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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容华-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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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不算太晚
萧容自然知道活着很好,可是这样的好,她已经求不到。
穆卿伸出手轻捧住她的脸,满是呵护地对她说:“容儿,我不会让你死的。只要你还能活着,我就什么都不在乎。”
萧容恍然看到穆卿眼中的坚定和绝然。可是她还来不及思索这句话的含义,便觉心口一阵闷痛。
眼前那接天的莲叶渐渐开始晃荡起来,穆卿那刀削般的脸庞也渐渐化为一团迷影
相府。
公子胜端坐在锦榻上,一位青衫女子屈膝跪在他的身后,温柔地为他梳理着发髻。
“相爷为何总是发笑?难道是婢子弄痒了相爷吗?”青衫女子的声音很柔美,就像一汪清水一般。
公子胜再次轻轻笑起来,却并不回答。
“让婢子猜猜。”她巧笑一下,又道,“相爷是在等人 ?'…3uww'”
公子胜这才回过头来,“知本相者,莫过于碧鸾也。”
碧鸾露齿一笑,婉然地低下头,继续为他梳理发髻,“相爷就真的确定他们一定会来吗?”
公子胜先沉了沉眉,少顷,嘴角渐渐溢出一丝笑,“已经来了。”
碧鸾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然后迅速地起身下床,恭敬地退到一边去。
不一会儿,穆卿便出现了。还搂着昏迷不醒的萧容。
碧鸾偷偷抬眼瞥了穆卿一眼,然后又连忙垂下眸,弓着身子退出了房间。
“不错,还不算太晚。”公子胜朝里面挪了挪,然后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穆卿直直地看着前方,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被抽去了魂儿的木偶一般。他迈着步子向前,按着公子胜所指的地方,将萧容放了下来。
也只有当目光触及萧容的时候,穆卿的双眸才会微微颤一下。他温柔地伸出手抚了抚萧容的脸颊,然后凑到她耳边柔声道:“容儿,别怕。”
而萧容一直昏迷。
公子胜瞥了瞥穆卿和萧容,哂笑一声,“穆大帅,还记得之前在宁州的时候本相对你说过的话吗?你总有一天会来求我的。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穆卿却连头都不抬,只是凝望着萧容。
“怎么,就这样?”公子胜有些不悦地指了指昏迷的萧容。
穆卿立直身体,脸上再次阴寒如冰,“明日我会来带她走。”
公子胜皱了皱眉,又点了点头,“不错,明日天一亮你就可以带她走。我问的是就这样?”他指了指昏迷的萧容。
穆卿直直地盯着他,不语。
公子胜被盯得有些发毛了,最终还是开口问道:“本相说过要享用一夜,你却把她弄得像个活死人一样。你当本相是傻子吗?”
穆卿额上的青筋渐渐凸了起来,良久,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公子胜,你还想怎样?”
看着穆卿这样的神情,公子胜满意地笑了起来,“现在是你们求着本相救人,自然是要她来伺候本相了,难不成还要本相来伺候她?”公子胜佞笑着瞥了瞥萧容,又道,“你的穴道本相兴许是解不开,但是本相有千千万万种方法可以让她自己醒过来。”
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支玫红色的瓶子,瓶塞一拧,暧昧的香气便争先恐后地逃了出来。
“只需将此物给她喂一点点,保证她会难耐得自行冲开你的穴道,然后将本相伺候得服服帖帖。”他说着,然后冷笑着看向穆卿,“穆大帅,你信不信呢?”
穆卿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起来,衣袍下的双拳已经握得咯咯作响。
公子胜抽笑一下,然后将瓶口移向萧容。却不料手中忽的一抖,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瓶子已经被穆卿给夺去了。
“你你”公子胜指着穆卿,脸吓得煞白煞白,连舌头都打结了。因为穆卿夺过了那瓶子,然后将里面的药水一饮而尽。
“公子胜,希望你不要再耍花招,这已经是我的底线!”穆卿扔开空瓶,低沉地吼着,冷厉的双眼中迸射出渗人的寒光。
公子胜倒不是被他暴戾的神色给吓着了,而是由于他将那药水一口气喝干了。那药水药性极烈,自控力不好的人,只是闻一闻就会出乱子。如萧容这般被点了睡穴的人,只需喂上一小口,便会难受得自行冲开穴道。
可穆卿竟把它喝光了,一口气。
公子胜咽了咽唾沫,然后满眼戒备地瞪着穆卿,如同看着洪水猛兽一般。
“穆穆大帅。”公子胜略显畏怯地开口说着,然后笑了笑,道,“成交!成交还不行吗?保证你明日来的时候,她依然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公子胜不得不承认,他有些怕了。他还从未试过给人下这么猛的剂量,无法想象这一整瓶下去之后会是什么感觉。这药的药效发作极快,穆卿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头谁也不认的野兽了。他可不愿这好端端的良辰美景被一头野兽给破坏了。
“那穆大帅先请回?”公子胜甚至不敢说得太大声,害怕刺激到穆卿。
穆卿深深地看了一眼锦榻上的萧容,眼中的神色复杂得连公子胜都看不透。最终,穆卿咬了咬牙,迅速地转身夺门而出。
公子胜这才舒了一口气。然后回过头来望了望萧容,抽了抽唇角,“看来还真是选对了人啊。”
公子胜俯下身,凑近萧容的耳畔邪佞一笑,“放心吧,该做的我不会含糊。不该做的,也绝不会多做一分一毫。”
说罢,他轻笑着解下衣衫
揽月阁内,陈妾媵一如往常地卸下发髻上精美的珠簪,然后准备就寝。
相较于其他姬妾,陈妾媵的心态算是比较平和的。倒不是因为她本就是这样的性子,而是因为习惯了冷清。尽管穆卿以前会时常前来揽月阁,但十有**也都不是到她这儿来。之前受宠的吕妾媵没落了以后,陈妾媵曾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却不料还是一如从前。
因为穆卿甚至连揽月阁都很少来了。自从萧容嫁进了大帅府。
谁会喜欢孤傲清高呢?这样的性子,都是被这寂寞的空气给冷出来的。
陈妾媵对着镜中的自己冷哼一声,然后起身来往床榻走去。可正在此时,思佩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陈妾媵温怒地瞪了思佩一眼,沉声道:“干什么?”
因为陈妾媵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大事儿值得思佩如此紧张。
尽管思佩身怀着武功,却也还是上气不接下气了,“小姐快,快起来迎接啊!”
陈妾媵的心抽了一下,但还是不敢相信,上前一步试探性地问道:“迎接?迎接什么?”
思佩的脸都涨得通红,可她还没来得及再说一句,便被一只大手抓了出去。
思佩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就没了声响。
陈妾媵的脸完全呆愣住了,因为冲进来将思佩掀出去的人,是穆卿。
“大大帅?”陈妾媵的声音都颤了一下。看清了来人的确是穆卿之后,才连忙顿首,“卑妾见过大帅!”她微微颔首,脸上渐渐溢出温柔的笑。
可不待她再做反应,便被猛地推到了床榻上,铁一般的身躯毫不怜惜地压下来,带着不可违抗的霸道意味。
陈妾媵开始慌了起来,她伸出双手挽住穆卿的手臂,略带疑惑地看着他。他的脸有些潮红,他的双眼也微醺迷离,像是喝醉了酒一般。陈妾媵暗自嗅了嗅,除了穆卿独有的男子气息,并没有一丝酒气。
穆卿的突然到来本就令陈妾媵又惊又喜,加之他如此狂放肆意的举动,陈妾媵更加激动了。她的双手紧紧勾住穆卿,似乎害怕下一刻穆卿就会漠然地转身离去一般。
“在等本帅吗?”他迷醉一笑,然后伸出手抚了抚陈妾媵有些凌乱的发丝。
陈妾媵的心开始狂跳起来,她强行压住内心的喜悦,温声答道:“卑妾无时无刻不在等着大帅,卑妾”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穆卿强势地撕开了衣衫。陈妾媵双目大睁,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不敢相信。
穆卿临幸她的次数本来就不多,这样热情似火的穆卿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令她无措,惶恐,同时,也狂喜。
他的动作霸道而野蛮,带着难耐的情绪,他的手掌所到之处,皆能点燃她的激情与烈火。陈妾媵动情地望着他,却也能渐渐察觉出几分端倪,因为穆卿的动作粗鲁得有些无情。虽然陈妾媵并不排斥这种粗蛮而霸道的占有,但是如这般毫不怜悯地肆虐,似乎的确有点不太对劲。
“知道本帅为何要来这儿找你吗?”双双衣衫尽解之后,穆卿这样问她。
陈妾媵本以为这是**之语,正欲羞答答地回答是卑妾的日思夜想传达到了大帅的心中去,却不料穆卿却自己回答了。
“因为你体力好。”
随着他这句话的落音,一股强势的力量冲进了陈妾媵的身体。粗莽的力道使得她不由得低叫了一声,但没过一会儿她就能适应了,很快,陈妾媵便迷醉地随着穆卿的节奏低吟了起来。整个屋子散发出暧昧旖旎的气息,但陈妾媵只尝到了幸福的味道。rs
第162章 姬妾之首
陈妾媵甚至不理会穆卿的那一句莫名其妙的“体力好”。她只愿就这样乖顺地臣服在穆卿的身下,以他的女人的身份。
可是越到后面,穆卿的力道就越来越超乎她的想象和承受力。他一次又一次地侵略着她,一次又一次地释放着自己,似乎永不疲惫。
陈妾媵有些怕了,她睁开眼望着穆卿,穆卿的脸上虽带着**,可陈妾媵却似乎看出了几分冰寒和冷漠。他从始至终都闭着眼不发一声,也没有俯下头来吻她。似乎现在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发泄。
陈妾媵的心开始微微发凉,因为穆卿这个样子,似乎像是服食了媚药一般。
想到这儿,陈妾媵心中的迷雾一下子全都散开了。原来真相是如此的残忍她略带酸楚地低笑一下,然后将穆卿搂得更紧了。
无论如何,至少这一刻他们相互拥有着,无论如何,她是他的女人,永远都是。
陈妾媵大睁着眼望着上空,指甲微微嵌入穆卿的背脊上,她迎合着,低喘着,然后由着穆卿将她带向顶峰。
陈妾媵感觉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她无力地疲软下来,搭在穆卿后背的双手也滑下来落在床榻上。
可穆卿却依然没有结束,他如同一头充满能量的雄狮一般,有着发泄不完的力量。
陈妾媵紧咬着唇,终于明白了那句“体力好”的真正含义。这样的强制占有,一般的女人恐怕会受不住而死在穆卿的身下。即使她是练过家子的人,都依然觉得难以承受。
这样的侵略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当穆卿翻下身去的时候,陈妾媵觉得自己似乎是在阎王殿门口转了一遭。她无力地微闭上眼,因为她真的很累了。
穆卿翻下身之后,并没有立刻入睡,他的药效似乎还没有过。大抵是单凭着这点余效,他已经能自控了,因此才会停止了肆虐。但是他的神思却还是不太清晰,一直迷迷糊糊地。
陈妾媵的体力的确是不错,练过家子的人就是不一样,即使是经过了那么激烈的一番肆虐,她只需稍作休憩,便恢复一大半。
穆卿的药效过去了,人却迷糊了。他双眼微闭着,口中却在喃喃自语。
陈妾媵轻轻凑过去,却听到了无比刺心的声音。
容儿,他口中喊的是容儿。
陈妾媵微颤着躺回去,眼神由伤痛渐渐转为阴狠。容儿不就是萧容吗?萧容不过是个卑贱的奴妾,为何穆卿即使在这个时候都还在想着她念着她?
陈妾媵双拳紧握着,双眼渐渐溢满愤恨的泪水。自从她嫁入大帅府,便深切地明白自己的身份。她依傍着魏荷语,然后在大帅府内拥有了姬妾之首的地位。
可是想要倚靠魏荷语,就必须遵循着魏荷语的意愿。魏荷语觉得这大帅府中的所有姬妾都不需要有名字,只需一个姓氏便足矣。因此在魏荷语的手下的,无论是吕妾媵,还是王妾媵,都无需示意自己的真名。
她也一样。
陈妾媵刚嫁进来的时候,本也对王侯之爱无心无意。可是在洞房花烛夜之后,她渐渐明白了做女人的真正意义。她不甘心这样终身为一个妾室,却又无力与魏荷语相争。反复的挣扎之后,她终于借着一次侍夜的机会,向穆卿袒露了心迹,以一个女人的身份。
“大帅,卑妾虽为妾室,心里却实实在在地倾慕着大帅。”她这样说着,眼中满是期许。
而穆卿却只是笑了笑,“本帅的女人,自然应该倾慕于本帅,这没有什么不对。”
其实陈妾媵想说的是,我倾慕你,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简简单单,却又炽热难解的爱慕,和府上的某些姬妾是不一样的。
但是很显然,穆卿并没有听懂。
陈妾媵不愿放弃,她握住穆卿的手柔声说道:“大帅,卑妾名叫蝶蕴,粉蝶的蝶,蕴藏的蕴。”
她不想做一个只有姓氏没有名字的姬妾,她想要让穆卿记着,她叫蝶蕴,陈蝶蕴。她想要告诉穆卿,她和那些姬妾不一样,她爱上了他,无法自控地爱上了他。
可穆卿却依然不太明白她此番话的含义,只低声念道:“蝶蕴?”
那是陈妾媵这一生中听到的最美的声音。
陈妾媵以为她会是不一样的,因为她真爱着穆卿。
可是那一夜之后,穆卿还是如往常一般,今儿留在这个姬妾的阁院,明儿又留宿那个姬妾的怀抱。似乎那夜的温情,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陈妾媵这才失落地妥协于这样悲苦的命运。她的名字,也未曾再被提及。她就是陈妾媵,只是陈妾媵而已。
魏荷语能有姓有名,陈妾媵是愿意接受的,毕竟她是夫人,是正室。可萧容呢?萧容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奴妾,身份卑微,地位更是低下。她凭什么可以在大帅府内有名有姓?还能被穆卿这样亲昵地念着记着?
凭什么?
陈妾媵的指甲深深掐入手心的肉里,却依然难解心中之恨。偏偏在此时,耳边那一声声“容儿”更加清晰,更加明朗了。
“容儿,容儿”
穆卿双眼紧闭着,眉头深皱着,似乎正在经历着极其痛苦的事情。他口中的呼唤也渐渐变为了低声的呜咽,如泣如诉。
陈妾媵强忍着心痛,凑上去紧紧搂住穆卿,委屈地低语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面对突然贴上来的一个人,处于迷糊状态的穆卿猛地抓住了她的手,然后难耐地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容儿,我好痛好痛,这里好痛”
他一边不停地念着,一边将陈妾媵的手死死地按在心口。一声声混乱的心跳声通过手掌传来,陈妾媵的心也跟着那跳动的韵律而碎成了一片一片。
穆大帅向来处处留情,风流不羁,竟也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心痛吗?陈妾媵虽不知萧容究竟如何能做到这一点,但却知道,想做到这些,她永远也不可能。就好像现在她明明就躺在穆卿的身旁,穆卿心里却依然想着别人。她无可奈何。
穆卿不来,她的心都是冷的;穆卿来了,她的心更痛。
“容儿,不要离开我容儿,容儿,我不能失去你容儿”
穆卿一直念着,额头上渗出许多冷汗来。
陈妾媵心疼地望着他,然后伸手去为他擦掉汗珠。而穆卿却只顾着喃喃自语。他每念一句,陈妾媵的心就如同被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
“为什么?”陈妾媵略带哭腔地追问着。
可回应她的依然是他执着的低喃。
陈妾媵终于听不下去了,她心下一横,猛地凑上去吻住了他喃喃自语的唇,带着强势与不甘。
穆卿浓郁的眉再次皱了一下,他有些抗拒地偏了偏头,想要脱离这样的侵袭,却被陈妾媵硬生生地扶住了头。
这是陈妾媵第一次吻他,也是陈妾媵第一次和男人接吻。没想过这个吻竟是为了让他停止对萧容的呼唤。多么苦涩,多么卑微的一个吻。可尽管如此,陈妾媵还是能感受到丝丝甜蜜,属于她自己的甜蜜。
吻过之后,穆卿才终于停息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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