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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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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指令成立,”法官麦多克斯打断了她的话,“本次听证暂停,明天上午9点继续进行。”
斯苔娜和布伦达·安德森走出法庭,不歇脚地赶到马里奥的寓所,把从检察院拿到的兰德尔的录音磁带装进录音机,听了一遍。听完之后,斯苔娜不解地摇了摇头,说:“如果兰德尔16年前就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他现在还会活着。”
“你的意思是——”布伦达问。
“失火之后卡尔·温斯特第一次找他时,他并没有提到看见我父亲正在院子外面跟一个陌生人吵架。你听出点名堂来了吗,布伦达?”她说,“这人肯定就是我叔叔。兰德尔还听到我父亲骂那个人是无赖。我父亲恰恰就是在开始把他称作无赖后不久死去的。这证明了咱俩今天早晨说的不错。”
“有可能,”布伦达说,她睑上掠过一丝关切的神情,“它还证明我要你千万小心是对的。你处境危险,斯苔娜。我已开始调查你叔叔的情况,给全州各警察分局打了电话,发了电传,询问那些人为何要调往休斯顿,是否原来就曾申请过公伤退休金。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把这些情况放在一起,看出不对头,报告你叔叔,要他当心。警察总有小团体倾向。我敢担保,即使他今天不知道,最迟明天、后天就会知道的。”
“是他杀了兰德尔,”斯苔娜说,“他必定是通过警察局的关系掌握了兰德尔陈述的内容,立刻紧张起来,害怕我一旦听说当晚我父亲曾在草坪上跟人吵架,就会指出那是他。于是,他开枪打死兰德尔,想杀人灭口。检察院没有了证人,也就没有理由重新审理此案。他的罪恶阴谋就永远不会大白于天下。”
“那他为何要把维克多·皮尔格林扯进来?”布伦达反诘道,“他为检察院提供了另一个目击证人,杀掉兰德尔也无济于事啊!”
“这我咋知道?”斯苔娜烦躁不安起来,“也许他这么做就是要证明是我杀了兰德尔。他一直认为是我杀了我父亲。”
“我认为其中别有隐情,”布伦达说,“如果你能回想那夜起火的情景,我敢肯定,你就会回忆起重要的事实。你有可能亲眼见到了那个罪犯,因此你才把当时的情景压到了内心深处。”
斯苔娜一阵晕眩。这可能吗?每当她想回忆失火当晚的情景,脑海里就出现了一堵墙,怎么也穿不过去。“说这些没用,”她说,“我想不起来。我试了若干年了,可就是想不起来。”
布伦达说,“我有个主意。很简单,但也许有用。我们必须勾起你的回忆,使你想起当夜的情景,直接挖掘你的潜意识。那是一个宝藏,斯苔娜。我们要做的只是找到一个法子把它挖掘出来。”
“我找过一个心理医生,试过催眠疗法,但没有用。我只回忆起金属发出的咔嚓声和我父亲的面容,他当时正举起什么东西,这我告诉过你。”
“你需要用什么东西来刺激你的记忆,”布伦达继续道,“如果我能使你重新置身于那座房子内,准确地模拟出起火的情景,你就会回忆起来的。”
“可你做不到这一点。”斯苔娜弹了弹指甲。
“我能做到,”布伦达说,“我今天拟了建房计划,并已将这些计划电传给了达拉斯的神谕检验所。我已有了验尸报告、纵火调查员报告、警官报告、证据照片,万事皆备,只缺金属残片。我弄清了尸体所处的位置。斯苔娜,我只需要你告诉我有哪些家具,它们在屋里的摆放位置,以及你父母的快照。”
“我搞不懂你想干什么?”她说。
“好吧,”布伦达说,“我们打算在法庭上栩栩如生地再现犯罪过程。这意味着,陪审员们将看到当夜发生的部分情况,但不会感觉到这就是实际发生的一切。他们当然只会看到电脑展示的过程,与录相磁带播放的一样逼真,再经过一番努力,通过一些设备,我们能将此提高到一个新水平。”她伸手在脸上捋了一把,不想做太多的许诺。如此复杂的东西通常要几个月才能完成。她们可没有这么多时间,但凭借英才们的帮助,她相信可能尽快完成。“我会让你置身于检验所逼真的环境里,几乎与当夜的情景一模一样。这可能对你有伤害,斯苔娜。你认为自己能挺住吗?”
“这一切都是在电脑上演示的,不是吗?”斯苔娜不明白布伦达为什么要大惊小怪。“你们又不打算真放火,因此我看不出会造成什么伤害。”
“好,”她说,“我们现在就动手。”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本子放到桌上。“现在把你所记得的那天晚上的情景统统告诉我。哦,我还需要那些照片。”
“我没有照片,”斯苔娜说,“我告诉过你,所有东西都被大火烧光了。”
“我会知道该怎么做的,”布伦达说,“我今天就从这方面着手。明天早晨的听证会一结束,我们就飞回达拉斯,作出总体安排。”
这是位于休斯顿的贝莱尔区的一座房子。它用红砖砌成,院子掩映在粗壮的榆树和雪杉之中。晚上9点,从前面看上去,它一片漆黑,似乎屋内空无一人。只有位于屋背后主人的卧室里还亮着一盏灯。
霍利从洗澡间走出来,头上围一条毛巾,身上穿一件透明的花边睡衣,朝床上的男子厉声道:“我说过请你滚,我的前夫每时每刻都可能带着蒂法尼回家来。我不想让他看到车道上停着你的车。他也不喜欢让我女儿看到我在家接待客人。”
那男人伏在床上,浑身汗淋淋的,背上和手臂上长着结实的肌肉。
“你聋了吗?”霍利吼道,“你答应过,我洗完澡你就走的。为什么还在这儿?”
他哼着翻过身来,盯着天花板。“我们得谈一谈。”他紧张地说,“我不能照你的话去做。想叫我反对我姐姐,没门。”
她的脸拉得老长。“你必须按我说的去做,”她说,“如果你不答应,你就只能操亨茨维尔监狱里的同房间犯人了。”她抬起头来哈哈大笑,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吓得马里奥一阵哆嗦。“听我的话,好吗?”她说,“否则他们就会操你的,你会接受他们的美意的。”
“天哪,”他说着翻过身,脑袋埋进枕头,“我怎么会跟你这么一个婊子搞到一起的呢?”
霍利扑到床上,拍着他的屁股。“一个婊子,啊?”她说,“等那些毛茸茸的家伙看到你这紧绷绷的小屁股之后,我就可能不像个婊子了吧。你会成为他们心目中的大美人的,马里奥。”
“你真卑鄙!”他跳下床,抓过椅子上的裤子,伸腿套好,拉起拉链。“你所要的只是他妈的飞黄腾达,要踩着斯苔娜的肩膀往上爬。”
霍利盯住他的脸。“你呢,马里奥?”她说着抓住马里奥的胸毛,使劲拽了一把。“你要的是什么,一点可卡因,让你腾云驾雾上天堂。你进了监狱还打算上天堂吗?”
马里奥打开她的手。“我会去跟法官谈的。”他嘀咕着,喘着粗气。接着,他抬起头来。“我没有前科。这是我第一次受重罪指控。我以前只被捕过一次,当时我还是个青少年,没准只会对我处以缓刑。”
“嗨,”她说,“如果你想碰碰运气,我会恭候你的。不过,他们不喜欢得克萨斯的毒品贩子,”她补充道,“我敢打赌,你会坐班房的。另外,”她说,“我会要求让你坐牢。我想得到的就能得到。我这不是得到你了吗?”
马里奥拿起衬衫,套好袖子,气得脸都变了色。他穿好衣服,一阵风似地冲出房间,跳上克尔维特车,疾驶而去。
第11章
萨拉·卡塔劳尼走到门跟前,只将门开了一道缝。“你要干什么?”她说。
布伦达·安德森晃了晃了警牌说:“检察院的。”她不想让这女人看见上面的达拉斯市的标志。“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你不介意让我进去吧?”
“我丈夫不在家。”女人说,用身子抵住门。她个子不高,暗棕色头发,脸上皱纹很深,正满腹狐疑地瞅着门廊里站着的不速之客。
“也许你能帮助我们。”布伦达说。她必须打消斯苔娜的婶婶的戒心。“我们想找到斯苔娜·卡塔劳尼父母的快照。我们要在审判时用一下。”
“你们要照片有什么用?”萨拉问,“这两个可怜的人已经死了。”
“哦,”她说,“我们要拿给陪审团看,”她继续道,“这样,死者就显得更为真切。这个案子已过去了很长时间,因此这一点尤为重要。”
“我一张照片也没有。”萨拉说,想把门关上。不过,布伦达不愿让她如愿以偿,一只脚跨进门槛。“克莱姆把它们扔了。他看到照片心里不舒服。”
他做贼心虚,布伦达心想。他心中有愧,因此不敢看到哥哥的面容。“你知道有没有其他亲戚有他们的照片?”
“玛丽娅有照片,”她说,“她住在旧金山。她是我丈夫的大侄女。你想要她的地址吗?”
“那好,”布伦达说,“还有电话号码。”
萨拉·卡塔劳尼消失在屋内,过一会儿又出现了。“我不认为斯苔娜有罪,”她说,“你知道她在哪儿吗,长官?克莱姆告诉我说她被取保候审了。”
“是这样。”布伦达说。她想做出不偏不倚的样子,但很难抑制内心的激动。她们终于有了第一个主要证人,布伦达已把她从敌人的营垒中找了出来。萨拉·卡塔劳裴就是证人,她嘴里的每一句话都一字千金。“你有话要我转达给斯苔娜吗?”
萨拉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来。“说起来糟透了。我丈夫是个正直的人,但就像许多家族一样,他们之间有些恩怨。他哥哥去世前那会儿他俩的关系疏远了,敌意很深。”
“我懂,”布伦达慢条斯理地说,“但这不能说明卡塔劳尼队长为何确信是他侄女杀了她亲生父母。如果你知道什么——”
萨拉捋去挂在脸上的几缕头发。“年轻人很难追悔过去。”她说,注视着布伦达的眼睛。“等你年纪大了,也许会明白这一点的。当你责备自己,或者你对你未说的话,未做的事感到不安时,那种苦恼是可想而知的。”
布伦达点点头,但她一言不发,害怕万一打断了萨拉的话头。
“我想说的是,”萨拉继续道,“一个人总得找一个办法来卸掉这种心理负担。我丈夫已无法弥补对他哥哥的歉意,因此他把别人当替罪羊。当汤姆·兰德尔说斯苔娜是纵火犯时,克莱姆就相信了他。”她顿了顿,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抓住门板。“他相信这一点,因为他愿意相信这一点。”
如果我带著录音机就好了,布伦达心想。她知道斯苔娜的婶婶不会到法庭上承认说过这番话的。她决定,到时候只有传唤她,让她起誓说出真相。
“等等,”布伦达见萨拉要关门,连忙说,“你要我带信给斯苔娜吗?”
萨拉陷入沉思。布伦达觉得,她仿佛要说出多少年来一直想说的话。“告诉斯苔娜,这事落到这步因地我很遗憾,”她说,“我很挂念她。失火之后,我想把斯苔娜和马里奥接过来,跟我们一起住,但斯苔娜伤得太重了。当然,克莱姆也不愿意。我们确实把马里奥接过来住了一些日子,这可怜的孩子!”她的眼睛湿润了。她顿了顿,平静下来,用手指揩揩眼睛。“现在再说这些已不起作用。当时我们收养了另外一个不幸的孩子,已够呛的了。”
她正准备把写有地址和电话号码的纸条递给布伦达,一个怒容满面的男人出现在她身后,一把抢过纸条。布伦达连忙在脑海里把上面的号码过了几遍,牢牢记住。
“你是谁?”克莱姆·卡塔劳尼说,“你到我家来打扰我妻子干什么?”
“我这就走。”布伦达说着转过身,头也不回,走下台阶。
“回来,”他吼道,“我要看你的身份证。你不是休斯顿检察院的。斯苔娜派你来的,对吗?你是那个该死的达拉斯调查员。太阴险——”
布伦达回头瞄了一眼,但没有停下。卡塔劳尼走出了门廊,她看到他的毛线衣下有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心里明白那是一枝枪。她发动了租来的汽车,疾驶而去,在沥青车道上留下一条橡胶印记。克莱门坦·卡塔劳尼也许不是暴徒,斯苔娜说的不对,但现在布伦达指控他杀人已不费吹灰之力。
布伦达跟斯苔娜在快餐店匆匆吃了快餐,把从萨拉·卡塔劳尼嘴里弄到的情况告诉她,便回头来到旅馆,将斯苔娜所讲述的失火时发生的所有细节统统编辑起来,并设法跟住在旧金山的斯苔娜的亲戚取得联系,把所需的照片弄到手。她告诉斯苔娜,有没有这些照片无关紧要,但她希望能够将整个程序展示得更加逼真。照片也许能派用场。
斯苔娜回到马里奥的寓所,马上给萨姆打电话。“真可怕,”斯苔娜把最新发现告诉他后,他吃惊地说,“你是说,你叔叔当队长时犯了罪?”
“不止是诈骗退休金,”斯苔娜告诉他,“我们还怀疑是他纵火烧死了我父亲以杀人灭口。后来,他又打死了兰德尔以阻挠重审此案。”
“你可能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斯苔娜,”他说,声音里充满担忧,“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不能眼睁睁地为你担惊受怕。这简直让我发疯。”
“别为我担心,”她说,“布伦达一直跟我在一起。再说,我打算明天下午就坐飞机回去。”
“我想你,斯苔娜。”他柔声说。
“我也想你。”
斯苔娜挂上电话,走进客厅脱去外衣。突然,她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寓所里有人。起居室里有脚步声。她惊慌失措地跑进厨房旁边的洗衣间里,关上门,插上插销。她想起裙子着火的情景,觉得那个闯进来的人会在寓所里放火。她害怕被困在这个一丁点大的小房间里,便开门从门缝里向外窥视。
马里奥走进客厅。“你吓得我半死,”她哭喊起来。“你进口时为什么不开口说话?你偷偷摸摸的,吓死我了。”
“这是我住的地方,对吗?”他边说边朝客厅里走,然后停下,转身面对斯苔娜。“你怕什么?我希望你不是怕我。”
“不。”斯苔娜说着,心仍在怦怦直跳。她走进洗漱间,掬起冷水洗脸。马里奥跟着她走到门旁边,她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了他。“我真抱歉那天说的那些话,指责你打死兰德尔等等。我想我已弄清谁在暗中使坏,马里奥,”她告诉他,“他不仅该对兰德尔之死负责,而且也是他纵的火。”
“谁?”他说。
“克莱姆叔叔,”她说,“我跟布伦达·安德森整天都在查。她是格罗曼从达拉斯派来的侦查员。你想听听我们都发现了什么了吗?”
马里奥皱起眉头,从霍利身上沾来的浓重的香水气味钻进了他的鼻孔。“能让我先洗个澡吗?”
“随你的便。”斯苔娜说。见他像个没事人,对她要说的漠不关心,竟要去洗澡,斯苔娜顿时火冒三丈。她留他独自站在客厅里,冲进起居室,一屁股坐在洁白的沙发上。马里奥连忙跑过来,站在门口。“你可不可以等等再洗澡?”她说,“我不想强迫你。”
“说吧,斯苔娜,”他说,“我听着呢。”
马里奥没精打采地坐到沙发上,腿伸得老长。斯苔娜把一天里发生的大致情况告诉他,接着说:“布伦达查找了那些警官调来休斯顿之前所在的警察局的档案,发现他们在提出调动之前都曾申请过伤残退休金,但每一次都被立即驳回。可他们到休斯顿只工作了6到8个月之后,嘿,马上就享受到了全额退休金。”
尽管姐姐的话句句在理,但马里奥明白,要战胜他叔叔谈何容易。他回忆起姐姐接受治疗时他在叔叔家中度过的那些日子,当时他觉得那里的气氛难以忍受,便在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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