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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旅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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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廊上转悠的达男连喊了两声:“大娘”。他说:

“这里有个有趣的通告:‘叫无手语周’。”

“无手语周?”

花子母亲站在那里一边看那通告一边说:

“从前哑巴不都是靠打手语交谈么?但是现在教他们和我们一样谈话,可以应该尽可能不再打手语了。”

“无手语周!”

达男颇感惊奇,所以又重复了一次。

“我教给花子读话和口话之后,就给她规定无手语周,难为难为她。”

似乎达男早把读话和口话记住了。

“谈话”就是聋妇要记住对方谈话时的活动。从这种活动读懂语言的意思。“口话”就是哑巴说的话。

达男歪着头颇感奇怪的说:

“可是,自己说的话自己又听不见,这才叫怪事呢!”

“所以这个学校的孩子都是怪声怪调的呢。”

“不过,哑孩子能说话,岂不是奇迹么?”

她们进了初等科的一个教室,授课老师走下教坛,摩婆着花子的头提问:

“你们知道这位可爱的客人叫什么名字吗?”

“花子!”

“可爱的花子!”

“花子!”

学生们争先恐后的答。

“啊!”

花子母亲低头行礼。她太高兴了。激动得快要落泪了。

达男说:

“大娘,这里也送上一束花作礼品就好了。可惜走的急,给忘了。”

这个班的学生也是不足10人。

“我们正在给外国朋友写建校纪念日的信呢。”

那位老师向花子母亲说完之后便面对学生说:

“好,我们继续下去吧。开头我们写什么好呢?”

一个学生说了些什么。

花子母亲和达男觉得那学生的舌头不好使,听不清说的什么。

但是,好像老师听得懂,他念道:

“亲爱的联合教会的诸位先生,你们好么?对,这就很好。立花君,你写在黑板上吧。”

那个叫立花的女孩子离座,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亲爱的联合诸位先生,你们好吗?”

“接下来写什么好呢?”

老师又提出问题和学生们商量。

孩子们正在思索,老师诱导地说:

“那个联合教会的诸位先生们,还没有看见过日本的这所学校。他们大概想知道这里的情况吧。”

“我的聋哑学校也起来了。”

“对。把这句话马上写在这儿么?不过,那边的人还不知道您哪。得先写我的情况,让大家立刻就知道,什么人给他们写的信。”

“我们已经是初等科三年级了。”

“对。杉田君,你上这儿来写上它。”

名叫杉田的那个男生把自己说的那句话,写在黑板上了。

“现在,全校的学生已经多达83人了。”

不知是谁说了这句,紧接着就有一个女生说:

“学校的院子里干净了。”

但是说“学校”时,好像不是用舌头,而是用咽喉发出的声音。可爱的女孩子,却是男孩子一般的大粗噪子,嘶哑的声音,使达男吃了一惊。

“说得再清楚些……”

“学校的院子漂亮了。”

“接下去写什么呢?”

“今天是建校纪念日。”

“对!把纪念日的庆祝活动也写上吧。”

孩子们各自把自己想好的书信语言写在黑板上,老师边看边说:

“大家先写下来,等以后再好好修改吧。不足的地方再添上。这封信到了外国,对方一定喜欢,给我们一个很好的复信。我们还不认识的许许多多的人,不论日本的,也不论遥远的外国的,一定为我们祈祷。”

花子母亲对老师这番话赞许地点点头。

耳朵听不见的孩子们的苦恼,全世界是相同的。为清除聋哑儿童的痛苦而努力的人们,他们的心也是相通的。

对这个学校的日本孩子们,也会有来自国外的温暖的同情。

走出三年级教室。花子母亲对达男说:

“呶,达男君,从今以后,就不能只想花子一个人的事了。对于和花子相同的的孩子们也给以考虑吧。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有盲人儿童和聋哑儿童。”

她们又到了中等科的教室。恰逢上理科课的时间。老师手里拿着菜花,在黑板上用大字写着“十字科植物”几个字。

相当于女子中学二年生的一位姑娘,桌子上摆着带喇叭的箱子,她像电话接线生一样,耳朵上箍着一个矿石收音机似的东西。这位姑娘有“残听”。耳朵还能稍微听到一些声音,所以才使用扩大声音的器械。

但是有个奇怪现象,看起来这位少女似乎耳朵聋。只有这位姑娘一个人好像常常听不懂老师的话。于是别的学生就大声地教给她。她邻座的少年,把嘴贴在那少女的喇叭上,述说老师说过的话。那少女点头。

她点头的时候,把黑黑睫毛的眼睛眯细莞尔一笑,这时候最美。她是个鼻子和嘴唇都很美的少女。

但是,全聋的孩子反而比半聋的孩子更能听懂老师的话,这完全是教育的力量。

因为学校杂役来招呼,所以花子母亲她们去了客厅。

在这里她们听主任老师谈聋儿童的教育问题。

“有一位学生在女子学校读四年级的时候成了聋子,从此她就到这个学校来上学了。这个学生的发音本来很清楚,但是为了让她比生来就是聋子的发音好些,反倒更加困难。聋人学校的教育中,读话和口话,占去大部分时间,特别是教口话,是十分辛苦的。

花子母亲对教师的话很赞同,她说:

“的确是这样,进这个学校预料的孩子,好像还不知道人间还有语言呢。”

“不知道的居多数。因为生下以来没有听过什么是话,也没记住它,所以自己也就不能说话。普通孩子从满一周岁开始说一言半语的话,到了三四岁就能说相当多的话了。上普通小学之前,能知道两三千到四五千句哪。”

“能说四五千句?”

达男吃了一惊。

“对!相当的多吧。孩子不同,差别也很大。经过详细调查,知道的话,少的两三千句。多的四五千句。而且,别人说的也懂,自己想说的也能说。上了普通小学,老师教的课都能听懂。和这种情况相比智慧是大大落后了。”

“您的孩子进了这个学校之后,开始知道有语言的时候,那情况是怎样的呢?”

“啊,那就是注意老师的口型了。这就表明注意到嘴一活动必定意味着什么。不然的话,就不会花那么长的时间只看着老师的嘴。而且这种注意力也不能长久地坚持下去。刚才您讲话的时候,全体学生无一不注视着您的面孔吧?”

“对!”

“老师,照这么说,在他们身后说话那就不懂啦!”

达男插了嘴,老师笑着说:

是这么回事儿嘛!就说上了聋哑学校吧,不顶用的耳朵并不是治好了。有这么一件事:有一位母亲带着一个和您的孩子一般大的可爱的女孩,来到某个聋哑学校,问能不能让这孩子”的耳朵听得见什么。学校的老师不是专治耳朵的医生,实在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正在这时,那位母亲说了,前些日子看到一个哑孩子听无线电广播。我的孩子如果也能像那样听广播,也能说话,我就想也让她上聋哑学校,所以才能把她带来了。还说,以前医生就说过,还是把孩子送到聋哑学校去好。不过,想到让孩子上聋哑学校,一定让人家笑话,所以直到现在仍然拿不定主意。只要瞎爱面于,事情就糟糕。不让孩子受教育,抛在一边不管,这才是真正的丢人。经过一番好好的劝说,才让她的孩子进了那个学校。”

“可是老师,花子没有可进的学校啊。”

达男又把在盲人学校说过的不平之事,在聋哑学校里发泄了一番。

“可也是。”

老师深表同情,认真地说:

“在西方,把又聋又盲的孩子放在聋哑学校好,还是放在盲人学校好,换句话说,也就是说,当作聋哑孩子教育好,还是当作盲人儿童教育好,曾有热烈的争论。但是,认为首先是必须当作聋哑孩子教育的人多。因为,最要紧的是教给他语言,不懂语言,怎么进行教育?对于没有语言的孩子,让他掌握语言,那是聋哑学校吧?盲人学校的孩子到预科来的时候,已经知道许多语言了。”

“如果我是老师,我在想,让花子上一天盲人学校,上一天聋哑学校,效果会怎么样。”

达男把在盲人学校想过的问题,在这里重复地说了一遍。——“对。也有这种意见。开始的时间把他放进聋哑学校,然后再放进盲人学校比较好,持这种意见的人也有过。不管哪个在先,盲人教育和聋哑人教育,缺一不可。”

“大娘,我说对了吧?”

达男此刻洋洋得意。

“真想尽可能快地教给花子口话法。老师,怎么个教法?”

老师微笑,却认真的说:

“不过,如果特别小心而且很巧妙地教她,那还是不行的。开头是最要紧的。绝对禁止急于求成和生填硬灌。如果勉强进行发音教学,孩子的舌头会蜷曲了,就只能发脆声,再不然就发尖声。如果一旦养成坏毛病,那就很难改正过来。所以必须耐着心,慢慢地,使他把发声和语言当作玩具一般地玩下去。让他自然而然地去学习,决不可着急。至于教的方法,同一句话要重复千遍万遍。比如,教师和学生在镜子前面并列而立,练习相同的嘴和唇的动作,这时,如果让学生知道教给他发音,舌头就容易变硬,所以最好让他以为这是在玩耍呢。”

“可真够难的呀!”

“这孩子的眼睛不行,这就更加困难。不过,如果爱她爱得坚决彻底,那就一定能做得到。与其急于口话,莫如先练习读话。但是,如果教得不好,这么可爱的孩子用讨厌的声音说了什么,那一定让人泄气吧。”

达男一直是满脑子幻想:花子一点也没听见过这个人世上丑恶的声音和脏的声音,所以她美丽得活像来自天上,她的声音也许是非常清纯的。

“老师,让她打手语行不?”

“这对她来说也是够可怜的。你试试看如何从现在起禁止打手语和形体显示,这孩子不就什么也不能说了么?不必那么着急嘛。”

花子母亲他们和主任老师一起进了预科的教室。

桌子照例摆成圆圈,幼小的孩子们用红的、绿的色纸做手工。有和花子年龄相仿的孩子,指着花子,两只手比比划划上前来,似乎是想和花子一起玩。

这时,校长进来。

孩子们全站起来,把校长围上。

“啊,啊!”

“啊!”

“啊啊……”

他们边说着什么边把各自制作的色纸手工给校长。

有项圈、手提袋、折纸灯笼、折纸仙鹤、船,等等。

“谢谢,谢谢。噢,好漂亮,好漂亮,做得好,手艺好!”

那位美国妇女用日语重复这几句话,把几个项圈套在脖子上,手里也拿着许多,用另一只手拥抱每一个年龄小的孩子,或者和他们握手。

校长的微笑和孩子们兴高采烈的面孔使人感到纯真的美。这些孩子刚刚入学,还不会说什么,但是从他们啊、啊的惟有聋哑人才有的声音,花子母亲以为已经听到了许多的话,现在的啊,啊声,就是将来什么话都会说的预告。

13 听得见的鼓声

东京的樱花落尽,花子父亲工作的山间车站的桃杏即将绽放的时候,明子来到花子家,对花子母亲说:

“大娘,报喜来啦!”

她接着说:

“非常好的事,花子的教师找到了!”

啊?花子的教师不是达男么?”

“不是达男那样的孩子,是真正的老师!”

“真正的老师?”

“对!昨天不是星期六么?我们学校有同学会,我姐开同学会来了。”

“你姐?……”

花子母亲反问了一句。她一直认为明子只有达男一个弟弟,也就是只有姐弟二人,明子不可能还有姐姐……

明子的脸稍微红了红,她说:

“我进女子学校时,这位姐姐已是五年级的副级长了。她对我特别关怀,所以就把她看成姐姐了。”

花子母亲理解了,连连点头。她想,这个聪明的明子可能也给她们以同样的爱……

“我这位姐姐,当了聋哑学校的老师啦。”

“啊!”

“觉得奇怪吧?反正我可是大吃一惊。她上过高等师范,我以为她此刻应该是在哪个女中当老师呢,可是没料到当了聋哑学校的教师。都说像月冈老师那样非常漂亮的人物,为什么去了聋哑学校,同学会的人们也为之大吃一惊呢。”

“明子姑娘,方才你说聋哑学校啦,什么的啦,你可知道,做聋哑学校的的老师,也是了不起的工作呀!”

花子母亲这样纠正明子,明子不由得吃了一惊:

“哎呀,大娘,请原谅!”

她立刻道歉,脸一下红了。

她确实是漫不经心地说了错话,居然说了“聋子学校”这种话就足以证明,自己还是蔑视聋子、盲人。

尽管那么喜欢花子,可是心灵深处还是出于对盲人儿童的卑视,所以,对于月冈女士当了聋哑学校的老师,便认为是大跌身分。她想,既然如此,自己对于花子,对于花子母亲,实在是太对不住了。

平常不管对花子多么关心,那只是表面上的同情而已。

所以当听说月冈当了聋哑学校的老师时,同学会的人都说:

“这可是惊人消息,这位先生……”

大家不约而同地互相看着。似乎以为如果不是她个人生活上发生了什么可悲的事情,决不可能去当聋哑儿童的老师。

此事难免使明子大吃一惊。

当时她就想,“像姐姐这样的人为什么干这种荒唐事?”

明子一直想着,像月冈这样长得非常漂亮,学业特别出色的人,本来应该是前程似锦,那美好的未来足以令人目眩神迷的

如今,在一个什么地方的女子学校当个年轻的老师,已经是明子这样的少女们憧憬的焦点了,然而月冈却把明子忘掉了,盼她的信也盼不到,明子常常为此而感到寂寞。

聋哑学校的老师,似乎把明子描绘的幻景打碎,以致她心灰意冷。

同学会的人们,一毕业走出校门立刻就漂亮了,在一个个服装模特一般刻意打扮的众人之中,只有月冈一个人穿一套素雅的西装,依然学生一般的装束,未施脂粉。

月冈在走廊等待明子下课走出教室。

“明子”。

她突然握住明子的手。“啊,明子的手这么白!”

明子满腔怀念之情,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也没细看她俩究竟是谁的手白。传来的只是和四五年前一样的亲热、温暖。

“我的手比上学的时候晒得更黑了吧。因为每天在操场上跟孩子们玩嘛。”

月冈的语声依然脆生和活泼。

明子默默地点点头。

明子此刻回忆起称月冈为姐姐时的一年级时代,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两人到她上一年级时她们常常散步的操场。这是月冈邀明子去的。

“明子,你在那棵大红叶树下站一站。”

她用那树干边量明子的身高边说:

“啊,明子,你长高啦。和我五年级时候正好一样哪。明子,你还记得么?我上五年级的时候,正好长到这个大树枝这么高。可是一年级的明子呢,只是高到这树瘤的下边。我们俩量的,想不起来啦?”

“对!我想起来啦。”

明子恢复了一年级时的情绪。

可是现在如何呢?此时她拿不定主意,仍然像一年生那样和姐姐说话好呢,还是以现在已是五年生的自己同她说话好,因为无所适从,话就难说了。

不过,她心里暗暗叨咕:

“这位姐姐!永远把我当作一年生哪!”

这时,姐姐十分高兴地:

“明子,真奇怪呢。你现在的五年生和我当年的五年生的时候,身高正好一样呢。”

月冈说完就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明子,然后说:

“真像哪!”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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