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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容华-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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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如只是下人。府里根本就不会安排下葬,有人哭一哭,倒也算是送送她。

哭了好一阵,萧容才托付着贾大娘,将巧如送出了府去,殓了。

而那荷花池旁的亭子里,还横着两具尸首。

魏荷语穿着流光烁彩的月华裙,缓缓走向陈妾媵。

先是低低一叹,后又抽嘴冷笑。

“知道你错在哪儿吗?”魏荷语望着青灰色的远方,轻轻开口。“你错就错在不听劝。我提醒过你。相公是我一个人的。谁敢跟我抢,谁就得死!”

她眼底满是阴狠,随即又得意地一笑,“放心吧。很快,萧容也会下来陪你了。”

她这一声极其阴沉,回荡在青灰色的天地间,好似亘古传来的某种诅咒。

混乱的局面终于暂时安宁下来,萧容独守着空荡荡的钟翠阁,突然觉得无比孤冷。

这钟翠阁中,真的只剩下她一人了,而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夜半。

魏荷语将这些事打理得很好。很快就处理了后事,然后对外宣称是陈妾媵游湖溺水,两个丫鬟跳下水相救,最终无一幸存。

在这些方面,魏荷语向来就做得游刃有余。不过兴许魏荷语还不知道。陈妾媵也在临死前背叛了她,将她的秘密全都说了出来。

萧容就只等着雪翼带回玄棣的旨意,然后将魏荷语关起来。

魏荷语再有能耐,折断了她的翅膀,也就飞不高了。

可如今已是夜半,雪翼为何还没有回来?难道被魏荷语的人截住了?

这是萧容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看着窗外越发幽深的夜,她开始慌起来,提起了雁翎刀,也准备入宫去。

可是她刚跨出门,就警惕地退了回来。

她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因为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她仿佛看到前方飘过一个白影。

萧容屏气凝神地观察着,屋外的确是来了人。莫非是魏荷语察觉了陈妾媵的背叛,准备先下手为强,趁雪翼不在的时候将她杀掉?

萧容的心凉了一半,如果魏荷语真的发现她已经派走了雪翼,然后在这个时候带人冲进来,她孤军奋战,就必死无疑。

萧容紧咬住唇,暗暗想着该如何先从魏荷语的手中逃出去。她回到里屋,瞅了瞅那镜台,镜台后本该有暗道的,虽然还没有通,但是她需不需要试试呢?

想到这儿,萧容突记起穆卿的永华阁,他的书房不也有暗道吗?可是前提条件得是她还能平安无事地走到永华阁去。

萧容深吸一口气,收敛起这些无谓的惊惧,然后挺直了身板往外走去。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冒险一试,那么在气势上就不能输人,至少不能不打自招,让魏荷语一眼就看出来她现在是孤身一人。

可是想象总是顺利的,一旦走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

萧容刚跨出几步,又见到一个白影飘过,她惊慌地低叫一声,顺势拔出雁翎刀,低吼道:“什么人!”

她怕了。虽然心底也知道她此刻应该冷静对待,但是她还是怕了,才会匆匆地拔出刀来为自己壮胆。

她再怎么也曾在江湖行走,虽然这样孤身被困的境遇还未曾遇到过,但她也不敢如此害怕。

可即便这样想着,她的手心还是忍不住冒汗。

她四下张望着,想找到那个晃来晃去又不敢现身的白影。突然觉得身后一阵阴风扫过,她惊忙回首来,吓了一大跳。

“原来容儿也会害怕啊?”

说话的是公子胜,他穿着洁白的鹤氅,立在院落中。若不是看清了他那满是嘲讽的笑脸,萧容还真以为这是哪儿飘来的孤魂。

他儒雅地收起玉骨扇,轻笑着对着萧容张开怀抱。

萧容顿时觉得全身发秫,厌恶地瞪了他几眼,欲要出言讽刺几句。

第319章 烫手山芋

公子胜自然是看出了萧容这样鄙夷的眼神,他收回手,望着天,故作委屈地念道:“好心来救你,还不领情了?”

萧容收起雁翎刀,反驳道:“堂堂的国相大人,也有这闲情雅致,前来相救?”

萧容才不相信公子胜会这般好心,他这样做,定是有他的目的。

可萧容也知道,虽然她嘴上冷言冷语,好似不欢迎公子胜的到来。但是公子胜出现之后,她的心里便没那么害怕了。

虽然以前她见了公子胜就觉得准没好事,可是在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公子胜出现得很及时,一下子就驱散了她心里所有的恐惧。

发觉这一点,萧容暗自苦笑,能让她有这种感觉的人,难道不该是穆卿才对吗?

可穆卿现在远在天边。

见萧容不肯领情,公子胜索性上前去逮住她的手臂,快速地掠出了钟翠阁。

也是到了上空,萧容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境地:已经有一大批人将钟翠阁围起来了。

她暗自胆寒,看来魏荷语是真的发觉了什么。

公子胜很快就带着她窜出了大帅府,萧容从没想过,她还会以这样的方式逃出大帅府,而且这次帮她的人,居然还是公子胜。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人是不是被截下来了?”出了府,萧容就迫不及待地问。

既然公子胜都能知道她有危险,那也应该知道究竟出了什么变故。

公子胜沉默了一阵,最后问道:“真想知道?”

萧容愠怒地皱起眉,她现在只想立刻知道答案,没耐性和他磨蹭。

公子胜又沉默了,不知道在思索什么,最后,他好似想通了什么一般,利索地回答道:“没错,就是被截下来了。尸首被抛在了离宫门十里远的乱石岗中。你要不要亲自去看看?”

公子胜说得风轻云淡,好似说着某家酒楼的烧鸡很好吃,然后问萧容要不要亲自去尝尝。

直到发现萧容身子一软,扶着一旁的老树才不至于摔下去,公子胜才收起了戏谑之色。

“你说得是真的?”萧容沙哑地问着,然后伸手抓住公子胜的鹤氅,可那料子滑滑地,怎么也逮不住。

她更加难受地捂住嘴,面色惶然,她不愿接受这接连不断的死亡。

看着她哭得压抑。公子胜无奈地摇了摇扇子。低声嘀咕道:“女人就是这么麻烦。遇上巴掌大的事儿就开始哭”

萧容全然没有听到公子胜这些话,她紧紧捂着嘴,全身却跟着颤抖起来。

他们死了?雪翼死了?那个头脑不太灵光,身手却相当好。整日围在她身边的人被害死了?

他怎么能说死就死了?

“喂!你还真要去看啊?”公子胜忍不住收起玉骨扇指向她,可萧容却丝毫不理会,踉踉跄跄地朝着乱石岗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上,她想的不是雪翼,而是公子胜那丑恶的嘴脸。

公子胜是什么人,他说的话能信吗?

现在又没有到离别的一刻,她才不要哭呢!

所以她就等着赶去乱石岗,然后证明雪翼还活着。

越是这样想,她就越觉得公子胜就是在戏弄她。认识公子胜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他玩弄别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一定是的,他一定只是想看她笑话而已。

那就让他看笑话好了!第一次,她恨不得自己被公子胜戏弄。

可是当她来到乱石岗,血腥味扑面而来的时候。她终于才怕了。

跌跌撞撞地走到乱石岗中央,泪水禁不住凄迷了双眼。

萧容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尸首,尸首上面插了许多箭,血肉模糊。萧容眼前似乎浮现出他们被围杀的场景,那么残忍,那么令她痛恨。

她想着,他们为什么不逃呢?他们的轻功那样好,为什么不逃呢?

后来才想到,他们定是一心想着完成任务,才会中了埋伏,负了伤。

雪翼身上的箭支尤其多,萧容一边抽泣着,一边伸出手一根一根地为他拔出来。

艰难地将雪翼扶正,用衣袖擦了擦他满是血污的脸,然后搂着他的头,呜呜地哭起来。

公子胜再也看不下去,在一旁咳了一声:“既然都来了,顺便把他们殓了吧。”

萧容哭着哭着,就无声了,哭得发红的双眼突然睁开来,折射出狠厉的光。

“魏荷语,杀了她!我要杀了她!”她低吼起来,声音回荡在这荒郊的乱石岗,显得格外凄凉。

公子胜眉心微蹙,带着些许不解。最终,他就那样冷眼旁观地立在乱石岗外,看着萧容一边哭着,一边倔强而吃力地拖着他们的尸首,一个一个地葬下。

折腾完这些,已经过了五更天,公子胜实在看不下去,将跪在墓堆前的萧容拽起来,硬拖着她离开。

天微微亮,公子胜拽着脚步零散的萧容来到一处小池边。

萧容被他推了一下,就向前挪两步,目光落在小池水面,依旧呆愣着。

见她良久都没反应,公子胜终于开了口:“还不下去洗洗?瞧你这一身脏成什么样了。”

她身上手上和脸上都满是泥垢和血污。

的确是脏得不行。

她抽声苦笑,脏又如何?这一夕之间,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开了她。她身上背负着他们的仇,那些浓血染成的深仇,能干净吗?

公子胜见她神志都有些恍惚了,索性出掌轻轻一推,将她送进了池水里。

扑通一声,她就下去了。

萧容任由着自己落水,毫不挣扎,只等着自己被淹没。可那池水并不深,只能淹没到腰际,她就那样呆愣愣地站在水里。

借着熹微的晨光,她看到倒影中浮现出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她默默地看着,然后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

公子胜这回倒是很君子,自行走开了好远。还特意背过了身去。不过当听闻到持续的水声响起之后,他又毫不客气地回过了头。

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对他来说,萧容又没什么好看的,他主要是想确定一件事。

随着萧容猛地起身来,他看到了后肩上的那个牙印,果然还在。

公子胜微眯上眼。

之前他还有些不相信,以萧容能力,如何能动用到牙印上的真气呢?可如今看来,她的确是动用到了。否则她喝下整瓶解药之后。牙印就一定会消失。

公子胜本还想着。是否要显得男子气概一点,将自己身上干爽宽大的鹤氅借给她披一披,可是当萧容穿着湿漉漉的衣裳冷着脸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回到凤仪殿。萧容才终于换上干爽的衣裳,疲惫地躺了下来。

皇后没有过问什么,大抵是公子胜已经将这些事都告诉了她。

萧容躺在锦榻上,默默地想着,如今的大帅府她是不愿再回去了,不能亲自将魏荷语困住,也就不再急着去向玄棣揭发魏荷语。

魏荷语如果真的是夏国派来的奸细,那就一定已经知道穆卿此行的目的。萧容不敢妄动,当一切都脱离控制的时候。难保魏荷语不会狗急跳墙,把穆卿擅自起兵攻打夏国的事情暴露出来。

那样只会害了穆卿。

她疲软地躺着,双眼微睁。她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穆卿身上,只等着他回来,然后亲手处置这个冒牌的将军嫡女。

如若到了这个地步。穆卿依然下不了手,那她不介意为他代劳。毕竟弟兄们的仇,本就该由她亲手来报。

灵栾城再次迎来了久违的飞雪,萧容木然地立在凤仪殿的院落里,看着初雪飘飘落下。她抬头仰望晦涩的天空,仿佛看到了无数的亡灵。

夏国被攻破的消息传来之时,寒潮已经退去。

萧容没有立刻回府去,而是暗自守在护国大将军府外不远。她想穆卿应该会尽早将兵符还给萧启,那么,就必然会经过此地。

毕竟夏国已灭,这样的事很快就会传开。普天之下除了北国,谁还有灭掉夏国的能耐?如此一来,玄棣必然会发觉事有不对,那留在穆卿手里的护国大将军兵符就成了烫手山芋,越早还回去,穆卿才能越安全。

可萧容没想到,她没有等来穆卿,却等来了另一个人。

萧容本来不想现身,可看到萧启领着兵马大张旗鼓地回府去,她紧张起来。

穆卿擅自派兵攻打夏国,这本就是绝对隐秘的事情,正由于此,穆卿才会将兵马乔装成贼寇。可萧启却这般明目张胆,难道就不怕惹火上身吗?

萧容很想走上前去问个清楚,可一想到她又不得不面对萧启,她又犹豫了。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就被萧启发现了正躲在树上的她。

整个队伍停了下来,萧启也抬起头看向了她。萧容这才无奈地呼一口气,从树上下来。

瞥了瞥那一大队人马,又看了看萧启,还是闷声闷气地喊了一声爹,虽然依然觉得很别扭。

与上次听到一声爹的反应相比,萧启这次是有着天壤之别的,没有了激动的心情也就罢了,他居然还沉着个脸。

萧容突然觉得好像是她非得求着认这个爹一样,可事实并非如此。

“你一早就知道他是想攻打夏国,对不对?”

他的嗓音很浑厚,这种嗓音在能带给人安全感的同时,还附带着另一种效果,威胁他人的效果。

而萧容所接收到的,就是后者。因为他的脸黑得好似随时都会有一场狂风暴雨。

萧容暗暗发笑,心想她还没喊上几声爹呢,他就开始摆出父亲的架子了吗?不过真可惜,她打心眼里就没有打算真心实意地认他这个父亲。

“为父在问你话!”他突然怒吼起来,吓了萧容一跳。

第320章 永世监禁

萧容怒起来,看来还真是给了三分颜色,他就开起染坊了。当爹当上瘾,都开始教训人了。

萧容冷冷地抬抬眼皮,答道:“没错,我知道。那又如何?”

她仰着面无畏无惧地看着他,本想以此表明自己的态度。她即使口头上认了他,心底也绝不会认了他,所以他依然是那个害死娘亲的负心汉。

可是很显然,萧启根本就没有明白萧容的意图,不仅如此,他居然还扬起手来,一巴掌朝萧容扇去。

啪地一声,这是个十分响亮的耳光。

萧容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出手打她,因此措不及防,就活生生地挨了这一巴掌。

她整个人都被扇懵了,直到火辣辣的痛意袭上左脸颊,她才抽开嘴冷笑起来。

“这一巴掌,是替你娘打的。淳儿她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逆女!”萧启指着萧容,说得愤愤然。

可萧容却觉得好可笑,代替娘亲来打她,就凭他?

淳儿?那是他萧启该喊的吗!

萧容被这一耳光打得心跳紊乱,紧紧咬着牙才勉强止住全身的颤抖。更加无心去细想那句逆女的含义。

萧启也不打算立刻向她解释清楚,而是气呼呼地带着人马呼啸而过。

凉薄的风轻轻吹着,萧容独自一人挪着步子往回走,不知走了多久,就遇到了赶过来的穆卿。

几个月不见,他显得更加意气风发了。

见萧容神情恍惚,他什么也没多问,只是伸出手将她搂住。

萧容本以为是萧启早一步拿回了兵符,却没想到,萧启居然也一同去了夏国,而且擒住夏沣的人,正是他。

萧容推了推穆卿,轻声问道:“夏国真的亡了?”

穆卿望了萧容一眼,点头。

萧容顿了顿。又问:“夏沣死了,那夏崇呢?就是那个夏国太子。”

萧容依然记得夏崇的面容,想到他,萧容还是会莫名地温暖亲切,她没想到,这样的感觉竟会持续这么久。

萧容对夏沣倒没什么,只知道他是个负心的男人,他在害死了南宫卿卿的时候,就该引剑自刎的。

可是夏崇,萧容却觉得他似乎是无辜的。

穆卿看出萧容眼里对夏崇的关切。顿时有些恼。沉了沉眉。冷声道:“斩草就要除根,留后患的下场,就好像如今的夏国。”

萧容迟疑一阵,点了头。

“大帅说得好。斩草就要除根,夏国已经亡了,那夏国派来的细作是否也该一并除去?”萧容冷静地说着,抬头看着穆卿,等他的回应。

她口中的细作,自然就是指魏荷语。

萧容看到穆卿的神色顿滞了一下,少顷的沉默之后,他捋了捋萧容的发,柔声道:“容儿。这件事本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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