,要给我看一件东西吗,现在可以拿出来了吧。”
“拿什么。”
冯老忽然起身,挥手道:“走,去我书房看。”
众人有些好奇。纷纷随行而去。拐弯抹角的走了片刻,大家就来到一间充满了书香气息的房间之中。房间摆放了几个堆满了书籍的书架,此外还有一张床、一张大书桌,以及玻璃茶几、椅子之类的。显然,冯老平时看书晚了,就会在这里休息。
不过,比起书架上的各种中外名著书籍,王观更感兴趣的却是书桌上。整齐排列的一堆小玩意儿。几乎在进入房间的一刹那间,他就看到了那些东西,然后视线就没有离开过了。
“好多鼻烟壶。”
与此同时,俞飞白发现了王观的异常,也顺势望了过去,顿时惊叹起来。
冯老闻声,回头笑道:“你们也喜欢鼻烟壶?”
“没错。”俞飞白厚着脸皮,点头道:“我听一位长者说过,小小的鼻烟壶。集历代文化艺术精华于一炉,能够称之为国粹了。”
“说得好。”冯老叹道:“特别是内画鼻烟壶,以细小的特制勾笔伸入壶内。反向绘画和写字,堪称精妙绝伦。”
俞飞白连连点头,然后趁机道:“冯老你这些鼻烟壶,好像都是玻璃、水晶的内画壶,能不能让我们欣赏一下呀。”
“鼻烟壶,好像很珍贵的。”
这时,旁边的齐庆国却皱眉道:“还是不要动乱为好。”
“随便看,没关系。”冯老摆手笑道:“那些都是工艺品,就是摆起来让人观赏的。”
“工艺品?”
俞飞白愣住了。语气透出明显的失望之意。
“呵呵,年轻人,你该不会认为,那些鼻烟壶是古董吧?”冯老笑道:“如果真是古董,我怎么敢随便摆在书桌上。再说了。古董鼻烟壶,动辄要几十、上百万,我可消费不起。”
“唉,我早该想到的。”俞飞白垂头丧气道:“除了专门收藏鼻烟壶的人,谁家里会有这么多真品古玩鼻烟壶呀。”
王观也觉得有道理。轻笑说道:“别失望了,之前在龙虎山的交流会上,你不是已经见过一个鼻烟壶了么。”
“那个是民国时期的仿品好不好。”俞飞白白眼道:“再说了,鼻烟壶我见多了。可惜,就没遇上一个合我心意的。”
“那是因为你的眼界太高了。”王观撇嘴道。
“谁说的。”
俞飞白反驳道:“其实,我也相中几个。然而,价格太贵了,我买不起。”
“咦,竟然也有你买不起的东西。”王观感觉十分惊奇。
“什么嘛,你真当我是亿万富翁啊。”俞飞白叹气道:“我倒真希望自己就是那些所谓的二世祖,纨绔子弟,可以大手大脚的撒钱。”
王观有些无语了,显然在俞飞白看来,他之前买影石小砚、古墨,以及明代玉带,花的几十万,根本不算什么钱。
不过,话又说回来,貌似除了这笔钱以外,这么长时间以来,王观真是没有见过俞飞白怎么用钱,确实不是那种挥金如土的公子哥儿。
“哼,庸俗。”
忽然,旁边传出一个蔑视的声音,打断了王观的畅想。他寻声看去,只见丁洋冷笑一下,就快步走到任老旁边的椅子坐下了。
“这家伙……”俞飞白见状,也有点儿恼火,不过在王现的劝说下,并没有发作,但是也忍不住骂道:“摆什么架子,无非是学历高点而已,有什么好骄傲的。”
“好了。”
王观宽慰道:“海归嘛,思想已经被西方腐化了,自然觉得高人一等。你啊,就当他是个跳梁小丑,给任老一个面子,不与他计较就是了。”
“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就饶他一回。”俞飞白点头道。
“这就对了。”王观笑道:“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抗倭名将俞大猷的后人,心胸不仅要开阔,气量更应该博大一些。”
毕竟,以俞飞白的背景,要是存心为难丁洋,哪怕任老的影响力再大,也未必能够保得住他。所以说,王观才会觉得,做人不能太傲气了。不然,无意之中得罪了人,最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我是不是俞大猷的后人,要问过我家老头子才知道。”
俞飞白没好气道:“但是,我历史也是及格的,知道俞大猷是被贬职之后,郁郁而终的。所以说,他的气量,似乎也不怎么样。”
“诶!这话,其他人可以讲,就你不能这样说。”
王观笑道:“好歹他也是你们老俞家的名人,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给的。况且,五百年前是一家,指不定,他真是你的直系祖宗。”
“也是,我回去就查下家谱……”俞飞白琢磨道。
就在这时,齐庆国招手道:“你们两人,在聊些什么呢。快点过来,看看冯老收藏的这一幅苏东坡书法作品。”
“苏东坡书法……”
两人一听,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俞大猷,匆匆忙忙走过去了。
这个时候,冯老已经在保险柜之中,取出了一卷十分陈旧的字帖,轻轻的铺摊在书桌的台面上,让人一览无余。
王观走过来打量,只见字帖的纸张,可能是由于保存不好的原因,有些地方,已经有些腐烂了,甚至出现一个个洞眼。
不过,字帖的整体内容,还是可以清楚的观看出来。
“臣密言,臣以险衅,夙遭闵凶……”
按照古人自上而下,从右往左的书写习惯,王观目光落在了字帖的右上角。顿时,起首的一行文字,就映入了他的眼中。
“西晋李密,陈情表。”
与此同时,冯老笑眯眯道:“李密,就是我们眉山人。不过,这个字帖,当然不是李密的真迹,而是苏东坡写的。”
说到这里,冯老也有几分得意道:“要说蜀中的文章,不得不提二表(陈情表,出师表)。其中,陈情表就是我们眉山的代表,而苏东坡更是我们眉山的骄傲。而这个陈情表帖,却是把两者结合起来,其中的文化价值,难以估量。”
在这里,说个题外话。或者有人认为,这件事情不太可能,觉得字帖肯定是臆造的赝品。毕竟李密是晋代的人,而苏东坡是宋代的人,两者之间不应该产生关联才对。
然而,王观却知道,这样的事情十分合理。不能够凭借这个原因,就否定字帖的真实性。
因为,现在流传下来的苏东坡书法作品。一些字帖内容,有些是他本人创作的,有些却是别人的文章。最有名的例子,就是欧阳修的醉翁亭记,苏东坡也用楷书写过这篇文章,而且字帖也流传了下来,成为世人梦寐以求的名帖。
此外,苏东坡还写过杜甫的诗,名为杜甫桤木诗卷帖。
诸如此类的事情,在书画史上,非常的常见。就像我们现代的书法名家,总是喜欢以古人的著名文章练字一样,苏东坡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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