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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旅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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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而且由于明子长相俊俏,所以不论穿什么都特别好看,显得特别清纯无瑕。

已经是脱掉外套穿夹衣的季节了,过不了几天就是初夏,少女最美好的季节。

不仅月冈老师,花子母亲也想摸一摸明子垂在腰际的结。

“整幅材料的腰带已经开始告别了,明子也不能例外。”①

①用整幅材料做的带子,是少男少女系的。明子现在的腰带是半幅材料的,表明她已到成人年龄。

月冈像耳语似地这么说。那话里也包含着自己的回忆。

花子母亲边斟茶边高兴地说:

“给花子以关照的各位,好像是下请柬全都请来了一般。”

明子也点头说:

“还有一个人,咲子如果来了那就齐了。大娘,用电话叫一下咲子好不?她一定高高兴兴地来呢。”

明子是很有自信的。就像她以一个小女学生敬慕月冈一样,小小的咲子此刻非常喜欢明子。但是,让月冈看到对她崇敬的咲子,还觉得难为情呢。

“达男哪儿去啦?”

明子问了一声。

“在二楼,好像忙着照看花子呢。”

“无论从哪方面说,达男最喜欢的是花子。”

明子和花子母亲不约而同地仰头看看二楼,然后招呼达男。

“达男,你下来给咲子打个电话!”

“咲子?啊,是那个孩子呀。我可不愿意给她挂电话,因为和她在电话里总是吵。”

他边说边拉着花子的手从二楼下来。

花子母亲感慨万分地说:

“老实说,为什么像花子这样的孩子总是受到大家亲切的关怀呢?”

看来她一时之间非常激动。她紧接着说:

“真的,为什么呢?”

“根本就不存在为什么嘛。”

达男爽朗地这么说。

受达男这句话的引发,花子母亲眼里噙着泪水笑了。她说:

“可是,我却常常自问这是为什么。这是人世间最好的呀。这孩子父亲如果在世,不知道他该多么高兴呢。”

月冈老师和明子都低头无语。

“话又说回来,如果她爸爸活着,现在一定还在那个山间小站工作,和大家也就无缘相会了。花子的教育自然也就不会有满意的结果吧?这一定是她爸爸保信她,拉着我们认识了你们大家。”

“对,那时候如果我不犯胃痉挛的老毛病,得不到站长的帮助,也就不会认识花子。”

达男一番话把大家逗乐了。

“照你这么说,是你的胃病把大家拉在一起的啦。”

连明子也开起玩笑了。

“能起这种作用的胃病还是常犯着点儿好呀。”

“好,一定。只是那股疼劲儿由你这位姐姐承担就行。”

咚咚几声鼓响,谁也没想到花子敲响了鼓。

达男吃了一惊,他说:

“啊,这鼓敲得真棒,花子!”

他像个孩子一样也敲起鼓来。

花子索性把鼓捶交给了他。

但她却还抓着鼓边。

“花子,跳吧!”

他说着话就抓过花子的手。可是他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把她的手紧贴着鼓皮,然后敲鼓,边敲边问:

“怎么样?害怕么?鼓皮颤动吧?这就是鼓啊。是空气在震动哪。花子的耳朵也和鼓皮一样。不过你的耳朵鼓膜尽管震动,可是花子依旧听不见。怪可怜的!”

“真是很出色的老师!”

月冈老师这么说。

“真的,真是个好老师。净想好点子,不知不觉之间就教会了花子识数和记下字母。”

花子母亲做了简短的介绍。

“啊!”

月冈吃了一惊,看着达男说:

“到我们学校来当老师多好,可是,这种家庭的小少爷,让他干这种事,未免不现实吧。”

“我能去呀!”

达男说得很轻松。是笑谈呢,还是认认真真说的?无从得知。

花子母亲对明子和达男谈了他参观月冈老师上课的情况,给花子买了大鼓。

还谈了月冈老师看了花子的学习情况,说是如有可能就送她进学校。而且,月冈老师的意见是把花子放在聋哑孩子里,让她接受那里的教育试试看。

“好,花子!这口可学校、学校、学校啦!”

达男还没有把话说完,就猛地把花子抱起,举得老高老高,同时紧着转圈子。

这是一个以花子为中心,善良人们的一次亲切温馨的聚会。

花子母亲理所当然地想起花子父亲。

心头自然而然地浮现了山间车站。

那个山间小镇,此刻该是雪融冰解,草芽饱胀,嫩叶初绽芽苞了。但是,高山之颠仍有残雪,河里挤满了化冻之后的冰块吧?

没有光亮,没有声音,仿佛冻结在黑暗的河底一般的花子的心,也像因为春天的到来而开始流动的水那样……

17 希望的大海

花子母亲想当一位盲人学校或者聋哑学校的老师,为了和自己女儿苦境相同的孩子们奉献此后的人生。

自从和月冈教师见面之后,这个决心更加坚定了。

“您的家属或者您的亲戚之中,有耳朵不好的吗?这种话,我常常被人问到。”

这是月冈老师对花子母亲说过的话,因为自己的亲属之中就有聋哑孩子,所以当了聋哑学校老师的也许并不少。

对于这种残疾孩子们,一般人的生活中是把他们淡忘了。待到自己的近亲之中的所爱者出现了盲人,聋哑人,这时他们发觉,人世上有同样苦恼的孩子们很多,从而产生了真正的同情。于是想到,不仅帮助自己的孩子,而且还要帮助别人的孩子。

花子母亲就是这样的人。

盲人学校、聋哑学校都有师范科,以此培养教员。花子母亲打算获得这两方面的教师许可证。

为了花子,这是必要的。

但是,同一时间不能去两个学校,先去哪个,她拿不定主意。她希望,如果能办得到,她愿意和花子一起去一个学校。这样,她陪花子的同时,自己在师范科学习,可以说两全其美。

但是,像花子这样又盲又聋哑的孩子,盲人学校不收,聋哑学校里也没这样的孩子。总而言之,能对聋哑人和盲人施教的设施,当前的日本还没有。

但是,月冈老师对花子给以深切的同情。她对她的学生做“家庭访问”时,顺便来看她们母女。

她对花子母亲说,凡是她自己能教的,她一定教教她。她说:“我希望得到校长同意,我就说,我想把花子放在我的班里。和别的孩子一起教,无论怎么说也有些勉强,不过,仅仅进了学校也许就起些作用呢。”

“是,只要能进学校,那就比不进好……”

花子母亲对这件事决心抓住不放。

“不过,现在就指望这个那可不大现实。我只是想试试看,明确的希望连我也没有。至于您这做母亲的,就只好请您怀着一切只能通过试验看结果的心情了。但是,花子的教育如果获得成功,也算我立了一大功劳。因为在日本是头一个嘛!不仅让花子一个人,而是让许许多多和花子相同的孩子有了希望。”

花子母亲紧紧地搂住花子说:

“花子,你可得认真对待呀!”

“大娘,花子没问题,聪明着哪!”

达男似乎为了鼓舞士气爽爽快快地这么说。

“对!教孩子,首先就得相信那孩子。”

月冈老师也表示同意。她接着说:

“不过,我这当老师的不大可能成为沙利文先生。”

安妮·曼斯菲尔德·沙利文以海伦·凯勒的老师而蜚声于世。

沙利文到海伦·凯勒家来当家庭教师那一年,海伦7岁(按日本习惯是8岁),沙利文21岁,也就是公元1887年的春天。从那时到现在,几十年之间,沙利文为海伦献出了自己的一生。

海伦·凯勒是这样描写沙利文先生的:

“先生万一有个好歹,不知道这个世界会成了多么荒漠寂寞和乏味无聊的东西啊。那时可能我什么事也无能为力了吧?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工作时的自己会是个什么样子。三十年之间已是我的一切的先生……”

这“三十年”是距今已经二十年前了。其次,她还说:

“说实话,如果没有这位先生,对海伦来说,可能是生命将不成其为生命,天堂也不再是天堂吧。她说,她自己完成的事,全是通过先生完成的。从来没有说过是她一个人完成的,连一次也没有说过。其次,不写先生的事迹而只写自己,一次也没有。”

确实如此。是沙利文先生的爱心与诚意,以及不懈的努力,培育出海伦·凯勒。

施教者和受教育,这两个女人一心一意,创造了一个奇迹。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从人生的旅程上一路风华地走来。

月冈老师把海伦·凯勒写的五部书的日译本借给了花子母亲,希望她务必读一读。月冈说,一定得到鼓舞,获得力量。还说,不仅是盲人与聋哑人,也是所有不幸人们的‘圣经’。还提到,这样健康、明朗、感染力很强的书是很少见的。

根本没有残疾人的偏见,或者悲观的踪影。通篇充溢着光明与喜悦。

这本书反复告诉人们的是,即使眼睛看不见而且耳朵也听不见,但生在这个世上该是多么幸福与美好。

“海伦·凯勒既喜欢音乐,也歌唱月亮和星星的皎洁。”

“啊?连月亮和星星也……”

花子母亲吃惊地反问。

她确实不解,盲人怎么能看见月亮和星星。

“对,因为她用全身心赞美自然。当初我也吃惊不小呢。像我们这样,虽然眼睛睁着,但是感觉迟钝,还不如盲人哪。”

月冈说完之后,忽然好像遥望远方的神情。

海伦·凯勒的书上说:

盲人是用心灵的眼睛看,色与形的美是什么,边想边……

聋人是用心灵的耳朵听,声音之美是什么,边想边……

从海伦·凯勒的书上虽然读到这样的句子,但是真正的意义却不懂。

如果对花子的教育成功,通过和自己“一心同体”的花子的心灵眼睛、耳朵,就能知道那些吧。

“我们一天到晚,因为眼睛看得见,耳朵也听得见,反倒忘了眼睛、耳朵的弥足珍贵之处。我教聋孩子们时,就常常这么想。以自己本来就是聋子的心情去听,那么,不论是河水声也不论小鸟的鸣叫声,是不是更加美好?……”

“是这样!”

月冈老师的话使明子大为感动。

一时说不清,总觉得接触到深深的情谊。

“只想花子是个可怜的孩子,那可不行。她也许有比我们更加卓越的灵魂。让我们大家把这个灵魂摇醒吧。”

花子母亲高兴极了。她自己决心当个好老师,决不次于对自己讲这番话的月冈老师。

花子和母亲进的学校,大致就这么定下来了。

花子也许不被批准正式入学,但是,还是有可能作为月风老师的特别学生而留下来。

大家为了送月冈老师,一起穿过了上野公园。

到了电话亭前时,明子问:

“达男,你没给咲子挂电话吧?”

“对。净注意听月冈老师说话,就把招呼咲子的事给忘了

花子母亲接过话茬这么说。随后微笑着说:

“等我给她写个信,告诉她,花子也快上学了……”

树木嫩叶的香气从远处不断飘来,同时也听到火车的响声了。

花子母亲的头稍微低着往前走。

她在想,那火车是朝着花子父亲任站长的那个方向开去吧?”

父亲在山间小站上送往迎来的火车,现在依旧是每天到达这里,也每天由此开出。

“大娘!”

达男突然喊了一声。

“这个星期天上伊豆去不?我和姐姐两个人去呀!”

“去伊豆?真好!”

“去吧。带着花子去,准有趣。”

“达男又要闹胃痉挛啦,可真够受的!”

达男爽快地笑了,然后拉住花子的手说:

“花子,去吧。花子,你还没看见过大海吧?”

“岂止大海,什么也没看见过哪”

“那就让她摸摸大海!”

“啊,花子,就用你这双小手摸大海?”

明子立刻拉住花子的另一只手。

花子母亲也没去过伊豆。不过,那明丽的大海和天空立刻浮上心头。她想去看看呢。

细想起来,从把家搬到东京以来,哪里也没去过呢。

等到上学的时候,忙的事就多着呢。新的生活开始之前,短暂地旅游一次倒也不错。于是就和明子他们约定了。

星期六午后。

花子母亲把她抱在膝上坐在佛坛之前,行过礼后说:

“我们走了。”

花子始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吹灭佛前灯,关上佛龛门,花子母亲心情有些凄凉。

空着自己的家而住在外面,到东京之后还是第一次。

况且,根本没有想到,带上花子出去观光旅游。

花子母亲来到街角,回头再瞧了瞧,总觉得放不下这个家。

独立一幢,关门闭户的这个家,在五月的白昼里看起来寂寞又孤单。

“小小的家呀!”

母亲对花子小声说。

花子不知道母亲为什么停下来,所以使劲拉她的手。

花子穿着新鞋,新的西服,高兴极了。

在东京车站上等候的达男一见花子就说:

“花子,好漂亮的西服呢?”

达男摸摸她的袖子,花子自己也摸摸前胸,提一提裙子。

然后提起一只脚跺一跺,让别人知道脚上穿的新鞋。

“哈哈,鞋也是新的呀”

达男用脚轻轻踢花子的鞋。

“啊,达男!”

明子立刻纠正弟弟,此时的花子却啊呵地喊了两声。

“像乌鸦一样的声音,说明她高兴呢。”

达男大大咧咧地敲敲花子的肩膀。

明子庇护着花子,把她拉到自己的跟前。两手放在她的肩头,前前后后地看着她。

“你这西服真漂亮!”

“是么,我出身农村,我还真不知好看不好看呢。”

看来她这位母亲是高兴的。

“可是我一想到花子看不见颜色和花样,就觉得为她选颜色啦,花样啦,全白搭。选择自己的衣服,挑选花样,她这一辈子也办不到了。不再有女孩子应有的此种乐趣。给她穿上新衣,她也只是摸一摸,从触摸中感到高兴而已。”

“手感好的最好呢,天鹅绒面料的西服一定错不了。”

明子曾想过,给花子缝制一套西服。

没有妹妹的明子,不能穿的衣服很多,她想把那些衣服改做成花子穿的。

此时的达男穿着中学制服上衣,短裤,背着旅行背包。

花子母亲说:

“达男,从你这身打扮看……我们是徒步么?那可糟了。”

“根本没有徒步走的时间。今天去下午下田港。明天早晨越过天城山,用两天时间在伊豆岛上转一圈。一概坐长途汽车。”

“大娘一定疲劳吧?”

明子这样问了一句。

花子也买了孩子票,那票已经剪过了。

花子突然停下来,摸了摸剪票员的腕部。

大概她以为那位山间小站的剪票员就在这里。

但是从后边涌来的进站旅客行列,把花子给冲走了。

花子母亲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人群、车站建筑物。

花子父亲当过站长。那山间小站和这里的车站相比,简直是小棚子。

但是,站在这首都的中央车站,却想起了山间小站的岁月,那时的生活。

当然,主要是花子的父亲。

正要上火车,花子忽然大声喊叫“火车!火车!火车!”

强烈的震动像电一样传遍花子身体,又极其生动地表现出来。

她两手伸开,仿佛想抱住火车,并且拍打它。

有的旅客斜眼瞥瞥这个行为奇特的孩子,然后争先恐后地上了车。

“对了!花子是喜欢火车的呀!”达男笑着想把花子抱上火车。

但是花子却把达男的手甩开。好像她根本就不想上这个火车。

她一只手抚摸着火车,一个人大步朝前走去。

达男忙上去,边追边喊:

“花子,不是和火车玩,是上火车走的呀!”

花子离开火车,在站台上急匆匆地到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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