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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皇贵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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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儿此时终于停止了嘶喊,绝望的闭上了眼,她知道在怎么反抗都已经无补于事了,手和面庞一点一点冰凉。
  胤禟满眼兴奋地欣赏着她傲慢的脸上呈现出这幅深入骨髓的痛楚,将噙在嘴上的烟嘴拿开,把烟杆挑到了她的右肩,玩味道:“给你妹妹左肩留下了印记,不如给你右边来一个,这样才真真算得上姐妹情深,祸福与共,你说是不是?”
  灵儿发狠的瞪着他,死死咬着下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敢伤我一寸,我就让你体——无——完——肤。”
  胤禟不屑的一笑,猛将滚烫的烟锅狠狠的摁在了灵儿的肩膀。
  “啊”灵儿娇躯一颤,火辣辣的疼痛像是数万条小虫子在啃食肌肤一般,疼的她全身冰凉,额头迸沁着冷汗。
  火红的烟丝全数落在了水嫩的肌肤,清鲜的肉香味弥漫了所有人的鼻息,哧拉哧拉的响声,让刘八女等作尽恶事的人都不寒而栗,纷纷别过头不忍瞩目。
  
  
  

正文 第三卷  莫使金樽空对月;第二十四章   怡红别院   下


  
  皓月像银盘一般高悬在万里无云的夜空里,带着一丝寒意的月光把江夏镇照得闪闪发光。
  年羹尧身形矫健的半蹲在离怡红别院很近的一家屋檐上,他一筹莫展的蹙着剑眉,始终寻不到灵儿的踪迹,他急的简直快要疯掉了。
  寂静的夜空响彻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听声音应该是个女的,不会是—“灵儿!”他惊呼出口,顿时心突突的跳着,朝着声音的来源—怡红别院看去,向前跃出,平飞丈余,稳稳的落在九转玲珑院落中。
  院中只觉异香扑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树丛之间绿树掩映之中,精致的亭台和华丽的楼阁交错杂陈,恰似一盘杀得正酣的象棋子儿。
  风沙沙地掠过来,轻轻地翻起了年羹尧藏青色的衣襟,只见他身姿矫健若游龙,汗血宝马般风驰电掣的全速而行在院中,一一排查着房间,这里虽然不大,但少说也有百十个房间,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行巡夜的家丁缓缓走来,年羹尧身形一闪,敏捷的藏身到了花丛之中,抬眼,一座饶有江南风味的厢房,在徐风中沉稳静谧,透过菱形雕窗的明纸,投射出昏黄的烛韵。
  红蔷坐在浴桶旁的铜镜前,镜中映出一张鹅蛋粉脸,长方形大眼睛媚意荡漾,鲜红的嘴角下长着一颗艳丽的朱砂痣,轻蔑浅笑间,风情妖媚入骨。拔下迎春髻上一支闪耀夺目的金丝八宝攒珠钗,一头青丝如同瀑布一般洒下。
  身上半掩着一件大红织锦的长袍,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一双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漫不经心的拨动着氤氲着白烟的浴桶,一圈又一圈,撩乱了浮在水面的合欢花瓣。
  待家丁走远,年羹尧穿过花丛来到窗前,用手轻轻捅破明纸像里面看去,只见厢房内烛影摇红,纱幔垂曳。一个湿发及腰的女子,正背对着他,露出一片粘着合欢花瓣的雪背,嫩滑如脂的肌肤透过烛火斑驳的光晕,身上的水珠闪耀出诱人的光芒。
  旖旎水汽荡漾起晶莹的水花,红蔷一支玉手轻抬,拿起一瓶花露倒在了身上,粉色的液体顺着她修长的玉颈而下,划过凝脂白玉的酥胸滴落在水中,融化出一室清甜的香气,红蔷闭上眼深吸了一口,躁动的心渐渐宁静了下来。
  一股夜合欢的浓郁香气扑鼻,让年羹尧忍不住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不禁惊扰了正在惬意沐浴的红蔷。
  红蔷并没有过于惊慌,甚至连衣服都懒得穿上,只是转头看着被捅破的窗纸,扬起高昂的娇声问道:“谁!谁在外面?”
  年羹尧怕她的声音惊动了这里的家丁护院,便破门而入,朝着眼前这个半裸在空气里的女人走去。
  红蔷看着这位,身形修长高大,冷傲孤清的陌生男子,正盛气逼人的走近,不禁心中发憷,面露惊慌之色,捂着胸口高声喊道:“有刺客!快来人啊,有刺客。”
  红蔷高嗓门很快在寂静的院落里炸开,众家丁纷纷拔刀,朝红蔷的厢房跑去。
  胤禟听见外面闹出了动静,心中怕闹出什么事来,便暂时放开了半死不活的灵儿,对着刘八女等人喝道:“走,咱们去看看出了什么乱子!”
  刘八女等人听到命令,紧紧的尾随着胤禟,匆匆的走出了房见。
  年羹尧见她大喊大叫起来,身子如风如电,倏忽欺身到红蔷的身后,将一把匕首抵住她修长的玉颈,低哑的命令道:“再叫,小心我割破你的喉咙。”
  此话一出果然奏效,红蔷的喊叫戛然而止,扭脸儿挑起眼角打量着年羹尧,昏暗的烛火笼罩下,依稀见他消瘦而棱角分明的脸庞,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霸道,浓黑的剑眉下,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宛若黑夜中的雄鹰。
  她红蔷阅人无数,眼前这个威风霸气的男人,一看就知此人绝非池中之物。不由的春心一动,故意将肌背贴往他的胸膛,恐惧在媚态横生的脸上,消散的无影无踪。
  胤禟见红蔷的房门虚掩,率领众人浩浩荡荡的走来,听见脚步声,红蔷心中暗暗紧张,用戏谑的眼神扫了年羹尧一眼,嘴里格格的笑了起来。
  年羹尧被她笑的心里发毛,还在思考她想做什么,竟被她猛的用力一拉,落进了浴桶里。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合欢花洒了一地。
  此时,胤禟率众人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看见这么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出浴图。瞅着红毯上一地的水渍和残落的花瓣,挑眉对着半裸在浴桶里的红蔷问道:“蔷儿,发生什么事了?”
  红蔷的房间此时围着一屋子的大男人,她的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羞怯,反而娇媚的嗔给胤禟一个眼神,娇滴滴的抱怨:“九爷,奴家想死你了,夜深寂寞,不如”
  说着她捧起一汪春水,往外面撩拨着,毫不收敛的发挥着妖娆的风情。浸泡在水里的脚尖也极不安分,轻蹭着身下男子最敏感的部位。
  红蔷知道九爷今夜抓来了一个女子,这会子肯定没有功夫搭理她,为了给身下的陌生男子解围,只好故意这样说着。
  胤禟冷冷的白了红蔷一眼,原来她是在故意找茬,引自己过来,心中紧张的情绪顷刻放松下来,欣赏着她卖弄风骚的娇态,不禁失笑:“好好在房里呆着,爷想起你了自然会过来,别在胡闹下去,这次爷就不追究你了,下不为例。”
  说完,对着刘八女使了个眼神,转身离去,众人紧紧跟上,离开了红蔷的房间。
  见人都离去,红蔷用大腿摩擦着年羹尧的身子,笑道:“出来吧,没事了!”
  年羹尧从里水里冒出来,身上已经湿透,藏青色的布料紧紧贴在他健硕的胸肌,顺着额头往下滴着水,一枚粉色的花瓣粘在他消瘦的脸颊,说不出的狼狈。
  对视着眼前粉晕酥腻的肌肤,眼中闪出半分情欲,若不是记挂着灵儿的安危,也许他此刻已经把持不住了。
  年羹尧抬手捏着红蔷的喉咙,问道:“今晚抓来的一个女子,关在哪里了?”
  两个人靠得太近,年羹尧粗野的呼吸擦过红蔷微红的脸颊,令她的脸颊像个少女般微微发烫起来
  她像是没听见年羹尧的问话一般,用手攀着他的肩头,媚笑道:“奴家红蔷,请教官人威名?”
  年羹尧心中十分着急,见她答非所谓的样子,不由的指间用力几分,狠狠道:“她关在哪里了?现在怎么样了?你说不说?”
  强烈的窒息袭来,红蔷的脸色慢慢发白,她不挣扎也不喊疼,只是默默受着,脸上依旧是一副放浪不羁的媚笑,艰难的挤出发疼的声音:“好狠的人啊,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恩人啊?奴家这么娇滴滴的一美人,官人下得去手的话,就请便吧!”
  年羹尧见她是一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无奈的撒开了手,轻叹一声:“告诉我好么?万一她要有个好歹的话,我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红蔷嗔着年羹尧一脸落寞的神情,玉手轻轻揉着被掐的通红的脖子,试探的问道:“她是你什么人,值得你为她来这样危险的地方救她。”
  灵儿是他什么人,呵呵,年羹尧被红蔷问住了,情人?他们算不上,朋友,却又不似那么浅薄,许久,他缓缓道:“她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红蔷自幼生长在窑子里,早就司空见惯了男痴女怨,白了年羹尧一眼,冷笑道:“切,很重要的人,我看你是单相思吧!”
  年羹尧被说中痛处,他没有接红蔷的话,口气软和的说道:“红蔷姑娘,你就告诉我她在哪里吧!”
  红蔷瞧着他急的都快要冒烟儿了,也不在逗他,嘴角勾勒出一抹极其邪魅的笑容,撒娇道:“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年羹尧惊诧的瞪着她,气结道:“你你。”
  
  
  

正文 第三卷  莫使金樽空对月;第二十五章   卦里乾坤   上


  
  红蔷笑眼看着年羹尧窘红的脸,娇嗔道:“奴家逗你呢!”轻笑间,眼波流转一丝魅惑,幽幽道:“你出了门往左拐,最里头的那间就是了,快去吧。”
  年羹尧感激的看着红蔷,道:“多谢!”
  说完,闪电般的速度溜出了房间,往囚禁灵儿的方向奔去。
  年羹尧透过捅破的明纸,看见里面几盏烛火的残光掺着寒意,笼罩在高高吊起双手的女子身上,如墨的黑亮长发丝丝缕缕的挡住了容颜,殷洪的血液顺着玉白的肩头往下滴,手腕处的血痕也是那么让人触目惊心,可想她当时是多么激烈的在挣扎。
  眼前的景象让年羹尧触目刺心,如同把他的眼睛打坏一般地疼痛着,只见胤禟拉着她背后的那根细细的肚兜绳子,目露汹汹色欲之光,道:“知道牡丹花下死下一句是什么吗?”
  刘八女一脸不解,答道:“回九爷,是做鬼也风流,九爷问这做什么?”
  胤禟抿嘴阴冷的一笑:“今夜,咱们都做回风流鬼吧!”
  众人早就按耐不住了,终于等到主子发话,纷纷围了过来,越看那玲珑白皙的身子,下身就越烧的紧。
  年羹尧看着他们走向灵儿,顿时眼里烧的通红,把他的理智也烧成了灰烬。
  他像吃猛兽一般正要破门而入时,却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一股浓郁的夜合欢气味,他不看来人,也知道是谁。
  年羹尧眼里挣扎的冲动,冷冷问道:“你来干什么?”
  红蔷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漠对待,一只手温柔的抚着他结实的臂膀,另一只手递给了他一支迷香,笑道:“这是迷魂香,吸一口能让数十人昏迷不醒,诺,给你用!”
  年羹尧没有接过迷香,冷笑:“堂堂男子汉,你教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红蔷幽幽的嗔了他一眼,气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逞匹夫之勇,只会把你自己也折损在这里,还怎么救你的心上人啊?”
  一语点醒梦中人,年羹尧用钦佩的眼光看了一眼红蔷,只是眼下救人要紧,也没工夫多谢她。急忙打着火石点着了迷香,往屋子里吹送。
  一股浓浓的烟雾从捅破的明纸飘满了屋室,胤禟只觉得头脑一黑,昏倒在了桌子旁般,不一会,一屋子的人都纷纷倒在了地上。
  年羹尧破门而入,急忙拿匕首割开吊着灵儿的绳子,横抱着她就往外走。
  红蔷见状,紧急地追了上去,提醒道:“这怡红别院少说有百十个家丁护院,加上九爷带来的那么多高手死士,你就是有万夫莫敌的威风,也断断出不了院子的,更何况还要保护一个昏迷不醒的伤患!”
  年羹尧闻言心中衡量了一番,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他终于止住了匆忙的脚步,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红蔷见他双眼急的煞红,不禁打了个寒颤,也不敢跟他开玩笑了,头头是道的分析:“这位姑娘受了伤也不便走动,不如你们先藏在我房里,等姑娘养好了,在从长计议吧。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人不见了他们自然会去外面追捕,你们至少能换取一段时间的安宁。”
  年羹尧一时也想不出好的办法,点了点头。
  红蔷见他默认了,嘴角抿出一条媚然天成的笑意。娇声道:“官人,跟我这边来。”语毕,摇曳生姿的带着年羹尧往房间走去。
  ☆★☆★☆★☆★☆★☆★☆★☆★☆★ 
  东宁寺是江夏镇里烟火最旺的一座佛寺,里面住着一位神算先生,这位先生跟这寺庙一样的名声赫赫,江夏镇被他算过卦的人都尊称他为东宁仙人。
  在那映在绿树丛中,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全都沐浴在玫瑰红的朝霞之中。
  殿内檀木香在青铜鼎炉里一刻不停地焚着,由镂空的盖中向外丝丝缕缕地吁着乳白的轻烟。朦胧的烟雾袅娜如絮地散开,弥漫在静室之中,像一只安抚人心的手,温柔地拂动着。
  燕子一袭浅碧烟撒花绫锦袍,外罩一件雪绫青缎掐牙夹袄,虔诚的跪在佛像跟前,双手筛着签筒,心里默默的祈祷:愿,早日与灵姐姐团聚,哥哥一切安好。
  在她旁边,跪着一位面容娇美的女子,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月彤。
  她身着桃红绣红红杏苏缎的旗人服饰,梳着已婚女子的发髻,发间只以几朵红花零星点缀,髻上斜两枝雪色流珠发簪,卷起的鬓边嵌着一粒一粒莹莹的紫瑛珠子。
  她摇了半天,终于摇出了一枚竹签,欢天喜地的捡起,往解签的地方跑去。
  “先生,劳烦帮我解支签。”
  “哎,帮我解签!”
  两只玉手拿着竹签递到了东宁仙人跟前,燕子因为极其牵挂着哥哥姐姐,所以没有退让的意思,月彤见她不肯想让,便先声夺人:“是我先来的,这位姑娘你应该懂得什么叫先来后到吧。”
  燕子浅浅一笑,缓缓道:“这位夫人,明明是我先到这里的,既然夫人识大体,那您就稍等片刻吧。”
  “明明是我先来的。”
  “可是。是我先拿出竹签的。”
  胤祥远远看见有人刁难燕子,急忙跑了过了,护在燕子跟前关心道:“燕娘,你没事吧!”
  燕子默默的点了点头,脸上挂着一丝失望:“算了,我们走吧,不与她相争了。”
  胤祥不忍心见燕子失望,替她出头道:“这位夫人,你别不讲道理好么?明明是我们先来的,你等一下不行么?”
  月彤脾气比较执拧,而且她是为心爱男人求的签,此刻正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呢,又加上突然冒出来一个男人指责她,她更要丝毫不让了,“不讲道理的是你们,怎么,想人多欺负人少么?”
  胤禛闻得月彤争吵声,走到了跟前,眉眼也不抬,便问道:“彤儿,放生什么事了?”
  独孤瑾紧随其后,只见他的妹妹安然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不由眼眸一热,对她旁边的胤祥抱拳致谢:“多谢十三爷对小妹照顾有加。”
  胤祥猛的转头,只见四哥,独孤瑾安全无恙的出现在这里,十分激动的喊道:“四哥,独孤公子”
  胤禛闻声心头一震,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想着要打听着寻觅他们的下落,竟不想在这里偶遇了。他抓着胤祥的肩膀,问道:“一切安好么?李卫他们都还好么?”
  胤祥重重的点了点头,反问道:“四哥呢?可安好?”
  胤禛听闻李卫他们没出乱子,心中终于放心下来,笑道:“好,好!”
  燕子开心的看着独孤瑾,问道:“哥哥,你呢?好不好?”
  独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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