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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第安酋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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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奥瓦人受到了礼遇。他们饱餐了一顿熊肉,然后就又走了。他们打算整夜赶路,好把消息尽快通知给自己人。他们走后,塞姆才过来躺在我旁边,用他平时那种盛气凌人的口吻说:

“您今天晚上可没有一点儿好脸色,先生。肯定有什么原因——要么是不消化,要么就是心里不舒坦,嘿嘿嘿嘿!到底是哪样儿呢?我猜是第二种!对不对?”

“当然!”我没好气儿地回答。

“那您就敞开心扉,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我会帮助您的。”

“您要是能帮我就好了,塞姆,可我很怀疑。”

“我能,您尽管相信我好了。”

“那您就说说,您喜欢不喜欢温内图!”

“非常喜欢。您不也是吗!”

“而您却想毁了他?”

“我想毁了他?我父亲的儿子决不会干这种事儿的。”

“但你却要他当俘虏!”

“当然。”

“这就会毁了他的!”

“别胡思乱想了,先生!我非常喜欢温内图,为了救他,我简直可以搭上性命的。”

“可您为什么要引他上圈套儿呢?”

“好保护我们自己。”

“那然后呢?”

“然后?哼!您大概大关心那个年轻的阿帕奇人了吧,先生?”

“我不光是这样想,我还要这样做!如果他被俘,我就要把他救出来;如果有人对他动刀动枪,我要站在他一边,为他而战。这,我可以坦白地告诉您。”

“是吗?”

“是的。我对一个临死的人许下了诺言,对我来说,这样一个诺言就像誓言一样神圣。”

“我很高兴,非常高兴,咱们两个的想法是完全一致的。”

“但是,”我迫不及待地追问他。“您倒是讲讲看,您说得这么好听,又怎么能跟您那个恶毒的打算一致呢?”

“您想知道这个吗?哼,是啊,您的老塞姆在路上就觉出您很想和他聊聊,可是那会儿不行,那会整个毁了我漂亮的计划的。我跟别人不一样,我的想法也跟表面上看起来的不一样。我可不想让人偷看我的牌,嘿嘿嘿嘿!不过我倒是可以对您直言相告。我会帮您的忙的,迪克·斯通和威尔·帕克也会,如果我没搞错的话。好,听着:以我的估计,‘好太阳’和温内图不仅仅是出来搞侦察的,他们的战士已经全副武装,在路上了,而且肯定已经向前推进了很大一块。那么,既然他和温内图一样整夜赶路,我估计他明天早晨或者上午就能碰上大队人马了,要不他也用不着那么催逼他的马。后天晚上他就能回到这里了。您看,咱们的处境有多危险,情况有多紧急!咱们跟踪那两个阿帕奇人,做得太对了!我决没料到他们会这么快就回来。咱们能碰上奇奥瓦人,从他们那儿了解到了一切,真是太好了!他们会把那二百个战士带到这儿来,然后……”

“然后我要去警告温内图提防奇奥瓦人。”我插嘴道。

“老天,千万别!”塞姆惊叫起来。“这样做有害无益,因为他们一旦逃脱,就会继续威胁咱们,有奇奥瓦人在也不行。所以必须得让他们真的被俘虏、真的死到临头才行。然后咱们悄悄救了他们,他们就会感激咱们,不再向咱们报仇,充其量要咱们交出拉特勒,这,我反正是不会拒绝的。您看怎么样,您这位气得不行的先生?”

我把手伸给他。

“我完全放心了,亲爱的塞姆,您想出的办法很妙!”

“不是吗?是的是的,塞姆·霍肯斯虽然像某人说的那样吞吃田鼠,但还是有他的好处的,嘿嘿嘿嘿!这么说,您又赞成我了?”

“是的,老塞姆。”

“那您就赶快躺下睡觉吧!明天要做的事情很多。我现在就会通知斯通和帕克,让他们也知道该干什么。”

他——老塞姆·霍肯斯——难道不是个可爱善良的家伙吗?顺便说一句,我用了“老”字,但并不是取它的字面意思。他那时大约是四十岁,但那部几乎盖住了整张脸的大胡子、那如了望塔一般从中探出来的大鼻子,还有那件像是用铁板钉成的猎装,使他显得比实际年龄要老得多。

在此我想解释一下“老”这个字儿。我们德国人使用这个字也不只是表示年龄,而是也作为一种所谓的呢称;“一个老好人”、“一个善良的老家伙”根本不一定老。此外这个字还有一个含义,在常用的表达方式里有诸如“一个吊儿郎当的老家伙”、“一个爱抱怨的老家伙”、“一个老饶舌鬼”等等,其中的“老”字起的是使程度加强的作用。

在大西部“老”字正是这样用的。最有名的猎人中有个叫“老火手”的,他的枪一开火儿,死神就要降临,所以得了个战名叫“火手”,前面的“老”字强调了他打枪的百发百中。我得到的“铁手”这个名字也同样被加上了“老”字。

塞姆走后,我试图休息一下,但很久做不到。奇奥瓦人即将到来,使人们都很兴奋。他们大声谈论着这件事,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能睡着,那才真是技术;再说我自己的念头也使我无法平静。霍肯斯对他的计划是那么充满信心,就好像失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似的,但我却心存疑虑。我们要救温内图和他的父亲,但是不是也要救其他被俘的阿帕奇人呢?难道他们的首长获救了,他们却仍然要被奇奥瓦人攥在手心儿里吗?这让我觉得很不公平。但我们只有四个人,要救出所有的奇奥瓦人恐怕很难,尤其是这事儿还得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不能让人怀疑到我们头上。另外我还问自己阿帕奇人会如何落入奇奥瓦人手中——不经过战斗大概是不可能的,而一旦交战,可以料想,我们要救的两位酋长一定是最英勇的,因而也是最危险的。怎样才能避免这个呢?如果他们不肯让自已被战胜、被俘虏,他们就可能被奇奥瓦人杀害,这可绝对不行。

我冥思苦想了很久,翻来覆去地折腾,可也没想出个办法来。末了,唯一让我宽了宽心的,是想到狡猾的小个子塞姆也许会找到一条出路。不管怎样,两位酋长的事,我决心要鼎力相助,万不得已的时候,我甚至愿意用自己的躯体去掩护他们。最后我终于睡着了。

04、温内图被俘

因为一天没干活儿,第二天早上我以加倍的热情投入了工作。拉特勒一直离我们远远的。他无所事事地四处闲荡,他那些“牛仔”们却都那么友好地对待他,就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似的。这使我相信,假如以后再与拉特勒发生冲突的话,我们得做好他们一伙人都和我们作对的思想准备。尽管今天的地段比前几天所经之处的情况复杂,到晚上为止我们还是比平常多测量了一倍,因此大家都极其疲倦,吃过晚饭后就睡下了。这时的宿营地已经向前推进了很多。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们也工作得非常勤奋,直到中午时分:奇奥瓦人来了。他们知道我们前天在哪儿宿营,所以他们的侦察兵很容易找到我们,我们留下的踪迹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印第安人都是孔武有力的战士。他们十分善骑,而且毫无例外,个个都配有枪支、刀子和战斧。我数了数,他们有二百多人。他们的头领个子很高,脸部线条严厉阴郁,长着一双猛兽一般、不怀好意的眼睛,明明白白地流露出嗜血好斗的习性。他叫唐古阿,意思是首长,他作为首长是没有对手的。当我注视他的眼睛时,不禁为“好太阳”和温内图担起心来——万一他们真的落在他手里……

他是以我们盟友的身份来的,可他的行为态度却一点儿也不友好。他那样子,就像是一头和豹子结伙儿捕猎,而后又将其一并吃掉的老虎。他同他的侦察头目“狐狸”走在印第安人队伍的最前端,到我们面前后,他非但不下马向我们问候,反而一挥臂,下令让他的人把我们围了起来。随后他骑到我们的车前,把图纸举起来看。看来,那上头的东西吸引了他,他下了马,一头钻到车里查看起来。

“哦嗬!”站在我身旁的塞姆·霍肯斯说道,“看起来,他连话都还没跟我们说上一句,就已经把我们和我们的财产当成他很不错的战利品了,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要是他以为,塞姆·霍肯斯会蠢得让羊来看菜园子,那他就错了,这一点我很快就会让他明白的。”

“不要莽撞,塞姆,”我请求他道。“这二百个红种人可占着我们的上风呢。”

“论数量,是的,论聪明可绝对不是,嘿嘿嘿嘿!”

“但他们已经把咱们包围起来了!”

“是,这我也看见了,莫非您认为我没长眼睛?看来,咱们没有找来好帮手。从他们包围咱们这一点猜测,他们是想把咱们连同阿帕奇人一起揣进腰包,甚至吞下去。可这一口不会让他们肚子里好受的,这我可以向您保证。和我一起到车子那儿去,这样您就可以听到塞姆·霍肯斯是怎么和这种无赖说话的!我是这个唐古阿的老熟人,即使他没看见我,也很清楚我在这儿。他的态度不仅惹我生气,也让咱们所有人都觉得很可疑。您看他那些战士阴沉着的脸!我得马上让他们知道塞姆·霍肯斯在此。来!”

我们拿起武器,走到车子那里去,唐古阿还在里头瞎翻腾。我觉得不太自在。到了那儿,塞姆用警告的腔调问道:

“远近闻名的奇奥瓦人首长是不是很乐意过一会儿到‘永恒的猎场’去啊?”

被问的人本来是弓着腰,后背冲着我们,这会儿,他转身面向我们,粗鲁地回答道:

“白人为什么要用这么愚蠢的一个问题来打扰酋长?唐古阿早晚有一天会当上大酋长,统治整个‘永恒的猎场’的;但还要过很长时间,他才会踏上去那儿的路。”

“这段时间也许只不过是一分钟。”

“为什么?”

“你从车上下来,我就告诉你。你倒是快点儿啊!”

“我就呆在这儿。”

“好,那你就上天去吧!”

说完这话,塞姆转过身,佯装要走。那酋长听了,迅速一跃,从车上跳了下来,抓住他的胳膊。

“上天?塞姆·霍肯斯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为了警告你。”

“警告什么?”

“死神。你要是再在上面呆上一会儿,他就要抓住你了。”

“呸!死神在车上?把他指给我们看!”

“也许以后吧。你的侦察兵没告诉你我们为什么到这儿来吗?”

“唐古阿已经从他们那儿听说了——你们要在这儿给白人的火车造一条铁路。”

“对!这样一条路穿过河流、深谷,还要穿过我们炸开的山岩。我想,你也许知道这些。”

“酋长知道这些。不过这和死神有什么关系呢?”

“远远超出了你的想象。你也许听说过,我们是用什么炸开修铁路时那些挡在途中的岩石的吧?难道会是用你们步枪用的那种火药吗?”

“不,白人们发明了另外一种东西,能炸开整座山。”

“没错儿!我们的车上就有这种新发明出来的东西。它虽然包得好好的,但谁要是不知道该怎么拿它,一碰它,就得完蛋,因为它会在他的手里爆炸,把他炸得粉身碎骨。”

“呸!呸!”酋长喊起来,显然是吃了一惊,“刚才唐古阿靠近装那些东西的包儿了吗?”

“很近,近得要不是听我说话,现在你已经在‘永恒的猎场’了。那个时候你还剩下什么呢?没有药囊,没有头皮,除了肉渣儿、骨头渣儿,什么也没有!你怎能这么一副样子当大酋长,统治‘永恒的猎场’呢?你的遗体在那儿会被鬼魂的马撕烂碾碎的。”

一个印第安人,抵达“永恒的猎场”时如果没有头皮和药囊,是要遭到那些死去的英雄们的耻笑的,而且,当别人都在那里以印第安人的方式纵情享乐时,他却得远远躲开众人的眼睛。红种人们对此都深信不疑,更不要说到那里时已经粉身碎骨该有多么不幸了!酋长的肤色虽然很深,但还是看得出,他吓得脸上顿失血色。

“呸!”他喊道,“你及时告诉了唐古阿,这太好了!但他还是要责备你:你们为什么要把这新发明存放在车上?这里有很多其他有用的东西。”

“难道要我们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地上,让它坏掉不成?而且稍微一碰就会产生那么可怕的后果。我告诉你,就算是放在车上,它也够危险的。要是有一包爆炸了,周围的一切都得飞上天。”

“人也会吗?”

“人当然也会,而且还有方圆一千匹马排起来那么远之内的所有动物。”

“那酋长得告诉他的战士们,谁也不准靠近这辆危险的车子。”

“就这样做吧!我请求你,别让我们所有的人因为一个人不小心而完蛋。你看,我是多么替你们着想啊,因为我想,奇奥瓦战士是我们的朋友。可我却觉得我好像搞错了。朋友相见,应该互相问候,并且一起抽和平烟斗。你今天不愿意做这些吗?”

“可是你已经和我的探子‘狐狸’抽过烟斗了!”

“只有我和我身边这位白人战士抽过,别的人还没有。你要是不问候一下这些人,那我就认为,你们对我们的友谊是不真诚的。”

唐古阿兀自低头寻思了一会儿,试图找个借口。

“我们是在打仗的路上,所以没带和平烟叶。”

“奇奥瓦人的酋长嘴里说出来的话,我认为不能算数。我看见了你腰带上挂着的烟叶袋儿,而且看起来装得满满的。我们根本不需要它,因为我们自己也有足够的烟草。也不必所有的人都参加仪式,你代表你和你的战士抽,我替这儿在场的白人抽。这样这儿所有在场的人之间的友好同盟就算结成了。”

“为什么要我们两个人抽呢?我们已经是兄弟了。塞姆·霍肯斯以为我们能替所有的人抽和平烟斗。”

“那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可这样我们就要按我们自己的意愿行事了,你就控制不了阿帕奇人。”

“难道你要去向他们通风报信吗?”唐古阿问,眼里闪出险恶的光。

“不,绝对不会,因为他们是我们的敌人,并要杀死我们。可是我不会告诉你,怎样抓住他们。”

“这你用不着告诉唐古阿,他自己知道。”

“哦嗬!莫非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从哪个方向来,你们在哪儿能碰上他们?”

“酋长会知道这些的,因为他派了探子跟踪他们。”

“你不会这样做的,因为你还够聪明,知道阿帕奇人会发现你的探子们的踪迹,做好战斗准备的。他们每走一步都会非常小心,很难说一定是他们落入你们手中;如果按照我的计划,他们肯定会毫无准备地被你们包围并俘虏,要是我没搞错的话。”

这番话没白说,唐古阿想了想,说道:

“我得和战士们谈谈。”

他走开了,回到“狐狸”那里去,又把另一个印第安人招呼到身边,然后就在那儿商量起来。

“他要先和那些家伙商议,就等于承认他本来对咱们没安好心。”塞姆对我说。

“既然您是他们的朋友,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儿,那他们可够坏的。”我说道。

“朋友?对这些奇奥瓦人,还谈什么朋友不朋友?他们是无赖,靠抢劫为生。你没什么东西值得他抢的,才有可能做他的朋友。可咱们这儿有满满一车的食品,还有其他在印第安人看来很有价值的东西。这些,探子都告诉了他们的首领,从这一刻起,咱们就注定了要被洗劫一空了。”

“那么现在呢?”

“现在?,现在咱们安全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很高兴。”

“我想这是真的,我了解这些人。告诉酋长咱们的车上有一种‘巨大的能量’,这是我的一个高招儿,嘿嘿嘿嘿!他本来已经把车上所有的东西看成是稳稳攥在他手心里的战利品了;这是他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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