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神算-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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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互留了手机号码之后，三人便就出了承德楼，看看时间差不多到四点了，林小雨想起唐铁衣电话中说的古玩交易会的事情来，想想现在没事去看看也好见识下京城有些什么好东西。



第一百四十七章黑市



放下别墅的事情，林小雨上了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拨通了唐铁衣的电话，“老唐，我现在过来了，你在哪儿呢？”



听到林小雨要过来，唐铁衣愣了愣，随即又是顿时一喜，忙将地址和行车路线报了出来，又仿佛在忌讳着什么，压低了声音道：“林大师，今天晚上的规模要比以往大不少，肯定有不少珍藏冒出来，说不定就有法器，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哦，还有法器。”林小雨的好奇心被提了起来，他倒不是说真因为法器而兴奋，而是想着到时候是不是可能会有一些珍稀的材料露面，要是真有这好东西露面，还真要买下来才好，不过算算自己兜里的钱，林小雨又不禁咧了咧嘴。



看来自己这一生是没有存钱的命了！



所谓“江湖财，江湖散，不散有灾难。”这几句话在走江湖的人之中传言甚广，老爷子也是经常挂在嘴边的。



尤其是术法一门，认为用法术聚敛钱财会遭受天谴，古代很多术法高人虽然手段高明，但往往都是隐居深山，极少出手，就是怕沾了因果受到报应。



而这些人即使出手之后，也会将所得的钱财散给穷人，就像是老爷子带着林小雨行走江湖那几年，钱真是没少赚，但都被老爷子给捐了出去。



按照唐铁衣说的地址，林小雨到了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这拍卖行的地点还真是偏僻，差不多到六环外郊区了，也不知道这个拍卖方是怎么想的。



没有下车，拨了唐铁衣的电话，“喂，老唐，我到了，你在哪儿呢？”



“林大师，你到了，看到一座大仓库没，我马上去门口接你。”唐铁衣这人倒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自见到林小雨的第一眼起，就把大师这个称号给挂在了嘴上，一点也不觉得因为自己年纪稍长而不好意思，反倒是让林小雨听得有些别扭。



“老唐，你也别老大师大师的叫，还是直接叫我林小雨吧。”



“行，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啊！”



“呵呵，本来就应该如此。”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林小雨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当下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将车开到了唐铁衣所说的一座大仓库模样的房子门口，林小雨就看见唐铁衣正站在门口四处张望，见到林小雨现身赶紧迎了上来，拉开副驾驶门坐了上来，“林兄弟，你来了。”



林小雨微笑着走了上去，“怎么，等了很久了吗？”



“我也才到不久，在里面跟朋友小聊了一会儿。”唐铁衣很会做人，知道什么不给人压力，什么时候给人台阶，这点让林小雨很是中意。



抬头望了一眼眼前的环境，一个拉着围墙的大门外面，在围墙上布满了玻璃碎渣，大门是白铁皮焊接起来的，足足有四五米宽两米多高，从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大门边上挂的牌子显示这是个仓库，不过此刻这里却是大门紧闭，从外面也听不到一丝院子里的声音，这里既不靠公路也不靠国道的，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另有他用的，“这就是你说的拍卖行？”



“呵呵，没错。”唐铁衣压低了声音，凑近道：“别看这儿荒郊野地、破破烂烂的，不过却是京城有数的一个黑市，一般懂行的人都会来这儿，好东西多。”



“黑市！”林小雨心中惶然，原来如此，他小时候也跟着老爷子转过不少的黑市，许多不知所以或者来历不明的物件都可以在这里看到，可谓是一个地下交易市场。



当然了，不懂行或者没有一定实力的人是玩不转的。



“林兄弟，进去吧。”唐铁衣对着大铁门摁了下喇叭，很快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出头来看了眼叶东平的车牌，这才将两扇大门都给拉开了。



“这院子倒是有意思。”林小雨坐在车上瞧的真切，这“仓库”大门内居然建了个照壁，也就是说，从大门处往里面瞅，除了一堵墙之外，什么也甭想看到。



只是把车开进去绕过照壁之后，里面却是别有洞天了。



在影墙后面，是一块占地面积不小的停车场，里面林林总总的已经停了二三十辆车，不乏奔驰宝马以及林小雨不认得名字的豪车。



在停车场的右侧，是一排两层的小楼，从外面看就是普通白石灰的墙面，并不怎么显眼。



而小楼的对面的空地上，则是用琉璃瓦搭了一个很大的凉棚，隔着很远林小雨就能看到有许多人在里面走动。



林小雨刚停好车，就有人从前面拉开了车门，热情的说道：“唐老板，这位兄弟，你们来啦，欢迎，欢迎啊！”



看到来人，唐铁衣面容冷峻的稍稍点了点头，“行了，老毕，你就不用招呼我了，我今天有贵客，待会儿要是有事的话会叫你的。”



“行，那您随意！”那叫老毕的男人视线在林小雨身上稍稍停留，便就移开了，眼中却是掩不住的一抹惊诧，这唐铁衣的贵客也实在是太年轻了一点，莫非是那位权贵之后？



不过他在这行混得久了，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稍稍一躬身便就走了开来。



唐铁衣这才转过身，凑到林小雨的耳旁，道：“这人叫老毕，是这个黑市的主管，也是一个掮客，多少年都在这行当里了，对这里的情况熟悉得很，我是他的老主顾了，平常不愿意接的生意都交给他，所以他才对我这么上心，不然车都不能开进来。”



林小雨点了点头，江湖规矩他比一般人懂，要是按照一般江湖的规矩，除了卖货一方的人之外，买方是不能将车开进仓库来的，不过凡事都有个例外。有些老客户或者是背景深厚的，这规矩也就不适用了，没见停车场里排了一溜豪车吗？



唐铁衣不愿让老毕伺候也是因为这个，来这种地方交易，越是不显眼越好。省的被人给惦记了。



见林小雨若有所思，唐铁衣笑了笑，说道：“待会儿咱们先进去看着，看中什么物件。可以先和物主谈，如果谈不拢的话。下午还将会进行拍卖……”。



第一百四十八章蛇有蛇道



唐铁衣知道林小雨的心思，也知道林小雨的“底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要能够有办法接近林小雨的，没必要这会去献殷勤，那样做反而过于着相了。



别看唐铁衣年龄不大，也就三十多岁，但入行的年头可不短了，而且他自己也有个拍卖行，现在可是běijīng城数一数二的，每年的成交量就连嘉士德那些世界著名的拍卖行大鳄都比不上的，他有这个骄傲的资本！



林小雨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这古玩黑市里面的物件，出土的东西多不多啊？”



虽然知道一般的陪葬品是很难成为法器的，但是老时的上次送他的玉貔貅让他想起这茬来，林小雨对于那些出土的物件，倒真是多了几分期待感。



“嘿嘿，林老弟，你这话问的可就有点外行了！”听到林小雨的话后，唐铁衣笑了起来，说道：“这些东西既然是见不得光的，当然大多都是出土的文物，不过只要民不举官不究，一般没什么事的，我就是专门接这个生意的……”



虽然相比八十年代，盗墓行为rì益猖獗起来，不过做的还是比较隐晦，国家对这一块并没有真正重视起来，几乎每个做古玩生意的人，或多或少都会与这些人有些瓜葛。



而且很多在江南地区专门收取这些明器（冥器）的古玩商人，而在京城，现在做的最大的就是唐铁衣了。唐铁衣以拍卖行为明面上的生意，私下里却是联合了附近几个省份的盗墓团伙，帮他们出手盗墓所得的明器。



由于唐铁衣家里有一定的背景，加上金钱开道，所以这几年的生意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连带着将拍卖行的名声也给打响了。



只是在自己开始做生意后，唐铁衣也更加深刻的认识到了背景的重要xìng，他要不是靠着家族，估计一早就吃牢饭去了，所以这才会想尽办法想和林小雨修复关系的。



听到唐铁衣的解释后，林小雨想了一下，说道：“这样的生意，我劝你还是少沾手一些比较好，国家早晚会重视起来的，而且……也可以给你多积一些yīn德！”



这不管是在什么年代，挖人祖坟都是人神共愤的事情，更何况是以此牟利了，随着古玩市场的兴旺，想必相关部门也会对此作出一些保护举措的。



唐铁衣点了点头，说道：“林兄弟你说得对，这些年收了不少好东西，等市场热起来，我就专门通过拍卖行的渠道往外面出货了……”



对于去参加这个什么古玩黑市，林小雨也只是抱着撞大运的念头，法器岂是那般容易见到的？



“这地方，还真是这些盗墓者聚集的所在啊？”



还没走到那仓库里面处，林小雨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隔着老远，他就感觉到了一股子死气，这种气息只有经常出入坟墓的人身上才会有的，尽管没有老时身上的那么重，但却也非常浓郁了，这种气息让他很不舒服。



这种死气也是煞气的一种，平时对人不会有什么伤害，但是凝结的多了，等到老年或者是走背运的时候，这种煞气作起来，却是会让人的下场无比的凄惨。



所以自古干盗墓这一行当的人，都极少能得善终，就是那得了善终的一小部分人，也多是懂得望气之术，知道如何规避这种死气的人。



不过经过这么风火流转阵、黑魔法之后，林小雨也不敢再小看这些人了，古代各种术法式微，但没准就会流传下来一些，说不定这些人中间，就有自己不知道的高人呢。



京城七月的天气热得让人有些受不了，外面的温度在三十七八度左右，不过一走进仓库里，顿时感觉yīn凉了起来。



旁人或许以为这这yīn凉是琉璃棚子遮阳的原因，但是林小雨眉头，却是皱的愈的紧了，碰了碰唐铁衣之后，开口说道：“老唐，看好什么物件，先给我说下，这里的东西不是什么都能买的！”



刚一进入到棚子里，林小雨就感觉到，这里很多东西都不是很干净，上面带着一股yīn邪之气，有几处煞气凝结的地方，已经可以对人身造成伤害了。



唐铁衣闻言点了点头，往四周环顾了一眼，说道：“我知道的，待会儿一切以林兄弟你为主！”



此刻这个长约二十多米的分为三排的棚子内，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器物，从青铜鼎到瓷器再到字画古籍，几乎是应有尽有，如果不看外部的环境，绝对会给人一种来到了清末琉璃厂的感觉。



在棚子里除了坐在物件后面的卖家之外，买家大约有三四十个人，在来的路上唐铁衣就给林小雨说过，这些人几乎垄断了四九城的大宗古玩交易。



“哎，唐老板，你怎么也来啦？”唐铁衣刚才四处查看的功夫，也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人，打着招呼走了过来。



“哎呦，涂总，您也在这啊？”



见到来人后，唐铁衣连忙迎了上去，他岁数虽然小，但是在京城这一行当里可以老资格了。



“呵呵，这地方怎么能少了我老涂啊？”



来人嘿嘿笑了笑，紧接着看向唐铁衣，问道：“唐老板，这次可是有什么大动作，可千万手下留情啊，您手指头逢里漏一点给我们就成了……”



“呵呵，涂总瞧你说的，这京城诺大的盘子我还能一个人都吞得下啊，涂总尽管下手，别客气……”



唐铁衣笑着和来人打起了哈哈，不过心中也有几分得意，正如这位涂老板说的那样，能进入到这里，这四九城古玩买卖的核心层谁敢不给他一点面子。



要知道，从古至今不管做什么买卖，先就要做到两点，一点是货源，另外一点就是出货渠道了。



而做古玩生意，货源尤其重要，那些在潘家园摆地摊出售现代工艺品的人倒是想买古董啊，但是他们没有进货的渠道。



四九城真正的古玩商人，掌握着大金额交易的人，必须要有广泛的进货渠道。



打个比方说，有位富豪今儿上午提出来要买一康熙青花，您下午就能给弄到手，这样下次别人有需求的话，自然还是会找你的，久而久之，四九城的古玩买卖就都让这些人给垄断了。



不过前几年流行的去农村收古董的行为，现在已经过时了。



一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有点好东西，基本上也都被收光了，二来那些老农民们一个个也学jīng明了，随便拿着个喂猪喂鸡的破碗，就敢十万八万的冲你开价。



所以这些人就把主意打到盗墓者的身上，这个黑市也就随之而起了，一是货真，二来价格实在，并且出了问题他们也不敢声张，唐铁衣这两年做的这个买卖，算是得到了供需两方的欢迎。



第一百四十九章捡漏



林兄弟，这儿摆出来的货大部分都是从地里刨出来的，指不定就有你需要的东西，您先看看，要是看中了就告诉我，我来帮你交易。”



“行，到时候再说吧，我也就随便看看，不一定买的。”林小雨心里还是稍微有些不屑的，不就是一些古玩交易么，对他来说，风水术师这行当要远比盗墓的有创造xìng，玩古玩生意的都是旁枝末道。



唐铁衣点了点头，交代了林小雨几句，在这种地方交易物品，一不能问出处，二不能和人套近乎，看中了物件直接谈价，别的最好什么都不要多说。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招呼你那些朋友吧。”林小雨见不远处有几个人在和唐铁衣打招呼，干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免得到时候又得和那些不认识的人应酬。



“这古玩生意即使好起来，恐怕也都是被这里的人给炒作起来的。”林小雨看着那些蹲在地上挑拣着物件的人，心里有一丝明悟。



不过这也说明现在人们的生活条件好了，才会想着去收藏古玩，放几十年前吃不上饭的时候，您白送给别人，估计别人还嫌这些东西占地方呢。



摇了摇头，摆脱了脑子里奇怪的想法，林小雨在里面闲逛了起来，说实话他今儿就是来玩玩的，并没有寄望于能在这里找到什么好东西。



果然，连逛了七八个摊子，林小雨都没发现什么好东西，当然这是相对而言的，这些物件在别人眼里，或许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了。



这里做生意的人，和潘家园那些摆脱的也不一样，东西扔在地上，您看买不买，他们是不会主动打招呼的，反正都是老物件，您不买自然有人看得上眼的。



然而在路过一个摊子，眼光扫到一个物件的时候，林小雨停下来脚步，有一个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东西摆着一堆的灰扑扑的物件之中毫不起眼，若不是林小雨随时保持着身体外的一丝气机，还真发现不了。



当下停下脚步，朝那摊子走了过去，从一堆物品中拿起了一个四不像青铜塑，鹿头、豹身、虎尾、青龙爪，高约二十厘米，昂首翘尾，脚踏蟠龙，口衔灯盘，作展翅yù飞状，似乎还是个坐骑。



四不像最出名的是作为姜子牙的坐骑，但林小雨却知道这种东西是镇宅用的，不过镇的yīn宅。



林小雨注意到这玩意，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