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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光皇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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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庆父子,不多时来到那高大的宅院前。刘宏武近前一看,竟是当今万岁,吓得他赶紧跪下,嘉庆不待他行三跪九叩首之礼,便急忙扶起,低声道:

“朕是微服,不必多礼。”

刘宏武会意,便不再跟绵宁见礼,只将身往旁一闪,躬身道:

“主子,请。”

嘉庆低声命道:“把住大门,不准任何人进来。”刘宏武轻轻应道:

“是。”

嘉庆便和绵宁向里走去。绵宁路熟,便在前面带路。过了月亮门,到了后院,却是一片沉寂,寥无一人。绵宁轻声喊道:“菱妹,菱妹……”声音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回响。一阵冷风掠过,吹得枯黄的树叶瑟瑟作响,寂然无声地飘落下来。绵宁突然感到阵阵寒意。急忙走进红菱的卧室,只见被褥叠放得整整齐齐,却不见红菱的影子。绵宁顿有不祥之感,急得在屋里直转,忽然看见床前书案上放着一张纸,急忙拿过来看,只见上面写道:

宁哥哥:

请恕小妹不辞而去了。

小妹恨的太多,爱却不能。自从失去主儿,小妹,C就已死了,是你的挚爱支撑着小妹苟活到今天。小妹谢谢你,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给我爱的享受。

小妹一生恨透清廷,可叹无奈其何。

小妹去亦去矣,仅有一求:

宁哥哥日后如登龙位,请惩治酷吏,善待黎民。

小妹红菱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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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热河行宫中的鬼影 第03节

绵宁看完,冲出屋去失魂丧魄般大叫:“菱妹,菱妹!”满院子挨门飞跑。当跑进后厅门口时,忽然看见那梁下一条丝绫吊着一个女子,绵宁大叫一声:

“菱妹!”

几步冲到屋里,抽出短刀,纵身一跃,斩断白绫。女子跌落下来。绵宁紧紧抱住红菱尸首,放声痛哭。

嘉庆也随后赶到,见此情鼻子发酸,心中却顿觉释然。

嘉庆等他痛哭一阵后,才轻轻唤道:“皇儿。”

绵宁听见喊他,这才想起父皇也在跟前,便抬起泪眼,凄然叫道:“父皇。”

嘉庆上前,轻轻将他扶起,安慰道:“皇儿,人既已死了,哭也无用。朕也佩服她是一个奇女子,一定要厚葬她。”绵宁感动地道:

“谢父王圣恩。”

嘉庆父子回到宫中,天色已晚。两名内监见主子回来,急忙上前侍候,嘉庆吩咐道:“快侍候智亲王回府。”自己向养心殿走去。

常永贵侍奉主子更衣。这时内监传来晚膳。常永贵跪请道:“请皇上用膳。”嘉庆不耐烦地道:“朕不想吃。”常永贵迟疑着劝道:“皇上日理万机,龙体康泰,最为紧要。”嘉庆气得眼睛一瞪,怒斥道:“你有完没完,朕说过不想吃,撤下去。”常永贵吓得赶紧起身,哆哆嗦嗦地吩咐内监撤下去。

嘉庆想起绵宁悲痛欲绝的样子,不由微微叹息,突然燕皇贵妃的话,又在耳边回响。

今天辰时嘉庆从太和殿散了早朝,回到养心殿继续批阅大臣们的奏章。这时,常永贵走到御案前,躬身道:“万岁,燕皇贵妃见驾。”嘉庆怔住暗道:“她来会有什么事?”常永贵一眼看穿主子的表情,又道:“皇贵妃说有要事面君。”嘉庆只得放下手头上的奏章,吩咐道:“宣进殿来。”

不多时,那燕皇贵妃如轻云袅袅走进殿来,嘉庆看她虽是轻妆淡抹,却艳若桃李,如玉树临风般站在阶前,不由暗自感叹道:“可叹朕日夜忙于国事,竟不能和这美人儿厮守。”

燕皇贵妃看皇上呆了,知道自己对皇上还有吸引力,便嫣然一笑,飘然下拜,轻启朱唇道:“妾身拜见皇上,皇上吉祥。”

嘉庆如闻莺歌燕语,忙道:“爱妃免礼。”便命常永贵给燕皇贵妃看坐。燕皇贵妃却不起身,跪在御案前道:“请皇上恕妾妃冒昧之罪。”

嘉庆忙道:“爱妃快快起身,何罪之有!倒是朕忙于国事,冷落了爱妃。”

“妾妃谢皇上恩典,”燕皇贵妃这才起身坐下。嘉庆向常永贵和几个内监一挥手道:

“退下。”

只剩下他们两人,嘉庆起身离座,走到爱妃跟前,轻轻将她抱住,怜爱道:“朕有多日没去爱妃宫中了。”燕皇贵妃媚笑着娇声道:“妾妃可是时时刻刻想着皇上。”说着,轻轻依偎在嘉庆怀里。

嘉庆已有多日没有召幸后妃,顿觉热血上涌,激情满怀,一把将她抱起,附耳低语道:

“到朕寝宫去吧。”

“不,”那燕皇贵妃突然收了媚笑,从嘉庆怀中挣脱出来,正色道:

“此乃皇上处理国事之地,妾妃不敢诱惑皇上贪恋美色。”

嘉庆瞧她一本正经的神态,更觉娇艳可爱,便笑道:

“爱妃言重了吧,朕自忖还算得上勤政之君,偶然为之,也不为过。”

“可是,”燕皇贵妃神色惶然道,“妾妃前来,的确有一事要奏明万岁。”嘉庆一愣,惊奇地道:

“爱妃想说什么?”

“这……”燕皇贵妃迟疑道,“妾妃怕鬼,偏偏遇着鬼了。本不想说,可又怕有欺君之罪。”嘉庆笑道:“什么鬼呀鬼的,爱妃有话只管说,不必吞吞吐吐。”说完回到御案前坐下。

“是,”燕皇贵妃这才说道:“昨天智亲王大婚,妾妃带着翠儿、巧儿去他府中讨喜酒吃。谁知半道上和一个侍女撞了个满怀。妾妃看那侍女行色匆匆,以为她有要紧事,也没责怪她,只问她是哪个宫中的,何事这么匆忙。不料,她神色顿时紧张起来,转身就跑,妾妃以为她必是偷了宫中的东西,便命翠儿、巧儿把她拉到跟前,妾妃当即退问,那侍女不敢隐瞒,便说是智亲王府的叫红月奉智亲王之命,去宫外……”

“去宫外干什么?”嘉庆催促道。

“她说,去宫外侍候夫人。”

“夫人,”嘉庆惊异道,“哪家夫人?”

“这……”燕皇贵妃犹豫着道,“妾妃也是这样问她,那红月道是智亲王在外面的女人。”

“混帐,”嘉庆气得一掌击在御案上,稍候却怀疑地摇摇头道,“皇二子不是那样的人啊。”

燕皇贵妃点头道:“妾妃当时也这样想,便骂她胡说八道;那红月见贵妃不信,便把那女人的来历说了,妾妃听完,当时吓得呆住了。”

“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嘉庆追问道。

“若是一般漂亮的女子,妾妃也不会如此吃惊,那女人却是当年山西有名的女教匪汪红菱。”

“啊,是她。”嘉庆吃惊地道。

燕皇贵妃看着他,继续道:

“若是智亲王在宫外看上什么女子,也算不上什么事儿,妾妃也不会来这儿说给皇上听,谁知却是朝廷的钦犯,妾妃昨晚思谋了一夜,不敢欺瞒圣驾,待皇上散了早朝,就赶紧过来了。”

“真是岂有此理!”嘉庆一下子站了起来,怒道,“朕如此待他,他竟这样不知自爱。”

燕皇贵妃道:“妾妃以为自爱不自爱倒是无关紧要……”

嘉庆看着这位美人儿,问道:“爱妃的意思是……”

燕皇贵妃却道:“妾妃怕有后宫干政之嫌,还是不说罢。”

嘉庆顾不了这么多,忙道:“爱妃说来听听,也好为朕做些参考。”

燕皇贵妃这才道:“皇上如此恩宠智亲王,用意所在,不言而喻。可是智亲王如此儿女情长……皇上难道忘了先朝的顺治皇爷?”

“你……”嘉庆突然怒极,紫青着脸说不出话来。

“朕真是左右为难啊,”嘉庆想着燕皇贵妃的话,不由得自言自语道。这时常永贵来到御案前奏道:“万岁,禧恩前来交旨。”嘉庆头也不抬便“嗯”了一声,常永贵见皇上点头,便去殿外宣旨。

禧恩进来,在御案前躬身跪下,一甩马蹄袖,朗声道:“奴才特来向皇上交旨。”嘉庆听见,抬起头愕然道:“交什么旨?”禧恩忙道:“皇上不是叫奴才主持智亲王完婚大礼吗?奴才特来复命。”嘉庆这才意识到自己走了神,忙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道:“爱卿做事,果然认真,朕着你为内务府大臣兼内廷扈从。下去吧。”禧恩大喜,谢了圣恩,退出殿外。

嘉庆沉思片刻,忽然叫道:“常永贵!”常永贵赶紧应道:“奴才在。”

“速去宫外宣戴均元、托津两位爱卿来见朕。”

“奴才遵旨。”

常永贵知道皇上连夜宣召两位军机老臣,必有要事,哪敢怠慢,急急忙忙出宫而去。

嘉庆心里这才略微平静下来。内监趁机献上几盘点心,嘉庆一边吃着一边安心等待。

这时一名内监走进殿来奏道:“内务府和大人见驾。”嘉庆一怔:“这和世泰会有什么要紧事连夜见朕。”便道:“宣他进来。”

和世泰急匆匆走进,礼毕大声道:“奴才奉旨督办今年秋弥事宜,诸事已毕。刚才钦天监梁大人去奴才府上,说秋弥吉日就在明日,奴才特此进宫,请旨定夺。”

“这……”嘉庆没料到竟会这样急促,一时不知所措。和世泰见主子为难,忙道:“奴才也以为太急促了。是否请梁大人另择吉日?”

“不必了。”嘉庆素来相信天命。自禁门之变后,对钦天监梁天更是深信不疑,于是便道:

“既是诸事已毕,朕就明日起身赴热河行围。和卿也辛苦了,明日还要随朕一同去,早些回府歇息吧。”

“皇上日理万机,最是辛苦。”和世泰感动地道,“奴才愿吾皇万岁、万万岁。”说完起身退出。

和世泰刚出殿门,常永贵就回来了。

“启禀皇上,两位老臣已在殿外候旨。”

嘉庆忙吩咐道:“快快请进。”常永贵走到门外,躬身道:“二位大人,请。”

门外走进两个人,一般瘦削,都是六十岁上下的红顶子一品大员。稍高一点的是戴均元,稍矮一点儿的是托津。两人来到御案前,像往常一样,免去三跪九叩首之礼,只躬身下拜,便齐声道:“臣叩见皇上,不知皇上夤夜召老奴进宫有何训示?”

嘉庆道:

“两位爱卿请坐。朕深夜召卿,有事相商。”

戴、托二人谢了圣恩,起身在阶前的软椅上坐下。嘉庆向常永贵等人一挥手命道:

“退下,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任何人进来。”

戴、托两人见皇上如此,必是有要事相商,不由互相对视了一下。

嘉庆看了两人一眼,缓缓地道:“两位爱卿都是朕的肱股之臣,朕最为倚重,理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朕分忧。”

戴、托二人一听,大为惊异。主子今天是怎么了,言语如此虎头蛇尾。戴均元久经宦海知道今晚主子必有大事,便平静地道:

“皇上有何旨意?”

托津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激动地道:“奴才深受皇恩,愿以身效命,皇上只要吩咐,奴才虽死不辞。”嘉庆忙起身扶起道:

“托卿切莫如此。”待托津重又坐下,才坐回御榻上,道:

“两位爱卿以为在朕的三位皇子中,当立谁为皇太子?”

“这……”戴、托二人谁也没料到皇上会问他们这件事。登时怔住,面面相觑。

过了许久,戴均元向嘉庆一躬身道:“请万岁恕罪,老奴不曾考虑过此事。”

托津则道:“此事理应皇上亲自决断,做奴才的岂敢妄加评说。”

嘉庆不悦,道:

“朕刚才就说,卿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怎么还对朕吞吞吐吐?”

“奴才以为,”戴均元见主子生气,赶紧试探道,“智亲王仁孝聪睿,又有平定大内急变大功,将来必能秉承主上天威,治国安民。”托津也附和道:“奴才也以为然。”

“朕也曾这样看他,”嘉庆微微叹息道,“可是近来,智亲王却有负朕躬。”便把绵宁跟红菱的事经过简略说了一遍,却隐瞒了生下宝儿的细节。

戴、托二人听完,大为惊异,想不到平素性行恭顺的智亲王还有如此曲折动人的故事,又不好妄加评论,竟呆坐在那儿。

托津见嘉庆呷了口茶,放下,便起身去给杯子里加满,边道:

“皇上是想在三阿哥和四阿哥当中,立其一为皇太子?”

“朕正为此颇为踌躇,”嘉庆面带愁容道,“皇三子绵恺自幼资赋平淡无奇,宗人府亦发现其行为不法,将来怎能承继大统。皇四子绵忻年方十四,其性行未成,朕怎能放心让他秉承祖业。”

“以老奴看来,”半晌没有作声的戴均元这时开口道,“智亲王还是最为合适。”托津见他竟逆皇上的意图,不由暗暗担心。戴均元却不紧不忙地道:“虽说智亲王和那女教匪有染,但是他却亲自剿灭了女教匪在山西的白莲教逆匪。由此可见,智亲王和女教匪仅是儿女之情,对其聚众谋逆,反叛朝廷却是不容的。况且那女教匪已死,智亲王从此也死了心。”

“戴卿所言,朕也曾想到,”嘉庆随即道,“可是朕最担心的就是智亲王太看重儿女之情。”顿了顿,嘉庆才低声道:

“两位爱卿可曾听说先朝顺治皇爷和那董鄂妃……”

“奴才从未听说。”两位军机大臣吓了一跳,异口同声道。

嘉庆全然不觉,只管说道:“自顺治皇爷到朕已有一百六十年。虽经历朝先祖严禁,可那董鄂妃和顺治皇爷的事还是传扬得尽人皆知,朕想禁也禁不了。”

“万岁说得是,”托津急忙见风使舵,“以先帝前车之鉴来看,智亲王的确令皇上堪忧。”

戴均元身体不好,坐立久了便浑身酸痛,因皇上在跟前又不好乱动,只得一只手抵住腰道:

“主子考虑得周全,看来只有四阿哥最为合适了。”

嘉庆正要开口,这时墙上的金自鸣钟敲了三下。戴均元浑身酸痛难忍,便道:

“此事关乎大清江山社稷,请皇上还是从长计议,”嘉庆也知天色太晚了,只得道:

“明日朕还要和众卿一起赴热河行围,再召两位爱卿,不知要待何时,况且朕年已六旬,焉能不急。”

托津看看他们君臣二人,委婉地道:

“奴才看来,不如我们君臣到了热河,瞅那行围的空儿,再作计议。不知圣意如何?”

嘉庆见一时也难定论,便道:

“托卿所言极是,朕就命常永贵带着盛放密诏的鐍匣随朕左右,等到热河,议定之后,便毁去原来的密诏,朕再重写密诏,封于匣内,以免变故。秋弥结束,再带回宫中。”说完站起身来道:

“两位爱卿,请随朕到乾清宫取下鐍匣。”

君臣三人来到殿外。常永贵和几名内监急忙挑着宫灯上前侍候,禧恩也护卫左右。嘉庆吩咐道:

“摆驾乾清宫。”

一行人不多时来到乾清宫。那宫门两边站着八名侍卫守护着,一见皇上,赶紧跪倒磕头,嘉庆并不理会他们,带着众人直人大厅,大厅内挂着两排宫灯,来到那块“正大光明”匾额下站住。嘉庆吩咐道:“把匾额后面的鐍匣取下来。”几名内监赶紧搬来长梯,靠在墙上。常永贵颤巍巍爬上梯,那匾额有一人多高,匾后可容人直立行走,常永贵爬到匾额后面,反倒不害怕,借着灯光仔细一看,那鐍匣正放在匾额当中,上面贴着皇帝之玺的封条,并且锁着一把锁。常永贵双手抱过鐍匣心中砰砰直跳。急忙用一条丝带系住,慢慢往下松去。直到那鐍匣着地,才松开丝带,从梯子上走下来。禧恩盯住鐍匣落地,忙捡起双手托起到嘉庆面前,嘉庆亲手托起鐍匣,郑重地喊道:

“常永贵。”

“奴才在。”

“朕命你带同此匣随朕左右,明日赶赴热河。没有朕和戴。托两位大臣的许可,任何人不得开启此匣。”

常永贵匍伏在地双手接过鐍匣,诚惶诚恐地道:“奴才遵旨。”

禧恩在旁不动声色,心中又惊又喜。只见嘉庆又道:“你们都回去歇息去吧,明日随朕一同赴热河行围。”戴均元、托津、禧恩赶紧躬身道:“请皇上回宫歇息。”嘉庆便随着内监转回养心殿寝宫。

禧恩出了乾清宫,却不回自己值班卧房,看看更深夜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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