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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夺舍-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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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惊一场，李春静下来，看着外面的鸟群，任由防护罩自行飘浮。
鸟群来得快，去得也快。二十分钟后，防护罩进入了一片缥渺的云海，李春看见身边不时有鸟人出现。鸟人恶形恶状，如鬼魅一般，与上次任务，攻击浮空法阵的鸟人当属同类。
过了一阵，一座山峰出现在前面，防护罩飘向山巅。
“是那只小鸟？”李春看见了攻击浮空法阵时，群鸟的首领，怪异的小鸟。李春不能探测小鸟的实力，但当时小鸟与白猿站在一处，实力也不会比白猿低。
山巅的平地是一道阵纹，仿佛两个相接的圆环，其间阵纹繁琐复杂，各种符号图案一个连着一个，重重叠叠，让人望之目眩。
防护罩飘到阵纹的上方停住，几分钟后，地面阵纹开始变化，两个圆环逐渐吻合重叠，化作了一个圆环。
旁边的小鸟虽然看不见防护罩，但察觉到了阵纹的变化。它在一旁呆滞，被惊得如雕塑一般。
防护罩从空中降下，湮没于圆环之中，消失在山巅，下一刻就被传送，出现禁地之内。
进入禁地之后，防护罩并未消失，而是载着李春继续向前飞驰。两旁的景物如浮光掠影一般，从身旁而过，李春很快就来到了神殿。
神殿依旧，没有丝毫的威压和灵力波动，流露出来的是亘古沧桑、和岁月的荒凉、凝重。李春以为这次也会穿越殿门而过，却不想防护罩绕开神殿，向右边绕行。
李春记得上次自己也想绕行而过，却被设置下来的未知法阵挡住。最后只得从殿门而入，才达到终点。不过这次是防护罩载着他绕行，情况不一样，几十分钟后，就绕开神殿，来到背后。
神殿背后一片迷雾，防护罩载着穿过迷雾，蓦地裂开，李春从半空中落下，站在了地面。
“这儿是山道？通过褪凡池山洞甬道后的山道！”李春落在地面，看清了四周环境。
一条的石阶依山蜿蜒，从李春足下，直接通向山峰。山峰上没有庙宇，里面的玉石板被取走后，庙宇就消失了。上次苏沁芳等人来到这儿，也没有看见庙宇。
山道旁边一片云海无边无际，奇峰突兀拔起，星罗棋布如点点孤岛。时而数只珍禽鸣声悠悠，从云海穿出穿入，时而一只异兽躲在白云深处，一声啼叫。
李春却没有心情欣赏这些，径直向山巅行去。
除了庙宇位置是一片空地之外，山巅还是原来的样子，传送阵、花草树木、地面的砖石，没有丝毫改变。
“你终于来了？不受上古规则约束的主宰。”一道声音传入李春的意识之中。
“我来了，你知道我要来？”李春传音问道。
“从你踏入神之山脉之后，我就知道了。好了，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按照规则，我可以给你答案，现在不要多问，循着光的方向前行，我等你。”
“我该怎么称呼你？”李春问道。
“不同时代的称呼不一样，很多的称呼，现在你叫我秩序守护者好了。”
李春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时，一缕如烛火般的光团从云海升起，飘摇飘摇，来到李春头顶，盘旋几圈，向远处飘去，李春快步跟上。
光团来到悬崖边，向云海飘去，李春跟在后面，没有一点犹豫地向虚空踏去。
足下看不见实体，但李春感觉到自己的双脚踩在了地面，有点像踩在床垫上，软绵绵的感觉。他将神识感知向足下扫过，竟然没有丝毫的发现，感知告诉他脚下站立的地方空空如也。
李春不动声色，依旧跟着光团向前走去。他明白在人家的法阵之内，有一些玄妙，也是常情。而且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要想害自己也就是分分秒秒的事情，所以与其担惊受怕，不如放开手脚，只管跟着光团前进。
不一会儿，李春跟着光团走入云海深处，四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在这儿，李春的感知被完全压缩，神识感知离体三米，便不能延伸，仿佛云层中有不可思议之力将感知挡住。
走了一阵，前面出现云雾突然开朗，现出一道山峰，孤兀而起，仿佛一根手指从大地伸出，戳破苍穹。光团向上升起，李春脚步不动，也跟着向上飞升。数息之间，就来到山巅。
山巅的平地大约篮球场的面积，旁边的山壁仿佛影壁，光滑如镜、人影可见。
李春站在山巅平地，光团随即消失。
“我来了。”李春朗声说道。
山壁水纹荡漾，走出一道人形，长袍拖地、帽兜罩住脑袋遮住面孔，整个身躯都笼罩在衣物里面。
“不受规则约束的主宰，你不用窥看我的形体，衣物后面只是虚无。我的本尊不可窥视，只能这样与你见面，这也是上古留下的规则。”秩序守护者的声音传入李春的意识。
“我想知道这天地和系统的由来，还有身体里面诅咒消除的办法。”李春说着掏出玉石板残片，“你是不是需要这个？”
“不，我并不需要这个，玉石板只有主宰有用。主宰拿着任意一块玉石板残片才有资格进入此地，与我见面详谈。”秩序守护者传音道。
“我现在可以收起来了？”李春问道。
“到了这儿，玉石板就用不着了，你可以收回储物装备，跟我来吧。”秩序守护者传音道。
人形转身向石壁走去，李春跟在后面走入了石壁。
……
幻阵天尽头，七彩树摇曳着七色的光芒，仿佛舞动着一道虹。树下林雅蓉双目微阖，依旧冥想苦思。她已经在此端坐数年，依旧不能堪破第二首偈子的第三句。
“堪破身边真实人，唉……”
林雅蓉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一望无际的大海。
此时，海面上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舰船，如同过江之鲫。如果此时有地球人看见，那怕是李春看见，也会被惊得呆滞。
这些船只种类繁多，时间跨度之大，包含中外上下五千年。
有最远古的凿木为舟的单人艇，也有现代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游艇，还有悬在水面三米之上的地效飞行器。
西方的北欧的海盗船，大航海时代的欧洲各种远洋船；东方的楼船、沙船、福船、龟甲船等等，数量上万之巨。现在的舰艇也不在少数，一眼看去，航母就有七八艘，配套的各种巡洋舰、战斗舰，数量三千之多。
舰船之多，挤在一起，仿佛全世界所有国家联合开办的舰船展览。晃眼看去，你看到的不是一片海，而是一片船！无边无际的船。
无边无际的舰船，全部剑拔弩张，所能发射的火力，全部对准了天尽头，七彩树的位置。
天空之上，各种飞行物如闷热夏天的飞虫。有机械的各式飞机、飞艇，还有飞行的异兽和人类。他的目标与海面舰队一致，摧毁七彩树，冲破幻阵牢笼。
悬崖上，伍文光、甄豆豆、九公主、胡姬四人席地而坐，看着天空海洋，神态自若。在他们身后，站着三十多人，衣着不一，现代古代都有，肤色也不尽相同，东方血统还是占了多数。
“麻烦。”林雅蓉看了看眼前的阵仗，摇摇头，重新闭上眼睛，继续自己的冥想。
伍文光身前摆了一张古色古香的长方形桌案，上面有笔墨纸砚。甄豆豆在旁边欠身，帮伍文光磨墨。
“不知道改写什么字，有点难办了。”伍文光看了看天，再看了看海。
“写波涛两个字吧。”甄豆豆笑道。
“那就波涛吧。”伍文光拿起毛笔，蘸上墨，提笔在宣纸上写下波涛二字。
哗！字成之后，海面顿时波涛翻滚，各种舰船上下起伏，平静的海面瞬间变成了一张巨大的弹跳床。
呜！各个方向的航母拉响汽笛，传出绝强的声响，舰楼都发出耀眼的荧光，如蛛网一般向四方延伸，彼此相连成片，镇住起伏的波涛。
“你看，我就觉得波涛不行。”伍文光摇头说道。
“那就巨浪滔天、惊涛骇浪！”甄豆豆说道。
就在这时，天空的飞行物和器，蓦地向左右闪开，或者向更高的天空而去。
瞬息间，海洋与天空，所有的攻击火力全开，向七彩树位置攻杀过来。
导弹与魔法、武技和神通，呼啸声震动寰宇，发出天地之间的最强音。
第753章神通！海枯石烂
海面和天空一起开火，烟雾升腾中，耀出朵朵红光。再加上禁忌魔法、武技神通的异芒，天空顿时变得炫丽起来。
各种大小不一的导弹，拖曳着长长的轨迹，呼啸而来。这些攻击中规中矩，虽然威力巨大，但观赏性并不强。
一艘中世纪的欧洲舰船，船首巨炮发出魔法链弹。
链弹在空中发出异啸，在飞行途中瞬间衍化成一条巨蛇，双头巨蛇足有两百长，首尾各有一个脑袋，爆发万丈凶焰，从数公里的洋面，飞越空中，向天尽头的悬崖七彩树扑来。
呼——！一艘东方楼船上的弓弩火箭齐发，无数青色的火焰飞向高空，衍化出成千上万的青鸟，带着青火的光芒，拖曳出无数道青色琉璃般的匹练，展翅向七彩树位置飞来。
天空的魔法师一起打开卷轴，组合的禁忌魔法瞬间形成。一只洪荒巨兽裂开虚空踏出，其身隐没在云层之中，无法得窥全貌，只能看见张开的巨口犹如黑洞，可以吞食天地。
数名武者的神魂与兵刃合一，刀芒剑芒，拖出道道匹练，宛若飞流直下的悬河，攻杀过来。
“天地间的声音就只有一种，如果不去妄加比较，所有的声音，也就是一个声音。任何音名都可以定义为七音中的一个，因为内心有了差别，所以才变得纷乱起来。众生愚昧，还以为这就是所谓的旋律和谐，殊不知离真实更远了。”
九公主身前一把七弦古琴，她看了看依旧端坐的林雅蓉，再看了看身后站立的几十人，对旁边伍文光等人说道：“我来吧，虽然是假非真，但也是烦劳啊。”
“九公主，请。”伍文光颔首致意，“海面的舰船，就让在下来吧。”
一声琴音响起，天地间陡然凝滞，所有的攻击都猛然悬停，就连时间也停顿下来。一道音波在七彩树上方的高空凝实，仿佛一线白色的海浪，向天空海洋平推而去。
噗噗噗！白线扫过，天空中所有攻击全部散开，销于无形。
九公主攻击之后，时间的流逝也恢复了常态。对方看着空空荡荡的碧空，虽然震惊，却毫不气馁，马上展开第二轮的攻击。
“巨浪滔天、惊涛骇浪！”伍文光八个大字完成，海面顿时出现异象。
不算太大的海浪陡然衍化成千米之高的巨浪，扑打在舰艇上，无数船只瞬间四分五裂化作残渣。
呼！一片海面所有的海水被卷起，露出砂石暗礁的海底，舰船如同高空坠物，砰地摔落海底，变成残缺的废料。轰！巨浪如天河奔腾冲下，海底的残缺舰只，又被巨浪抛在空中，再次分解，好的变成破烂，已经破烂的，继续分解，变成渣渣。
伍文光的一轮攻击，毁灭了半数的舰只，剩下的舰只防御实力较强，都有阵纹魔法保护，顶住了这一轮的攻击。
轰轰轰！对方也没有闲着，攻击也如期而至。
“我最近有些感悟，谱了一首曲子，请各位欣赏。”九公主浅笑道。
“姐姐，快点弹出来吧，我最喜欢听姐姐弹琴了。”胡姬拍手笑道。
“琴虽是古琴，弹曲子却不是古调，比较现代，名字就叫做天空的镇魂曲。”九公主轻轻拨响了琴弦。
天空镇魂曲，蕴含着轮回之音，悲怆悔恨接踵而至。旋律在高空散开，化解掉天空的攻势，将所有的一切，不管是物质、还是精神，都带入深深的轮回之中。
“我也悟出一道神通，海面的麻烦让我来。”林雅蓉睁开了眼睛，缓缓说道。
九公主、胡姬、伍文光、甄豆豆四人起身，恭敬地站在旁边，给林雅蓉让出攻击的位置。
林雅蓉也不起身，伸出洁白的手掌，掌心向上，再慢慢翻转，掌心朝下。
“海枯石烂。”林雅蓉轻声说道，“这一式神通的名字叫海枯石烂。”
呼！无边的大海上翻起巨浪，海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快速枯竭，数息之间，无边无际的大海干枯，露出海底砂石。由于海水枯竭的速度太快，所有的舰船几乎以一种垂直坠落的姿势，重重摔落在海底，全部变成破铜烂铁。
咻咻咻，舰船上的强者被眼前的巨变，惊吓得不知所措，根本没有一点抵御的手段。一些强者快速反应过来，向远处避让。不过，一道从天而降的力量桎梏他们，所有的人都无法移动，渐渐石化变成雕塑。不但人开始石化，就连舰船也开始石化，所有的一切都开始石化。
海枯石烂，大海已经干枯，顽石应当腐烂。
天地间传来一声幽幽的太息，一道气流凭空而起，仿佛蝴蝶扇动的翅膀，力量逐渐变强。人与物的塑像，仿佛亘古的腐朽之物，瞬间风化。一道尘埃在干枯的海底升起，放眼望去，刚才还是一片海水的洋面，此时变成灰黄色的迷蒙一片。
“沧海桑田，大海扬尘，要等这片尘埃落定，起码也得十年的时间了。”林雅蓉叹道。
“容姐姐，这片灰蒙蒙的颜色，没有大海扬波好看。”胡姬说道。
“要等这片大海重新碧波荡漾，五百年之后再说吧。”林雅蓉不再说话，重新进入冥想感悟之中。
“我都还没有出手耶，他们就全部完蛋了。”胡姬无不遗憾。
九公主看了胡姬一眼，说道：“陆路还有一些人，不过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了，你想玩，就去吧。”
胡姬雀跃而起，招呼身后站立的几十号人，沿着小路向后面树林而去。
“等胡姬完事之后，咱们都去寻找一下，殒落陷入轮回中的自己人，怕他们再被虚像迷住，看不见真实，无法从世俗出离。事在人为，能找回来多少算多少。”九公主说道。
伍文光与甄豆豆一起笑着点头称是。
……
李春从山壁走了出来，他在悬崖边沉默不语。
“你还想问什么，就带更多的玉石板来，这是规则，无法避开。你要记住咱们的约定，也是为了你身体的诅咒。”人形站在山壁前，向李春传音。
“这个我明白，现在我还有一点要求。”李春说道。
“请说。”人形传音道。
“我想去幻阵见一个人，但以我现在的状况，却无法进入幻阵。”李春说道。
“我知道你要去见谁了，这个女子的血脉传承很特殊，她能封锁幻阵，连我也觉得惊讶，以后会是你的一大助力。不过面对不断涌入血脉觉醒者，封锁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水在不断地上涨，总有一天会漫过堤岸。你拿着这个，就可以进去了。”
人形挥手一枚光点，从袖口飞出，向李春飘浮过来。
“对我有帮助，也就是对你也有帮助，咱们目标一致。”李春伸手抓住光点。
荧光的光点在掌心湮没，潜了进去。李春觉得脑海多了一道意念，低头再看掌心，是一粒小小的石子。
“这粒石子只能使用一次，方法告诉你了。快去吧，封锁幻阵不算违规，但也是站在违规的边缘。不过，现在她开始杀人了，数量少，上古的规则不会作出惩罚的决定，但是数量增多，就麻烦了。”人形传音道。
“作为秩序守护者，你看见了违反规定，也不去制止？”李春问道。
“我只能根据规则的判断，才会采取行动，事实如何与我无关。其实，如果不是碍于规则，任何事情，我都不想插手。他们的生不会增加我的什么，死也不会减少我的什么，我为什么要多事？”人形传音道。
“呵呵，你这是渎职啊。”李春笑道。
“我只遵从规则，上古定下的规则，才是最重要的关键，其他的与我无关。”人形说道。
“听你的话，好像幻阵里面也不安全，有时也会殒落？”李春问道。
“就连平地走路，也会不小心摔死人，何况这么大的幻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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