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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疑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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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天吗?

——我们来府上的第一天晚上……

——我在那个屋子里听到了王爷奇怪的话语。

那么,当时躲在草丛中的确实有人……

——而且是王妃!

所有人都用看坏人似的眼光面向我,特别是那个乌君之,嘴巴咧得大开。大概他们都把我当成是喜欢偷听他人秘密的小贼了吧。玄空则是一脸意味深沉,笑得细眼都眯了起来。

真是可恶!

“我就跑了进去,质问清楚,他也终于肯把一起都告诉我了,我们互相说明白了,他希望我能原谅他。我怎么可能做到,我告诉他决不允许‘让你洗家这种肮脏的血液和我女儿结合’,可他不听,说‘孩子们是无辜的。’我本来就想过只要确认前因后果和他有关就用剑魔的牌位杀了他,也可以用轩辕作挡箭牌。所以趁他转身的时候,我拿起那个牌子一下敲死了他。”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意犹未尽的凶狠,我害怕的连连后退。

是谁说过的呢?绝对不能得罪女人,因为那些痴怨的女鬼更擅长报复负心人。

洗流苏倒是没什么反应。我真佩服他,面对着说自己血液肮脏的杀父仇人还能处之泰然。

莫非,他觉得父亲是……

——罪有应得?

可能,加上季若雪对他的影响,还真的是很难说。

“杀洗德福是更早就想好的了,因为他是杀我父母和亲人的凶手,这点在我刚来到这个王府的时候就毋庸置疑了。我到书房里假意找他谈事,他不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我就用他桌子上的砚台敲死了他。想他平日里在王府的作为,大家都很惧怕他的狐假虎威,于是,我把他拖到井边。可没想他竟然还死不瞑目,我只能用手合上了他的眼睛,把他的身躯丢到了井里。”

“祝商的自杀也是我伪装的,我知道她每天都有沐浴的习惯,所以事先在她沐浴用的花瓣里撒了毒,还写了份遗书,将刚得知的真相都写在里面。她平时很少写字,自然许多人都不可能注意到的。当算好她差不多要断气了,我再进入她的房间在桌上放好了遗书,钥匙是我早就问秦氏拿过的。”

在场的人如果说先前是震惊,现在是已经连感觉都失去了,只有秦氏和小飞的表情是不可置信的,可能当时范雪梨问他们拿钥匙的时候随便找了个借口,如今想来竟是为了杀人的,怎能不后怕呢?甚至会产生一种……

——帮凶的自我负疚。

不过,这不是我现在需要考虑的范围了。

“那个,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吗?”一个有些年纪的男性家丁低沉的开口,也不知道他想问的对象是谁。

洗流苏沉默着,但依然捏住季若雪的手。

“还是让我来说吧。”一个女子英武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卷六 剑与雪 第十三章 顺阳郡主

大家全都注视着这个刚走进厅堂的陌生人。

与一般的女子相比,她的眉眼比较粗大,整个身形显得英气,衣服的做工十分精致,穿在她的身上倒十分贴切,感觉非常的英姿飒爽。

有种和男人的气质相接近的感觉,不过她的举手投足之间……

——与洗流苏有些相似!

咋回事呢?

“参见顺阳郡主。”王府的家丁女侍齐齐下跪。

原来,她是洗王的妹妹,远嫁在外的郡主啊。

原来是姑姑,难怪洗流苏与她长得相像也不足为奇了。

王妃看到小姑的出现,喃喃着:“顺阳……”

郡主弯起嘴角淡然一笑:“王嫂,你辛苦了。”

大将的风范竟然从一个女子身上显现,真是令我佩服。

“其实王嫂,有件事情瞒了你们很久了,本来我以为这个秘密会带到我的坟墓里。但既然你如此反对流苏和若雪姑娘,我只能告诉你实情了。”她的眼神在屋内转了一圈,在看到侄儿的时候稍作停留,随后就笔直的对上她嫂子了。

“流苏他,是我的儿子。”

呃……石破天惊!

“你……?”范雪梨本来略显疲态的杏眼不禁再度圆睁。

“前一个王嫂和其他嫂嫂们均一无所出,在王兄处理掉轩辕大侠的三年前,我诞下了一个儿子,见兄长万分苦闷,我就把孩子交给王嫂抚养了,因为有种说法,说是领子可得子。没想到过去三年还是……所以才给那个巫女提议王兄再去雪花山的机会吧。总之,流苏并不是……”

“怎么可能?”范雪梨的脸上弥漫着苦笑,而顺阳郡主的神情亦是无奈。

“小王爷,您这是首回听说吗?”乌君之马上问起了自己的主子。

“说实话,第一次,有种被利用的感觉。”洗流苏嘴里是这么说着,但脸上的表情是并不感到意外。大概在漫长的生活岁月中,他多多少少就感受到了一些,只不过今天是被证实了往日的猜测。

“哈哈哈,我明白了,明白了!”范雪梨不知是被从未想到过的事实给惊悚到了,还是感慨于自己十多年来的错认,突然发疯般的狂笑起来。

“娘…”怯怯的低语来自季若雪,“您,没事吧?”

“我没事啊,若雪。”范雪梨上前一步用白净的手抚摸上了女儿的脸颊,季若雪先是出于害怕后退了一下,但在看到范雪梨慈爱的目光后就放开了洗流苏的手,反而用双手握住了母亲的手。

“若雪啊!”王妃突然狠命推开了季若雪,人就直接冲了出去。

在场的人显然没想到她会有这个动作,倒是洗流苏反应最快,他一把扶住了将要跌倒在地的心上人,同时对着乌君之怒道:“还不快去拦着王妃!”

众人赶紧手忙脚乱的随着王妃跑了出去。

等我们追着人感到禁屋的时候,一股浓重的焦烟味从屋内传来,小飞这时倒大胆的推开了门,登时浓烟滚滚从屋顶都窜了出来。

王妃范雪梨……

——她不会是要**吧?

“看来这本就是她的计划了。”玄空对着眼前的所见如是说。

女人们开始大叫“着火了!着火了!”,男人们则跑到其他地方去提水。

“娘!”

“不,若雪,不要进去,会死的!”

小王爷拉着季若雪,不让她进去,最后索性将她箍在怀中。虽然力气上不可能胜出,但她还是在他的怀里拼命挣扎,气急攻心的时候干脆咬了他一口。

洗流苏的肩膀随之松动了下,但并未放开她。

“若雪。”范雪梨的声音从冒着浓烟的屋子里传了出来。

“不要过来,好好活下去。”

果然,这是作为一个母亲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愿望了。

“流苏,你在吧。”清丽的嗓音淡淡的,应该是已经快要不行了,却还是从容不迫。

“我在,母妃。”洗流苏也是一样的云淡风轻。我真觉得在某些方面,范雪梨和洗流苏还是有些许的相似之处,大概毕竟在一起共同生活了十几年吧。

“能帮我好好照顾若雪吗?就当是我的最后一个请求了。”

“我会的,您……放心吧。”说时,他还是紧紧抱着怀中痛哭不止的女子。被咬过的伤口渗了些血滴出来,但他丝毫不为所动。

“那我就走了。”

声音再也没有发出来。

王府的人开始往屋子泼上一桶桶的水。

但我知道,里面的那个人去意已决,我们是不可能挽留住的。而且,这个供奉“剑魔”的屋子怕要和这件事情的所有相关人物一道……

——消散了。

“王嫂,您这又是何苦呢?”英气迫人的顺阳郡主在我身边轻轻发出一阵苦笑,随后她深深的看了洗流苏一眼,便悄无声息的走开了。

“雪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水,她得到了吗?”玄空静静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不止如此,雪在冬天还起了保护庄稼的作用呢。”乌君之冲着玄空作鬼脸。

我明白玄空刚才说这句话的含义,绝对不是乌君之所理解的,不过我也懒得跟他解释了。

浓烟渐渐消逝,人们开始互相奔走,整个洗王府又一次陷入了混乱。

洗流苏将若雪交给了秦氏她们照看,随后便开始沉着的指挥着家丁女侍们的行动了,乌君之也跟着他忙了起来。

“玄空,你怎么看呢?”

“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

“咦,真的吗?”

“你看着吧,也许我们还会碰到相关的奇人异事呢,哼哼!”

面对着人间惨剧他又开始笑了,真拿他没办法。

“我告诉你,我不管那什么怪人怪物之类的,我反正要马上见到紫灵。喂……”

一眨眼的功夫,他竟然又不见了!

真气人!

我一定要见紫灵,一定要去!不管你同不同意,去见我的家人,为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啊?

抱着手臂的我杵在来来往往的王府人群中。

这一回,他们大多数人的眼里还是孕育着悲伤的,毕竟王妃在王府的口碑还是不差的。

只是那种“王府是否马上要崩溃”的表情还是没有从他们的脸上完全磨灭。

不过,这已经不是我能看到,也不愿管的景象了。

我要去见的是……

——紫灵!

卷六 剑与雪 第十四章 轩辕子乔(上)

我们离开王府的时候,整座府邸还沉浸在悲哀而肃穆的气氛中,不过暂且算是恢复了平静。

走在京城宽敞的大街上,这个地方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现在再仔细看看,里镇纵然拥有过多花枝招展的美丽女子,却大多还是停留在服饰和发髻的装扮上,与京城那些自然流动的繁花似锦相比,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儿。况且,里镇只有在赶集的日子才出现暂时的特殊喧闹,而京城却是一年四季日日喧哗非常。

——这就是最大的区别了!

前方一个和我差不多身高的人影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是玄空道长和容姑娘吧。”女子开口了,声音还是如同上次那样的粗哑。

“你是……严方铸剑师的女儿严姑娘吧?”我认识眼前这个女子,所以马上询问。

玄空却在边上儿哼哼一笑道:“果然…姑娘找我们有事?”

还真是激发了他与生俱来的兴致啊!大概因为他昨天说过的“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现下即被印证了,所以在沾沾自喜吧。

想着,我瞪了他一眼,他也终于肯稍稍收敛了些,但用一根食指挑着下半边嘴唇,可能是在隐忍着笑意。

“家父想请二位到我们家里去一次。”她的脸上始终没有笑容。

我说,这种事情需要这么严肃吗?还是她和男人相处多了,没有笑意都变成一种习惯了。

“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玄空嘴上说着,脚上已经动了起来。

我连忙伸手悄悄拉拉他的衣袖:“都不问问她是去做什么不要紧吗?”

他嘴巴一歪,说道:“管他呢,去了再说。”

你这什么态度嘛?万一他要对我们不利可怎么办?

“采倩,少拿出好奇心了,你这样子还真是和从前大相径庭啊。”

他居然又……

——猜透了我的心思。

纳闷!

到了严家后,院子里还是如同上回那般“噼噼啪啪”四散着刀剑敲击的声音,烙铁的红黑相间印子更是四处可见。

进入坐定的屋子还是上次的那间靠里的,严姑娘这回连茶都不泡就直接走了。

“玄空道长,容姑娘,麻烦你们又跑一趟了。”屋里站着的还是京城知名的铸剑师——严方。

“前辈找晚辈有事?”玄空很随意的接过话茬,而且没有带着一丝调笑的表情,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严方将一只手掌放在胸前,掌心对着自己,随后他定定地看着我们说:“玄空道长,其实我这儿多年来一直有个心病。这件事情和夫人、女儿、徒弟,我都没法说,已经在我心里关了二十七年,整整二十七年啊!不知道你们能否帮我这个忙?”

“您不说出来,我们如何帮助您?”玄空微微笑着,将手放在木椅的扶手上,还用纤长的手指敲击着,发出“哒哒哒”的轻微响动。

严方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继续说道:“其实一直以来,我很嫉妒他。”

“耶?”我忍不住发问。

“我有那么点嫉妒,造出那把剑的人明明是我,但我却只能在一边看着他得到别人的嘉许。我知道身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朋友的立场,都不该有这种心意。但我就是克制不住自己产生……这种想法!明明那个人不是我最好的朋友吗?我们而且许诺过要同生共死的,可我却……”他的眼神有些悲痛欲绝的意味。

难不成,他背叛了……

“请继续吧。”

我说玄空,怎么说对方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你能不能体谅一下别人作为长者的脾性啊。

“其实那天他们利用我来对付子乔的计划,我在屋外无意中都听到了。”

啊?不会又是那个禁屋吧?好吧,看来禁地禁地,早就已经不禁了,现在更是被一场大火彻底毁了,带着那些人曾经承载着的阴谋、诡计、暗室,统统都消失了。

“可我却没能及时阻止,就是因为心里带着那一份侥幸,认为‘子乔的剑术是神啊,他怎么可能有事呢?’‘就算他受了点伤,那也是他作为利用我打造的剑和剑鞘成名的报偿。’就这样,在犹犹豫豫中,当我醒悟过来要去告诉他实情的时候,他已经带着最心爱的剑踏上了前往雪花山的路了。”

啊?原来还有这么一段经历啊。

严方的眼睛在叙说的时候并没有看着我们,却一直盯着桌台上放置的那个酒盅。

“子乔,你泉下有知,请原谅我这个兄弟的薄情寡义吧。”他的神情十分激动,我担心对他的身体会否有影响。

玄空听罢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严方的面前问道:“跟我们说这些,是想让我帮你再见轩辕一面吗?”

严方点点头,不再说话,表情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玄空走前拿起那个酒盅,对着它看了许久,随后开始口中念念有词。

不多时,一个透明的东西从酒盅里慢慢出现,渐渐生长。

当长到一个身躯大小的时候,那是个透明的男人。他的身材十分高大魁梧,虽然容貌因为透明的关系而略显模糊,不过浓眉大眼的外观是不可能被改变的。

这个透明的人是刚才从酒盅里冒出来的,而玄空就一直在对着它念着咒语……

莫非……

想时,玄空已经停止了嘴上和手里的动作,眼角含笑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严方脸上的皱纹在看到来人后都凑到了一块儿,他的嘴唇蠕动着:“你是…你是,子乔吗?”

这个人就是轩辕子乔吗?

还真是像个江湖侠客呢。

“严兄,是我!你太…担心了。”轩辕对于两人相逢的激动之情显然也并不逊色于严方,因为他似乎都不知道该如何琢磨用词了,直到最后才从若有若无的厚唇里吐出了这几个字。而且……

——有闪亮的东西在他的眼角处闪烁。

“你可能不知道,我也有错。为王爷卖命干了许多不该做的,还有为了找你,雪花山第一个人确实是我杀的,虽然那时我的脑子的确是有些不听使唤了:就是想要找到你,凡是不肯说出你下落的人统统都杀了!像是着了魔一般的,呵呵,后人称我为‘剑魔’并不差吧。”自嘲的笑容使得他的整个面容一闪一闪的。

“子乔,那你……现在过得好吗?”严方的声音在发颤。

“我很好,真的!犯了错误自然是要受惩罚的,这点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还有……”他将虚空般的脸转向在一边静静微笑的玄空,“谢谢道长,可以让我一偿见到老友的愿望了。”

“哼哼”,玄空用惯有的鼻音笑声笼统算是回答了。

严方又突然上前了一步:“子乔,我还能像过去那样拍拍你的肩膀吗?”

“恐怕不行。”玄空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你们现在阴阳相隔,不可能办到的。”

“子乔……”严方依旧呢喃着好友的名字,仿佛担心他要马上离开。

不过……

轩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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