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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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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铎仰头叹气,道:“何止是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呼延啸骇然。
呼延铎背过身,再次眺望窗外的雨丝,以近乎自语的声音道:“宁添南……真是孽缘啊……”
京城的天色也不甚晴朗,郁郁得有些阴沉。
御书房内拂手香袅袅,一盏明黄小灯亮在正中,灯光有些昏然,但在阴郁的白天却是恰到好处。
房内空空荡荡,长荣帝云端坐在黑檀木大桌后,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字体龙飞凤舞的密信,身边三步之遥,垂手侍立着面色波澜不惊的陆之冉。
不过薄薄一页不到两百字的信,云端来来回回地看了不下二十遍,仿佛要把那信中的每一个字都印进脑中。
陆之冉候在一边,见皇上不言不语地看了半天,表情里除了肃然也看不出什么情绪,问也问不得,只得继续在一旁等着吩咐。
日过正午,重重的阴云埋得那本来就没什么温度的太阳更惨淡了几分,听得御书房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个尖细的声音隔着门道:“皇上,奴才这会儿能给您传午膳了么?”
听辨这声音加上能在御书房附近转悠的权利,该是总管王公公。
云端似乎全然没有听见,双眼仍旧盯着汪云崇的密信不放,唯一有变化的就是眉心蹙起了一点,仿佛正思忖什么要事。
门外的王公公见里面没反应,清了清嗓子,亮起声音重复道:“皇上,奴才这会儿能……”
云端“啪”地一声连信带装信的锦袋一起摔在大桌上,倏地站了起来。
外面的王公公听到这一声摔响,吓得连忙跪倒在地,苦着脸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犯了圣怒。
陆之冉也吓了一跳,正了正身子,直起背脊站好。
“陆司领。”抬头看了陆之冉一眼,唤道。
陆之冉低头应声:“臣在。”
“去卫督府把董之弦给朕叫来,让他点二十个能干的,然后让那二十个人在华阳门等着,你们两个再一起来见朕。”云端一边吩咐,一边低头又看了那密信一眼,补充道:“到馔瑶馆来见朕。”
陆之冉领诺而出,刚迈出御书房的门,便见王公公跪在门口愁眉不展,那王公公见是陆之冉出来,连忙抬头问道:“陆大人,皇上……”话到一半,便给陆之冉作出噤声的手势憋了回去。陆之冉抿嘴摇了摇头,挥手示意他赶紧退下去。
匆匆出了皇宫,奔到卫督府叫上董之弦,挑了二十个人,再回到皇宫直奔馔瑶馆,陆之冉董之弦两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来回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云端早已候在馔瑶馆门口,一身普通贵族的锦衣,身边只带了两个侍卫,见到陆之冉和董之弦,立刻将那两个侍卫也挥退了去。
两人一并跪倒,道:“皇上。”
云端挥了挥手,撇嘴道:“起来起来,跟朕过来。”说着当先转过头往馔瑶馆里去了。
陆之冉董之弦也连忙起身跟上。
云端大步流星地就往分馆里走,一边走一边道:“弦,你过来。”须知十二卫里人人官位不低,但云端会如此亲切地直呼其名的,却只有汪云崇和董之弦两人。
董之弦脚下加快两步,凑了上去。
云端一指那些藏物的箧柜和橱架,问道:“那个贼偷的都是放在哪里的东西?”
董之弦心里奇怪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不好问,只得指着给水扬心信手拿去之后空出的那几个橱架格子,诺诺道:“原本是放在那里的……前面三、四分馆里还有几样……”毕竟是自己驻守不力才让馔瑶馆里丢了东西,董之弦低着头一副苦脸,声音里满是懊恼。
云端“嗯”了一声,扭头看见董之弦垂头丧气的模样,弄皱了好端端的一张俊脸,今日头一次笑了出来,拍了拍董之弦的肩,道:“你苦恼什么,这个贼连你们崇哥都拿她没办法,你在这儿愁眉苦脸就管用了?”
董之弦一愣,皇上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上前两步,向云端问道:“皇上,崇哥要避那些老将军避到什么时候?”
陆之冉也抬起眼来,等着云端的回答。
云端一耸眉,道:“避?呵,崇是朕亲自提拔的十二卫总领,六年来建功无数,谁要动他那就是跟朕过不去。崇是在给朕办案子,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关那几个老家伙什么事。”顿了顿,指着壁架上一块空缺,道:“这个缺了的,也是那贼拿走的?”
“是。”董之弦应声。
云端点了点头,目光向左边略略一移,将紧挨着那块空缺的一块玲珑紫玉双雁取了下来。那紫玉通身晶莹无暇,雕出的双雁轻盈如生,足有半个手掌之大,华贵奢丽之气逼人,置在馆内一众宝物中仍然异常抢眼。
云端将那紫玉放在手中掂了掂,随即将那东西系在腰间。
陆之冉与董之弦面面相觑,不知道皇上到底要做什么。
云端自顾自地理了理腰带,又正了正袖口前襟,嘴角微微一挑,觉着挺满意。转头看见陆之冉和董之弦的迷茫神色,笑着问道:“如何?”
两人都给他问得一愣,饶是董之弦反应快些,顺口道:“皇上龙威天成,自然是好看的……”
话未说完,就给云端在头上敲了一记,轻叱道:“胡说。”骂完又笑了笑,向两人道:“叫声少爷来听听。”
“皇上?”两人又是一愕,这万岁爷今天莫不是吃坏了东西?
“唉,不乖,让你们叫少爷怎么还给朕叫皇上。”云端俊眉一挑,不满道。
到底还是陆之冉比较乖顺,低眉顺眼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少……少爷。”
“这就对了,”云端笑道,“一会儿出了宫你们就这么叫朕,不许给朕乱喊。”
“出宫?!”陆之冉董之弦大惊失色。
云端点了点头,收起不正经的微笑,肃然道:“带上你们挑的那二十个人,跟朕去一趟悠莲馆。”
两人见云端摆出肃穆神情,马上便知这是件正事,当下也不再多问,跟着云端一起出了馔瑶馆。
刚走出馔瑶馆没几步,方才那两个侍卫中的一个一路小跑过来,往地上一跪,报道:“皇上,佟将军求见。”
云端一对俊眉竖了起来,握紧了右拳似要发作,却又很快平复下来,沉声道:“去跟佟耀顶说朕有要事处理,要见改日再见!”说着一挥衣袖快步绕过那侍卫走了出去。
皇上微服出宫,贴身只带了两个人,其余二十个据说是另有用途只能随在三丈之外,宫里跟谁招呼也没打,汪云崇又不在京城,这可让董之弦和陆之冉一路上冷汗直冒心中七上八下。
三人步行至悠莲馆门口,云端当先止了步子,仰头看了看悠莲馆惹眼的灿亮招牌,向后面的董之弦问道:“就这么一间?”
“回皇……呃,少爷,”董之弦瘪瘪嘴,道:“悠莲馆今年才红火起来,想必还没来得及扩修,就是这里没错。”
“这一年才火的么……”云端挑挑眉,自语道。
“那个……少爷,要进去么?”董之弦问道。
云端转过来,白了他一眼,道:“废话!不然来这里做什么,站门口喝西北风的么?”
“是是是,少爷教训的是,少爷先请。”董之弦连忙点头,一边拉上同样不明所以的陆之冉跟上云端一块儿进了店。
时值正午,早上来点曲的客人本也不太多,此时又散去一些,乐伶们便也停了奏曲,陪着零星的几个客人吃饭说笑。
云端捡了个视角不错的位子坐下,董之弦上前两步,指指一边的其他客人,问道:“少爷,用不用属下……”
云端摆摆手,压低声音道:“不要惊动别的客人,去跟老板说我要见水扬心,”伸手一指楼上厢房,道:“单独的。”
此话一出,董之弦立时暴跳起来,想着这万岁爷大中午地溜出宫来竟然是为了寻欢作乐来着,瞪着眼睛激动地平复了半天的情绪,才尽量压低声音道:“皇上,您是万金之躯,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这花街柳巷里……再者,现在宫中佟……”
话到一半,额上又挨了一记,云端狠狠斜了他一眼,低声骂道:“你小子脑子里怎么尽是些乌烟瘴气的东西!你以为朕那么闲,晾着佟耀顶,大中午的出来寻花问柳?赶紧去按朕交代的做!”
这么丰神俊逸的三个人一起进了店,这会儿又闹出动静来,早惹起了其他人的主意,有两个熟客认出了董之弦,便朝这里笑着喊道:“呦,董大人来了,真是好久未见了啊!”
董之弦一张俊脸垮了下来,回头瞪了喊话的人一眼,再转过头去向着云端赔笑。
云端似笑非笑道:“呵呵呵,董大人,看来你是这里的常客啊。”忽然笑容一收,道:“跟着崇什么不学,尽学些乱七八糟的!快去,回去再跟你算账。”
董之弦扯扯嘴角,连忙转身去找芩娘。那边芩娘早已循着声音出了房来,见到董之弦,立时笑意盈盈,柔声道:“董大人今天兴致这么好,可想起悠莲馆来了。”顺眼一瞟东首的那张桌子,吃惊道:“陆大人?”
董之弦点点头,自怀中掏出一沓银票,向芩娘一递,道:“芩姐姐,瞧见陆大人身边那位公子没?那是,呃,段少爷,可是个厉害人物。我们这少爷倾慕水姑娘曲艺许久,想与水姑娘单独聊几句,麻烦芩姐姐告知水姑娘一声。”
原来云端早已想好,既然出了宫,“云”这个帝家姓自然是用不得的,于是便给自己冠了个与“端”字读起来相似的段姓。
芩娘顺眼望去,见那桌前坐着的年轻公子俊逸非凡,气度更是不同凡人,此时那几个与客人说笑的乐伶巧笑玲玲,杯酒觥筹交错,这个段公子却徒然地与这气氛格格不入,单只是在那儿随便一坐,便已显出超凡出尘来。
何况,在他身边的陆之冉竟一直站着不敢落座,此人的权位之高,可想而知。
芩娘可算是精明的生意人,当然知道这个亏吃不得,连忙接过银票揣好,微笑道:“段少爷来得巧,扬心今日还没出曲呢。”随即噔噔噔地上楼去找水扬心了。
水扬心想来这样的场合也应付得多了,没半会儿芩娘就笑吟吟地下了楼来,一路小碎步地走到云端桌前,向着云端一福,道:“段少爷,扬心在楼上候着您呢。”
云端浅浅一笑,点了点头,凑在陆之冉耳边交代了不知什么,随即站起身来径自缓步登阶上楼,留下一串木阶的吱呀声和一个悠然挺傲的背影。
芩娘看得有些愣神,这个段公子竟连这么一个踱上楼的动作,都显出惊人的气势。芩娘合十两手在心中向菩萨神明祷祝起来——这么短短一个多月的功夫,店里一下子冒出这么多来头极大的人物,别要出事才好。
云端整肃一下领口衣襟,扣了两声房门,伸手推门而入。
水扬心坐在桃木酒桌旁,抬起杏眼这么一看,怔了一下。原本以为不过又是个假装风雅的纨绔子弟罢了,却没想到来人一副的清俊绝伦,眼间眉间的线条柔和,却掩不住目光中浑然天成的睥睨天下的气魄。
水扬心被这股气势迫到,忍不住上下打量起这人来,目光却在他腰间佩带上一住,心中重重一跳。
云端将袍子下摆一甩,干干脆脆地往正对着水扬心的圆凳上一坐,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在下对音律是一窍不通,今日前来,是来找姑娘聊一件事。”
水扬心轻轻笑了起来,软软地站起身来走到一边去端放在案上的紫红葡萄,道:“段少爷太客气了,少爷要聊什么尽管说就是,扬心自然会好好陪着。”不着痕迹地向窗外一眺,果不其然,外面早有二十来人把守住,且是排出了天罗阵的,不论她从任何一个方位出悠莲馆,都会马上陷入重重包围。
云端听她说得漫不经心,皱了下眉,问道:“听闻姑娘曲艺之高京中无人能及,不知姑娘此等本事是向哪位高人学得的?”
水扬心一边慢慢思忖着他问这话的其中缘故,一边将那一盘葡萄捧到云端面前,摘了一个就向云端嘴上送去,一对漂亮无双的杏目微微眯起,媚意浓浓地道:“段少爷过奖了,扬心这些雕虫小技不过是谋生之术罢了,何来高人之说呢。”
云端看着送到嘴边的那颗葡萄和水扬心染着玫红凤仙花汁的手,轻轻一挑嘴角,伸手将水扬心纤白手腕一把握住。
水扬心吃了一吓,下意识地想要挣开,动了一下,却又马上理智地安静下来。云端亦是弓马娴熟之人,功夫都是大内高手教的,这一下力道自然是不小,水扬心若不催动内力根本挣脱不得,但却又不敢妄动内息怕叫云端识了出来。
于是微蹙起柳眉,柔声道:“段少爷可弄疼扬心了。”
云端笑意加深,握着水扬心手腕的左手力道不减,道:“明明不是惯于声色的人,却偏偏要装得一身媚骨。”
一句话说得水扬心一凛,刚要说话,却觉握住自己腕子的手一紧,云端的脸忽然凑近,将那颗葡萄连带自己的指尖一并含住,用舌尖轻轻挑弄起来。酥麻的感觉自敏感的指尖一路袭来,水扬心大惊失色,全然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做出此等亵玩动作,挣扎着想要脱出,腕子却被云端握得更紧。
云端一边慢慢加重手上的力道,紧紧箍住水扬心的手腕,一边改挑弄为轻舔,撩拨得更为肆虐。水扬心挣脱不得,指尖的触觉扩散到全身,却看着云端的攻势有愈演愈烈之势,忽然冲口而出道:“皇上请自重!”
云端果然住手,英挺的眉微微扬起,抬眼轻笑。
水扬心被这笑容一晃,方知中计。
云端松开手,看着水扬心避之不及地将手抽走,嘴角一扯,站了起来,居高临下道:“朕说得可有错?”
水扬心一愕,云端早已迫了过来,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道:“你这媚声媚色的模样,是装出来的。”
水扬心偏过头去,蹙着眉心拒绝与他对视。
云端似乎毫不介意这个小乐伶对他这个九五之尊的蔑视,笑问道:“你如何识得是朕?是不是——”一手捻起腰间佩着的紫玉双雁,道:“因为看到了这个?”轻笑了几声,掂着那块精美绝伦的紫玉,续道:“这块紫玉是放在馔瑶馆第二分馆的西南架上的,右边原本是一尊金顶暖玉佛。不过,不久前那金顶暖玉佛却给飞贼盗了去,这块紫玉这么显眼,想来那飞贼也多少有些印象吧?”
那块紫玉雕就的双雁通体无一丝瑕疵,雕工绝美浑然天成。水扬心摸进馔瑶馆的第三日,盗的东西里面就有那尊金顶暖玉佛,那紫玉双雁摆在一边,夜色之中泛出幽幽紫光,美得不似凡物,的确令人过目难忘。
云端今日一踏进来,水扬心便发现了那块紫玉,而能这么随便地佩着馔瑶馆内藏品的人,除了当今皇上,不作第二人想。
水扬心恼悔于自己的疏忽,这云端完全就是设了饵故意让她上钩的。
“来说说看你为什么要偷这些东西?”云端走出几步,在一边的玫瑰椅上坐下,架起腿来问道。
水扬心漂亮的眉蹙得死紧,脑中不断地想着对策,对云端的问话置若罔闻。
云端等得有些不耐烦,皱眉道:“不想说?你当朕很闲么,有这等功夫陪你耗着?”见水扬心仍是犟在一边半天不答,唇角向下一弯,眯起眼睛道:“不要以为朕是白对你客气,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一样把你关进琅口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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