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枢-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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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惑，不解，迟疑，犹豫，少妇心思烦乱，乱成一团麻。

少妇可以喝停他们的举动，但结果不言而喻，她以后仍然要平坦着肚子，遭到长辈和族人的冷蔑的眼神，那样她永远抬不起头来！

正在她不知如何去应对的时候，有一个僧人已悄悄的凑近了床前，一张宽大肥厚的手掌轻轻掀开了被褥的一角……

几乎是不分先后，这样的场景在整个安全等级特高的女眷宅院里进行着，当然，面对突然从地下暗道偷偷钻出来的僧人，有的妇人稍微抵抗了一下就俯首就擒，完全听从了摆布，有的则是非常气恼、愤怒，但相对严紧的单独卧室隔音效果十分的出色，她们喊叫、甚至拼命怪叫都不会传到外面去，况且对付她们的僧人个个长得五大三粗，身体健壮，她们很快就会放弃无谓的挣扎。

也有的妇人见到僧人后先惊后喜，不仅不会拒绝僧人，反而极力迎合……

华岩寺女眷所居住的宅院里发生的事态让人震撼了，简直令人发指。不过，这肮脏的一幕外人无迹可寻，他们最多只是猜测，谁会料到为人称道的佛门清净之地会发生如此有悖人伦之事。

许久之后，一道黑影悄悄从这所特殊的宅院退了出来，他显得不如来时兴奋，而神色有些颓唐。到这时，无奈的扯下了蒙住脸面的黑纱，露出一张相貌普通的脸，脸上还略显一些病态的苍白，正是今日白天被华岩寺住持尊为贵客请去莲花苑入住的牛二。

在回身茫然的望了一眼这个院落之后，牛二轻声叹了一口气，身形几晃间就隐没在黑暗中。

　第一百三十七章　供奉

第二日的一早，金莲梳洗已毕，来到客厅，可是没有看到牛二的身影。　/红杏也随后来到客厅，她也奇怪怎么一直到现在牛二还没出来。没有看到牛二是很稀罕的，牛二一般很守时，每天都起的很早。

“师姐，我去看看吧。”红杏颇为好奇，就对金莲说道。

“不必了，能感觉他还在自己的屋里，也许修炼中悟出一些东西，才暂时没有过来。”金莲劝慰道。

红杏犹豫了一下，就在这时，牛二却来了，只是整个人浑身无精打采的，没有一点气力。

“怎么了？”金莲和红杏几乎是同时关心的问道。

“还能怎么了，我昨天一夜未睡着觉，精神能不差嘛。而且根据昨夜了解的情况，实情比红杏所猜测的还要严重，简直是令人发指……”牛二皱着眉头一屁股坐在一个座位上，随后简单概要的将昨夜夜探华岩寺的事叙述了一遍。

“不出我之所料，果然是这样！”红杏的怒火一下就升腾起来，她抬腿就要出门。

这次金莲上前把红杏拦住了。金莲的脸色也不好看，可是她还能自己控制，所以虽然看出她神情显得不自然，但要比红杏冷静的多。

“你干什么去？”金莲冷冷的说道：“知道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吗？”

“我……我杀了他们，这些秃驴简直丧尽天良，留着他们祸害更多无辜的良家妇女么？”红杏绷起了小嘴，与金莲对视道。

“唉……”牛二摆摆手，苦笑说道：“我说红杏姐姐，若是能杀他们，还能轮得到你吗？就是昨晚，我早将他们一个不留的杀个干净。你金莲师姐做的对，为了我们的正事，姑且让他们多活几天……”

三人这一天过的非常不舒服，原本准备抽空去华岩寺各个地方游览一番的，现在也没有了兴趣。他们呆在莲花苑过了极为枯燥的一天，除了沏茶饮茶，一点别的闲情雅致都没有。不过，天色将晚的时候，有个年轻僧人来了，他来到客厅见过牛二三人，直接传达了住持的话：“明日一早，在大雄宝殿集合。”年轻僧人临走还留下专为牛二所备的僧衣僧帽。

“玉竹，要不明日我们三人同去吧。”待年轻僧人走后，金莲说道。

“无妨，我灵根被毁，量他们也猜不到我的来历。你们则不同，即便掩饰，也难隐藏住修士的身份，这样很容易露出马脚。你们只管在此等候，若是有特殊情况，我会及时通知你们。当然，我也不会提前杀掉你们的大师姐，仇一定留给你们去报。”牛二轻笑道。

二女点头默许。

次日清晨，牛二换了僧衣僧帽，很早就赶到华岩寺的大雄宝殿前。金莲二女也是一通陪往，同时说着关切的话语。

他们到了大雄宝殿不久，另三位去春香阁护送供奉的僧人在住持的带领下姗姗来迟。和牛二的打扮相近，这三位年轻僧人长相极为端正，身上所穿的僧袍僧衣僧帽都是焕然一新。让牛二更为不解的是，其中的两位僧人还抬着一个大锦盒，用大红布盖着，不知道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

当牛二问及住持的时候，住持笑道：“玉施主，有一件事忘了对你讲了，今日去春香阁不只要上缴供奉，阁中有一对新人要喜结连理，我们顺便送去喜礼。”

“是这样……”牛二摸摸脑袋，沉吟下来。这可是并未意料到的事，不过春香阁的大喜之日，会有众多交好的门派送来贺礼，派人参加，应该是一个大盛会啊。对于双修道侣的大婚，牛二还没有经历过，他隐隐有很多期待，不知道到时候会多么隆重，那将是附近一带修仙者的一次大聚会，意义绝不会只限于大婚如此简单。

住持误解了牛二的意思，忙解释道：“贫僧以为此事事小，就没有告诉玉施主，若是玉施主觉得不方便，我们可以在找出别的机会来。”住持不好意思的笑笑，算是向牛二赔礼了。

“大师不必这样，如此已经很好了，一切都按照原计划行事。再去之前，我倒要先熟悉一下三位高僧，不知他们法号怎么称呼……”牛二微笑说道。

……

认识了一下三位同行的僧人，牛二没有一点架子的很快融入到他们三位中间，相互简单的聊天，加深彼此的了解。不用一会儿工夫，牛二俨然转化成为了一个称职的僧人，变化的速度之快，便是住持也暗加称赞。牛二的演技十分不错，若是不摘去他的僧帽，活脱脱的一个出家多年的地道僧人。

“阿弥陀佛，玉兄一路多保重！”红杏双手合十施礼，又道了一声佛号。自己刚刚说完，不等牛二的反应，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两位女施主多保重！”牛二回复了一个佛礼，面色却显得极为庄重，一板正经的样子。

看到牛二的表现，红杏收敛的笑容，也学着牛二的样子，再回一礼。她发觉牛二做的非常到位，看不出一点破绽，而应该从此时起，牛二已经完全进入了僧人的角色。

站在红杏身侧的金莲微微一笑，秀目中闪过意思不可查寻的狡黠，她颇为正式的向牛二回了一礼。

这样的场面倒把一旁的三位僧人弄糊涂了，他们搞不懂这三位究竟是唱的哪一出戏。

曹国盛阳城小南山占地方圆数百里，山势不算雄伟高大，却是连绵起伏，蔚为壮观。如果从天空向下鸟瞰群山，此小南山到处薄雾作纱，将整个小南山半遮半掩成一位略显害羞的美妇，让人心生涟漪。而细观此山的景致，苍松翠柏，草木葱绿，时有各种叫不上名字的艳丽飞禽掠过，又闻各种宛转悠扬的鸟鸣之声，小南山实属一处绝佳清雅脱俗之地。

但不得不说的是，小南山的山界乃是盛阳城人人皆知的禁地之一，所以平常时候，少有人能够来到山前。不过，这两日有了特例，很多人纷纷而来。

与凡人步行、骑马、乘马车有所不同，来此的人不论年长还是年幼，都脚踩各种五花八门的器物，自空中飞掠而来。他们个个神采飞扬，气度不凡，谈吐文雅，举止高贵。

在小南山的山界口，还有一批身着鲜艳服饰的女子，她们专程迎接来客。当她们收到客人呈献的一枚玉质请柬，便客气的引领客人进山。那在凡人看来十分陡峭的山路，这些人物如履平地。不过很少有人要步行，他们都是念动咒语，脚踩散发着各色夺目光芒的器物缓缓升空，而后，飘然飞入了小南山的深处。

不过今日有个例外，远远的步行过来四个僧人装束的客人，四人当中前两个人抬着用红布蒙着的木盒，这正是本地习俗最常用的礼盒。后面的两个僧人则一人牵着一头体格健壮的骡子，在骡子背上左右对称搭着大箱子，看骡子走路略显吃力的姿态，那骡子背上的大箱子一定有相当的重量。

四个僧人，不紧不慢向小南山前赶来，他们不时的抬头遥望路标，当渐渐看清楚山界前身着艳丽服装的几位女子后，他们的步伐开始加快，走在前面抬锦盒的两个僧人更是好像盼到了希望，脚步轻盈的直赶过去。

几位女子中有一位年纪略大些的兰裙女子，她应该是小头目，对于步行而来的四位僧人，心里早就有数。低声的吩咐了一下，兰裙女子脚踩一个蓝光烁烁的玉牌迎风飘起，缓缓飞向那四位僧人。

约有一里的路程，兰裙女子眨眼间就飞到了他们的近前，身在空中，衣带飘飘，宛如仙子一般的飘逸、优雅。垂下眼睑，俯视下面的四位变得惊异的眼神，她一脸的淡薄之色，平静似水。

“贫僧觉信拜见仙子，我们四位僧人乃是华岩寺住持所派遣前来送贺礼的，并同时呈上本季度的供奉，清单如下，请仙子笑纳。”后面一个牵着骡子的僧人将手中缰绳递给另一个僧人，自己赶紧前行了两步，十分恭敬的双手合十，施了一个标准的佛礼，又小心的自宽大的袍袖中取出一张书写的密密麻麻的清单，双手奉上。

“是华岩寺么？那我倒要看看了。”兰裙女子冷冷的说道。随即纤手轻轻一招，那捧在觉信手中的清单徐徐升起，如一片树叶轻灵的飘落在了女子的手中。秀眉微蹙，女子把手中的清单快速的浏览了一遍。“这份贺礼还不错，不轻不重的极为合适。咦？供奉是怎么回事，和往常相比要少了近一成？觉信对吧，此事的原因为何？”

“启禀仙子，临来之时师叔祖嘱咐过，说这几个月份香客较少，很难筹得齐如此多的供奉，但估计下一个季度会有所改善，到时候一定把这次的亏欠如数的补上……”觉信听到兰裙女子的话，立刻吓得一哆嗦，慌忙的解释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进山

“你们好大的胆子，隔三差五的耍些小聪明，以为这样就能逃过那些供奉么？上次还差五千两的银子，在加上这次的，总数超过两万余两了吧，我们不计较，不是说我们忘记了，而是对你们百般迁就，可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这次回去之后，别说记不得禀告住持，否则后果自负。”兰裙女子微微泛怒，阴煞之气聚集在眉心，让所来一心要参加喜宴的四位僧人都不寒而栗。

“觉信记下了。”觉信在兰裙女子的威势面前，脸色惨白，他一个凡人，哪里能经受得住一个至少通慧期境界的修仙者的气场，眼见满头细密的汗珠冒了出来，他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不止。

“哼，量你也不敢！”兰裙女子及时收回这股庞大的威压，而后冷哼了一声说道：“此次暂时放过你们，都随我上山吧。”

兰裙女子长袖一拂，不再理会他们，身形轻轻一动，脚下玉牌便放出璀璨的光芒，整个人缓缓升空，飞离而去。

“是！”四位僧人不管女子听没听到，皆恭敬的施以佛礼，并且满脸虔诚之色。那可是会飞的修仙者，绝不可以有一点的马虎，她们若是不高兴了，举手投足，就会飞沙走石、开山断海，区区一个凡人，在她们眼中不过草芥，生死也就一念之间。

当然，隐藏在其中的牛二比其余三位表现的还要以假乱真，他恐惧的脸色都几乎变成了茄子色，若不是身侧有马匹依靠，当场就会直接吓趴在地上。他在兰裙女子到来之时便浑身颤栗，哆嗦成一个，不过正因为表演的出色，那兰裙女子并未在意到牛二。

看到兰裙女子渐渐飞远，觉信才回转过头来，目露关切之色的问牛二道：“玉施主，怎么样，你还能坚持么？若是实在无法坚持，我便派觉义师弟护送你回去。”

那前面抬锦盒的一个僧人忙说道：“可以，我护送玉施主回去。”

“让诸位见笑了，玉某还可以坚持。”牛二下意识的用长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苦笑一声说道：“既然下定决心来了，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你们只管放心，我的表现会越来越好的。”

回答牛二的是那三人不约而同的摇头。

来到山界前，春香阁其中的一位女子已得到了兰裙女子的命令，招呼牛二四人进山。这位女子倒是非常的客气，没有故意刁难四人，而是步行的在前面引路。

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众人的速度明显的变慢，好在沿途并没有太陡峭的坡度，虽然路途辛苦了一点，那两头健硕的骡子还能派上用场。若是只能肩扛背抗，那显然四位都吃不消。

“仙子，我们都是第一次前来，不知要走多久才能到达山门啊？”费力的翻过一座小山后，觉信终于有些忍耐不住，试探着轻声问道。

“你们觉得累了么，不然我们休息一下吧，要赶到山门还有十几里的山路呢。”此女性情温顺，看到跟在身后的四位僧人都略显气喘，便提议道。

“恐怕是不行吧，以我们的速度，赶到山门仍需一个时辰，那样太晚了，师傅来时嘱咐过，不能去的太晚，否则还让人觉得我们诚意不够。”走在前面抬着锦盒的觉义掉转过头来，和觉信对视了一眼，毅然决然的说道。

“是啊，我们坚持一下，应该可以尽快赶到的。”牛二不失时机的掺和进来，喘着粗气说道。

“玉……玉师弟，我们之中最担心的是你，既然连你都说此话了，我们也不再休息了，直接走过去吧。”觉信听罢摇摇头，不置可否的说道。

顿时，四人都同时加快了脚步，在骡子马掌践踏地面“咔咔”有节律的声响中，一行人走向了迎面高耸直插云霄的大山。

一个时辰之后，在女子的引路下，牛二一行来到了巨大的山门前。此山门高达十余丈，修建的气派雄伟，上书三个金晃晃的大字：“春香阁”。单以这山门的气势，想来春香阁也曾经不是一般的门派，这个山门带给人的是壮观和无形的威压。

山门前有更多的人在此守候，和山界口恭候的女子不同，她们虽然也都是女子，可却有统一的着装，一律的身穿绿裙，腰间佩戴着宝剑，不拘言笑。

引路的女子先示意四人停在距离山门十几丈外等候，她自己走了过去，并轻声与这群女子中的一位头目交待，过了片刻，那头目点头轻笑了一声，算是默许了她的意思。女子便回身来笑着招呼四人说道：“你们过来吧。”

原来这位女子极为心细，体谅到他们走路辛苦，就和山门前的师姐商量，将他们所带来的贺礼、供奉都由她们姐妹送上山去，这样减少了他们很多的体力。因为走过山门后，道路已不如前面那么好走，而此时骡子也无法再使用的上，他们四人要将这些东西全部运送上去，估计仍需半天工夫。

“多谢几位仙子了！”觉信来不及擦汗，就非常礼貌的向她们一一行礼，人家帮自己这么大的忙，感激的话一定要说出来。

“无妨，举手之劳而已。”这位头目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她也不看四位一眼，自顾指派着人手。挥手一抛，身前就出现一个巨大的圆盘，有足足一丈多大的面积。在手下把所有的贺礼、供奉堆放在这巨大的圆盘上之后，此女掐诀念咒，抬手点指圆盘，那如玉般晶莹的圆盘突然一阵颤动，竟然缓缓升空。

而不等圆盘升入高空，此女轻轻一纵，飘然的登上了圆盘。

“我先行一步了。”圆盘在女子说话时光华闪现，无声无息的遁光远走。

用羡慕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