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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侄女不好嫁-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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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分离,乔嫣然直起身来,最后再道:“我走啦,你保重。”
骆承志没有说话,只轻轻眨了眨眼,而后盯着乔嫣然的背影,目送她离去,专业txt没有转回目光,只望着那两扇被合紧的门。
一室轻寂,余味犹在,可她再也不会来看他。
乔嫣然坐上马车后,虞以弼已道别完冯鹤年,刚翻身上马,正待下令出发,却见方锦珍跨了个包袱,从门内急急奔出,大声道:“等等我!我也要去京城!”
冯鹤年脑门筋一蹦,对这个人来疯的外甥女相当没辙,极是头痛地斥道:“珍儿,不许胡闹,快给我回去!”
方锦珍理直气壮地犟嘴道:“我不,我要去找我爹!”
说完,已动作十分利索地往乔嫣然的马车里钻。
方锦珍一条腿刚搭上马车,冯鹤年已后发赶至一侧,按住方锦珍的肩膀,横目怒斥道:“你爹在楼兰,世子他们要回的是京城,根本就两不相干!你快给我下来!”
方锦珍毫不退缩,眼神明澈:“舅舅,我都听到了,我们和肖国还可能交战,到时肯定会有军队开往楼兰,我随他们一同前去。”
冯鹤年被气得胡子乱颤,怒声喝道:“不许去!你爹让我好好看着你,你若敢去,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
方锦珍也大声吆喝道:“你就是打断我的腿,我也要去!”
已有眼泪哗哗滚下,方锦珍边泣边道:“我自小与爹爹聚少离多,我爹每次受伤了,流血了,我总是最后一个才知道,我知道舅舅为我好,我现在长大了,我可以保护我自己,我什么都不学,就认真学了武功,就是为了找我爹,舅舅,你就让我去找我爹吧。”
冯鹤年眼神一动,敛了怒气,低叹道:“傻孩子,边疆近年一直不太平,你爹不让你在楼兰陪他,都是为了你好,听舅舅的话,快点跟我回去。”
方锦珍拿袖子使劲抹一抹脸,倔强道:“舅舅,除非你以后天天拿绳子绑着我,不然,我一定会去找我爹!”
顿了一顿,又威胁道:“我偷偷一个人去!”
冯鹤年面色不豫。
方锦珍已再继续道:“你若一直拿绳子绑着我,我就绝食,然后和我娘去作伴,她一个人孤单了那么多年,见到我一定会很高兴”
冯鹤年顿时脸色一黑,喝骂道:“你个疯丫头,又胡说八道什么!”
方锦珍吸了吸鼻子,最后道:“舅舅,要么你让我去京城,要么我就绝食,你自己选吧。”
冯鹤年忍不住冲方锦珍脑后挥了一巴掌,大怒:“你都说的什么混账话,我真是白养活了你这么多年!”
方锦珍不语,只瞪着眼睛,仰着脖子,等冯鹤年的选择。
良久,冯鹤年软了语气,无奈道:“真不知你随了谁的脾气,也罢,我让你去京城,反正,你心心念念去找你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方锦珍展眉一笑,笑靥鲜活流丽,再好言安慰冯鹤年道:“舅舅,你照顾我这么多年,我早当你是我半个爹,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到了你五十大寿,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冯鹤年含泪摸了摸方锦珍的头,却道:“你这疯丫头记性差的很,哪一年清清楚楚,记起过舅舅的生辰。”
方锦珍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保证道:“舅舅,你再说一次,我这次一定记住。”
冯鹤年放开方锦珍的头,道:“我说了,你最多记几天,扭过头就又忘了,好啦,你走吧,记得捎信回来。”
方锦珍爬上马车,钻进车厢前又回头道:“舅舅,我昨天煮给你的面,你不是说好吃么,等我回来后,再给你煮一次。”
冯鹤年摆摆手,嘱咐道:“进去吧,日后不可再像在岳阳城一般胡闹。”
车帘垂下,披星戴月,一路北上。
十日后,一行人顺利抵京。
街头巷尾都在谈论四王爷叛至它国之事,乔嫣然坐在车内,只静静听着。
当年,先帝虽传位于盛怀泽,却在众朝臣面前,留有一道遗命,别的皇子均未提及,只特地嘱托,让盛怀泽保盛怀澹一世平安。
先皇嫡长子被封为太子,却早早病逝,皇四子是皇后嫡次子,皇五子是韵贵妃之子,二人同年出生,自小不睦,只不过,盛怀泽从来都是谦和相让,而盛怀澹从来都是咄咄逼人,先皇自然心有偏袒盛怀泽。
二人长大,盛怀澹虽是皇后嫡子,却因作风嚣张,除去顽固拥护的故派,不得大多臣民之心,盛怀泽身为贵妃之子,谦和有度礼贤下士,颇得人心。
先皇卧榻久病,临终前,终传位于盛怀泽,盛怀澹进退无度,不得人心,若是承继帝君之位,恐难当大任,纵他留有遗命,也断不会放过韵贵妃母子,而盛怀泽得他教导,朝事已处理自如,又一向遵他旨意,从不似盛怀澹倒行逆施。
权衡之下,盛怀泽与盛怀澹胜败已分。
先皇驾崩,盛怀澹得了先皇的临终御语,身上就像多了一道护身符,失了皇位的盛怀澹,自然心有不甘,胆大妄为的给盛怀泽处处使绊子,盛怀泽明面上一一忍下,却有条不紊地一步步剪除其党羽,暗地再回敬他无数绊子。
盛怀泽与盛怀澹仇怨已深,单单只这样是不够的,他绝不会让他一直活在世上,盛怀澹不犯上天理难容的大错特错,他便无法杀了他。
一定要釜底抽薪。
盛怀泽实在太了解盛怀澹,于是,五年漫长的隐忍,五年漫长的等待,耐心看他一步步落网。
谋叛和谋反,双罪其下,盛怀澹逃无可逃。
盛怀泽只待收网。
虞以弼不将乔庭然、乔嫣然送回乔府,而直接带了他们回到武安侯府,自虞老侯爷病重后,虞以弼的姑母虞子瑜,也就是乔娘,早已回至娘家,衣不解带伺候父亲。
日夜兼程,终还是晚了一步。
四月的最后一天,夜半时分,戎马大半生的虞老侯爷,过世。
遍处皆是刺眼的白幔,乔庭然撒腿便冲了进去。
发须雪白的虞老侯爷,双目合闭,右脸上一处明显的刀痕犹在,此时已换好入殓的寿衣,静静躺在铺着松香等物的床上。
虞老侯爷临终前,不在身边的虞以弼、乔庭然和乔嫣然,均泪跪在床前,乔庭然尤其哭得厉害。
幼时乔庭然念书不好,夫子叹气爹骂娘训,唯有外祖父对他说道:“书念不好,又有什么关系,会耍枪弄棒,照样可以在战场忠君报国。”
虞老侯爷每逢空闲,便会亲自指点教导与他,学得困了累了,他便高高卷了裤腿,下到湖里去摸几条鱼,外祖父便在湖边笑望着他,然后教他怎么烤鱼。
虞老侯爷是乔庭然这辈子最敬重的人,却未能见他最后一面,自当是生平憾事。
虞老侯爷过世三日后,入殓。
身为虞老侯爷的长子,武安侯虞子瑾亲自抱亡父尸身入棺,随后双手捧出一杆红缨长枪,这杆长枪伴了虞老侯爷四十余年,枪上的红缨穗早已陈旧黯色,锋锐的枪尖,却依旧寒光闪闪。
不放入棺作为虞老侯爷的随葬品,虞子瑾却郑重其事地交予了乔庭然,道:“你外祖父临行前,让我将这杆长枪交给你,说你幼时常吵着要这杆枪,让你日后要好好爱惜。”
乔庭然双膝跪地,双手接过,痛哭不已。
殓棺完毕,再停殡三日后,葬棺入土。
这三日,前来吊丧的人无数。
最后一日,盛怀泽亲自前来。
第95章 ——第95章 ——
盛怀泽微服前来;为示敬意;特换了一身墨蓝色衫裳;衣袖领口下摆均绣着黑色的繁复花纹;凝重却不失华贵。
剑眉星目;盛怀泽风采依旧。
所有人尽皆跪地迎驾;盛怀泽弯腰,亲手扶起武安侯虞子瑾,温声言道:“侯爷请起;老侯爷为国尽忠;堪称表率,朕今日特意前来送行。”
武安侯虞子瑾嗓音低哑;恭声道:“微臣多谢皇上。”
盛怀泽又免了其余众人礼姿,在虞老侯爷的灵堂前;鞠了一躬。
虞老候爷子孙不少,盛怀泽贵为一国之君,自无需一一宽慰,当下只来到虞老侯爷嫡长女虞子瑜身前,和声道:“舅母节哀,多保重身体。”
乔娘施了一礼,红肿着眼睛勉强道:“臣妇多谢皇上。”
时隔数月,盛怀泽终于再度见到乔嫣然。
她穿了一身洁白的素服,依旧是纤腰一束的轻盈体态,发无半点珠饰,乌黑柔亮的长发用白色发带挽就,鬓边只有一朵白色的小花,陪伴在乔娘身侧,和所有人一样半垂着头。
未经许可,直视天子容颜,被视为大不敬。
盛怀泽很想抱一抱眼前思念许久的人。
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自然是不行的,当下只能柔声关怀道:“嫣然,老侯爷病逝,朕知道你伤心,你身子也不好,你别太难过了。”
乔嫣然亦恭敬施了一礼,低声道:“臣女多谢皇上关怀。”
落在耳里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盛怀泽又稍凝视乔嫣然片刻,终是逼自己转开眼睛,他们会有很长的来日方长,什么都不急在这一时,最后看向盛怀溪,和声问道:“怀溪,你近来还好吧。”
盛怀溪盈盈施礼道:“多谢皇兄关心,怀溪很好。”
盛怀泽微一颔首,再不多言,已踱步走出了灵堂,再对虞子瑾道:“朕要回宫了,侯爷年岁也不小了,也要多保重身体。”
虞子瑾再度恭声谢恩。
盛怀泽在一片恭送声中,携了刘全禄离去。
次日,出殡。
乔娘哭得昏天暗地,数度背过气去,终于病倒。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却还要继续生活下去。
半个月后,乔娘在两个儿媳妇的悉心照料下,又有最疼爱的女儿日日相伴中,终于病愈,此时,端阳节早过,已到了五月下旬,天气也愈发的热燥。
夜晚,下了一场不小的阵雨,到了天亮才停,清晨之时,连日的燥热尽去,微有凉爽之意。
乔嫣然陪着乔娘到院中散步,花草林木经过夜雨的冲刷,绿叶油油地闪着亮光,鲜花的香味缤纷四溢,好的环境能让人有好的心情。
乔娘闻着早晨的雨露芬芳,不畅的心怀,略有消解。
母女二人正缓步踱走,突听前方有杂吵声传来,男音,乔娘听得出来正是乔庭然,女音,乔嫣然却听出来是方锦珍的声音。
只听方锦珍怒声呵斥道:“姓乔的,你快给我放开,我让你松开我,你听到没有!”
乔庭然的声音相当肯定决绝,严肃地喝道:“我不放!”
乔娘与乔嫣然对视一眼,绕过一片葱郁的花林,远远看到乔庭然扭着方锦珍的一条胳膊,面色冷凝青筋乱爆,大步地往里头拖着走。
而方锦珍被拉得步子踉踉跄跄,却不忘边骂边对乔庭然拳打脚踢,乔庭然一身干净的白衣,已被踹了无数个黑乎乎的脚印。
方锦珍见挣脱不开,最后发起狠来,索性张开嘴,闷头咬上乔庭然抓着她的胳膊。
那凶猛无敌的架势,堪比一条疯狂的小豺狼。
乔庭然想是被咬得很了,本来只固执地说“我不放”三个字,已升级成为大怒道:“方锦珍,你属狗的么!”
方锦珍昂着脑袋,扬着下巴,嘴唇上已有鲜艳的红血潺潺,大声道:“我就是属狗的怎么样!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咬死你!”
说着又已踹了乔庭然一脚,怒道:“你放不放!”
乔庭然被气得胸口起伏,猛然甩开手,口不择言道:“好好好,你愿意去送死,就去死,我不管你了!”
被松开手的方锦珍,将落在臂弯的包袱,再狠狠整拢到肩膀上,再用力瞪了几眼乔庭然,依旧大声道:“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说着,已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乔庭然只觉心肝肺全是疼的,见方锦珍说走就走,当即一个箭步追上前去,一记肉掌劈在方锦珍后颈,放倒了方锦珍,而后对着乔娘与乔嫣然的方向,扬声喝道:“彩云,彩雨,你俩给我过来!”
乔嫣然身后的彩云彩雨,忙趋步上前,一左一右接扶过昏迷过去的方锦珍。
方锦珍此时一身男人的简易装扮,又拿着包袱,看样子是要远行的模样,刚才还又叫又跳又打又闹,闭眼睡过去的容颜,却是最恬淡馨温的无辜。
乔庭然皱眉看着鲜血淋漓的手腕,骂道:“这丫头哪是属狗的,疯咬起来,比小狼都狠。”
属相同样为狗,幼时还被乔庭然乱叫过一阵小狗腿的乔嫣然,拿出一条雪白的手绢,上前替乔庭然先裹住伤口,顺口问道:“三哥,你俩又在闹什么!”
乔庭然只随口简单答道:“我早上出门,恰巧碰到她骑马出城,搞了半天,她要一个人跑去楼兰找他爹,让我给揪了回来。”
乔娘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男装的方锦珍,只能皱眉叹气。
裹好了伤口,乔庭然也开始皱眉,惆怅该怎么处理方锦珍,这丫头醒过来后,铁定还要撒丫子再跑,于是问乔嫣然:“嫣然,要不拿绳子把她先捆起来?”
乔嫣然面无表情道:“她会绝食。”
再提醒道:“人家跟你没有半分关系,又是堂堂大将军的女儿,你把她捆在咱家像话么?”
不得不说,确实不像话。
乔嫣然对扶着方锦珍的彩云彩雨道:“先把她扶我院子里去。”
彩云彩雨均垂首应道:“是,小姐。”
方锦珍被架着离去,乔嫣然静静道:“我先试着劝劝她吧。”
再对乔庭然说道:“三哥,你回去给伤口上些药,还有再换件衣裳吧,现在这件,脏得都不能看了。”
乔庭然瞥了瞥身上的一串黑脚印,低骂道:“一串狗蹄印。”再望向皱眉不语的乔娘,道:“娘,那我先回去了。”
乔娘颔首,温声嘱托道:“让丫鬟先给你上些药。”
小儿子走后,乔娘略有消解的心怀,又再度拥塞起来,伸手摸一摸个头已超过自己的小女儿,轻叹道:“嫣儿,娘以前总盼着你快点长大,可你现在长大了,娘却宁愿你永远都长不大。”
略迟疑一下,乔娘又道:“太后那头,你爹已经纾解好,可皇上那头,你爹怎么都说不通,连太后都拿他没辙。”
乔嫣然远远望着一丛蔷薇,初夏已过,小而精致的蔷薇花朵,早已凋谢不开,只有郁郁葱葱的枝叶,在风中款款摇摆。
蔷薇不再开,心花却已在。
那些日日夜夜的无言守候,总会伴随着突如而来的思念,雨雪纷纷般席卷而来,她在依柳院内仰首看天,他在院外整日与树为伴,她到依柳院外散步,只要一回眸,永远都能看到骆承志不远不近的身影。
骆承志,我很想你。
你的身体有没有再好一些。
午后,被乔庭然揍晕的方锦珍,“哎哟”一声后,揉着疼痛无比的后脖颈,有些茫然地坐起身来。
听到动静,坐在临窗软榻之上的乔嫣然,不再凝视窗外的花红柳绿,起身下地走到床前,轻语道:“锦珍,你醒啦。”
方锦珍揉着后脖子,揪着漂亮的眉头望着乔嫣然,疑惑道:“嫣然,是你啊,我这脖子怎么”
话到中途,应该是回忆起来之前的场景,已一掌狠狠拍到床板,怒声道:“乔庭然竟敢将我打晕!”
乔嫣然只平静道:“我三哥也是一片好心,你却差点没将他的手腕筋咬断。”
方锦珍愣了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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