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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两万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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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长官的意见。他们总是在谈论着,争辩着和估计着碰见怪物的各种机会,他们总是在侦

察着辽阔的海面。不止一个海员抢着要到桅顶横木上去值班,要是换了另一种情况,这种苦

差事是没有人不咒骂的。只要太阳还在空中的时候,船桅边总是挤满了水手,尽管脚掌踩在

船甲板上烫得吃不消,他们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其实,林肯号的船头这时还没有沾上

太平洋的海水呢,至于船上的全体人员,大家都希望碰着海麒麟,用鱼叉喇死它,把它拖上

船来,宰割它。他们全都十分小心地侦察着大海。何况,法拉古舰长说过,不论练习生成水

手,水兵或军官,谁先报告海麒麟的消息,都可以得二千美元的奖金。因此,林肯号船上的

眼睛会更忙起来,那是不难想象的。至于我,也不落后,我并不把我每天应做的观察让别人

代劳。这只船真有许多理由可以称为“多眼号”,全体人员中间,唯有康塞尔相反,他对于

我们共同发生兴趣的问题表示很冷淡,给船上大家的热情浇上一盆冷水。

我前面说过,法拉古舰长这人很细心,他把打巨大鲸鱼类用的各种装备都带在船上。就

是一只捕鲸船也不会装备得更完备了。我们船上的武器,应有尽有,从手投的鱼叉。

一直到鸟枪的开花弹和用炮发射的铁箭。在前甲板上装有一门十分完善的后膛炮,炮身

很厚,炮口很窄,这种炮的模型曾在1867年的万国博览会中展览过。这门宝贵的大炮:是美

国造的,可以发出重四公斤的锥形炮弹,射程是十六公里。

因此,林肯号的歼灭性武器,可以说样样俱全,最妙的是船上还有鱼叉手之王尼德·兰。

尼德。兰是加拿大人,两手非常矫捷,在这种危险的叉鱼职业中,他还没有碰见过敌手。他又灵敏又冷静,又大胆:又机智,本领很高强,要不是一条狡猾的长须鲸,或是特殊聪

明的大头鲸,是很难躲过他的鱼叉的。

尼德·兰大约四十岁。他身材魁伟,有六英尺多高,体;格健壮,神气庄严,不大爱说

话,性情很暴躁,容易发脾气。

他的风度特别引人注意,尤其是他那双目光炯炯的眼睛,使他面部的表情更显得突出。

我认为法拉古舰长把这人请到船上来,是完全正确的。

这个人,单单他一人,从手和眼两点来看,就相当于全体的:船员。我不能有再好的比

方,只能说他是一架强度的望远镜,而且是一门随时可以发射的大炮。

说是加拿大人,就几乎可以说是法国人①。尽管尼、德·兰不多跟人接触,但我应当承

认,他对我却有一种特别的好感。无疑地,那是由于我的国籍吸引了他。在他;这是一个机会

,可以说说加拿大某些省份现在还通行的拉伯雷①的法国话,在我也是一个机会,可以听听

这种法国话。

这位鱼叉手的老家是在魁北克,当这城市还属于法国的时候,他家里就已经出了一批大

胆的打鱼人了。

尼德,兰渐渐有了谈话的兴趣,我很爱听他谈在北极海中冒险的故事。他常用诗一般的

句子有声有色他讲述他打鱼和战斗的故事。他的故事具有史诗的形式,我听他讲,好像是在

听一位加拿大的荷马②在朗诵着北极的《伊利亚特》③。

我所以要把我确实知道的这位大胆的鱼叉手描绘出来,那是因为在患难中产生和巩固了

的友谊把我们结合在一起了!啊!勇敢的尼德·兰!但愿我再活一百年,可以更长久地想念

着你!

目前,尼德·兰对于海怪问题的意见是怎样呢?我承认,他并不相信有什么海麒麟、独

角鲸:船上的人,只有他不同意大家的看法。他甚至于避免讨论这件事情。但是,我想这事

总有一天会使他谈到的。

7月30日,即我们出发以后三星期,船在黄昏的时候到了离巴塔戈尼亚海岸三十海里,跟

白呷同一纬度的地方。

那时我们已经过了南回归线,麦哲伦海峡就在不到七百海里的南方、不用八天,林肯号

便要在太平洋的波涛上行驶了。尼德。兰跟我一同坐在尾楼甲板上,一边看着这神秘的大海—

—它的深处到今天为止人们还无法到达:一边谈谈这个,说说那个,这时候,很自然地,我

把话头转到巨大的海麒麟上面了,我又谈到我们这次远征成功或失败的各种可能。后来,我

看见尼德。兰一声不响,只让我说,就直截了当地要他发言。

“尼德。兰,”我问他〃您怎么能怀疑我们追逐着的鲸鱼类动物的存在呢?您这样怀疑,

有什么特别理由吗?”

这位鱼叉手在回答之前,看了我一会儿,照他惯常的姿势,拿手拍拍他宽大的前额,闭

闭眼睛,好像在沉思。他说:“阿龙纳斯先生,我有理由。”

“尼德·兰,您是一位职业的捕鲸专家,您很熟悉海中的巨大哺乳类动物,照理您应当

容易承认这个巨大的鲸鱼类动物的存在,可是您竟要来做最后一个怀疑这事的人!”

“教授;这是因为您搞错了。〃尼德·兰说,“一般的人相信有横过天空的非常特殊的慧

星,有住在地球内部的太古时代的侄物,那还可以,但天文学家,地质学家,决不承认有这

类荒唐古怪的东西存在。打鲸鱼的人也一样。鲸科动物,我追逐过许多,我用鱼叉叉过很多

,我也杀死过好几条,可是,不论那些鲸鱼力量怎样大,怎样凶,它们的尾巴也好·它们的

长牙也好,决不能弄坏一艘汽船的钢板。〃“尼德·兰,可是,独角鲸的牙齿把船底钻通了

的传说并不少。”

“木头船,那是可能的,”加拿大人回答,“不过,就是这样的事我也没有亲眼见过。

所以,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我不能承认长须鲸、大头鲸、独角鲸可以穿透钢板。”

“尼德·兰,您好好听我说……”

“不,教授,什么都可以听您,这个可不能。也许这是一条巨大的章鱼吧?……”

“尼德·兰,那更不对了。章鱼是软体动物,单是这个名字就已经表明它的肌肉一点也

不坚强。就是章鱼有五百英尺长,它也不会属于脊推动物这一门,它对于斯各脱亚号或林肯

号这类的船,决不至有损害的。所以有关这类海怪或怪物的事迹,都应当看作是荒唐无稽之

谈。”

“那么,生物学专家,”尼德。兰带着点讥诮的口气说;“您是坚持有巨大鲸鱼类动物的

存在吗?……”

“是的,尼德·兰,我再说一遍,我所以相信,我是有事实根据的。我相信海中有一种

哺乳类动物存在,它的躯体组织十分坚实,属于脊椎动物门,像长须鲸、大头鲸或海豚,一

样,并且有一个角质的长牙,钻穿的力量十分大。”

“晤!”这位鱼叉手哼了一声,同时摇摇头,一副表示不能相信的神气。

“请您注意,”我又说,“我的诚实的加拿大人,如果有这样的一种动物,如果它是生

活在海洋底下,如果它要在离水面几英里深的海底活动,它必然有坚强无比的机体。”

“为什么要这么坚强的机体呢?”尼德·兰问。

“因为要在很深的水中生活,要能抵抗水的压力,那就必须有一种不可估计的巨大力量。”

〃真的吗?”尼德·兰挤一挤眼睛,看看我。

“真的,一些数目字很容易给您证明这享。”

“啊!”尼德·兰答,“数目字!人们可以随便拿数目字来证明自己喜欢的事!〃“尼德·

兰,这是实事求是的,而不是数学上的数目字。请您好好地听我说。我们都承认,一个大气

压力等于三十二英尺高的水柱压力。实际上,这水柱的高度是最小的,因为我们现在讲的是

海水,海水的密度大于淡水的密度。尼德·兰,好吧,当您潜入水中,在您上面有多少倍三

十二英尺的水,您的身体就要顶住同等倍数大气压的压力,即每平方厘米面积上要顶住同等

倍数公斤的压力。照这样推算,在三百二十英尺深处的压力是十大气压,在三千二百英尺深

处是一百大气压,三万二千英尺深,就是说,约两里半深处,是一千大气压。这就等于说,

如果您潜入大洋到这样的深度,您身上每平方厘米的面积上就要受到上千公斤的压力。可是

,诚实的尼德·兰,您晓得您身上有多少平方厘米的面积吗?〃“当然不少,阿龙纳斯先生。”

“大约有一万七千平方厘米的面积。〃“这么多吗?”

“实际上,一大气压比每平方厘米的一公斤重量超过一些,现在,您身上一万七千平方

厘米的面积就顶着一万七千五百六十八公斤的压力,”

“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

“您一点不觉得。您所以不被这样大的压力压扁,是因为进人您身体中的空气也有相等

的压力。因此,内部压力和外部压力能够达到平衡,内外压力抵消了”,所以您可以顶着:

不觉得辛苦。但在水中便不同了。”

“是的,我懂得了,”尼德·兰回答我,也比较注意了;“因为水在我周围,永不进入我

身体。”

“对,尼德尸兰。所以,照这样推算。在海底下三十二英尺,您要受到一万七千五百六十

八公斤的压力;在海底下三百二十英尺,受到十倍的压力,即十六万五千六百八十公斤的压

力;在海底下三千二百英尺,受到百倍的压力,即一百七十五万六千八百公斤的压力;最后

,在海底下三万二千英尺,受到千倍的压力,即一千七百五十六万八千公斤的压力;就是说

,您要被压成薄片,压成像人们把您从水压机的铁板下拉出来似的!”

尼德·兰喊一声:“好家伙!”

“好,我的诚实的鱼叉手,如果一种脊推动物,身长好几百米,身宽按照身长的比例,

它住在这样的海底深处,那么;它们有数百万平方厘米面积的身躯,所受到的压力,就要以千

百亿公斤来计算了。现在请您算一算它们的骨架和机体,要顶住这样大的压力所必需的抵抗

力吧!”

“那它们的身体要用八英寸厚的钢板造成,跟铁甲战舰那样才行。”尼德·兰回答。

“正像您说的那样,尼德·兰,现在您想想,这样一个巨大的物体,以快车的速度撞在

一只船壳上,可能产生的破坏力量是怎样。”

“是……也许……是这样。“加拿大人回答,由于上面的数目字,他心中动摇了,但并不

愿意马上认输。“那么,您相信了吗?”

“您使我相信了一件事,生物学专家,就是说,如果海底下有这样的动物,那它们的身

体力量必须像您所说的那样强大。”

“可是,固执的鱼叉手、如果海底下没有这样的动物,您怎样说明斯各脱亚号所遭遇到

的事故呢?“这或者……”尼德·兰迟疑地说。

“你说下去吧!”

“因为…。这不是真的!”这位加拿大人回答,他无意中背出阿拉哥①的这句有名的对

话。

但这个回答不能说明什么,只不过说明了这位鱼叉手的固执罢了。这一天我不再追问他,

斯各脱亚号的事故是不可否认的。船底上的洞是实实在在有的,而且这洞非堵住不可,当然

我并不认为有一个洞就能说明问题,可是这洞决不是毫无原因就会有的。既然它不是暗礁撞

的,那必然是某一种动物的尖利武器钻的了。

那么,把以上所举的理由归纳一下,我认为这个动物是属于脊椎动物门,哺乳动物纲,

鱼类,鲸鱼目。它所属的科,是长须鲸、大头鲸、海豚的那一科;至于它应列入的“属”,

应归人的“种”,那要等将来才能弄清楚。如果我们想解决这个问题,必须解剖这个神秘的

怪物。要解剖它,就得捉祝狐;要捉祝狐,就得叉祝狐(这是尼德·兰的事)。要叉祝狐,

就得看见它(这是全体船员的事);要看见它,就得碰见它(这是碰运气的事)。 

第五章 冒险行动

林肯号的航行,在这些天当中,并没有碰到什么意外。

但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使得尼德·兰显出了他惊人的技巧,同时也说明了我们对他的

那种信任是应该的。

6月30日,在马露因海面上,林肯号向美国的捕鲸船打听那条独角鲸的消息,这些捕鲸船

都说役碰见。但其中一只名叫孟禄号的捕鲸船船长,知道尼德·兰在我们船上。

要请他帮忙,追捕已经发现了的一条鲸鱼。法拉古舰长很想看看尼德·兰的本领,就准

许他到孟禄号船上去。我们的加拿大朋友运气真好,不仅是打了一条鲸鱼,而且是打了两条

,他投出双叉,一叉直刺人一条鲸鱼的心脏,追赶了几分钟以后,另一条也被捕获了。

毫无疑问,如果我们追赶的那个怪物,真的跟尼德·兰的鱼叉相碰,我决不敢打赌,保

证这个怪物无事。

战舰以惊人的速度,沿着美洲东南方的海岸行驶,7月3日,我们到达麦哲伦海峡口上,

与童女峡在同一个纬度。但法拉古舰长不愿意通过这曲折的海峡,要从合恩角绕过去。

全体船员一致赞成他的主张。的确,我们哪能在这狭窄的海峡里碰到那条独角鲸呢?大

多数水手都肯定怪物不能通过海峡,因为它身体很大,海峡容不下它!

的海面上,绕过这座孤岛。这是伸在美洲大陆南端的岩石。

从前荷兰水手把自己故乡的名字送给它,称它为合恩角。

现在船向西北开,明天,战舰的机轮就要在太平洋水波中搅动了。

“睁大眼睛!睁大眼睛!”林肯号上的水手们一再他说。

他们都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真的,眼睛和望远镜好象被二千美元奖金的远景所眩惑,一

刻也不愿休息。白天黑夜,人人都留心洋面,患昼盲症的人因在黑暗中能看得清。

比别人要多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获得这笔奖金。

我个人是不受金钱引诱的,但我在船上也同样注意观察海面。除了用餐的几分钟,睡眠

的几小时,不管日晒也好,雨淋也好,我总不离开甲板。有时伏在船头围板上,有时扶着船

尾的栏杆,我目不转晴,死盯着一望无际、白练般的浪涛!有好几次,一条任性的鲸鱼把灰

黑的脊背露在波涛上的时候,我跟船上全体职工人员一样马上就激动起来。

战舰的甲板上马上就挤满了人,水手和军官像水流一般地从布棚下涌出来了。人人都心

头跳动,眼光闪烁,注视着鲸鱼的行动。我非常注意地看着,看得眼睛发黑,简直要变成瞎

子了。但康塞尔总是若无其事的,用安静的语气一再对我说:“如果先生愿意少费些目力,

眼睛不要睁得大大,先生也许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但是,空欢喜了一场!林肯号转了方向,向发现的动物冲去,原来是一条平常的长须鲸

,或一条普通的大头鲸,不多时就在大家的咒骂声中不见了!

可是天气很好。船在良好的情况中航行,这正是南半球天气恶劣的季节,而这一带的七

月却和我们欧洲的一月差不多。不过海是平静的,人们一眼可以看得很远。

尼德。兰总是抱着不肯轻信的态度;除了轮到他在甲板上看守以外,他甚至故意不看洋

面——至少在没有发现鲸鱼的时候是这样。他的神奇的眼力有很大的用处,可是在十二小时

中有八小时,这位固执的加拿大人只是在舱房中看书或睡觉,我多少次责备他的冷淡和不关

心。

“算了吧!”他答,“阿龙纳斯先生,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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