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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容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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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眉愣了一下,又继续收拾,“小姐,月眉无怨无悔。只要能照顾小姐,无论以后的日子是怎么样的,月眉都是心甘情愿的。”
“如今来了,才知是这般光景。”萧容无力地摇摇头,“你跟着我,免不了以后要受许多苦。”
月眉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小姐,不管多苦,月眉都不怕。”
萧容心里暖暖的,但同时也知道,虽然同在窦家庄五年多,两个人却几乎没什么交集。如今月眉愿意陪着她来到这水深火热的地方,她自然是感念这份情谊。可是理智告诉她,月眉这么做绝不是由于她们之间几乎不存在的情谊,而是另有原因。但无论如何月眉也是窦家庄的人,不管月眉出于什么原因,都不会是想要加害于她,对这一点,她是有十足把握的。
“既然已经来了,就要明白这里是大帅府,从此以后再不能像以前在窦家庄一样毫无礼数了。”萧容拂了拂她额前的发丝,“我们俩人前是主仆,人后是姐妹,但是无论如何你都要切记,慎言慎行。”
月眉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一脸正色。
巧如准备好了热水,萧容卸下一身繁杂的红嫁衣,将整个人都浸在水里。
虽然萧容本来就不愿意嫁给穆卿,但是上了花轿以后还是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将他当做仰仗一生的夫君。可是现实残酷地将她最后的一丝希冀打碎,面对偌大的大帅府,凶悍的夫人还有一大群妾媵,萧容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她能做的,就只有尽量收起自己的傲骨,保护月眉,保护自己。
如今秋意渐浓,大帅府的暖榻又宽敞又暖和,的确是舒心的地方,可是萧容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作为丫鬟的月眉裹着棉被,睡在帘幕外的案几上。
萧容翻来覆去终不得眠,她默默地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心里五味杂陈。这些年来,她日日夜夜都在盼着与窦天情拜堂成亲,洞房花烛。可今夜,她的洞房花烛夜,竟是如此凄凉。
她的脑海里回荡着许多画面,白衣如玉的窦天情,多年来的勤加练武,那个手持宝剑,傲然而立的自己一切的一切,都逝去了。
萧容用被子死死捂住自己,难过的泪水缓缓溢出,她不敢发出声音来,害怕让月眉听到了会跟着难过。
大半夜过去了,萧容终于停止了哭泣,她隔着帘幕望了望那个瘦小的身影,突然觉得无比心疼。其实在她眼里本就没有什么主仆尊卑之别,更何况月眉于她而言不仅仅是唯一的亲人那么简单。她在窦家庄的那些年,也许再也回不去了,而月眉是她曾经呆在窦家庄的唯一证明。那些美好的记忆,也只有月眉还能与她一同回味。
她缓缓起身来,轻轻走过去将熟睡的月眉抱上了榻,然后自己也轻手轻脚地睡下。月眉睡得很熟,看来这几日奔波劳碌,她也累得不轻。许是身旁多了一个人,萧容也觉得很安心,很快便入睡了。
这个漫长的夜终于过去。
从此以后,萧容和月眉在大帅府几乎足不出户,衣食都有巧如照顾着。大帅府不像皇宫,她这个妾媵也无需日日去向夫人请安,这样衣食无忧的清闲日子对于萧容来说算是出乎意料的惬意了。她闲得无聊,就在屋前的小院子里练练剑,偶尔让月眉去取点纸笔来,随意地写字画画。她随意地挥笔,将窦天情那衣袂飘飘的样子画了出来,却惊喜地发现她居然还画得挺不错,于是再接再厉地画了好几幅,神态各具,都是那么俊美潇洒。
权当是一解相思之苦吧,萧容这样安慰着自己,最后,将画卷都小心地收了起来。
一日月眉欣喜地跑回来,头上覆了些许雪花。云水城不常下雪,所以在窦家庄五年多萧容也没见过真正的雪景。她们俩欢欣地跑出门去看雪,白雪簌簌而下,院内不一会儿就一片银装素裹。萧容踏着步子走到院中央,任凭雪花飘落在头上肩上,月眉也欢笑着用手去接那片片雪花。
雪一直下,庭院显得更加寂静清远。萧容望着飘飞的雪花,仿佛隐隐约约地看到那个白衣男子在雪中舞剑,待到她想要看清的时候,又没入了茫茫白雪之中,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萧容伸出手,却只触到一袭冰凉。她落寞地收回手,突然感觉这满天飘飞的白雪带着一种残忍的意味。轻拂去身上的雪花,独自回房,将漫天飞雪关在屋外。
如此这般的平静日子一晃半月过去,却还没有大帅回府的只字片语。萧容对现在的日子还算满意,心里倒是希望穆卿就这样呆在皇宫永远也不要回来。
一日她在院子里练剑,一个青衫罗裙的女子踏着细碎的步子走过来,盈盈一笑,“想来妹妹你就是新来的萧妾媵吧?”
萧容对萧妾媵这个称谓很不待见,从来都不允许月眉这般称呼她。而眼前这个女子形态端庄,衣着也不像是丫鬟,应该也是府内的姬妾。萧容收起剑,强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那女子柔声道:“妹妹剑法如此凌厉,应该是练过不少年吧?”
萧容笑了笑,“也只是随便练练,不知姐姐你是?”
“我是府中的妾媵夏氏如璎,妹妹叫我夏妾媵就可以了。”她浅浅一笑,“妹妹足不出户,都不知道我也住在钟翠阁,我的房间就在妹妹的不远处呢。”
萧容尴尬地笑笑,“我喜欢安静,所以不怎么爱和别人打交道。今日见到姐姐,欣喜不已。”
夏如璎柔柔一笑,“妹妹若是不嫌,不妨到我那儿去坐坐?”
第003章 死讯
萧容犹豫了一下,见这个夏妾媵面色和善,应该和夫人那一伙女人不一样,况且她们俩的房间隔得这么近,迟早都得打交道。
萧容故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那姐姐稍等,我先把剑放回屋里去。”
夏如璎笑着点点头,面色温文和善。
萧容转身回房去,放下宝剑,立马翻出衣柜底下的几发三角暗器藏在腰间,对一旁的月眉道:“月眉,夏妾媵让我到她那儿去坐坐,就在附近,你不用担心,好好呆在房间里。”
月眉端着茶盘,眼神有些慌乱,“小姐,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吧?”
“无需那般紧张。”萧容快速地将暗器藏好,然后对着铜镜理了理发髻,“夏妾媵只是一个柔弱女子,我会武功,她奈何不了我,而且我带着暗器防身呢。”说罢,匆匆地出了门。
月眉担忧地望着她,却也无可奈何。
夏如璎带着萧容来到了她的房里,这才知道原来她们的房间只隔着一个小院子。萧容环顾一下,房内摆设简单整洁,帘幕都撤了,看上去倒也温馨舒适。
夏如璎吩咐丫鬟颖香呈上了茶,萧容对茶水本不太喜欢,可是如今身在大帅府,不敢由着性子来,她还是端起茶来浅笑着抿了几口。
“姐姐的屋里这般整洁,看来妹妹我得多学学了。”萧容随性地说着。
夏如璎一边喝着茶,一边道:“这屋子里就我一个人,平日里除了颖香都没人来,自然也就整洁了。”
萧容有些讶异,“大帅都不来吗?”可是她说完就后悔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这般开口问。
可是夏如璎却不忌讳,“妹妹有所不知,大帅常年在外,要么是征战沙场,要么就是游历山水。我进大帅府快两年了,大帅却只临幸过我一次。”
萧容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但同时心中也无限喜悦。眼前这个夏妾媵长得眉清目秀,又如此端庄贤惠,两年来却只被穆卿临幸了一次。如此说来,这大帅府内说不准有好多女人连穆卿的面儿都难得一见呢。萧容一面暗骂着穆卿奢靡地养这么多闲人,一面又庆幸着希望穆卿尽快忘记她这个妾媵。
萧容敛起惊喜之色,“听说大帅和夫人极其恩爱,所以我想,我们作为妾媵知足就行了。”萧容一边说着,一边猛口地喝茶,她此刻已经欣喜不已,完全忘记了她很讨厌茶水这件事。
夏如璎淡淡地笑着,宛如池上白莲,“其实这样的日子,也好。”
萧容一听,喜上眉梢,连忙道:“对对对,你说得太对了!”可一说完就对上了夏如璎惊疑的目光,萧容这才发觉方才失言,立马故作愁怨状,“我的意思就是,我们身为妾媵,就应该敬重大帅和夫人,云淡风轻,不急不躁,若是整日争风吃醋,那就有违妇德了。”
夏如璎轻叹一下,“哪儿有什么机会争风吃醋?一个月能见到大帅一次就算是幸运的了。”
萧容心中的喜悦之情几乎要喷发出来了,“那姐姐见过大帅几次呢?”
夏如璎敛眸,“不怕妹妹笑话,大半年下来十个指头也许都数得清。”
萧容强忍着心中的无限喜悦,继续试探性地说:“我看府中除了夫人生得妩媚多姿,其余的妾媵似乎都是眉清目秀的模样,而在这些眉清目秀的女子之中,姐姐的容色算是出类拔萃的了,连姐姐都见不着大帅,其余的也许就更难了。”
夏如璎笑了笑,望着萧容道:“我看妹妹也是眉清目秀,而且还浑然多了一股不羁的气韵,大帅见着了,一定会喜欢的。”
萧容心里一阵寒噤,强笑一下,“那也得有机会见得着啊。”
谈笑了一个多时辰后,萧容拜别了夏妾媵。
带着无限的喜悦,她做出了一个决定,既然穆卿喜欢眉清目秀的女子,那么以后穆卿回府了她就整日浓妆艳抹,让他给碰见以后保证不会再想见她第二次!
打定主意,萧容笑容满面地回到了房里。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都急死我了。”月眉在房里紧张得直打转儿,可见到萧容回房的时候春风满面,才放了心。
萧容笑盈盈地道:“月眉,以后咱们的日子就好过了。”说罢,高高兴兴地去取出纸笔又开始画窦天情的画像。月眉也不多问,笑着上前去帮着研墨。
衣食无忧,也不用再打打杀杀,还可以继续爱着自己爱的人。如果能这样过一辈子,对于萧容来说也算是个好归宿。
每日练练剑,写写字,画几幅窦天情的画像,偶尔去夏妾媵那儿坐着聊聊天喝喝茶,困了就睡,饿了就吃。不知不觉又是三个月过去了,萧容甚至觉得穆卿不会再回来了,说不准他半路上被人暗杀,或者又出征打仗死于战场了。这样想着,她每顿都吃得特别香,整个人养得精神饱满,容光焕发。
可是好景不长,那日萧容正在院子里练剑,月眉却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小姐,回来了!”
“月眉,你不要这样一惊一乍的。”萧容收起剑,“什么回来了?”
月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大帅大帅回来了!”
“什么!!”萧容吓得尖叫起来,月眉都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看着萧容恍惚的样子,月眉连忙道:“都快要到了,夫人和妾媵们都准备前去迎接了啊。小姐你也赶快去吧。”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死了好几个月的人突然诈尸了一样,萧容一时间手足无措,口中念道:“不行,不行!我不能这样去见他。月眉,快进来帮我梳妆!”
月眉有些不解,正想问小姐你不是不喜欢大帅的吗,为何还要这么紧张地梳妆一番?可还没问出口就被萧容拽进屋子里去了。
一番浓妆艳抹,穿穿戴戴之后,萧容望了望铜镜里那个艳丽的女子,已经快认不出那是自己了。她满意地站起身来,带着月眉朝大堂走去。
来到大堂的时候,里面已经站满了人。萧容抬眼望去,一屋子的女人和仆从,却没有见到穆卿,她静静地站到了夏如璎的身旁,低声道:“夏姐姐,大帅还没到吗?”
夏如璎点了点头,看到萧容的时候吃了一惊,“这应该快了。”
萧容轻轻笑着,端正地站在一旁不再作声。
“相公,你终于回来了!”随着夫人娇声的呼唤,众妾媵都齐齐行礼,萧容见状也连忙低下头。
穆卿淡淡地嗯了一声,和夫人并肩一同缓缓走过这一排妾媵。走到萧容面前的时候,竟然停了下来。
萧容心中一紧,低头愣愣地看着那突然停住的黑亮战靴,听得低沉的声音传来:“你,把头抬起来。”
萧容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然后抬起头来看向穆卿。
穆卿剑眉紧蹙,“你怎么这么面生?”
一旁的夫人道:“相公,这是新纳的萧妾媵。”
穆卿完全不去思索夫人口中的萧妾媵是谁,嫌恶地望了望萧容,“以后把脸洗干净!”
萧容缓缓地将头低下,心里却乐开了花。一排的妾媵中有人发出轻声的讥笑,但是萧容此刻心情太好,丝毫不理会这些。穆卿在堂上说了什么话她都听得云里雾里,迎接仪式完毕后,他就和夫人缓缓离去,两人还小声交谈着。
“相公这次有没有去八王爷府啊?妾身的父亲前不久送了八王爷一件好大的玉尊。”
“去了一趟,玉尊倒是没见着,不过听义父说起窦家庄的少庄主好像前不久暴毙了,我记得我好像纳了一个窦家庄的妾媵,但是记不起是谁了”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但是那一句“窦家庄少庄主暴毙”却如同一个霹雳一般,狠狠地击向萧容,她整个人都懵了,回过神来,大堂内已经人影稀少。
夏如璎见萧容脸色惨白,以为是因为大帅方才的话而受了刺激,正欲相劝,却不料萧容发狂似地冲出去。
萧容想要揪住穆卿问个清楚,可堂外哪儿还有穆卿的人影?她逮住一个侍卫问道:“刚刚大帅说窦家庄少庄主暴毙是不是真的!”
“这属下不是很清楚,不过八王爷的确是提过,好像是少庄主窦天情什么的,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儿了。”
萧容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一个踉跄,差点当场倒下去。那侍卫吓了一跳,连忙大喊有人晕倒。
月眉见状连忙上前去扶住萧容,发现她面如死灰,双手冰凉,月眉吓得直哆嗦,连忙扶着她回房去。
月眉熬了姜汤水来给萧容喝,萧容却恍然地坐在榻边,泪水默默地往下流。月眉吓得哽咽了,不停地推着她说:“小姐,小姐你别样。不要吓我啊小姐。”
萧容这才张开口,断断续续地道:“少庄主死了!他怎么死了?”
月眉一听,吓得脸色发白,“小姐,你听谁说的少庄主死了啊?”
萧容似乎突然活了过来,紧紧地拽住月眉的手,“对!他没有死,他不会死的!月眉你告诉我少庄主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
月眉也满脸泪花地抽泣着,“小姐,少庄主不会死的。”
“快,快!”萧容急急地道,“快派人回窦家庄去打听,我要听最可靠的消息!银两在我梳妆的抽屉里,多派几个人去打听!”
月眉抹着眼泪点点头,拿着银子往外跑去。
萧容一个人窝在榻上,时而全身颤抖,时而放声哭泣,时而口中念念有词,眼神惊恐而呆滞。
第004章 后尘
月眉回来的时候,看着萧容这般摸样,连忙端来一盆热水,心疼地说:“小姐,已经派了三个人去打听了。少庄主一定不会有事的,小姐你来洗洗脸吧,脸上的妆都哭花了。”
萧容本不喜浓妆艳抹,今日还是特例。她缓缓地起身去洗脸,洗着洗着又抱着月眉失声痛哭起来,打翻了水,泼了一身,她也毫不在意。
月眉和她抱成一团,也呜呜地哭起来。
接下来的每一天,萧容都神形恍惚,时而突然冲出门去,时而又拿出窦天情的画像默默哭泣,时而又兴高采烈地拉着月眉说少庄主才没有死,那些诅咒他的人才会不得好死。她一天天消瘦下去,每顿饭菜都只吃一丁点儿,晚上一直辗转反侧,有时候半夜都会发狂一样地冲出去,说报信的人回来了。
终于在第八天,接到了第一个探子的消息:半月前,窦家庄少庄主窦天情在大婚之日,暴毙于窦家庄,死因不明。
萧容顿时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迷蒙中,她似乎看到了窦天情,他依然俊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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