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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第安酋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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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可能,而是极有可能。”

今天的事情至此就告一段落了,可接下来的几天里,塞姆变得越来越心事重重,越来越少言寡语了。他的月亮看起来越变越小了。终于有一天,我看到他从屋里走出来——穿的竟是那件旧外套!

“这是怎么回事,塞姆?”我问他,“我想,您早就把这件外套搁在一边儿了,或者用您的话说是给‘扔了’?”

“是这样的。”

“可还是又把它翻出来了?”

“是的。”

“是气得吧?”

“当然!我气坏了!”

“对那下弦月吗?”

“已经成新月了。我不能也不想再见到那个克莉乌娜—爱了!”

“看来我当初说的没错!”

“是的,事情正是像您想的那样。可还有件事把我气得不行。”

“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可以,我告诉您。昨天我又去她那儿了。她这几天待我很不好,几乎都不正眼看我,回答我的问话也总是短短的。昨天我在她那儿坐着,头靠在一根木桩上。那根木桩上大概是有根刺儿,把我的头发绞住了。等我站起来要走的时候,我尊贵的脑袋被猛地拽了一下。我一回头儿,看见了什么呀,先生——我看见了什么?”

“我猜——是您的假发?”

“对,我的假发挂在了那根刺儿上,帽子被扯下来了,掉在地上。”

“这下当初那个漂亮的满月自然就变成新月了?”

“可不!她先是站在那儿,瞪着我,就像——就像——就像瞪着一个脑袋上没长头发的人。”

“然后呢?”

“然后她就号起来了,就好像她自己长了颗秃头似的。”

“最后怎样?”

“最后?最后就成新月了,她冲出去,没影儿了。”

“也许她不久又会像上弦月一样在你面前出现呢?”

“不会了!因为她让人给我捎话儿了。”

“什么话儿?”

“我不该再去找她了;她如果再嫁的话,也得嫁个头上长头发的丈夫——这不是很蠢吗?”

“哼!”

“没什么可哼的,先生!一个女人要结婚的话,她本不必在乎她丈夫的头发是长在脑袋上还是长在假发上,如果我没搞错的话;如果是长在假发上,那还更尊贵呢,因为那可是要花钱的。长头发又有什么用呢!”

“我要是您,还是愿意让它再长出来,亲爱的塞姆!”

“尊敬的先生,您见鬼去吧!我怀着爱情的忧伤和婚姻的烦恼到您这儿来寻求安慰,听到的却是挖苦。我希望您也有个假发,也有一个印第安寡妇把您扔到门外去!祝您顺利!”

他气哼哼地跑了。

“塞姆,”我在他背后喊,“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他停下脚步,问道。

“它哪儿去了?”

“什么?”

“新猎装。”

“我又把它送回去了,不想再知道有关它的事儿了。本想穿着它结婚,举行婚礼的。既然现在婚礼吹了,我也不想要那衣服了。就这么着吧!”

就这样,我的塞姆和那越变越小的红月亮克莉乌娜—爱之间的友谊结束了。顺便提一句:没过多久,塞姆的情绪就又好起来了,并向我承认他很高兴自己仍然是个未婚的单身汉,从此他再也不会同他的老外套分手了,因为它比所有印第安女裁缝做的所有衣服都更好更方便也更舒服。一切果然像我预料的那样:塞姆做丈夫就是不可想象。

08、黄金的诅咒

这天晚上,我像平常一样同“好太阳”及温内图一起吃饭。饭后我的朋友们就离开了。我也想走,这时“好太阳”提起了塞姆同克莉乌娜—爱的艳遇,并由此把话题转到了白人与印第安女子的结合上。

我发觉他是要打探我的心思。

“‘老铁手’你认为这样的婚姻好还是不好?”

“如果是神甫为他们举行结合的仪式,并且这个印第安女子已经成为基督徒,那我就看不出这有什么不好。”我回答道。

“就是说,如果一个印第安姑娘保持她本来的样子,我的白人兄弟就不可能娶她为妻喽?”

“不可能。”

“要成为一个基督徒很困难吗?”

“一点儿都不困难。”

“那她还能尊敬她的父亲吗——即使他并不是基督徒?”

“可以,我们的宗教要求每个孩子都尊敬父母。”

“兄弟你是乐意娶个红种姑娘呢,还是愿意娶白人姑娘?”

我能说“白人姑娘”吗?不,那样会伤害他,于是我答道:

“重要的是心灵的声音,它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姑娘是什么肤色无关紧要。在大神面前,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那些命中注定是一对儿的会彼此找到对方的。”

“没错儿!”首长点点头。“重要的是心灵的声音,我的兄弟说得很对。他总是说得很有道理、很好。”

这件事情就这样解决了,而且在我看来,解决得很合我的心意。一个印第安女子要想做白人的妻子,首先要成为基督徒,这一点是我特别强调了的。我愿“丽日”与红种人中最好、最高贵的酋长结合,我不是为娶一个红种妻子才到西部来的。我甚至还没想到婚姻,我暂时把婚姻排除在我的计划之外。

我与“好太阳”谈话的效果第二天就看出来了。他把我领到我还不曾去过的石堡二层,我们的测量仪器都存放在那儿的一个房间里。

“看看这些东西,检查一下少了什么没有!”酋长说。

我依言行事,发现什么也没缺,仪器也没有损坏——除了有几处很容易就能弄好的弯曲。

“这些东西过去在我们看来是有魔力的,”他说,“因此它们被好好地保存起来了。我年轻的白人兄弟你可以把它们拿走,它们又属于你了!”

我想为这一慷慨之举表示感谢,他打断了我的话,不让我说。

“它们本来是你的,我们把它们拿走,是因为我们那时认为你是我们的敌人;可现在我们知道了你是我们的兄弟,所以得让你重新得到曾经属于你的一切,这没什么可谢的。你打算拿这些东西怎么办呢?”

“如果我离开这儿,就带上它们,好还给把它们交给我的人。”

“那些人住在哪儿?”

“在圣路易斯。”

“我知道这个城市的名字,也知道它在哪儿。我儿子去过那儿,给我讲过。这么说你想离开我们?”

“是的,即使不是马上就走。”

“很遗憾。你已经成了我们部落的战士,我还给了你一个酋长的权力和荣誉。我们还以为你会永远留在我们这儿,就像克雷基·佩特拉一样。”

“我跟他情况不同。”

“你清楚?”

“是的,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这么说,他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你,却对你极为信任。”

“是的,因为我们来自同一个国家。”

“不只是因为这个,他甚至在临死前还同你谈话。‘好太阳’听不懂你们说的那些话,因为他不了解你们所用的语言,不过你已经把你们谈的都讲给我们听了。你按照克雷基·佩特拉的意愿成了温内图的兄弟,可又要离开他,这难道不矛盾吗?”

“不,兄弟不一定要总在一起,他们往往走不同的道路,因为他们有不同的使命。”

“但他们还能再见吗?”

“能。你们也能再见到我,因为我的心会驱使我到你们这里来。”

“我很高兴听你这样说。只要你一来,我们这里就会充满欢乐。‘好太阳’听你提到别的使命,确实很难过,难道你在我们这里觉得不快乐吗?”

“我不知道,因为我到这里的时间那么短,不好回答这个问题。这就像一棵大树荫蔽之下的两只鸟儿——一只鸟儿吃这树上的果子,那么它就呆在这儿;另一只鸟儿却需要别的食物,所以不能总呆在这儿,它必须得离开。”

“你应该相信,我们愿意给你所需要的一切。”

“当然相信。但我刚才说到食物,指的并不是身体所需要的营养。”

“是,我知道,你们白人还常说精神的食粮,我是从克雷基·佩特拉那儿知道的。在我们这儿,他得不到这种食粮,所以他有时很悲哀,虽然他不想让我们知道。你比他来我们这儿的时候年轻,因此比起他,你可能更愿意往前看。那么你就走吧,但我们请求你以后再来。也许那时你就会改变想法,发现在我们这儿你也能感觉很好。但我很想知道,你回到白人的城市里去以后将要做些什么。”

“我现在还说不出。”

“你会继续在修铁路的那些人那儿干吗?”

“不!”

“做得对。你已经成了红种人的兄弟,白人再想骗取我们的土地的时候,你不能跟他们一伙儿。你要去的那个地方,你就不能像在这儿一样靠打猎生活了。你需要钱,温内图告诉我你很穷。如果我们不袭击你们,你本来可以挣到钱的。因此我儿子请求我给你补偿——你想要金子吗?”

说着,他用那么锐利的目光审视着我,我得当心别说出“要”字来;他是在考验我。

“金子?”我说,“我的东西你们什么也没有拿走,所以我也没什么要向你们索取的。”

这是个很谨慎的回答,既不是“要”也不是“不要”。我知道,有些印第安人知道哪儿有贵重金属的矿点儿,但他们从来不会把这样的地方泄露给白人。“好太阳”肯定也知道这种地方,现在他问我“你想要金子吗”——有哪个白人会说出个干脆的“不”字呢!我向来不看重死的财产,但我认为金子作为一种达到目的的手段具有不可争议的价值,可阿帕奇人的首长是很难了解这种观点的。

“不,我们没有抢走你任何东西,”他解释说,“但由于我们的缘故你没有得到你本该得到的东西,为此你应该获得补偿。我跟你说,山里有很多金子,红种人知道在哪儿能找到它,他们只要去拿就是了。你想让‘好太阳’给你弄些来吗?”

换一个人在我的位置也许就会接受了——而最后什么也得不到。这,我已经从“好太阳”那见机行事的目光里看出来,于是我拒绝了。

“我感谢你。毫不费力得来的财富是不会令人快活的;只有自己辛苦得来的,才真正有价值。就算我很穷,但也不必为此而担心我回到白人那里以后就会饿死。”

这下他的脸松弛下来了,他把手伸给我,用热诚的语气说:

“你的话告诉我,我们没有认错人。白人淘金者谋求的金砂是死亡之砂。找到它的人,往往就毁在这上头了。永远不要去追求金子,它不仅能杀死肉体,也能杀死灵魂!‘好太阳’刚才是考验你。金子他不会给你,但你该得到钱,而且是你们用的那种钱。”

“不要这样。”

“‘好太阳’要这样。我们要骑马到你们工作过的那个地方去,让你完成中断了的工作并得到要付给你们的工资。”

我说不出话来,惊奇地看着他的脸。他是在开玩笑吗?不,没有一个印第安人的酋长会开这种玩笑的。或许这又是一个考验?也不像。

“我年轻的白人兄弟不说话,”他接着说,“他不喜欢我的建议吗?”

“哪儿的话,非常喜欢!但我不敢相信你是认真的。”

“为什么不敢?”

“难道我应该去完成我的同事做了而被你用死亡来惩罚的事情吗?难道我应该去做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严厉指责我的事情吗?”

“那时你没有获得土地主人的允许,但现在你可以得到准许。顺便说一句,这不是我的建议,而是我儿子温内图的。他对我说,让你把中断的工作完成是不会给我们带来危害的。”

“错了,铁路会修的,白人肯定会来的。”

他脸色阴沉起来,垂下了眼帘。过了片刻,他承认道:

“你说的对,我们无法阻止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们进行抢劫。他们先是派出小股队伍,就像你们那一队。这样的队伍我们还能够摧毁,但这对我们没用,因为他们随后就会大批大批地到来,而我们如果不想被他们打垮的话就只能后退。你也没什么办法,或者你以为如果你不量完那一段路,修铁路的人就不会来了?”

“不,我不这么想。我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做或者不做什么,可火车还是会在那个地区冒烟的。”

“那就接受我的建议吧!这对你有用,也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害处。我和温内图已经商量好了,我们两个同你一起去,再带三十名战士作随从,在你工作期间保护你并帮帮你,然后这三十个人会一直陪着我们向东,直到我们找到保险的路,并能乘上那种冒烟的独木舟去圣·路易斯为止。”

“我的老兄说什么?我没听错吗?你想去东部?”

“是的,和你、温内图还有‘丽日’。”

“‘丽日’也去?”

“我的女儿也去。她很想看看白人的住地,并且在那儿一直呆到变得完全像一个白人女子为止。”

听了这话,我脸上大概是做出了一副傻相儿,因为他看着我微笑了。

“你好像很惊讶,也许不乐意我们陪伴?你应该说实话!”

“不大乐意?怎么会呢!正相反,我非常高兴。有你们的陪伴,我可以安全地回到东部,单是因为这个,我就已经很喜欢你的建议了,再加上我那么衷心喜爱的人能留下来和我在一起。”

“就这么定了!”他满意地点点头,“你先完成你的工作,然后我们就去东部。在那边能找到人,让‘丽日’有地方住并且能学习吗?”

“是的,我会很乐意地帮助她。但阿帕奇人的酋长应该有思想准备,白人可不像红种人那么热情好客。”

“‘好太阳’知道这个。如果白人不是怀着敌意到我们这儿来,他们需要什么都能得到,我们也不会要他们付出什么。可如果我们去他们那儿,什么都得付钱,而且比白人流浪汉要付的还得多一倍。即使这样,我们得到的,还比白人得到的东西差。‘丽日’到时候也得付钱。”

“很遗憾这是真的,但你们不用担心。由于你们慷慨的建议我将会得到很多钱,到时候你们就是我的客人了。”

“噢,噢!我年轻的兄弟把‘好太阳’和温内图——阿帕奇人的酋长——想成什么人了!我刚才已经告诉你了,红种人知道很多能找到金子的地方。有的山里有金矿,还有的山谷里有冲刷下来的金砂,就浅浅地埋在地面下。我们到白人居住的城市里去的时候,虽然没有钱,但我们有金子——很多金子,我们不会白喝一口水的。如果‘丽日’得在那儿呆上几个夏天,我会给她留下远远多于她所需要的金子。如果不是因为白人不好客,我们才不去那些有金砂的地方,我们从不在乎它,也不去利用它。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随时,要看你们愿意。”

“那我们就别再耽搁了,现在已经是深秋季节,冬天很快就要到了。即使要走这么远的路,印第安战士也用不着做更多的准备。如果你准备好了的话,我们明天就出发。”

“我准备好了。只是我们要赶快确定要带哪些东西,多少马匹,还有……”

“这些温内图都会处理的,”他打断了我的话,“他什么都想到了,你什么心都不用操。”

我们离开二层上楼。我正要走进自己的住处时,塞姆出来了。

“我有个新闻要告诉您,先生,”他说,脸上放着喜悦的光。“您会感到惊奇的,您会惊奇得不得了的,如果我没搞错的话。”

“我会对什么惊奇啊?”

“对我给您带来的消息啊,或许,您已经知道什么了?”

“让我先听听您指的是什么,亲爱的塞姆!”

“要离开这儿了!”

“哦!这我当然已经知道了。”

“您已经知道了?我还想告诉您,让您高兴一下子呢,这么说我来得太晚了。”

“我是刚从‘好太阳’那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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