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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风云-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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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不会成功。说不定以后还会发生很多问题,”帕米拉说。
“你还从来没见过拜伦。如果你看见他,你马上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他确实还是个娃娃。”
她很调皮地看了他一眼,轻轻拍了他胳膊一下。“你在这个问题上讲话真象个做父亲的。”
塔茨伯利和斯鲁特正在激烈地争论着,娜塔丽在一边忧郁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我根本就没说他欠着英国什么。这不是争论的中心。”塔茨伯利说,把空杯用力往桌上一放。“作为美国人民的领袖,他有责任向人民敲起警钟,叫他们开足马力,如果想要他们避免一场灾祸的话。”
“他不是在芝加哥作了那篇关于隔离的演讲吗?”斯鲁特说。“那是两年多以前的事了,有人指责他是战争贩子,他现在仍然在努力用行动来洗刷他自己。一个领袖不能一个劲儿往前跑,一拐弯就不见了。人民对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恶感还未消除,而现在,由于法国和英国的愚蠢政策,又发生了一场世界大战。现在不是唱《到那边去》①的时候了,韬基,再唱那个已经不管用了。”
①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赴欧作战的士兵所唱的军歌。
“在罗斯福等待时机的时候,”塔茨伯利说,“希特勒已经占领了半个世界。帕米拉,好孩子,给我再拿杯酒来,我的腿痛得厉害。”
“好的,”帕米拉很听话地走向酒柜。
塔茨伯利转过来向亨利说:“你了解纳粹。你说,罗斯福经得起这么等下去吗?”
“他除了等待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几个月以前,在向你们出售枪炮的问题上,他遭到国会的反对。”
“几个月以前,”塔茨伯利说,“希特勒还没有占领比利时、荷兰和法国,还没有出现和你们隔水相望的局面。”
“这水面可是宽得很,”帕格说。
斯鲁特象个教授那样,用一只手的一个指头慢慢敲打另一只手上的两个指头。“韬基,我们回顾一下一些基本问题。旧的政权根本不能适应工业的时代,它们就像死的文字和脱下来的皮一样,是僵死的东西。欧洲开始动起来,先是用多次的大屠杀——这是欧洲解决问题惯用的办法,第一次世界大战就是这么回事——然后采用左的或右的暴虐行为来取代这些古老政权。法国简直已经僵化和腐烂了。英国一方面用小恩小惠的办法安抚工人,另一方面仍然象过去一样,轻松愉快地过着他们那种贵族老爷式的寻欢作乐的生活。与此同时,罗斯福倒是把世界的造反精神融化到立法中去了。他使得美国成为唯一具有生命力的现代自由国家。这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用一场和平革命把马克思的学说掏空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完全理解这一点,要到二○○○年他们才会著书论述这个问题。正因如此,美国是自由人类的后备力量。罗斯福深知这一点,所以他行动缓慢持重。它是最后的可以动用的后备力量,是最后的也是最好的希望。”塔茨伯利拚命皱蹙着他那粗眉大眼的脸,表示不同意。
“等等,等等,等一等。首先,‘新政’中没有任何一项出自这个伟大的革命头脑,新的思想是在政府更换时随着新人流入华盛顿的,而且都是派生的思想,大部分是从我们这些腐朽的、过着寻欢作乐生活的人那里搬来的。在社会立法方面,我们远远走在你们前头——啊,谢谢你,帕姆——还有,行动的缓慢持重可能是一种较好的政治方针,但是在战争时期,这种做法就会带来灾难。如果我们一个时期只有一个国家跟德国作战,那么我们也就会一个个地分别倒下去。这对于英语国家来讲,是非常愚蠢的下场。”
“我们买了戏票,你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斯鲁特说着,站了起来,并把一只手伸给娜塔丽,她也站了起来。“我们到爱斯加戈餐厅去。”
“谢谢你,我们一会儿和勃纳—沃克勋爵一起吃饭。并且希望把帕格·亨利也骗了去。”
斯鲁特请娜塔丽吃了一顿华盛顿最丰盛的晚餐,还喝了香槟酒,又带她到国家大剧院看了一场喜歌剧。然后把她带回到他住的公寓,怀着侥幸的心理。他抱着一般男人所习惯的想法,认为只要一切顺利,他可以在一个晚上就把她重新夺回来。她曾经一度象奴隶般地崇拜他;这样一种感情怎么可能消失呢?最初他只把她看作自己的又一个虏获物。他一直为自己计划着一桩审慎的婚姻,花天酒地玩够之后,在三十多岁时娶一位富裕的或出身名门望族的姑娘做妻子。现在娜塔丽·杰斯特罗引起他的狂热,早把一切审慎的打算抛到了九霄云外。莱斯里·斯鲁特在他一生中从来没有需要任何东西象需要娜塔丽·杰斯特罗那样迫切。她现在这种忧郁的神情和瘦弱的样子,特别具有诱惑力。他非常乐意和她结婚,或是做任何事,只要能把她夺回来。他打开房门,扭亮电灯。“上帝,差一刻一点了,戏真长,喝点儿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我明天还要去纽约的几家法院到处查找埃伦的证件呢,我最好早点睡觉。”
“让我再看看他的信,娜塔丽。你去配两杯酒。”
“好吧。”
斯鲁特把鞋、上衣和领带都脱掉,躺到一个有扶手的椅子上,戴上黑边眼镜,然后仔细看起信来。他从墙上拿下一本又一本书——厚厚的绿皮政府法令索编——一面喝酒,一面看。在沉默中,只听见两只酒杯里的冰块碰撞的声音。
“过来,”他说。
灯光下,娜塔丽坐在他的椅子扶手上。斯鲁特拿着一本书,指给她看国务院关于在国外居住五年以上的归化公民的规定。这类归化公民丧失了美国国籍,但是书内列举了七种例外,其中有些似乎符合埃伦·杰斯特罗的情况,如居住国外是由于健康的原因;再如本人年龄超过六十岁,已经退休,在国外居住期间和美国保持联系。
“埃伦有两个问题比较麻烦,”斯鲁特说。“首先关于他父亲的归化问题,有一点是含糊不清的。要是埃伦当时已经成年,哪怕过了一星期或者一天,那么从法律上讲,他就不算是美国人,而且从来就不算是美国人。即便他那时候是美国人,他也还有这个在国外居住五年以上的问题。你知道,有一次我曾经向他讲过这个问题。我当时劝他应该回美国住上几个月。因为自从纳粹在德国掌权后,许多护照都在这个问题上发生麻烦,这类事我见的实在太多了。”斯鲁特拿着酒杯走进他的小厨房,又配了点酒,随后又继续说:“埃伦简直是个糊涂虫。但是这样的人远不止他一个,美国人对自己国籍的不关心和糊涂,简直到了令人难以相信的地步。在华沙,每个星期都有十几起这种麻烦事情发生。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让国务卿向罗马领事馆打个招呼。招呼打到了,埃伦的问题就解决了。”他穿着袜子走到睡椅那里,递给她一杯酒,坐在她旁边。“但是打算通过正常途径解决任何技术性的问题,不论问题多么小,我连想都不敢想。欧洲来的这类案件堆积如山,可能埃伦还得等上一年半。因此我认为你到布朗克斯区各法院去查找有关他的侨民登记和他父亲归化的记录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现在还不需要这样做。埃伦究竟还是个有名的学者,我希望国务卿看到这些漫不经心的教授们所干的蠢事时会觉得好笑,摇摇头,然后给罗马写一封信。明天早上我首先去办这件事。他是个正派人,这个应该可以办到。”娜塔丽瞪着眼看他。他说:“怎么了?”
“噢,没什么。”这个姑娘一下子喝下半杯酒。“结识一个与重要人物相识的人的确有好处,对不对?可是,我如果要在华盛顿呆到周末,我就得找个旅馆住,莱斯里,今晚住这里,以后可不行,就连今晚我都觉得挺别扭。也许还有几家旅馆可以再问问。”
“去问吧。我已经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啦,五月份在华盛顿住旅馆根本不可能。这里正在开四个大会。”
“如果拜伦知道,那可糟了。”
“难道他不相信我睡在长椅上?”
“如果他知道了,他只好这么相信。莱斯里,你想想办法,让我获得去意大利的许可,好吗?”
他的嘴闭得紧紧的,摇摇头。“我跟你说过,国务院正在劝美国人离开意大利呢。”
“可是我要不去,埃伦就回不了国。”
“为什么?脚踝骨折又不是残废不能走路。”
“他就是不肯鼓起劲头来离开那里。你知道他那脾气。他总是过一天算一天,磨磨蹭蹭,心存侥幸。”
斯鲁特耸耸肩说:“我看你想到那里去并不是为了帮助埃伦,其实不是这样。只不过是为了躲开这里而已,娜塔丽。你要躲开这里是因为你感到对你那个潜水艇男朋友很不理解,也因为你失去父亲感到伤心。实际上,你现在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你倒好象挺聪明!”娜塔丽砰的一下把还有一半酒的杯子放在桌上。“明天一早我就离开这里,斯鲁特,哪怕到女青年会去住,我也得走。但是我会先给你准备好早点。你的鸡蛋仍然要煎成两面黄吗?”
“我的习惯没有多大改变,亲爱的。”
“晚安,”她使劲把卧室的门关上。
半小时后,斯鲁特穿着睡衣,外面罩了一件浴衣,轻轻敲她的门。
“有事吗?”娜塔丽的声音倒还和善。
“开开门。”
她那涂着油膏泛红的脸微微带着一点笑容,穿着她当天下午买的一件睡衣,外面罩着一件斯鲁特的宽松下垂的蓝色长袍。“怎么,又想起什么事了?”
“喝杯睡前酒好吗?”她犹豫了一会儿。“也好,我一点都不困。”
莱斯里·斯鲁特愉快地哼着歌曲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就拿来两杯很浓的威士忌苏打。娜塔丽坐在睡椅上,两臂交叉着,她的脸在灯光照耀下显得很鲜艳。
“谢谢,坐下,莱斯里。别踱来踱去的。你刚才挖苦拜伦的话是很卑鄙的。”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娜塔丽?”
“好吧,咱们就来谈谈事实。纳粹已经向外扩张,作为一个外交官,现在娶个犹太老婆是不是比一年前更不需要考虑了?”
斯鲁特的愉快神色突然消失了。“我从来也没想到过这一点。”
“你不需要想到这点。现在你听着,亲爱的,你可以给我喝强烈的威士忌酒,可以在留声机上放《这不叫爱情》的唱片,或者干其它类似的事,可是你真正的意思是不是想要我邀请你进卧室?老实说,干这种事是很不体面的,我没有这种心情。我已经爱上别人了。”
他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你讲话毫无顾忌,娜塔丽,你一向如此,一个姑娘这样,实在不高雅。”
“我第一次表示愿意嫁给你的时候,你也这样说过,亲爱的。”娜塔丽站了起来,呷着她的威士忌酒。“我的天,这酒可真厉害。你简直是只狼。”她在查找书。“有什么书可看?啊,格莱罕姆·华雷斯,我就要看他的书,半小时以后我就会睡着了。”
他站在那里,把手放在她的双肩上。“我爱你。我将永远爱你,我要用一切办法把你夺回来。”
“那很好。莱斯里,我必须去意大利把埃伦接出来。真的不骗你!我觉得很对不起我的父亲。就在他死的那天,他还在为埃伦担心。也许这是一种很好笑的赎罪方式,可是我一定得把埃伦安全地接回来。”
“只要办得到,我一定给你办。”
“这么说就对头了。谢谢。晚安。”她轻轻吻了他一下,走进卧室,把门关上。虽然他又看了很长时间的书,又喝了点酒,但是没有再去敲门。
第28章
海军空军作战部副部长正在跟一位身穿皇家空军蓝色制服的金发男人一起喝咖啡。他是勃纳—沃克勋爵,见了维克多·亨利朝他点头微笑。他们曾一起跟塔茨伯利父女共进晚餐,那次晚餐很欢乐,历时很长,但勃纳—沃克只字没向帕格提起关于这次会见的事。
“早上好,亨利。我知道你认识这位空军准将。”海军将军冲着帕格皱了皱眉头。
“是的,先生。”
“那好。喝杯咖啡。”这位健壮的老人敏捷地站起来,离开办公桌,走到一张挂在墙上的美国地图面前。“让我们看一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的枯瘦的手指从彭萨科拉跳到圣路易,又跳到芝加哥——“我们有五十二架老式的侦察轰炸机,就是SBU-1和SBU-2,这些已经被宣布为剩余物资,我们想把这些飞机退回原制造厂康涅狄格州斯特拉特福城的昌斯—伏特公司,去掉美国海军标记,拆掉特殊装备,然后由我们的英国朋友接牧,把它们飞到一艘在哈利法
克斯港口等待的航空母舰上,大体情况就是这样。这件事——”海军将军朝着帕格严峻地皱起眉头——“涉及《中立法》,这是一个很微妙的勾当。所以打算进行的时候要一点痕迹也不留。拨给你一架飞机乘坐办事,你今天就开始干。”
“好的,好的,先生。”
“我们已有六十名飞行员待命出发,”勃纳—沃克勋爵说。
“你考虑需要几天时间可以准备好这些飞机,亨利上校?”
维克多·亨利仔细研究着地图,然后转过身来向这个英国人说:“后天,先生,下午晚些时候,怎么样?这个时间合适吗?去掉那些标记需要一定的时间。”
英国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向海军作战部副部长微微一笑。海军将军没作任何表示。“后天?”勃纳—沃克勋爵说。
“是的,先生,如果有个别飞机赶不上的话,可以放在下一趟货船的甲板上运去。”
“实际上我们本来设想的是从现在起一个星期内,”勃纳—沃克勋爵说,“有些飞行员我们已经给了假,把他们找回来需要点时间。星期三早上怎么样?这样咱们双方都可以有四天时间好办事。”
“很好,先生。”勃纳—沃克向海军将军说:“你认为办得到吗?”
“他已经说办得到。”
“那好吧。我马上就去进行。”
门关上之后,海军将军带着一丝儿诙谐的神情看着维克多·亨利。“你说后天?”
“将军,我不相信这些飞行员真的已经准备好,正在待命。”
两个局外人相互看了一眼,会心地一笑。这个外国人要求行动迅速,美国海军提出的日期比他要求的还要迅速;一切都很令人满意,无需多费唇舌。
“其实星期三也够紧的。咱们再喝点咖啡好吗?我告诉你,整个这件事是在玩一套把戏。”海军少将按了一下电铃。“我想你明白这一点。当头头的要这样做,因此就得这样做。然而,还有些情况你最好也了解一下。”
海军将军向维克多·亨利表示出一种不很自然的新的亲切态度。他解释说,总统费了很大劲儿——可能把首席检察官的胳膊拧得够呛——才迫使首席检察官不顾《中立法》作出把这些飞机卖给英国的计策和裁决。第一步,海军方面先宣布这些飞机为剩余物资。第二步,昌斯-伏特公司以相当高的价格收进它们作为国家对新生产的F-4-U式飞机的部分抵偿付款。昌斯-伏特公司这样作划得来,因为它在把这些旧飞机转售给英国时能从中获得一笔利润。关键在于F-4-U式飞机的交货是很远以后的事。毫无疑问,罗斯福总统现在允许这些飞机售出国外,是回避了《中立法》的精神和国会的意愿。特别是陆军将会闹起来。因为他们非常缺乏飞机,已经要求海军随时向他们提供剩余飞机,什么类型的都可以。
“你要知道,亨利,我们并不准备,也不可能,长期隐瞒这件事。但是如果事先宣布了,就会在头版新闻中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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