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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侠隐-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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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方同样又现出一条人影往前急驰,手拔戒刀一甩,一道浓烟从后追去。恶道追了十来里路未追上,偶一回顾,见凶僧也追一仇人,由东南角上过来,看见恶道,倏地一拔头又绕道树林往庙前逃去。等合力追到庙前,内殿凶僧也得信追出相助。
太冲本未走远,对于三凶,不过因其炼有邪宝,一个又从南疆新来,必有所恃,法物未携,不敢冒失尝试致坠声威,如论道行法力,原在三凶之上。见三凶并逐,诚心戏耍,用法术一操纵,后一凶僧刚出庙门,便见西北方有一逃人,披发浴血急驰飞逃,也放起戒刀追逐绕了一圈。结果三凶会合,一起同追,谁也不知追的是否一人,追到不见影迹,又见到一个。恶道先还不知分化之法,疑刘炯久未见面,投师学了法术,出于自遁,无人相救,适才发话人又明听出是个同乡,故意改变外地口音,必是刘炯本人,虽经禁制镇物,也许受了点伤并未身死,还想取回免留后患,所以逗留未去,如若有人相助,不会久不出面。料定不差,便叫两个凶僧分头堵截,自己往前追去。追出又是七八里地,二凶僧又各在路上发现一个。似这样拼命穷追,逃入不时分合隐现,一会上夫,三凶越追越远。
太冲猛想庙中尚有被难妇女,何不乘此无入给他放走?当下又使了个化身在庙侧林中一晃,二徒先见还不敢追,急喊了两声“师父”,不见答应,逃人却害怕欲遁,试一追,反身便逃。二恶徒胆了顿壮,也跟踪追了下去。三凶师徒五人分成了四路,急切间且回不来,内殿越发无人顾及。太冲忙即乘虚而入,问明都是附近各县镇的良家妇女,被凶僧威逼奸淫,非出心愿。好在凶僧所劫金银细软甚多,全给分散精光,再放起一把法火,使它由上往下面四外延烧,火焰不扬,外观无觉,等到三凶赶回,全巢穴己成灰烬,存身不得了。
火起后,将众妇女聚集院中,吩咐紧闭双目不可开看,准备摄往附近县镇之中,到了天明,当地有家的更好,否则自去告官,说为仙人所救,请官设法安顿遣送。行至中途,也是二凶僧恶贯满盈,众中有一女子年幼好奇,觉着身子不动,两耳呼呼风声,以为仍在当地,试偷眼一看,孤身站在荒地田岸之上,并非庙中,同逃女伴一个未见,旷野无人,明月正高,离亮还早,不禁大哭起来。那一带地甚荒僻,女子夜哭,即遇有人家,也当是深夜鬼哭,不去理她了。太冲救人匆迫,也未详点人数,送到百里外城镇,寻往衙署左近广场上安顿,吩咐不到天明不可走动,说完隐身赶往青城而去。众妇女都当仙人搭救,纷纷跪拜,少了一人,当时谁都急于自虑,便太冲也未觉察,却给二凶僧留下杀身之祸。
且不说众妇候至天明各自依言行事,那三凶师徒追赶逃人,大半夜过去,始终只在近庙三十里方圆内隐现出没,用尽方法擒他不了。恶道首先生疑,方欲停步寻思善策,忽见凶僧恶徒四人也疑逃人在此,刘炯怎的未见?且追且想,到底地方不大,太冲又未再主持其事,一任行时部署如何参伍错综,迷离变幻,诸恶终有碰对之时。先是两个凶僧追对了头,谁都追没了影,一会又见二恶徒从斜刺里追一逃人,如飞而至,俱不及问询,又帮着同追,追到恶道身后忽然不见。凶僧已知上当,互相一说,气得三凶个个咬牙,人人切齿。这时太冲业已行抵青城不远,为防刘炯化身天明被人得去,行法一收。
那七个化身幻影原是守定二凶四外不即不离如影随形,一追便逃,追急便隐,不追又现。
三凶师徒正在暴怒万端,无可如何,忽见七个逃人同时在身侧三丈内外四方七面一齐出现。恶道虽然不会这驱遣七煞假形之法,却深知现时只有太冲和成都一老前辈精通此喳,料定受了太冲愚弄,刘炯果然早为救走,方喊得一声:“老鬼!气死我也!”竟没等三凶想出一个应付之策,七影一齐披发吐舌,同作揶揄之状而没。
恶道正和凶僧怒说就里,誓报此仇,那法火由内而外,已将全庙化为灰烬。三凶师徒同闻墙倒之声远远传来。凶僧忽然想起庙中还有金珠美女,喊声“不好”,飞步跑回。
才近庙前,便见火蛇横穿,山墙已塌了一面,知道不妙。赶到一看,只剩三面烤焦的空山墙,梁木之火犹未全熄,那火由内而外,全庙已变成了一片焦土,四外倒塌之声兀自不绝。三凶知是仇敌所放,还冀可以得点熔化的金银,又奇怪那多妇女,火起时怎会不逃出呼救?莫非全被仇敌禁住,葬身火里?忙同行法一看,一根死人骨头都没有,金银烧残的更是一分俱无。二凶僧数年行动居积,本想积多之后再行重新庙宇,号召徒党,以图大举,一旦化为乌有,怎不疼心?不禁急怒攻心,又恨又恸。
恶道有什良心,听二凶僧口气有些埋怨,说事由他起,不等索偿,先冤他们道:
“银子我们只肯要,遍地都是,手到拿来。此番我去青城,仇也不怕报他不了,倒是那些美人难得。我想仇敌必不肯救她们,定是火起之后引出放走,女人家逃必不远,我们分头去追,只追上几个,既省被人享受,还可问出一点目击真情,放火人到底是老鬼不是。”二凶僧果有心爱之人,不舍割弃,立被说动。恶道假意叫二凶僧做一路,二徒做一路,自做一路,并故走相反之路,言明追回再计,分道追寻,实则早和恶徒使了眼色,等二凶僧走远,便会合一处,绕道赶往灌县江旁去赴约会。万一巧遇逃女,就便自己带走,好在凭本领凶僧未必能是对手,况还有顾缓章相助呢。
他这里遗祸完一走了事,二凶憎却是祸不单行,沿途追行,天甫黎明,便听田野中女子哭声甚是耳熟,料定是火起后逃走的妇女。过去一看正是中途开眼偷看,遗落田野中的少女,大喝一声,伸手便要擒捉。那少女一见二凶僧追来,吓了个魂不附体,便往路侧大树上撞去,欲寻自尽。内中一个凶僧手快,飞纵上前一把捞住,那少女求死不得,便急喊“救命”,大哭起来,二凶僧因此女颇有姿色,抢来不久,正在心爱头上,又仗自己本领,毫不畏人,听见反怒声威逼,喝问:“昨夜庙中之火何人所放、下余许多妇女今在何处?”那少女出身良家,为凶僧抢来,受了妖法禁制生死两难,悲愤已极,好容易被人救出,又复自误,再落凶僧之手,已不想再活命,只管拼命挣扎,哭喊求救,一言不答。恼得凶僧性起,要下毒手又舍不得,就这微一迟疑之际,忽听身后有入大喝道:“大胆贼和尚!竟敢在此抢劫民女么?”
凶僧忙一回头,声随人到,身后纵来一个道人,生得猿臂莺肩,仪容俊秀,二目神光足满,英姿勃勃,年纪不过二十多岁,背插长剑,看去武功甚有根底,不禁大怒喝道:
“无知狗道!竟敢管我闲事!”随说,手拔戒刀往外一甩,一道黑烟裹住一口寒光闪闪的刀影直朝道人飞去。道人大笑道:“区区邪术,也敢班门弄斧!”说时伸手一绰,便将刀接住,张p一喷黑烟四散,再把手一折,那刀便成了两截扔于就地,凶僧见状大惊,忙把手中女子放下,口中喃哺,正要行使邪法取胜,道人左肩摇处,一道白光疾如闪电飞将过来。凶僧知遇剑仙,事已危急,拔步欲逃,剑光业已飞到身旁,只一卷间便即尸横就地。
另一凶僧先以为左近必还藏有逃走的妇女,决不止这一个,正在到处搜寻,闻得喝骂之声,知有敌人,意欲赶回相助,不想自来送死。相隔还有二十丈左近,见前一凶僧的戒刀已自飞出,口中一边怒骂,人也飞身纵起,才一落地,瞥见道人剑光飞出,知道不好,哪敢停留?最可笑死在临头还是色迷心窍,没有忘情少女,一把抱起,弄一阵怪风想遁走。身子起地没有三尺,道人手指剑光已自飞来,因他抱得有人,恐将少女误伤,剑光是自上而下将他全身斩为两半,鲜血四溢,洒了一地的肠肝肚肺,死得比前一凶僧还惨。
道人过来一看少女已然吓晕过去,唤醒转来问明经过,少女还欲寻死,道人劝住。
因她身上溅有凶僧血迹,所携细软,包中尚有几件女衣,便命取出,背人换了。见地甚荒僻,四无人家,天色甫明,趁着无人看见,将凶僧尸首用药化了两滩黄水埋人地底,然后问明少女家乡,行法摄往,寻到那家落下,交她父母家入,说明前事,少女全家自然感恩戴德,敬若仙神,方伏地跪拜间,一道白光破空直上,人已不见,知是仙人垂救,纷纷礼拜供奉不提。
这道人就是青城派剑仙陶钧,新由成都访友回转,无心中救了少女。知有太冲在内,因自己新近奉命收徒,心想太冲旧友,为人甚是正直,这刘炯为人不知如何。料定必随太冲同返青城,意欲查询一番,行至灌县落下,正欲闲步回山,晚来再访太冲,忽见江旁有一少年闲踱,根器甚好,试一交谈,正是刘炯,再一盘问详情,心中甚喜,知太冲足能了此二恶,便把这场外功留让与他,给了刘炯一道灵符,吩咐见罢太冲,三日外去至后山相见。刘炯知是仙人,拜问明姓名来历,喜出望外。
这时太冲说起前事,刘炯在旁插言,互一参证,众人料出陶真人大有收他为徒之意,俱都代他欢喜不置。太冲本意送女完婚之后,代为物色仙师,这一来不特正符素期,异日学成又是一条臂助,高兴已极,并教他这三日中虔诚斋沐,静俟佳音。先以为陶钧日内必来相访,速去江边和金鞭崖候了两天未遇,第三日刘炯往应仙人之约,太冲翁婿也跟同前往,由天明到达,候及黄昏未至。太冲翁婿多了心,当陶钧不愿当他二人收徒,便令刘炯一人带着干粮守候,二人先回茅篷去相待。刘炯这一候竟三日未归。太冲又想陶钧以前曾允相见,不会避己,长行在即,亟思一晤,并间他年休咎,此别有无再见之期,忍不住又和半翁同往探视。到了后山一看,仍是刘炯一人在彼虔心静守,陶钧仍然未至,干粮己完,当日只采了些山果黄精充饥。正疑仙人有心相试,否则不会失信。又等一会,忽听破空之声,陶钧御剑飞来,三人连忙分别拜见。
太冲便问:“何故来迟数日?”陶钧笑道:“我回到青城那天晚上,本就想和你相见,谁知回观不久,家师忽出入门户。再者陷空老祖听了恶徒谗间之言,不允赠药,反与笑师兄打赌,限他四十九天之内自盗灵药,如能得手决不追究,否则还要擒了来人亲往峨眉理论。虽然为日尚远,但是人已被困,夜长梦多,恐防他恶徒作祟,私盗乃师法宝暗算笑师兄。笑师兄此次前往,原是家师向妙一真人力保,怎能不问?回观途中,接到笑师兄用家师所传的神音信号求救。家师知道此事只有神驼师伯能随意出入此阵,并助笑师兄成功。无奈这位老前辈性情古怪,凡事均系自愿,谁也不能相强,一个不允,以后永久不会再管,又不便再告知妙一真人。知他最爱芝仙,又和峨眉门下的诸葛警我与司徒平是忘形略分之交,命我先往峨眉寻着三人,与他们商议,再拿家师的手信,一同前往岷山白犀潭侧双清前洞请他相助,并命我次日一早就走。
“本还有些闲时,家师又说你们晚间要和两个妖人斗法,终于得胜,刘炯根基志行俱佳,已在峨眉遇见过两次,命我当晚无须和你们相见,尚有后命。到了子夜将近,果有一海外散仙过访,向家师借一法宝去除一怪物。家师说是无庸,今晚所诛二妖人携有向真元苦炼多年防身之宝,乃是一个晶球。此宝如落异派妖邪手中,必以济恶为害,如无那道灵符,你们全部死于非命,你十五年后便须转劫,既不为恶,要它何用?移赠那位散仙,正是一举两得,便命我去至你们设伏的古洞左近相候。不到刻许工夫,二恶便率恶鬼等前来与你遥遥斗法。其实你们那晚防御稍疏,有我在场,也不会任妖人灵鬼有一漏网。后来这斯中伏情极,意欲两败,我刚想破他,灵符已生妙用。我给刘炯只命他藏在身旁辟邪防身,未传收法,此符乃家师所传玄门降魔妙用,不比你们旁门法术,如何也能代形象制?刘炯一取出,符上神光定必穿门而出,照着你们斗法所在跟踪飞来,幸我当时在场,妖人一死立即将它收去,没有闯下乱子,否则你和妖人虽有邪正之分,行的法术均系左道,纵不回去伤人,你埋伏的诸般法物连同化身幻影也必全要被它扫荡净尽,不过妖人师徒与诸恶鬼均在洞口一带首先遇上,你才没有吃亏罢了。”
太冲等想起那日冒昧使用,以为符在刘炯手内,只要仗它一破镇物,竟没深思,闻言好生骇然。陶钧又道:“我收了此宝回观,由家师交与那位散仙。侍立了一会,天色甫明,便照家师之命行事,也未及通知你们。以为有你同来,久候不至必然回去,或往金鞭崖前叩问。纪师兄知道此事,必出相告,不料刘炯如此向道心诚,甚可嘉尚。我原意奉命初次收徒,又见纪师兄前年收一孤儿,资禀绝佳,成就甚速,他资质尚好,可惜曾人邪途,心尚踌躇,知你必来,打算见面问明盘诘之后,略传入门口诀,令其在外虔修,查看些时再行收归门下,以期慎重,听家师之言,已然赏识,尚有何虑?
“峨眉诸长老自从开关五府之后,幅员越发广大,洞天福地仙景无边,五座仙府共有数百间云房玉屋。妙一真人夫妇和玄真子三位掌教师尊连同十几位前辈长老分居东府大无洞内,长日入定清修,静候三次峨眉斗剑,功行圆满霞举飞升。门下两辈弟子分居其余四府之内,除每月朔日一往朝谒外,不奉法旨不得妄人。众弟子除在洞值年、有职司者外,不是奉命别府清修,炼宝炼丹,便是下山云游各地,积修外功。芝仙离了金蝉。
石生二人决不轻出,此去决可相遇。诸葛、司徒二位今年又非值年,如若他出,怎易寻到?固然可以问出他们去处跟踪寻去,也非一朝一夕可以相遇。预计此行,一个不巧便须十日八日方可复命。该当笑师兄等不致久困,事也真巧,到时芝仙和司徒师兄先在那里,谈还不几句,诸葛师兄也奉命采药回来,并且路过岷山,正遇神驼师伯与追云叟白师伯门下弟子岳雯在洞外对奔未终,还约他药送回山即速前去再下一局。我把前事和三人一说,芝仙和金蝉师弟最好,首先惶急。好在目前诸弟子道法已有深造,只不背教规,均可自由出入便宜行事,无须再去禀告请命。
“我四人立即赶往岷山,刚一说,神驼真人已知就里,却记着开府时家师一句戏言,还在不允。我们因他性情奇特,辈分又尊,恐话说僵,都不敢则声。芝仙一听他不肯去,竟发了急,涎皮赖脸猴上身去,搂着他那一颗大头一味撒娇,连哭带央求,说当初开府时曾答应他,任是天大为难之事有求必应,今日怎的不允起来、神驼师伯吃他苦磨不休,方说:‘并非不去,只缘陷空老祖去了难免争持,他虽庇着恶徒多行不义,与我散人何关?实不愿为此伤了故人和气,所以不往。既然你们苦求,只好一行,但是只能明向陷空老祖将人要出,不管别的闲事。’我们俱知他那怪脾气,乃是以前遇劫苦困多年,自身是数百年来散仙中第一等人物,又不想再修到天仙,乐得善善恶恶游戏于仙、人之间有激而成,并非本怀。那陷空老祖人极自恃,负固海底目空一切,性情却真乖谬已极。
二人相见定必反目无疑。只愁他不肯前往,或是暗中将人救出了疑阵一走了事,只要明着索人,两下各不服输。此老习性,定非助笑师兄成功不可。家师在我去时,也早料到此老必有这般说法,事前商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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