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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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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走到门厅时,马里奥开口道:“我要请你俩去得克萨斯牛排店吃饭。就在宇航大道上,离这儿不远,有本市最好的牛排。”
“今晚是我女儿的生日,”格罗曼说,“但我很乐意下次奉陪。”
斯苔娜告诉格罗曼,她决定留下,他觉得这很明智。“我租了一辆车,”她对他说,“你不必叫出租车了。如果你需要,我会送你去机场。”
马里奥借口去洗手间。当他回来时,格罗曼叫的出租车已停在楼前。地方检察官离开之前,把斯苔娜叫至一旁。“会有办法的,”他说,“相信我,斯苔娜。下个星期这个时候,问题就会解决的。”
马里奥倚在楼前的一根柱子上,把嘴里的牙签从一边舔至另一边。“为什么要哄她?”他说着把牙签吐到地上,说,“那老山羊不可信。不,伙计,一点也不可信,”他摇摇头,继续说,“如果你问我,我要说,他就像一条响尾蛇,等你一转身,他就要狠狠咬你一口。”
格罗曼皱起眉头,斯苔娜将不得不面临这种挑战,他心里很不痛快。“你最好保持乐观,孩子,你不这样想吗?”
“乐观?”马里奥说,他的黑眼睛忽闪着,“你也许能保持乐观,本,但现在你没有被指控杀人,对吗?”他伸手捋捋头发。“斯苔娜和我可不那么想,”他紧张不安地继续道,“如果你和我们处境相同,就会做最坏的打算的。这才是我们应有的打算。”
他们站在那儿对视着,过了一会儿,马里奥挽起姐姐的手走了出去,让格罗曼独自留在出租车旁。
圣灵怀胎教堂的一间大厅里,许多人坐在折叠椅子上,参加天主教兄弟会休斯顿分会的每月例会。这一组织与共济会以及圣殿组织性质相同。
克莱门坦·卡塔劳尼坐在讲台上,准备结束他的讲话。这位退休警官个子不很高,细瘦结实,尽管已五十七岁,仍然让人望而生畏。他目光炯炯,深邃敏锐,嘴角分明,坚毅有力。浓厚的头发中夹杂着几缕灰色,整齐地梳向脑后,油光发亮。
“我们已为威斯特切斯特儿童之家筹集了一万多美元。”卡塔劳尼说,他的声音透过麦耳风嗡嗡着响。“我们已超额完成了今年的指标。明年,我们将会更进一步。”
掌声四起,卡塔劳尼走下讲台。他走到后排,立刻被人们团团围住。“喂,警长,”一个长着红红的大圆脸男人说,“有我的消息吗?”
卡塔劳尼对另一个人的玩笑报之一笑,接着立即脸一沉,抓住那男人的手臂,把他读到一边。“如果有什么消息,埃尔德斯,我就跟你联系,好吗?”他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来。
“那好,就这样,”那人垂下眼睛说,“我只是想……”
“别想,”卡塔劳尼说,脸上的肌肉抽搐着。过了一会儿,他又面露笑容,拍了拍那男人的背。“那是我的事情,查利。放松些,让我来处理。老婆孩子怎么样?你那个红头发女人好相处吗?”
“眼下不太好。”查利·埃尔德斯伤感地回答。卡塔劳尼转身与别人交谈,埃尔德斯站在那儿,一脸沮丧。
卡尔·温特斯挤进人群,拉了拉卡塔劳尼的袖子。“下午我想回电话给你,队长,”他说,“估计你不在家。你妻子告诉你了吗?”
“还没有,温特斯,”卡塔劳尼朝聚在周围的人扫视一眼说,“你们为什么不要点咖啡。我过几分钟再来。”
温特斯将帽子斜扣回脑袋,等人们走开后,他继续道:“你听到有关斯苔娜·卡塔劳尼的传说一点不假。你那可爱的侄女情况不妙。”
卡塔劳尼目光一闪。他舔了舔嘴唇说:“眼见为实。16年来你总是这么许诺,卡尔。我是说到做到的。而你总是说空话。”
“别把我看扁了,”温特斯咯咯一笑说,“现在咱俩完全一致了。兰德尔回来了。他同意作证。”
队长说:“他可信吗?”
“他不是我所见过的最佳证人,”温特斯双肩一耸,说,“但也不是最糟的。这是我们在此案中的第一个突破口。我想你会高兴的。”
卡塔劳尼逼近了他,口中呼出的热气直冲温特斯的睑。“我会告诉你,我什么时候才会高兴!”他怒吼道,“等那该杀的杂种进了大牢,我马上就会开怀大笑。”
“嗨,”温特斯说,“我们只能做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如果陪审团相信兰德尔的话,他们就会作出裁决。如果他们不相信他的话,我想我们就不得不挖出更多的证据,再作尝试。”
“如果他们宣判无罪,那就全完了,”卡塔劳尼说,“兰德尔的证词还不够,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他的陈述必须有证据,否则陪审团不会理睬。这狗杂种现在何处?你说是在休斯顿,对吗?”
温特斯看看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交给队长。“打听一下,你会有所得的。”他说。片刻之后,卡塔劳尼悄悄出了后门。
在马里奥喜欢的烤全牲饭店吃完一顿快餐,斯苔娜与他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10点钟左右去他的客房睡觉。可上床后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考虑着费茨杰拉德会作出怎样的决定。刚要睡着,又被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她想去问马里奥是谁来的电话,但又觉得很愚蠢。他是个单身汉,有一帮朋友,再说时间还早,未及午夜。听到他压低了的说话声,她重新闭上眼睛,想睡上一觉。
可她怎么也睡不着,3点钟左右,她终于起床来到厨房,想找点吃的。平常,吃点东西就会使她松弛神经,很快入睡的。她朝嘴里塞了一块火腿和一块不新鲜的干酪三明治,便回去睡觉。路过马里奥的房门口时她停下脚步,朝里窥视。他小的时候,斯苔娜每夜总要查看他几次。悲剧发生后,她患了慢性失眠症,很少通宵安眠,常常半夜惊醒,浑身流汗,以为屋子着了火,要立即跑到马里奥房间里去看看他是否安然无恙。
屋子里漆黑一片,被褥狼藉,可斯苔娜踮着脚尖走到床边时,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她以为他睡到沙发上去了,便去起居室找,可那里也没有人。她的心揪紧了,但马上镇定下来。马里奥说过,他跟那个空中小姐的约会时间经常改变,必定是她的航班深夜到达,因此她打来电话要马里奥过去。斯苔娜回到客房,扑到床上,很快沉沉入睡。
斯苔娜睁开眼睛时不知已经几点。窗帘拉着,房间里光线很暗。她起床之后,四处找了找,发现弟弟还未回来。起居室里,电话机上的回话指示灯在闪烁着,她朝墙上的挂钟瞅了一眼,发现已过了9点。她手指颤抖着按下回话键,屏住呼吸,录音磁带转动起来,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我是杰克·费茨杰拉德,”他的声音十分刺耳,“我决定暂不审理此案,如果你有别的问题,尽管打电话给我。”
斯苔娜裹着睡衣站在那儿,一只手捂着胸膛,长长舒了一口气,瘫到椅子上。“老天保佑!”她说着,泪水夺眶而出。
她想马上离开,便动手收拾旅行时用的化妆品和几件衣物。她希望马里奥能在她收拾完毕之前赶回来。
根据费兰克·迈纳的指示,霍利要在早晨9点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他们将指控斯苔娜纵火烧死亲生父母。她穿上了昨天刚买的新衣。衣料贴身,薄若蝉翼。裙子很短,款式新潮。她甚至还穿上了黑而透明的长统袜和高跟鞋。
当霍利一早赶到检察院时,却大失所望。楼前并没有电视转播车的踪影。她希望在楼前台阶上宣布此事,而不愿在她那间狭窄的办公室里接受采访。她停下脚步,环顾大街两头,心想他们随时都可能出现。但8月里,骄阳似火,灼热难当。
“怪了!”她喃喃自语,担心汗水冲洗掉脸上的化妆粉,在300美元的衣服上留下汗渍。她径直走到迈纳办公室门口,探头问道:“人都去哪儿了?快9点钟了,鬼影子都不见一个。天已经热不可耐了。也许我该换个地方,在你办公室里召开新闻发布会。”
“取消了。”他低语道,头也不抬,自顾翻弄桌上的文件。
“你说什么?”霍利睁大了眼睛。
“新闻发布会取消了。”
“谁让取消的?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了呀。”
“杰克·费茨杰拉德,”迈纳抬头道,“他认为不能立案。再说,格罗曼亲自乘飞机前来,对我们进行威胁。达拉斯方面风头正紧,格罗曼影响很大。费茨杰拉德此刻还没有勇气跟他作对。”
霍利摇摇头,似乎想清醒一下,鬈曲的亚麻色刘海垂到面前。“那好,”她说着把头发向后捋了捋,“我告诉你,说真话,我倒松了口气,这件事不会那么顺利。对斯苔娜下手我感到为难。不管怎么样,我相信兰德尔才是罪犯。我们应把这个恶棍送上法庭,而不应去追查斯苔娜。”
迈纳正在琢磨别的事情,根本没听她的话。他把卷宗朝桌边一推。过了16年,再去指控像汤姆·兰德尔这样一个不起眼的罪犯,犯不着大动干戈。对迈纳说来,卡塔劳尼一案眼下已经结束,该把它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我要你处理韦斯利一案,”他揉了揉眼睛说,“麦卡锡处理不了。布拉姆福特杀人案就够他呛的了。”
“你是什么意思?”霍利问,“该由我来处理布拉姆福特案。我已做好此案的所有先期工作。我已干了少个月了。”
“听着,”迈纳把文件放至一旁说,“我重新分派是因为我以为你将全身心投入到卡塔劳尼一案中去。你不可能同时处理两个案件。卡塔劳尼案可是双重谋杀案。”
“可我现在腾出手来了,”霍利提高嗓门,顶撞道,“是你答应我处理那个案子的,费兰克。我不要韦斯利案。它不可能送交法庭审判。他的律师已打算协商解决。”
“是这样吗?”迈纳说,“可它仍然会作出结论的。这将提高你的声望。”
“但不一样,你也明白这一点,”霍利强词夺理地说,“难道那天不是你亲口对我说,我需要办一个大案吗?韦斯利案不大。下个星期就会解决。克雷格·布拉姆福特是个警察,天知道,一个警察竟杀了妻子和孩子。我现在就要办这个案子。”
迈纳盯着她,又将卷宗往桌边推了推。这个动作表明,他要让霍利明白,他决心已定,她怎么抱怨都没有用。他从来不改变决定。
霍利瞅着卷宗,一脸蔑视的神情。“你不能这样对待我,”她坚持道,“我的资历比麦卡锡深。我要将此事向杰克·费茨杰拉德汇报。我要控诉官场不公。”
迈纳的私人电话响了。“随你的便!”他扔下一句话,拿起听筒。他早就明白,如果他不加制止,奥本海默就会超过自己。没有人比费兰克·迈纳更精明了。“对不起,我要……”他说着,把话筒凑到耳旁。
霍利一阵风地冲出了他的办公室,差点与另一名检察官撞个满怀,对他的问话也不搭理。她走得飞快,刚沿着走廊走出没多远,脚脖子一歪,倒在墙边。她平常不穿这种高跟鞋,当上警官之后,穿惯了便鞋。只有当她想引人注目时才会穿上高跟鞋。“他妈的!”她瞅着右脚上断裂的高跟骂道。她脱下鞋子,拎在手上,一瘸一拐地从她的办公室门前经过,径直走出大楼,她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一脸苦相。
斯苔娜确信,马里奥肯定和女朋友一道过夜去了。她急不可耐地想在去机场之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但她无计可施,只好安心等待。
她坐在房间里无事可干,便给格罗曼挂了电话,可他的秘书说,他女儿要回大学去,因此他早晨要抽时间陪她。最后她与萨姆取得了联系,他提出要去机场接她。斯苔娜告诉他,她将乘下午的班机到达。
打完电话,斯苔娜在弟弟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帮他把被子叠好,收拾整理了一番。她推开暗室的门,朝里望去,一股刺鼻的化学试剂的味道扑鼻而来。正打算离开,借着微弱的灯光,他工作台上的什么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好像是糖盒子翻了,撒在工作台上。如果不打扫干净,就会招来蚂蚁。她走到厨房,拿来海绵,不假思索在沾起一点白色粉末,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她的肌肉马上绷紧了。“你这小崽子!”她意识到这些白粉并不是砂糖,是可卡因,而且是优质可卡因。就尝了这么一丁点儿,她的舌头已变得麻木。马里奥曾吸过毒,但那是几年前,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斯苔娜知道他旧习未改,不由得恼怒万分。
毫无疑问,马里奥午夜之前就出动了,她越想越来火。如果他毒瘾很重,就难以入眠。她咬牙切齿地揩尽这些昂贵的毒品,接着又迅速打开壁橱,决心找出弟弟隐藏的东西,统统扔进厕所冲掉。暗室里什么也没有,她又挨个儿地搜寻每一个房问。还是什么也没有。快到1点钟了,她知道,再等下去,就会误点而赶不上飞机的。
她给马里奥留了个便条,让他一回来就立即往达拉斯打电话找她。她把便条放在厨房的台子上,拿起手提包和化妆品盒,冲下楼梯,开着租来的汽车飞驰而去。
斯苔娜及时赶上了2时的飞机,但飞机没有按时起飞。乘客们系好安全带等待起飞时,扬声器里传出空姐的声音,通知飞机将延时起飞。半小时之后,飞机终于飞上蓝天。斯苔娜抵达达拉斯机场时已经很迟,她心想萨姆也许已不再等她,回家去了。
“该死的飞机!”下飞机时她暗自骂道,同时为在弟弟的暗室里找到的东西感到生气。当初,在他接电话的时候,她就该从他嘴里挤出点真话来。她为他奉献了很多精力,不愿看着他这样毁了自己。再说,她很清楚,可卡因是一种最危险的毒品。有时候,十几岁的孩子也会在吸食时因突发心脏病而丢掉性命。她可不愿葬送她家唯一的幸存者。
飞机很小,没有停到候机室门口。当她走出舱门,来到爱心机场的明媚的午后阳光中时,不由得伸手遮在额前。斯苔娜一眼看见,萨姆正站在安全栏后,身前还站着一个男孩子,手里捧着一束百合花。萨姆把他那十二岁的儿子亚当也带来了。狂风吹过,斯苔娜连忙摁住右边面颊前的头发。她不想让孩子看到她脸上的伤疤而感到害怕。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她看到那站着的男孩稚气未脱的神态,不由得想起马里奥也曾这么娇小。她微笑着挥动手臂,小心翼翼地沿着飞机的舷梯往下走去。
斯苔娜刚走下舷梯,两个身穿制服的男人走到她跟前。“斯苔娜·卡塔劳尼,”其中一个说,“你是斯苔娜·卡塔劳尼吗?”
“是的。”她说。难道马里奥出事了?出了车祸还是服毒过量?
那男人拿出警牌,在她面前晃了晃。“美国联邦警察局的,”他说,“我们奉命逮捕你。”
斯苔娜吃了一惊。她马上想到,也许是费茨杰拉德没有将撤案的消息通知这些人。“你们误会了,”她急忙朝萨姆和他儿子瞥了一眼说,“他们本打算指控我的,但今天早晨取消了指控。我猜他们没来得及通知你们。你们是达拉斯警察,还是休斯顿方面派来的?”
“我们是达拉斯联邦警察局的,”他说,“很抱歉,但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跟我们走。我们不想有麻烦,小姐。我们只是履行公务。”他伸手从皮夹子里拿出一张塑料卡片,向斯苔娜宣读她的权利。“你有权保持沉默。审讯期间你有权委托律师。如果你请不起律师,将有人……”
斯苔娜打断了他的话。另一名官员走到她身后,拉起她的手臂,手铐在他手上叮叮当当地响。她惊慌失措地甩开他的手。她不能当着萨姆和他的儿子的面让他们给她戴上手铐,把她押上汽车。“你们听见了吗?”她叫道,附近飞机的呼啸声在她耳旁轰鸣,“他们已经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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