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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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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云崇抬眼看了呼延铎和呼延啸各一眼,道:“两位想必还记得,阳灵教在论武大典上调走的那支龙箫,原是皇家所藏。少当家应该已经知道,这支龙箫,本来是禄王爷遗物,却不知为何辗转到了百川山庄。禄王一案悬了二十余年未解,慕容笛却说此事是阳灵教为夺龙箫所为,足可见这支古箫之中,定藏有阳灵教的不传之秘。”
呼延啸皱眉道:“汪兄的意思是……”
汪云崇目光移向呼延铎,道:“找到这支龙箫,或者找出阳灵教要这支龙箫的动机,才是关键。”
呼延铎脸色微异,迎上汪云崇眼色复杂的目光,道:“汪公子已非朝廷之人,却难道还要追查这宝物失却的案子么?”
南叠枫略略一惊。
虽然如今看来,汪云崇住在这深山之中是逍遥得很,但一夜之间身卑名贱,从十二卫总领的高位上掉下成永世不得入仕的庶民,落差多少还是有的,因此呼延父子二人倒也一直未提这事,算是避讳。而此时呼延铎蓦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却是公然提醒汪云崇他已然不是十二卫总领的身份,管不了那么许多。这话语之中,可有些不善了。
呼延啸也愣了一下,赶紧转眼去看呼延铎,有些不相信父亲居然说了这么莽撞的一句话出来。
汪云崇不以为意,笑道:“正因为已经不是朝中官员,命已经不值几个钱了,所以才敢放心地提这个案子哪。”话锋一转,道:“莫非禄王一案,老爷子也知道点内情?”
汪云崇入十二卫七年,查案审讯很有一套,对线索的感觉更是极其敏锐。方才南叠枫提到慕容笛说禄王案是阳灵教所犯时,他就已经发现呼延铎的脸色有一阵很难察觉的变化,而此时自己特意再次提到与禄王案有关的龙箫,呼延铎更是连语气都变了。
被他这么尖锐的一问,连呼延铎也不禁一愣,不过呼延铎到底是久在江湖,质疑猜忌都是经惯了的,盯着汪云崇看了半晌,忽然朗声笑了起来,道:“汪公子这是在怀疑什么?”
汪云崇笑意不改:“不敢,只是请教老爷子而已。”
两人互相凝视,目光之中皆是冷硬的坚决和想要洞穿对方所想的精厉,一时间气氛凝滞僵持。
南叠枫全然没料到汪云崇竟会直接道出心中猜测,就这么跟呼延铎杠上,鉴于之前在呼延家大宅里汪云崇的傲慢态度,呼延铎对汪云崇的印象并不是很好,此时再次言语交锋,难保以呼延铎的凛烈性子,会不会真格动怒起来。
呼延啸自然是了解父亲的,一见状况不对,不动声色地略略倾身,道:“方才枫说的殷秀戊带着上剑门的人出现在荆州水域一事,也是疑点颇多。”
“嗯,没错,”南叠枫接话道,“那个失足落水的小师弟,因其面貌被毒水腐蚀,根本看不出是谁,而且那片江水水色完全异于周围,若是这小师弟武功当真差到连船都站不稳,一众师兄发现了江水被施毒,更该谨慎护着他才是。”
呼延铎这才缓缓移开视线,看向南叠枫,顺着他的话问道:“所以,你觉得那个小师弟是被袭落水的?”
南叠枫点头。
“任无禾的冰雪个性的确令人不喜,”呼延铎道,“但他为人淡漠疏远,一般人很难跟他走近,所以要说开罪什么人,也实在谈不上。况且,任无禾的武功与叶剪繁不相上下,上剑门又是天下第一大剑派,若是想要打上剑门什么主意,也得权衡一下得罪任无禾是否划算再说。因此,仇家暗算的可能性很小。”
南叠枫蹙眉起来。呼延铎解释得很是在理,对于上剑门这样一个大门派而言,莫说是弟子被杀,就是在上剑门做事的一个伙夫被害,都是一种侮辱,理当寻查到底。如果是仇家暗算,以上剑门的实力,就算殷秀戊一行一时奈何不得凶手,待回了齐云山之后禀明任无禾,大可以名正言顺地满天下追凶,而不是紧咬着慕容笛不放。
汪云崇也觉得这话极有道理,当时他和南叠枫正被慕容笛说出的几则震撼之事扰得心神不宁,在乌沙镇上时又不可自制地对对方动情,一时不及细思殷秀戊的出现,于是对此事的怀疑也就停留在最初的猜测之上。此时听呼延铎说了这一番话,顿时觉得当时的推测不成立了。
“那老爷子以为是什么原因?”汪云崇并不打算就此跟这位武林泰斗弄僵,出言问道。
呼延铎也坦然而答:“内讧,或者是别有隐情。”
上剑门内讧?然后嫁祸慕容笛?
吃过慕容笛大亏的汪云崇与南叠枫对视一眼,怎么都觉得该是反过来的才对。
且不论上剑门是名门正派而慕容笛是魔教后人,以慕容笛那狡谲的个性,又怎么会被人这么轻而易举地嫁祸?
不过,这确实是眼下最有根据的推测了。
房中四人沉默了半晌。
雨后的山风轻轻拂入,阴沉了数日的天空上重云忽然分开了些许,明亮的阳光倾洒下来。
阳光通过竹木窗格洒进,突如其来的一线光亮,让多日未见晴朗的四人微微一愣。
呼延铎叹出一口气,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黎岱渊到底暗中培植了多少阳灵教势力。”顿了片刻,又道:“百川山庄存在的要务之一,就是灭除江湖患祸,论武大典结束已有数月,叶剪繁那里想必已经有了不少消息,四月初八时,应该可以有所计较。”
其余三人各有所忖,但这话总归没错,都点了点头。
“贤侄啊,”呼延铎转向南叠枫,道:“不知可否行个方便,让世伯我在这里住上一晚?”
“世伯?”南叠枫微讶,“这里小侄虽然经常打扫,但总归已经三年没有人住了,多少是不舒服的,世伯还是……”
“诶,”呼延铎摆手道:“我刚才四下看了看,日常所需还是挺全的嘛,世伯就住一晚,明日一早就回你那里去,如何?”
呼延啸也道:“枫,你就让爹跟陵前辈说几句话吧,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客气。”
想想呼延铎二十四年来思念遥望的辛苦,南叠枫点点头,道:“夜里山风凉,世伯要多顾着身子些。”
入夜,中断的绵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雨势虽不大,但潮湿的气息弥漫在夜空之中,还是有些阴冷。
看着上上下下忙活着收拾客屋的伙计,呼延啸白天里与南叠枫单独畅聊的欢悦一扫而空。
长清居的二楼,统共就只有三个房间和一个堆满各式备用物品的杂间。靠南一间宽大的主房自然是南叠枫的,剩余能够收整出来住人的客房,就只有两间了。
问题是,这两间客房居然从来还没动过,今天方是第一次收整!也就是说,这一月多来,汪云崇竟然都睡在南叠枫房里,而且是同一张床!
这下不消再说,这两个人,无疑是好上了。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难道汪云崇就是为了南叠枫才拒的公主的婚?呼延啸看向一边站着的两人,神色复杂,心中又恼又悔。
南叠枫也一时笑苦,这两父子来得太突然,来了之后又是上山祭墓又是商讨阳灵教重现的,根本无暇顾及这种事情。
况且,统共就这么三间屋子,呼延铎虽然今夜住在青竹小居,但明日是就会回来住的,腾出来给他的房间总没有先占了,明天再让老爷子睡剩下的道理。再者,就算今夜三人各睡一屋,明天呼延铎回来了,待要怎么个排法?
几个伙计收拾妥当,纷纷下楼去了,他们老早习惯了老板跟汪云崇挤在一屋的状态,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对,过道上便剩下站着的三人,气氛尴尬非常。
汪云崇无官一身轻,那些个江湖道义魔教再现他管亦可不管亦可,心里没什么负担,因此本就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眼见呼延啸彻底看出来了,干脆一勾嘴角,伸手揽住南叠枫的腰。
南叠枫微微一僵,抬起来的准备拍掉汪云崇胳膊的手,终于还是放了下来。
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再掩藏又有什么意义呢。
呼延啸眼角动了动,半晌,牵出一个温煦的笑容来,道:“走了一天也真是累了,我先去睡。”
关上房门,汪云崇拉住南叠枫,在他耳畔轻轻印上一吻,笑道:“你今天好乖。”
南叠枫没理他,走到一边吹熄了所有烛火,屋内瞬间一片黑暗,留着汪云崇兀自站在黑洞洞的房间正中。
“我也累了。”漆黑之中南叠枫的声音几不可闻。
眼睛迅速适应了黑暗,汪云崇慢慢走到床前,脱去靴袜衣物,翻身搂住里侧的南叠枫。
“累怎么不睡?”
南叠枫没应,四周静谧无声,只听得窗外树叶婆娑。
汪云崇嘴角微挑:“还睁着眼睛?”
仍然没有回应,南叠枫呼吸平稳,仿佛已经进入梦境。
“知不知道呼延啸喜欢你?”
怀中的人一个翻身,灿如星斗的眸子对了过来,满眼的惊愕。
汪云崇逮住时机,俯身下去趁机含住了送上门来的薄润双唇。
“唔……”南叠枫一把推开他,“你说什么?”
汪云崇直起一只胳膊,用手肘撑着,支着头挑眉道:“你怎么这么后知后觉?”
南叠枫抬眼看他:“你瞎说。”
“哈,”汪云崇好笑起来,伸手轻抚南叠枫脸颊,道:“我没事瞎掰这种事做什么?你好好想想,呼延啸待你,是不是别有不同?”
南叠枫下意识地偏了偏头,想避开汪云崇的手,无奈两人靠得太近,将头侧开,却更露出光洁修长的颈子来,反倒惹得那狼爪更加肆虐,于是干脆放弃躲避,皱着眉听之任之。
仔细回想结识呼延啸至今的每一细节,从与列潇云江上飚驰的那夜直到在荆州呼延家大宅歇住的几天,因有上一辈的渊源,两人可算是投机的。呼延啸性温品正,待人一向温良和煦,连列潇云的故意戏耍,他都能一忍再忍。对自己,呼延啸无非出于做世兄的亲近罢了,并无过火之处,倒真看不出来有何特别。
除了……
在呼延家的最后一夜,当时呼延铎暧昧不明地道出了当年追杀阳灵教暗主后众高手隐退的原因,之后呼延啸进了南叠枫的屋子,向他吐露了呼延铎多年来一直暗暗爱慕陵鹤子的真相,随后,还伸出手帮他理了一番鬓角碎发。
南叠枫眉心一拧。
当时他心中塞满对于二十四年前六大高手追杀谜案的疑问,加上从未对人敞开心怀过,根本没有去细想这其中的玄机。现在,和汪云崇相处了月余,再用这仿若脱胎换骨了一般的心境去想当时的情形,那过于亲昵地动作,加上一个上一辈之间暧昧纠葛的话题,实在已经是很明显的暗示了。
最糟糕的是,当时的自己并没有对这种亲昵表示拒绝。
亏得是呼延啸的温良脾性,若是换了汪云崇,早就给他由寸进尺,吃得骨头也不留。
“你怎么知道的?”掐住汪云崇待欲更加肆虐地手,问道。
“我直接问的,”汪云崇笑笑,抽出被南叠枫扼住的手,探到他腰后搂住,道,“在去荆州的路上,他没有否认。”
南叠枫精致的眉心揪成了团,自己和汪云崇弄成这么个乱七八糟的局面也就算了,现在连呼延啸也……
抬眼瞪了过去,道:“你怎么不早说?”
汪云崇发现南叠枫在这种问题方面实在是笨得可以,哭笑不得道:“什么叫做我不早说,他是对着你才亲密殷勤,这你感觉不到也就罢了,反倒要我告诉你?”
南叠枫被他问得一愣,又见汪云崇一脸普及开导的揶揄神情,恼羞成怒,剐了汪云崇一眼,再次翻过身冲着里面去了。
汪云崇也无所谓,身子挨了过去,胳膊一伸,继续搂住。
对着冰凉的墙面看了半晌,心绪终于慢慢平静下来,用手肘轻轻撞了撞后面的汪云崇,道:“早上在青竹小居的时候,为什么故意顶撞世伯?”
汪云崇本来已经有了些睡意,搂着南叠枫片刻,便已经开始迷糊了,此时给南叠枫这么一问,却又清醒了过来,深深呼吸了几口,道:“我越来越肯定,当年他们追杀阳灵教暗主的事和禄王案有关了。”
南叠枫侧过头来,惊异道:“什么意思?”
“早上提起我们遇上慕容笛的时候,我便一直在暗暗观察呼延铎。”汪云崇道,“就在说到禄王案是阳灵教所为时,老爷子面色虽然纹丝不动,但眼中光彩却有些许改变。后来我来来回回地在禄王案和龙箫的事上打转,你也看到了,老爷子心中定是不悦得极了,才会说出那么激动的话来。”
“二十四年前的追杀一事,是世伯最大的忌讳,上回在荆州,迫他说到那个份上,已经是绝境了。”南叠枫蹙眉道,“要世伯再开口谈这件事,肯定是不可能的。”
汪云崇也皱起眉:“我在想,那么多高手都不愿揭开真相,是不是这个秘密,牵扯了什么不好的后果?”
“阳灵教已经壮大到可以随意出入百川山庄了,”南叠枫摇头道,“有什么后果,会比阳灵教再次掀起腥风血雨还要不好的?如今时势已经变了。”
“嗯,你说的有理,”汪云崇点点头,“不过,就算呼延老爷子不说,我们迟早也能查到。”
“嗯?你这么有把握?”
汪云崇轻轻一笑。
南叠枫哼了一声,转过头继续向着墙壁。
汪云崇靠过去,用自己的脖子磨着南叠枫光滑的颈项,笑道:“本来都要睡着了,给你唠叨这么多句,这下好清醒,怎么办?”
南叠枫缩缩脖子,伸出左手按在汪云崇脸上把他往后推,皱眉道:“什么怎么办,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睡。”
在不施内劲只拼蛮力的情况下,南叠枫的气力是比不过汪云崇的,于是汪云崇锲而不舍,不顾南叠枫的推搡继续往前凑,一只手滑进他单薄的里衣里,道:“既然这么清醒,就来做点助眠的事罢。”
嗯,助眠……助眠?!
胸口传来一阵强烈的酥麻异感,南叠枫全身一凛,感觉汪云崇温热的唇触上自己的颈骨,湿软灼热的触感像是药性最快的毒物,迅速地弥漫至全身。
忍无可忍,南叠枫微微发力,伸出左手在汪云崇腰上用劲一推。
汪云崇毫无防备,被他推得几乎要掉下床去,一条腿已经滑下了床沿。
南叠枫扯过被汪云崇带下去的被子,低喝道:“你疯了?呼延就在隔壁!”
汪云崇睨了他半晌,突然推开被子坐了起来,不满道:“他都已经猜到了,又有什么关系?”
南叠枫也横他一眼:“只有你觉得没关系!”
已经猜到跟真正的看到听到,绝对是两回事。
“呵,你倒是挺替他考虑的。”
南叠枫卷过被子转过身背向汪云崇,不理会他毫无意义的吃味。
见南叠枫干脆不理自己,汪云崇更不高兴了,两只胳膊撑住身体,居高临下道:“这两个人要是一直这么住到四月,你就打算也一直这么耗着?你要憋死我啊?!”
南叠枫眉心一蹙,扭过头来怒瞪道:“汪云崇,你这是什么话?难道光你一个人憋么?我也憋着好不好!少给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睡觉!”
汪云崇愣了一下,脑子里边回过一圈南叠枫方才的话,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浑朗笑声直直排荡上房顶,莫说是呼延啸了,就是楼下睡着的一众伙计,估计也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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