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俄罗斯美女-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又斟了一杯酒:我们干了吧!——他干了那杯酒,眼睛完全斜视了。你反正是个恶棍,——我用疲倦的声音对他说道。——说我是恶棍?——酒后的爷爷兴奋起来。——他们才是恶棍呢,他们,那些可爱的人啊,才是混蛋,虽说,轮不到我们这些罪人来做评判,但他们的确是恶棍,唉,恶棍,虽说也不完全是……对了,他们赶走了你,对了,你想想,他们把你给开除了!我,亲爱的,立刻就问他们:你们打算拿她怎么办呢?——就这样呗,他们回答,我们要开除她。——做得对,我说道,那接下来呢?——可是他们却说:我们没有别的打算。怎么,我感到迷惑不解,只是赶走她?是的,他们回答,但是您也要帮帮我们,让她彻底离开莫斯科!……那么好吧,我回答,我帮这个忙,你们掐着她的脖子把她赶走,为了弗拉基米尔·谢尔盖耶维奇的好名声,有一次在圆柱大厅,他还握过我的手,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很尊重他,你们把她赶走,解雇她,把她赶出莫斯科,她在这里没什么好做的,赶走她!而我自己却在想:瞧,他们竟落到了这样的地步#蝴们开除了一个女破坏分子!——爷爷醉醺醺地笑了起来。——他们开除了她,却不去碰她,就像是在尼古拉时代那样!瞧,我想,就是这么回事,但我还是不相信,我开了一罐蘑菇,我在想:太晚了……你说他们不来碰我,这是什么意思?——我用微弱但却难听的声音喊道。——怎么不碰我#蝴们要把我赶出莫斯科!——傻姑娘!——爷爷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眼镜片闪出了欢乐的光芒。——难道这也叫碰你?小伊拉,这可不是一个正经的说法!——他朝我这个方向挥舞着叉子,叉子上面叉着一片很硬的蘑菇。——这种话你甚至别来跟我讲!

我俩又干了一杯,两个人都暖和了起来,爷爷那副过时的角质眼镜的镜片在闪闪发光,我则因为那些往事而有些疲倦了,但是,——等等!——我对爷爷说道。——我还要给这个维克多·哈里托内奇好看!——但是,爷爷没在听,因为他自己也想讲话,也想回忆,而他的回忆总是老一套,说他怎样在一个工作日里完成了一百五十个黑人劳工的定额,说他在这之后怎样住进了医院,说他不知道体温计该放在什么地方,由于非常害羞,他在被子下面压碎了那枝体温计,他又用手去捧那摊水银,说他有一次把冰淇淋装在帆布裤的口袋里,当时他正和奶奶一起逛动物园,那根紫雪糕在口袋里化了,可他却没有发觉,——你怎么会没有发觉呢?!——我总是会感到惊讶,——是这样,我是被各种各样的动物吸引住了……奶奶后来把我骂了一顿。——怎么,她是个混蛋?——我问道,因为我一直不喜欢混蛋女人和歇斯底里的女人,那样的女人喜欢整洁,她们会一面发疯,一面洗熨衣物。——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爷爷模棱两可地回答说,但他马上又返回到圆柱大厅的事件上去了。——我要告诉你,爷爷说,你那位弗拉基米尔·谢尔盖耶维奇,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在他和我握手的时候,就像是面对一个尊贵的客人。不喜欢,就是这样!——爷爷继续说道。——我和他握手也没有任何满足感,虽说,他当然是个出类拔萃的人,也是他首先向我伸过手来的。——唉,你不喜欢他,就别握呗!——我平和地说道,伏特加喝得我浑身无力,因为我俩坐着没挪地方,已经喝完了一瓶酒,我又刚刚昏迷过,我感到很不舒服,我和他一起喝酒,是为了让弗拉基米尔·谢尔盖耶维奇安息,我见过许多男人,其中就包括维克多·哈里托内奇,在他们最无援的状态之中,因为,我从后门潜入了历史,我总是感到很好奇,如果我突然对他们咬紧牙关不让步,情况会是什么样子?但是爷爷却认为,所有这些名人,全都是些痛苦的酒鬼和放荡鬼,而他的放荡就是从下餐馆开始的,他想在我的谈话中寻找这方面的验证,但是,我的酒喝得不多,没有去争论,不管怎样,他说,我是落后于当今的时代了,虽说他们揭批你的话我全能听懂,只有一个字我不懂:女同性恋者……这又是他们往人们身上挂的一张新标签?

我没给他解释,我懒得理会,我说:这也是一种假货,我想尽快回到我的房间里去。爷爷不相信。我不想离开莫斯科!我喜欢莫斯科!!!我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十五章

我的孩子在我心脏的下方动弹着。他在搏动。我已经习惯他了。注意:要考虑到纸尿布,橡皮奶嘴,英国婴儿粉,最后,还有童车!!!前几天我在特维尔林yīn道看到了一辆牛仔布做的童车。我就想要那种!总有一天他会叫你们全都趴下的。完全没有时间写作了。我在织一床小毯子。

世界也并非很小,不像他们描绘的那样。有的时候,你伸个懒腰,展展胳膊,——就又可以生活下去了。但是当时,在那次会议过后,我所有的一切都垮了下来。甚至连丽杜拉也害怕了。顺便问一句,开会的时候她在什么地方呢?丽杜拉说,她由于我遇到了麻烦,她被叫到维克多·哈里托内奇那里,他吓唬了她一通。来了一只长角的山羊……呜—呜—呜!丽杜拉躲进角落,哭喊起来。波里娜也开始咬她了,可是丽杜拉对我说,她很快就要出嫁了,她也不想工作了,因为工作对女人是有害的。

丽杜拉是不会消停的。她舔干净她那些耻辱的伤口,又准备掠夺一位名叫哈姆雷特的亚美尼亚人了。这叫人感到伤心,因为,如果他们全都管自己叫哈姆雷特,那么,哪里还有真正的哈姆雷特呢?丽杜拉是要对他进行掠夺的,这是一件毫无疑问的事情,她也已经开始掠夺他了,我见到一枚镶着红宝石的戒指,她自吹说,哈姆雷特甚至不反对我怀孕(丽杜拉被好奇心给灼伤了),也就是说,他反正都无所谓。

狡猾的爷爷在夜里想出一个救命的方案。他住进了医院。这样一来,我也就不失时机地打起电话来,因为,维克多·哈里托内奇在回避两个人的会面(你是一个最坏的狗杂种,维坚卡“维克多”的昵称。需要吃奶的时候你就叫我去,而在需要倾心交谈的时候,一生也就这一次,——你却吓得屁滚尿流!),于是,我就打起了电话,可他们却都不做声,静静地坐在那里,找不到合适的字眼,我所有的一切都垮了下来,甚至连肖赫拉特也是那样,我和他曾经乘坐雅克—40型飞机跑遍了穆斯林的清真寺,那种小飞机很漂亮,事情的开端是这样的,在索契,肖赫拉特就住在我隔壁的房间里,当时我们在那里巡回演出,丽杜拉也去了,我跑到宽敞的阳台上去做操,肖赫拉特在他的豪华套间里看到了我,于是便想往我的房间里钻,与我相识使他幸福无比,中亚佬归中亚佬,可他什么事情却都能办到,他花钱像流水,常把白兰地往桌上一摆,那些香瓜也很甜,因为他是一个大财主,也是个急性子,而我们那些男子汉们又有些什么呢?

我当时就想过:他们那些人为什么都像是被施了什么魔法似的呢?他们为什么走起路来都垂头丧气的,像是心怀鬼胎,尽管他们怀有道德上的优越感?是谁给他们施了魔法呢?!维罗尼卡说:你就从来没有梦见过欺负人的人吗?而我说道:我的亲爱的!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这样的人,于是她就说:那么好,你就得听我的,而肖赫拉特在用一种彼岸的声音回答我,他说道,挑个好时间再叙吧,他听到风声了,这个大耳朵、厚嘴唇、大鼻子、大眼睛的家伙,这个浑身是毛的家伙,甚至连后背上都长满了毛,我不喜欢这样,但有的时候也是迫不得已:这头野猪,然后,我就给加夫列耶夫打电话,他说,等他出差回来之后,一定给我回电话,但是,他却一直没有出差回来,他多么喜欢狗一样恭顺的姿势啊!

我开始将他们全都从梳妆镜中拽了出来,他们倒映在镜子里,就像是置身于泛光灯下,一个一个地,或是拥挤在一起,各种各样的人,一张张做了记号的牌,一副由杰克、爱司和老K构成的纸牌,但是,他们都畏缩起来,认为我是在吓唬他们,我向他们征求意见,仅此而已,我也不想去惊动我的木匠老爸,维克多·哈里托内奇带着他那张汗流满面的脸,什么话也没说,他对丽杜拉说:你别和她交朋友!但是,和丽杜拉睡觉的事情,他却没做,要不,就是他俩突然一块撒了谎,我不知道,丽杜拉你是弄不懂的,她很狡猾,但是不管怎样,她当时毕竟没有完全抛开我,她常常在晚上来看我,甚至还流过眼泪,但是面对“怎么办?”的问题,她却只能摊开那双年轻的手。如果听她的,我就必须回到故乡的村子里去,住在那里,就像是一位第一夫人,也就是说,显示出八月的优雅来,我是碗蜜糖水,是啊,一碗真正的蜜糖水,但是身子,当然已经有些疲态了,虽说我仍像从前一样,拒绝乳罩的多余分量,我仇恨那种非戴不可的乳罩!然而,我不得不戴上它。就像是牲畜戴的笼口。我是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如果你们不喜欢我的想法,那么,也请别以为我会屈从于你们的威胁。我要给你们生出这样一个孩子来,我要孵出那样一枚蛋来,——会磕掉你们的牙!……

噢,他在动弹!……动吧!动吧!

(我织着小毯子。)

第二天,爷爷出门到了楼前的小花园,我从二楼的窗帘后面看到,他在和邻居的几个老家伙交谈,并为他的发现而惊叹不已:真是奇怪,时代的变化多么大呀!——看着那几个玩多米诺牌的人,他说道。——真是奇怪!——于是,他像一位爱国者一样伤心起来,感到不安:如果情况继续照这样发展下去,在下一次巨变的时候,我们说不定会输的!准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感到非常不安,困惑不解地围着那些玩多米诺牌的人打转,午饭之后,他说心脏不好,叫来了救护车,他把一件睡衣、一双穿歪了鞋帮子的拖鞋、一把剃须刀、一包他爱吃的“节日牌”饼干和那句“线路通了!”的老式用语全都装进袋子,当门口闪现出几个身穿白大褂的身影时,他的脸消瘦了下去,并呼哧呼哧地喘起气来,他的表演有些过火,在救护车急促的喇叭声的伴奏下,他们像抢救猝死病人那样把他抬走了,他最后甚至来不及给我使个眼色,于是,我一个人留了下来,单独和梳妆镜待在一起,电话一声不响,像是由于欠费被掐了线,只有丽杜拉不时前来探望,但是,她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来一番温存,这样的念头我根本就没有过,她的话我也懒得去听,她说,由于我这件事情,维克多·哈里托内奇可能要平步青云了,因为他那里万事如意,他为此还会获得奖赏,而波里娜生出了暗算哈里托内奇的念头,她想占据他的位子,以便以一位女经理的身份去和那些年轻的裁缝作斗争,但她的狐狸尾巴露了出来,维克多·哈里托内奇稍稍治了她一下,于是,丽杜拉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波里娜就肚皮贴地地趴在了他的面前,而这一切我都完全无所谓,我甚至不愿去回想他们那个讨厌的小铺子,虽说他们什么话也没对我说,甚至连一个开除我的小字条也没寄来。

他们开除了我,事情的结局就是这样的,而我坐在这里想着,往后该怎么办,电话一声不响,在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件之后,当我想稍稍放松一下的时候,肖赫拉特却借口要找一段更好的时间,卡洛斯被枪杀在刑讯室里,而达托——至于达托,他八个月出差在外,等他回来还要忙,还要练琴,他连一个温柔的字眼也说不出口,这就是我潜在的丈夫!我感到很高兴,因为我没有嫁给这个不可靠的男人,因为你需要他的时候他总不在身边,爷爷被抬走之后,我决定去向克休莎诉诉苦,描述一下我这种悲惨的境地,于是,我给她写了一封信,在信中描述了一切,说我非常遗憾,因为她不在国内,我还没等到她的回信,这个忠诚的女友就从枫丹白露车站的公用电话亭里打来了国际长途,在枫丹白露,有一片梨园,有拿破仑,她在电话里要我挺住,因为她很快就回来,她爱我,她还要我不要伤心,似乎这是可以做到的,我一看:她真的回来了,心中装着不满,不满国外的生活,不满国外的俄国人,她和他们吵过架,她和她那位西班牙人,一个会计,也吵过架,虽说她对那位西班牙人的态度总体而言是不错的,甚至胜过对其他人,她对一切都感到不满,但是,她打断了自己的话头,不谈这个了,我们来谈谈你的问题吧,于是,我就开始对她解释道,爷爷谈到了那摊神奇的血,可我的床上从来没有过那摊血,她一直听着我的话,带着一位温情女友的高度关注,让我那颗遭受过凌辱的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我一边喝着马爹利,一边向她哭诉一切,而她安慰着我,于是,我俩再次回忆起了科克捷别利,回忆起了那些奢华的夜晚和明朗的白天,我俩叹息不已,就像两个脱了发的更年期妇女,但是突然,她用她那双聪明的眼睛看了我一眼,走在大街上,你是很难遇见那样一双眼睛的,她看了我一下(当我写到这里,广播里传出了格什温的《蓝色狂想曲》格什温(1898—1937),美国作曲家,《蓝色狂想曲》(又译《勃鲁斯狂想曲》)是他的一部钢琴协奏曲。),那样关注,那样开心,于是我明白了:她又想出了什么新主意,她的确想出来了,只是她还不知道我是否同意,因为,我当然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可是毕竟,我还是能够作出某种牺牲,于是我说:我完全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可是我不想回到家乡的黑洞里去,原因就是,在那里的黑棚子里有股酸白菜味,她感到很高兴:让我们一起吊死吧,你在你家乡的那个小城,我在你不知道的那个法国铁路小站枫丹白露,因为,法国人是傲慢的,是臭狗屎,他们认为,没有什么人能比他们更好,但是毫无疑问,比他们更好的人是有的,比如说西班牙人,虽说我和我那位会计师吵过一架,就在我俩一起去格林纳达旅行前的三个小时里,她倒是哪儿都来得及去!但是问题不在这里:小太阳,我俩来上吊自杀吧,我已经很难忍受我那位牙科医生热奈了,所有的耐心都耗尽了,否则我就会毒死他,我就是包法利夫人!但是,如果我俩不喝毒药自杀,也不上吊,那么,我倒有一个主意,这个主意,她说道,也许会让你感到极端,于是,她回忆起了那张照片,那张照片是我妈妈在书橱里发现的,它被夹在杰克·伦敦的作品集里,当时,我刚刚在阿尔汉格尔斯科耶的那家餐馆里吃完饭,那家餐馆像平常一样,有些喧闹,让人有些厌烦,他们会摆上干硬的驼鹿肉,到处都散发出一种军人般的放荡气息,我来到一位陌生人的家里做客,一架宝丽来相机拍下了我和一帮有趣家伙在一起的镜头,在妈妈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我原以为她会大喊大叫:这是什么?!——因为,从外表上看,她是一个典型的清洁工,她两眼深陷,一头烫发很长时间都没有再整理过了,戴着一对花三个卢布从烟酒小铺里买来的耳环,但是,她却没有大喊大叫,她看了一眼,脸上固然没有赞许,但也没有恐惧,她说道:很有意思……然后又看了一眼,而我,当然有些不好意思,后来,达托带着那张照片到过世界各国,于是,可以说,我躺在他的钱包里跑遍了半个世界。克休莎问道:怎么样?……——她向我提出了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