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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容华-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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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自己的手掌,由于方才太使力,已经破了皮,渗出了血。她捂住口鼻咳嗽着,然后想去将穆卿拖到身边来。心里只想着,即使是死,也死在一起。

里屋的门本来紧紧地关着,火势伴随着一股股热流,强势地卷过来,一根木梁被烧得松动了,晃荡两下,直直向穆卿砸下来,萧容心中一惊,也没再多想,扑上去护住穆卿。

闷痛传来,她反而清醒一些了。

耳边是嘈杂的倒塌声和嗤嗤火声,她吃力地直了直腰,将砸在身上那根木梁子撇开,然后将穆卿半搂起来。

又一根带火的木梁砸下来,萧容也不再闪躲,只是紧紧搂着穆卿,闭上了眼。

啪啦一声,整个屋子都仿佛跟着震了一下。

她想,这屋子快要塌了吧,他们是会被烧死,还是会被压死呢,又或者,会被浓烟呛死?

火已经烧过来了,燃上了萧容那长长的裙摆,她索性撕下那一截,然后拖着穆卿往火小的角落移去。

房间开始坍塌,崩裂,木梁歪歪斜斜地砸下来,砸向矮几,镜台,墙面。

萧容搂着穆卿,蜷缩在墙角,黑烟滚滚,她闭上了眼。

忽然,听得轰地一声巨响,萧容涩然睁开眼来,顿时大喜。

木梁砸在墙面上,居然砸出了一大道裂缝!

萧容抱着最后一丝希冀,运足了力气朝那裂痕处猛击几掌,哗啦啦几声,墙面轰然裂开,终于,她找到了暗道口。

背着穆卿逃出暗道的时候,她脸上全是黑灰,看着这暗道外漆黑的夜,她不由得摇了摇穆卿,想告诉他,他们逃出来了。

可穆卿却毫无反应,脸色苍白,好似死去了一般。

萧容急了,连忙探了探鼻息,幸好,还有点气儿。

不得不说,他的命的确很硬。受了那么多的伤,还中了毒,都能撑这么久。

萧容背着他一路逃着,不敢往出城的关卡去,也不敢送去医馆治疗,更不敢去找客栈借宿。

百般无奈,只得暂时躲进山林里去养伤。

犹记得第三日,山林下起了大雨。

穆卿就是在那场雨夜中醒来的。

看着昏昏暗暗的山洞,闪闪烁烁的篝火,还有靠在山洞石壁上小憩的萧容,他略显吃力地撑了撑身体,却不敢发出太大声响。

凝视着火光,他沉思了一阵,脸上渐渐溢出笑。

第352章 大结局(中)

“灵栾城是天子脚下,我们这样的罪人就只好逃远一点。所以才一路逃难,来到了鼓隆城。这客栈的原主急需银两治病,我就变卖了首饰将它盘下来了。至少能糊个口,不至于饿死街头。”

萧容淡淡地解释着,说得很轻松一般,但也只有她知道,当初带着满身是伤的穆卿一路逃难过来,是有多么不易。

不过那些都过去了,现在他已经不是穆大帅,她也不再是萧容,他们隐姓埋名,只是对外称是容华客栈的容掌柜、容夫人。

“都过去小半年了,这样的日子,倒也舒心。”最后,萧容舒然一笑。

窦天逸默默点头,最后问:“鼓隆城离云水城不远,你都不打算回去瞧瞧?”

萧容摇摇头:“我们毕竟是戴罪之身,随时都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我不想将这些灾难带给窦家庄。”

萧容说罢,又看了看窦天逸,最后疑惑地皱起眉,轻声问:“对了,二少爷,当时穆卿见着你,没什么大反应吧?”

窦天逸和窦天情长得一模一样,之前穆卿之前见过窦天情的画像,所以萧容有些疑虑。

窦天逸一听,干笑两声,连忙摇头说:“我们一见如故,很融洽,很融洽”

看着窦天逸的假笑,萧容心中疑惑更深。

然后一旁的陆萱萱就立刻插嘴:“爹爹和叔叔打起来了,叔叔好厉害,居然都没被爹爹打倒。”

在萱萱眼里,能接过窦天逸十招的人,都算是挺稀奇的了。

萧容这才原来如此地点点头。她就说嘛,见了窦天逸这张脸,穆卿又岂会冷静得下来?

窦天逸这回是要带着萱萱回窦家庄去看看,因此也就没有多做停留。

萧容送走了窦天逸,穆卿才神神叨叨地凑上前来,问道:“聊什么事儿能聊整整三个时辰?还管不管店里的客人了?”

萧容眼眉一挑,不理会他,径直回屋去。

穆卿依旧不放弃。紧跟进去。

可他刚一进屋,便见一件暗青色的褂子飞了过来。

“薛掌柜又给你献殷勤了,还不赶紧穿上,给她瞧瞧去?”

穆卿抓住这飞来之物,然后看清萧容嗔怪的脸。

他低低一笑,然后故作喜悦地抖了抖这褂子。赞叹道:“嗯,的确是好料子!薛掌柜有心了,赶明儿我得去好好谢谢她。”

萧容一听。脸色全然沉了下来,上前揪住那褂子:“你倒是敢去!”

吼完了才发觉自己反应有些过激,便松开手,气恼地转过身去。

穆卿暗自偷笑着,施施然上前,在她耳畔低声问:“容儿你还会吃醋?”

萧容憋红了脸,闷声道:“笑话!以前你那么多女人我都不吃醋,谁还会”

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索性只剩下嘟哝。

穆卿抿嘴笑着,然后扔开那褂子。伸手将萧容搂过来。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过瞧着这样子。那薛掌柜不都已经被容儿打发走了吗?”

萧容沉脸,想来也是,以前和府里那群女人十八般武艺斗了去,想要打发一个薛掌柜,的确是不费吹灰之力。她气的倒不是这一点。

以前穆卿位高权重,许多女子挤破了头都要嫁给他。那还说得过去。可是现在,他只是一个开着小破客栈的外地人,家里没几个银子,又是有妇之夫,怎还有女人打主意?

想到这个,萧容才觉得气闷:“我是将她打发走了,但是以后说不准还有张掌柜,李掌柜,甚至是哪家的闺阁小姐。瞧瞧她们那不知羞耻的样子,眼巴巴地瞪着你瞅,恨不得将你吞进肚里一样!”

萧容越说越气,抬眼一看,穆卿居然还在偷着乐。

她猛地止住,直入正题:“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以后你就乖乖在后院呆着,不准再出去抛头露面!”

穆卿一听,顿时愣住了,再看看萧容那一脸认真的模样,他不由得嗤声笑了起来。

“我是个大男人,一家之主啊,你不让我‘抛头露面’?”他笑着,然后又止住,因为萧容一脸郑重,不许他笑。

他只得装作正经地摊摊手,“那你说,我呆在后院陪着小黑那只恶犬,这客栈生意怎么办?”

萧容拍拍胸脯:“别忘了,还有我啊。”

穆卿眉头一皱:“我看你才应该呆在房间里,不要出来抛头露面。上次那个什么钱掌柜直溜溜地瞪着你看,我都忍他好久了!”

萧容立刻反驳:“人家钱掌柜就是来送一坛子酒,什么时候瞪着我看了?”

“还说没有?还有上次那个穷秀才,一股子酸溜溜的气儿,你还和他风花雪月地聊那么开心,你当本帅是死人啊?”

穆卿说得激动,萧容的神情却忽地阴沉下来。

穆卿也停住了,似乎发觉了不对劲,然后转了转眼珠,想移开话题,却还是被萧容逮住了。

“别想抵赖,你又说漏嘴了,罚你明儿挑水去!”萧容逮住他的手,不给他一丝狡辩的机会。

穆卿讪讪地接受,他刚刚的确是又自称“本帅”了。

逃难到此,最忌讳的就是暴露身份,可是这个事儿,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改不了。

萧容见自己压住了他的气焰,便偷偷乐了,正欲出去,却被穆卿逮住手。

“要不”他迟疑一下,“咱们请个伙计吧。”

萧容不解:“我们俩有手有脚,为什么要请个伙计啊?”

穆卿暗笑,顺势搂紧她,满是憧憬地说道:“瞧瞧人家的娃都可以偷东西了,我们是不是也该考虑”

萧容皱眉,心想难不成生个孩子出来,就是为了去偷东西?

她正欲开口反驳穆卿这样的谬论,却不料全身一轻。就被他搂了起来。

虽然这里的一切都不能和大帅府的相比,但是萧容却觉得更加温馨。这里的镜台,矮几,软榻样样都是那么精致珍贵,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们俩亲手置办下来的。虽不是锦衣玉食,却比锦衣玉食更加合心意。

睡在穆卿怀里,她这才松了口:“要不。就请个伙计吧。也省得每次办货,你都要跑那么远去,今天你迟迟没有回来,我都快担心死了”

穆卿清浅一笑,低头吻了吻她,并不回答。

萧容抬抬眼。见穆卿神色有异,便问道:“在想什么?”

穆卿沉默一阵,长长舒一口气。说:“容儿,你说你后肩的牙印是公子胜印上去的,根本消不掉。”

他说得平淡,可萧容却听出了几分怀疑的味道,她眉心一拧,追问道:“怎么?你还是不相信我?”

自从经历了那一劫,萧容对他已经毫无保留。自然也将这牙印的事情向他一五一十地讲了。当时穆卿听完也觉得惊奇,但还是很笃定地点头,表示相信她的话。

可如今怎么又问起?

看着萧容这般紧张,穆卿连忙安抚道:“不。容儿,你肯交代。我自然相信。我只是奇怪”

萧容心中依旧不悦,在这时候提这样的事情做什么呢?

以前公子胜就是打着这样的算盘,就是要让她一辈子带着这个牙印,让穆卿难受。可她明明都已经解释清楚了,穆卿还这样在乎,不就是正中公子胜的下怀吗?

她越想越觉得气结。正欲打断穆卿,却不料听得他说道:“我记得昨天这个牙印明明都还在的,现在,怎么没了?”

没了?

萧容震鄂。甚至觉得穆卿这是在故意要她宽心。毕竟,她自己根本无法看到那个牙印。

可穆卿却并不像是说谎,他也显得很疑惑,一边用指腹抚着她光滑的后肩,一边皱眉,说:“是啊,怎么会突然就没了?而且一丁点儿印子都没有留下。”

他们想了很久,也始终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但是请个伙计的事情却已经一锤定音。

次日,容华客栈外就贴出了启事,招一个手脚麻利、聪明能干的跑堂伙计。

萧容贴完启事走进来,忽听得临窗的客人在议论着关于灵栾城的事情,她神色一凝,一边招呼着,一边靠近些暗暗听。

他们开客栈也是千斟万酌之后的决定。一来,这只是小本生意,能糊个口;二来,客栈来往的人杂,还可以从灵栾城方向过来的客官口中打听到一些消息。

毕竟他们俩是逃难到此,小心一点总是好的。若是玄棣真有什么异动,那他们早一步知道,也能少一分被抓住的危险。因此他们一向对这些比较上心。

这次,也的确是灵栾城传来的消息,却不是关于玄棣,而是公子胜。

就在昨夜,北国国相公子胜,薨了。

对于公子胜的死,传言有很多种,有的说国相饮酒过度,栽到自己的酒池里醉死了。有的说他本就是仙人下凡,因此修行完毕,驾鹤归仙。

不过萧容还是最相信第三种:他郁郁寡欢,自尽于府内。

萧容所相信的没有错。

自从大帅府被烧毁以后,公子胜就觉得已经报完了仇。他日日在府内消沉,郁郁不得欢,便开始大量地服食紫灵香,刺激自己,麻醉自己。

紫灵香,可以直击人心中最深处的恐惧和怯懦。

公子胜只有在紫灵香的作用下,才能觉得仿佛回到多年前,夏如璎弃他而去的时候。

虽然每次催眠的梦境都令他痛不欲生,但他依旧愿意这样做,只有这样,才能再见到夏如璎,即使那只是幻影。

他就这样日复一日地折磨自己,好似陷入了魔障。

终于忍受不住这样的煎熬,最后,他服食了毒粉,那种可以在死前看到最想看到的画面的毒粉。

之前在宁国的时候,他曾怂恿萧容服下这毒粉,然后无憾地死去,可萧容却冷笑回答他:“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我已然无憾。”

没想到,还真被萧容说中,他留着自己用了。

毒粉在口中散开,融化,他眼前的景象渐渐虚浮

四周是过人高的藕花林,一个青衫罗裙的女子坐在船头,清浅的眉眼抬起来,温婉地对他笑着

他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他最想要的,不是报复,不是权贵,也不是功名。原来那一回,他对师父给出了最正确的答案。他毕生所求,也不过是想要与她安然相守。

他张张嘴,声音却好似堵在了喉间,难以发出。

他仿佛看到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信誓旦旦地说:“我董樊胜此生非如璎不娶,若有相负,就让我陷入这藕花阵中,一生一世都无法挣脱。”

他这一世,终是挣不脱了。

第353章 大结局(下)

萧容将公子胜这个消息告诉挑水回来的穆卿,穆卿只是沉默。

就在萧容欲要问他为何不惊讶的时候,他忽然眼前一亮:“莫非正是因为他死了,所以你的牙印也就消了?”

萧容惊愕,却也很同意穆卿这样的说法。的确不是没这个可能。

国相薨了,玄棣显得很忧虑。近些年来,北国的朝臣良将凋零,北国虽强盛,可玄棣也开始担忧起来。

以前,玄棣向来看不起那些邻里小国,可如今,也不得不放下身段,与之交好。

听闻阜国国君带着价值连城的贡品前来拜访北国,玄棣为表达他愿同邻国和睦相处的诚意,决定盛装出宫,迎接阜国国君。

玄棣出宫当日,艳阳高照,那时八王爷正站在幽暗的祠堂里,跟前,是穆轩王父子的灵位。

“六哥,你向来心慈手软,明知被谋害,也对三哥生不起恨。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我终是没能保住世子”

穆轩王排行老六,玄贺排行老三,众多皇子中,八王爷只与穆轩王交好。

想到当年事,八王爷低低地叹气,再看向六世子玄澈之灵位,他脸色变得深沉,露出杀意。

他自然是知道穆卿不可能图谋造反,因为如果穆卿真有那个心,玄棣绝无可能稳坐江山这么多年。玄棣分明是筹谋着害死了穆卿,却给他安上一个图谋造反的罪名,还厚颜无耻地将所有罪因都推给一个女人!

玄棣果然不愧是玄贺的亲儿子,用的把戏都如出一辙。当年他玄贺不也照样是利用了六王妃的噱头,为穆轩王安上一个不仁不孝的罪名吗?

正想着,吴夏匆匆来报:“王爷。皇上已经出宫,准备迎接阜国国君。”

八王爷闭眼点头:“阜国那边儿可都安置妥当了?”

“王爷放心,阜国国君已经接受了镇西将军送去的蚕丝软猬金缕衣。”

八王爷再次点头,笑得深沉。玄棣惜命,那蚕丝软猬的金缕衣素有刀枪不入的神奇之效,玄棣得了去,定会日夜都不肯再脱下来。玄棣做梦也想不到,那件带着奇毒的金缕衣。就是送他去阎王殿的囚衣。

八王爷暗想着,咬牙切齿地看向吴夏,吩咐道:“记得多派人手去行刺,只有让他越发提心吊胆,他才会更加离不开那件金缕衣。”

吴夏领命而去。

玄棣得了金缕衣,便以为有了金刚不坏之身。更加频繁地出宫与各国交好,可不到半月,就病倒了。

玄棣这一病。宫里的御医都慌了神,可是号了无数次的脉象,也找不出玄棣的病根儿所在,只得纷纷道是皇上操劳过度,多做休息,好好调养便能无碍。

可玄棣的气色却一日不如一日。

宫里的上好人参补药全都用上了,甚至还请了道士来驱鬼,可玄棣还是不见起色。

没撑过一个月,就传来消息,北国皇帝操劳过度。顽疾缠身,驾崩于龙榻。

皇帝驾崩。天下缟素。

玄棣驾崩第三日,身着素服的皇后主持大局,辅佐皇子玄臻继位。

新帝仁厚为君,扶植农耕,降低税赋,大赦天下。百姓安乐融融。

不止如此,玄臻还亲自进入天牢安抚死囚,释放了一批无辜入罪的朝臣,还为诬告大帅穆卿谋反之事翻了案,复其上卿之位。

这个消息传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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