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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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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乔装?”
“没有,两人着得都是十二卫的锦服,没有刻意掩饰的意思。”
“嗯,那就是没有恶意了。”叶剪繁点点头,道:“传令下去,结队一百列在山庄门口,不要带兵器,敞门迎接汪大人。”
于是原本已向内院走的一行人,因为十二卫总领的到来,又尽数集结在了山庄门口。叶剪繁本想让常纶带着呼延啸先进院住下,被呼延啸婉拒,说是朝廷突然遣人来不知是何用意,要留下来助叶剪繁一臂之力。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想趁机一睹这位名声赫赫的十二卫总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能让江湖上六年不绝他的传说。
这边方刚列好阵,那边院内的一众高手早已得到消息。说话间内院频频走出人来,各个身边带了不过三两弟子侍卫,一副英气勃发的神情,见了众人后纷纷拱手招呼,谦辞不断。这些人出来凑热闹的理由与呼延啸都差不多,一时间本来应该不再是焦点的山庄大门又重新熙攘了起来。
原本当是次日论武大典时才会出现的各门各派的正式碰面,竟然因为一则汪云崇已距山庄不到三里的消息,提前来到了。
叶剪繁与任无禾站在当先,身后半步站着常纶,再其后便是呼延啸一行。南叠枫尽管心中千万个不愿意与汪云崇再次对上,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逃避的道理。他侧头看了呼延啸一眼,见他抱着手,嘴角微弯,眼中光芒闪烁,显然非常兴奋——年轻一辈的高手中,朝中以汪云崇为首,列潇云算是一个,可是并非名门正派,而武林上呼声最高的,莫过于他呼延啸了。短短两天能会到两个难得的对手,也难怪呼延啸难掩兴奋之情。
汪云崇会是为什么而来?想来想去答案只能有一个,那就是龙箫了。可是除了他和水扬心,根本没人能看出来九华宫里的那支是假的,长荣帝也看了六年了,怎么可能突然就觉得不对劲?要不是为了龙箫,还能是为了什么?不过,好消息是照这么看来,百川山庄的这支龙箫,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南叠枫托着下巴,眉头微舒了一些。
喧哗声戛然而止,不闻一丝呼吸声的静谧中,遥远的马蹄声闲散轻踏。
叶剪繁抬起头来,嘴角笑意仍不灭。
蹄声渐近,一棕一白两匹良驹跃入视线,陆之冉着一袭深灰色长袍,披一件黑色薄袄,腰带上绣三朵黑色梅花,容色沉静;汪云崇则是一身墨绿色,同样的黑色薄袄,腰带上的黑梅却只有一朵,他微低着头,仿佛不知前面不远已是百川山庄一般,兀自思索。
瞄见汪云崇腰际单朵黑梅,叶剪繁抱拳朗声道:“百川山庄叶剪繁,敢问来的可是十二卫的汪大人?”洪钟一般的声音涤荡四方,在场众人心中都默默佩服。
汪云崇抬眼,看见百川山庄的恢弘阵势,挑起一边嘴角,抱拳应道:“原来是叶庄主,失敬。”内劲中稳沉厚,竟然不逊叶剪繁。他向着叶剪繁逐渐展开笑容,匆忙赶路的脸上拢上了一层尘土色,却依然霸气纵横。
那边聚集了百十来人,个个都是江湖闻名的高手,这边两骑两人形影疏落,却丝毫不觉得单薄。汪云崇转头向陆之冉道:“叶剪繁消息还真是快啊。”一边夹紧马肚,稍微加快了些速度。
两方相距约两丈时,汪、陆二人同时勒马,一个起跃,又齐齐落在地上。平凡无奇的招式,不带丝毫卖弄。
“汪大人大驾光临敝庄,怎么也不事先告知一声,真让叶某手足无措了。”叶剪繁跨出半步,拱手道。
“呵呵呵,若叶庄主这等阵势也叫无措,那天下人真是不知该如何待客了。”说着抬眼看了看陆之冉。
陆之冉会意,向叶剪繁拜道:“十二卫查访司司领陆之冉,见过叶庄主。”
叶剪繁回礼道:“陆大人,久仰久仰。”
趁着陆之冉与叶剪繁彼此客套,汪云崇借机顺眼在人群中望过一圈以便对各家高手心中有底,视线却突然定在一张脸上。
汪云崇眯了眯眼,眼角浮出三分笑意,很快又将目光移走,接着陆之冉的话说了下去。
要忽略这么一张脸太难了,何况前些日子在悠莲馆还曾那么近距离地端详过这张脸,近到那眼唇口鼻的精致线条已经完全印进记忆,却不料在今日居然又能真切地吻合上。
南叠枫心中一紧,呼延啸心里也是一突——汪云崇目光在南叠枫身上的这么一滞,是个什么意思?
汪云崇慢慢道:“我们此番前来,是奉了皇上的圣谕,本是安排妥了的。哪想前些天宫里出了个飞贼,闹了一些时日,所以没来得及向叶庄主通知一声,多有唐突,还望叶庄主勿怪。”明明恭顺的语气里却透着一股不容推却的霸气,让好端端的一句话怎么听怎么不顺耳,群雄中有些人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任无禾万年冰霜脸上更是摆明了的不屑,冷冷道:“汪大人朝上朝下事务繁多,肯赏我们这些江湖粗人一面,想来是顶大的事了。”
“大事不敢说,”陆之冉秀脸上依然波澜不惊,道:“我们奉旨参典而已。”
叶剪繁笑意不减,道:“既然二位大人是奉旨而来,那就先请入住敝庄,叶某再向二位慢慢请教,来……”
“不忙,”汪云崇笑着打断道,“今日我二人来得巧,正好各位英雄都聚在这里,汪某想请大家做个见证。”说着“啪”的一声自手中抖出一卷黄绸金书,但见犀利锋劲的瘦金黑字满卷,左下角一个鲜红的方印威然醒目。
长荣帝云端的亲笔圣谕!难得叶剪繁沉稳的脸上也浮出一丝惊讶。
陆之冉毕恭毕敬地接下,捧至叶剪繁面前。云端和汪云崇都清楚这些武林中人游离于朝制边缘,对朝廷更是一半默许一半不认同,因此在对待圣谕的礼数上,倒也不太强求。
“百川山庄与我朝同年而立,算是难得的机缘,叶庄主治理有方,江湖上十余年不闻惊澜,百姓尽享盛世安康,皇上很是欣赏。”汪云崇背着手踱了几步,继续概括那金卷上的内容:“皇上对论武大典一直极为关注,很想派遣宫中一流高手赴典,可惜长荣二年的大典时杨栋杨大人正负责查办南方私盐案脱不开身,错过了一次。为了今年的大典,皇上已提前做了安排,也让汪某捡了个现成的便宜,得以与在座的各位英雄一会。”
常纶蹙着眉,道:“皇上的意思是……”
汪云崇转过身来,摊手微笑道:“从今而后朝中高手参与论武大典将列入朝制,朝中高手将与各位共论武学深妙,也希望百川山庄日与十二卫能够畅通来往,为皇上分忧,共谋百姓之福。”
一番话说得慷慨精诚,既无损百川山庄在江湖上的首领地位,又摆足了帝家的气势,让人不得不佩服汪云崇身为十二卫史上最年轻的总领,确有其过人之处。
任无禾也却是依然冷眼淡淡地看着。
陆之冉卷好金轴,向叶剪繁一递:“叶庄主。”
叶剪繁抬眼注视了汪云崇片刻,嘴角笑容一展,伸手将金轴接过。
人群中一阵小小的骚动,任无禾也脸上也有些异色——叶剪繁这一接,就算是接下了百川山庄与朝廷交好的承诺。云家王朝百年来朝制清明,百姓一直安居乐业,对待江湖事,更是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江湖上的风生水起也都是江湖人自己定夺解决,朝廷莫说干预,连句议论也没有,因此武林中人对长荣帝既无所谓拥护也无所谓对立。结交,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要许一个交好相处的承诺,却值得斟酌。
“好!叶庄主果然够干脆!”汪云崇拍掌赞道。
呼延啸望了叶剪繁一会儿,倾过头向南叠枫低语道:“叶剪繁没那么轻易下决定,这个时候就等个出头的。”
果然,话音未落,后首有个人高声道:“论武大典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名声再大,也得试出个真本事让在座各位信服才行,否则,什么大内高手参典将成为例制,我陆矫第一个不同意!”
“风火寨寨主陆矫?”南叠枫看向呼延啸,低声问道。呼延啸点了一下头。
听到风火寨寨主发话,人群中许多人纷纷称是,汪云崇勾了勾嘴角,刚要说话,却听叶剪繁身后一道声音悠悠道:“汪大人不仅在朝中是一等一的高手,在江湖上更是声名远播,汪大人勿怪我们这些江湖散人寡识少见,陆寨主一言,也的确道出在场各位想一睹汪大人风采心声。”
汪云崇被突然打断话头,嘴角笑意凉了几分,挑眉看向叶剪繁身后的呼延啸,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了几分,道:“能蒙少当家夸赞,汪某实在是幸甚。”
南叠枫暗吃了一惊,汪云崇竟单凭这么简单的几眼和这一句话就洞悉了呼延啸身份。好在汪云崇自刚才在人群中发现他后,目光再没有在他这里扫过。
见呼延啸与汪云崇正面对上,叶剪繁适时地出来圆场:“叶某深感汪大人美意,不过论武大典自设典始一直讲求公平至上、以武为尊。百川山庄为武林秩序而存,也属于整个武林,就算叶某一心……”
“挨——”汪云崇听这大道理听得头疼,伸手一拦,锁了锁眉心,道:“叶庄主无需多言,陆寨主与少当家也不必多心,既然来参典,汪某自然不会坏了百川山庄的规矩,明日比试时自然会向各位高手好生请教。这卷金轴圣谕叶庄主不妨先收着,若明日汪某有负诸位期待,叶庄主再推却不迟。”
叶剪繁点头:“好,就依汪大人所言。”
呼延啸和悦一笑,道:“汪大人一言,真是让人对明日大典更生期盼哪。”
汪云崇转过视线来,朗目一眯,道:“明日一定与少当家好生切磋。”
叶剪繁引了汪、陆两人进庄,亲自领去住处,任无禾率先告辞回上剑门的院落去了,其余众人见任无禾都不再留下,也不好再跟,各自回住处去了。
呼延啸一行由常纶带去住处,常纶身居百川山庄大佐事之位,辅佐过两任庄主,年纪辈分都大,在山庄中威信颇高,呼延啸与他一路攀谈,也是十分恭敬。南叠枫落在一旁无人说话,落个清静,正好思忖要如何应付汪云崇。
以汪云崇刚才看到自己的反应来看,惊讶自不必说,起疑多少应该也是有的,只是他看自己的目光稍纵即逝,几乎不留痕迹,仿佛也不希望别人注意一般。
南叠枫侧眼看了看呼延啸,不知常纶说的是什么,呼延啸挂着谦和微笑不住点头,俊目中目光舒和。
好在途中巧遇了呼延啸,好在呼延啸对自己还颇有好感。汪云崇正好看到的是自己与呼延家同来参典同住一处,而呼延啸刚才又锋芒毕露地与汪云崇对上,汪云崇光是头痛如何战胜如此强劲的对手赢得龙箫就够了,暂时应该不会分神怀疑自己。
思索间已来到一处精致小院前,院有三进,一间大屋四间偏房,隔一个极小巧精致的花圃之后,又有一间独立的小屋,那花圃里尽摆了耐寒的花草,在茫茫冬日之中显得生气盎然。
常纶道:“庄中属这寒花院最为清幽,庄主特意为少当家保留下来,希望少当家不嫌窄陋。”
“哪里哪里,这院子秀雅精致,晚辈心中感激叶庄主厚待,还望大佐事帮忙转达谢意。”呼延啸道。
常纶笑笑,看向南叠枫,道:“庄中宾客众多,若南公子不嫌,那园后小屋还请南公子稍住。”
“不敢,有劳大佐事。”南叠枫倾身微微一揖。
“少当家若要与庄主小叙,顺此小道直走至归一阁即可。”常纶指指右首一条幽径,道,“少当家若无事,我便先告辞,少当家与南公子请入院慢聊。”说完拱了拱手,带着随从的几个庄仆抄那条幽径走了。
送走常纶,呼延啸与南叠枫便进了寒花院的主屋,展庭不愧为呼延啸心腹,不用呼延啸开口已经差遣呼延家的几个随侍整理收拾开来,一众手下各自忙碌,正厅中就剩下呼延啸与南叠枫二人。
呼延啸低头抚着红木桌沿,似在斟酌什么,南叠枫看他神态,料想呼延啸发觉了些什么,于是坐在一旁也不言语,心下想着要如何跟呼延啸解释。
呼延啸沉吟了半晌,才抬头淡笑道:“南公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顿了顿,又补充道:“是和……汪云崇有关?”
南叠枫皱紧了精致的眉心,抬起俊灵双眼,道:“少当家……想问什么?”
“嗯?”呼延啸没提防南叠枫的注视,又突然给问了个猝不及防,慌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温和语气,道:“哦,我哪有什么可问的,只是瞧刚才汪云崇看南公子的眼神有些异样,随口一问而已。”
南叠枫苦笑一声,道:“少当家真是慧眼,不瞒少当家,在下数日之前,可算是刚刚得罪过汪大人,实在没有想到他也会来参典。”
“得罪?”呼延啸有点惊讶,“汪云崇身居十二卫总领,要说见到他都不算容易了,南公子如何得罪了他?”
南叠枫于是把那天汪云崇突然造访悠莲馆,自己又不让水扬心为汪云崇奏曲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当然,仍然托说水扬心是自己旧识相好。
呼延啸蹙眉道:“汪云崇在京中颇有势力,南公子为了一个乐伶,实在有些不值,而且,对水姑娘也不利。”
南叠枫道:“扬心早在南方时就与在下相识,十分投缘,在下特意在赶赴大典之前到京城与她一会,开罪了汪大人,实在是……一时冲动。”
呼延啸笑道:“呵呵,南公子真是多情有义。不过南公子暂且不必担心,汪云崇名声这么大,大典上想刁难他的数都数不过来,他一时之间不会有这个心思为难南公子的。倒是没想到南公子竟是如此擅长风雅之人,我跟随家父耳濡目染,也算粗通一些音律,不知南公子当时所奏,是哪一支箫曲?”
“是早年扬心教授在下的,是支残曲。”南叠枫道。
“残曲……”呼延啸挑起一边眉,兴奋道:“南公子这么一说,真是令人好奇不已,民间残曲多为古曲,古韵流连,哪日南公子若有兴,不妨奏来听听。”
南叠枫弯起薄唇,微笑道:“记得昨日在船上时,少当家曾提起今次悬赏的珍奇就是支古箫,若少当家能够胜出赢得此箫,在下便借宝箫为少当家奏这一曲,以示庆贺,如何?”
呼延啸呵呵笑道:“这样当然最好,不过此次大典高手众多,要取得古箫实在不易,但有南公子这句话,呼延啸一定勉力一争。”
入夜,百川山庄内外静谧一片,时辰尚不晚,庄内十八个院落的灯火已经相继熄去,毕竟明日将是极耗精神的一天,各门各派都尽早休息,养精蓄锐。
赏桐院的主屋里尤自亮着一盏烛火,烛影朦胧中隐约可见一人独坐桌前,两只手撑着下巴,似在思索什么要紧的事情。许久,但见烛影一摇,暗黄的窗纸上立时倒映出两个人影来。
陆之冉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递给汪云崇,道:“崇哥,韩副领的急笺。”
“急笺?”汪云崇接过信,一边打开一边撇嘴道,“就猜到是希,他手头总是有做不完的事。”一边抱怨着看信,一边顺手扯过陆之冉,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挨着坐下,却一直不放开陆之冉的手。
陆之冉波澜不惊的秀脸上漫过一丝红晕,墨色的眼睛低垂,刚想说点什么,忽然被汪云崇握住的那只手感觉一紧,陆之冉马上问道:“出了什么事么?”
“祺王向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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