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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品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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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荣幸。”

“我对您的《菲律宾神医的秘密》很感兴趣。您真的到过他们那里?”

“是的。书的封面和封底的一些照片就是我拍的。”

“我们也很喜欢旅游……可是要去开化的地区。到K市就像闯进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但这是值得的,因为您认识了丽云,并将她请到了德国。如果没有您,有关丽云的事我就永远也听不到了。我感谢您。”

“那么到星期六,拉特诺夫先生,我们把丽云准确到达的时间电传给您。丽云有您的电传号码。”

“我总是欠您的情,夫人。”

“不!我们真的很乐意。”

接过这个电话以后,拉特诺夫再也不能静下心来去干任何一件事。当天在余下的时间里他仿佛飘浮在云雾之上:她来了。丽云来了,丽云来了。

他喝了两杯他爱喝的伏特加加橙汁,放上一张由卡拉扬指挥的贝多芬的埃格蒙德序曲激光唱片,他真的是一分钟也坐不住了。

丽云来了……

在极度幸福之中,他给弗赖堡博士打了电话。门诊女护士立即将弗赖堡的电话接通了。可是他并不特别热情。

“你要说什么?”他大声喊道,“我在看门诊!你在写作时,也不愿受人干扰吧!”

“我是病人。我心里充满……”

“你与弗兰齐丝加私通后,你不应该再有什么问题。”

“我心里充满幸福!丽云来了!”拉特诺夫叫道。这听起来几乎像在呐喊。“你想不到吧,她来了!”

“你说的是真话,还是梦话?”

“她已在德国。在萨尔布吕肯。”

“啊,别胡扯!”

“这就是你应该说的一切。”

“不。你快到森林里去寻找你能够躲藏的小茅屋。弗兰齐丝加要杀死你。她正在考虑及早结婚,而现在你又要偷吃外国小苹果吗?你不能这么干,汉斯。”

“你突然谈到道德了,是吗?伙计,你可是了解的:我原以为丽云不见了,可现在她在这里!”

“她在这里就使你变卦了?你可是爱弗兰齐丝加的。”

“我曾经以为我爱她。”

“现在你不加考虑就突然要结束这种关系吗?”

“不加考虑?哦,不是。我考虑了许多,我对弗兰齐丝加有负罪感。可是她必须看清楚……”

“对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必须’!如果你对一个正在热恋中的女人说,我们必须分手,我要弥补过去,那你别想要求她会理解。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对此进行抗争;另外你现在对弗兰齐丝加已有充分了解,会知道她将作何反应,你这样做是在给一个真心爱你的女人踢一脚。哎呀,汉斯,你可要清醒!你想跟这个丽云怎么样?丽云可能很标致,但这样的人靠不住,你不要娶她!”

“这正好符合你的人生观。对于我,丽云不是玩物,而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你对弗兰齐丝加也说过非常相似的话。”

“人会有失误。我可也是个人!我给你打电话只是为了把我的喜悦告诉你,不是为了要你出主意。星期六丽云就到我这里。”

“离星期六还有四天,在这之前你想对弗兰齐丝加说是她错了吗?就这样吧,我将让格罗斯哈德尔恩联合医院给你预留一个床位,以便到时让弗兰齐丝加住,因为她很有可能出事。”弗赖堡现在变得非常严肃。“如果弗兰齐丝加自杀,那你怎么办?你能背着这种精神负担生活吗?”

“她绝对不会这样做。另外她活得太开心了,她会把这事忘掉的。”

“网球俱乐部的人将要蔑视你。”

“我退出这个俱乐部。”

“同时也退出高尔夫球俱乐部吗?”

“是的,也退出。”

“你完全疯了!”

拉特诺夫放下了电话,因为跟弗赖堡谈毫无意义。在他看来,丽云只是玩物。是的,我将为丽云放弃一切,也包括你,弗赖堡博士,如果你不尊重丽云的话,就这样办。我不为慕尼黑独领时尚的上流阶层而活,我要为丽云而活。空洞的瞎扯简直令人作呕。

接下来的两天他又为三合会跑来跑去,毫无困难地收取饭店老板的保护费。他们中的许多人现在像欢迎好朋友一样欢迎他。宁林这条龙不再到他们这里来了,他们都很高兴。这样他们就可以欺骗白鬈发,将玻璃缸里的妒鱼放得比营业额要求的条数少一些。虽然拉特诺夫从复活节起将保护费数额提高了500马克,他们也毫无怨言地接受了,因为反抗或核查帐目必然会把宁林招来。而这意味着什么,他们心里明白,平常看到和听到的够多的了,没有人会忘记这些警告。可闵驹对这些成绩很满意。他仍然活着,不感到疼痛,人也没有瘦,肚里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弗赖堡博士预言他只能活半年,但半年的时间早已过去。孙泉夫教授定期将他根据秘方自制的药片和浆汁送来。如果他要将药方公布出来,那么独断专行的现代医疗学派就会鄙视说:没有科学基础!没有令人信服的动物试验证明。没有对病人做试验。没有国家卫生部门的认可证。没有经验统计数据。瞎胡闹……

可是闵驹还活着,他甚至比以前更健康。

星期四晚上——弗兰齐丝加为拉特诺夫做了一道他最喜欢吃的菜:土豆烧肉丸。拉特诺夫从酒窖里拿来一瓶上等红葡萄酒,这是1983年酿制的察吐·玛尔戈红葡萄酒。他将酒斟入杯中,递给弗兰齐丝加一杯。她穿着富有魅力的套装,朝后靠在沙发椅上。他们坐在客厅里。

“我们庆贺什么,亲爱的?”她说道,“你的工作完成了?”

“不……”

“庆贺一项新任务?”

“也不。我们……我们庆贺告别,弗兰齐丝加。”

“哦,你又要出去旅游?到哪儿?为什么你一点也没对我讲,亲爱的?是为了一种惊喜?我们到哪儿去?我想马上知道!”

“不是旅游,弗兰齐丝加。”拉特诺夫鼓起全部勇气,可是他的心在痉挛。“我曾向你提起过王丽云!”

“那个姑娘,你……再说说在什么地方认识她的?”

“在K市。”

“对,在K市认识的。她是你的导游。”她笑着盯住他,涂着口红的嘴唇在英国桃花木落地灯的灯光下闪着光。“她怎么了?”

“她在德国。”

“啊哈!对她来说该有多好……”

“她在萨尔布吕肯的一个律师弗兰岑的家里。后天她到慕尼黑来。到我这儿来。”

“她必须来吗?”

“是的,我邀请了她。”

“你和她仅有一面之交,何况时间过去快一年了,邀请她有必要吗?”

“有。弗兰齐丝加,我愿意坦白!”拉特诺夫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对我不只是导游和翻译。”

沉默。

弗兰齐丝加将葡萄酒杯放回到桌子上,不吱声地看了拉特诺夫好一会儿。对拉特诺夫来说,这是可怕的时刻。

“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不会错过机会的男人。”她终于说道,“我只有一点感到失望,这事你一点也没有对我讲过。可是现在这已经过去了……”

“我与丽云没有恋爱关系。尽管你不相信,但我可以发誓。”

“那你为什么邀请她到我们这里来呢?”

她说的是“我们”。就她来讲,有一点不用怀疑:她属于拉特诺夫,即使没有结婚证书,她也是他的妻子。这个“我们”弄得拉特诺夫难以继续往下谈。他用两手抓住他的酒杯。

“请你冷静地对待这件事,”拉特诺夫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们都应该是理智的、成熟的人……”

“你爱这个女人……”她镇定自若地说道。

“是的。我爱她。这点你已经说了。”

“那你认为,我接受这个事实吗?”

“不。”

“我该怎么办?大声辱骂你?你要我干什么?砸碎你的瓷器?烧掉你的手稿?在地毯上叫着打滚?掐死这个丽云?”

“你什么都可以做,只是别碰丽云!”

“你这样爱她?”

“她比我所有的财产都宝贵。我的上帝,你究竟为什么一样也不干呢?为什么像盐柱①一样立在这里不动呢?”

①指死海南部山区岩盐风化而成的盐柱。

“难道发疯就能有什么改变吗?”

“不能。”

“所以为什么要为毫无价值的事白费力气呢?”

她从真皮沙发椅中站起来,将她的上衣拉拉平。现在她的眼里噙着泪水,拉特诺夫埋下了头。“我走了,汉斯。”

“我……我感到抱歉……”他轻声而内疚地说道。

“我的东西,明天我让人来取。”她在门口转过身,用异样的目光看了拉特诺夫一眼。“再见,汉斯,”她说道,可是她没有把手伸给他。“我永远,永远不想再看到你!你听着:愿你与你的丽云幸福;如果她对你或你对她厌烦了,我也不会来找你。”

她拉开门,离开了房间,没有回头看。

他跟着她一直走到门口的廊檐下,等着她开车离去。在车子从他身旁开过时,她也没有从车里瞟他一眼。

拉特诺夫深深吸了一口气,可是他内心充满不安。他感到愧疚。他毁了一个女人的爱,伤了她的心。女人的爱是不能轻易抛弃的。他为弗兰齐丝加担心。她表面上的平静是不正常的。

他在忧虑之中给弗赖堡博士打了电话。

“你变得真讨厌!”弗赖堡博士没有好气地说,“你总是在我有事的时候打电话!莉莉阿内正在床上等着我。你快点。你要说什么?”

“弗兰齐丝加刚刚离去。”

“那你还活着?你没有受伤?要我来接你?”

“没吵没闹。她非常平静。”

“不可能!你把全部实情都对她说了?”

“说了。”

“没有照你的风格绕来绕去?”

“我对她说得很清楚,我爱丽云!”

“汉斯,她如此平静地忍受此事,我感到不满意。”弗赖堡的声音变得非常严肃。“我告诉你,她在作某种打算。我的上帝,你闹出了什么事?”

“这种情况我也想过。请你过一刻钟给她打电话。那时她必然在家里。”

“总是叫我!”

“我现在决不能给她打电话。”

“那么你准备好去辨认一个毁得不成样的躯体!”

“你有蜥蜴心肠!”

“你也不会两样。我再给你回电话。”

拉特诺夫等弗赖堡的电话等了半小时。这是拉特诺夫还从未经历过的难忍的半小时。想到弗兰齐丝加会干出什么事,他几乎要发疯了。终于电话铃响了。弗赖堡态度严肃。

“怎么样?”拉特诺夫沙哑地问道。

“不怎么样。”

“什么叫不怎么样?”

“弗兰齐丝加在家里。”

“感谢上帝!”

“你的运气比你应该有的还要好!运气总是在你那里:在许多危急的情况下总有好运帮助你。只是现在你在网中,在丽云的网中蹦跳是没有出路的。现在你总算可以让我和莉莉阿内单独在一起了。”

拉特诺夫放下电话。她在家里……感谢上帝。弗兰齐丝加,请原谅我!我没有别的办法。

星期六下午。一个落雨的夏日。这是三个星期以来的第一场雨。渐渐热起来的城市在冒气。天气闷热。许多人不打伞到处乱跑,好像蒙蒙细雨下到他们过热的身上就是一种冷水淋浴。

拉特诺夫站在站台上,丽云乘坐的火车几分钟后就要进站。他烦躁地来回走动,并且很快地在一个饮料亭喝了一杯啤酒。他一直想该如何迎接丽云。

拥抱她?给她一个吻或者只握握手?她会是什么样子?三个季度中她有什么变化?她一看到我,会有怎样的表现?我的天哪,她也许认不出我了。这期间我的头发染了不深不浅的金黄色。她会惊讶或哈哈大笑吗?

火车进站了。拉特诺夫等着,然后他在站台上向后走了一段路。旅客从他身边匆匆走过,行李滑动架滚得叽叽嘎嘎响,到处是亲切的问好声,拥抱,接吻,欢乐……可是他没有看到丽云。她莫非在换车时上错了车,他心想。我要是到萨尔布吕肯去接她就好了。这是我的错!

接着他看到了她。她从长长一列火车的倒数第二节车厢下车,吃力地拖着一个沉重的行李箱。

拉特诺夫向她奔去。她穿着蓝色牛仔裤、黄色衬衣,衫衣外面套着上面有刺绣的短茄克衫。她将头发向后一束,用一个黄色的蝴蝶结扎在一起。她看上去美极了。

“丽云!”他叫着。当她走近时,他伸开了双臂。“丽云!丽云!”

她把沉重的箱子放下,用一双大而亮的眼睛看着他。这是他几个月来所梦想的那双眼睛;当他站在她面前时,什么问题也没有了——他将她拽过来,吻她,就像他永远也不愿松开她一样。

丽云的脸一直红到了脖根。他吻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在所有的人面前;她真的很害羞,因为在许多人的目光下接吻是不雅观的,可是她回吻他,用两臂搂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吻他。

“丽云。丽云,你在这儿了,你终于在这儿了!我多么盼望这一时刻啊!丽云!”

他又吻她。现在空空的站台上只有他们两人,他们紧紧抱在一起,四目相对,他们周围的世界已沉没,剩下的只有他们。

他松开她时,她已上气不接下气了。她又用大眼睛注视他,然后有点羞怯地说道:“您的白发呢,拉特诺夫先生?”

“我过后向你解释。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不喜欢别的颜色吗?”

“不喜欢。您的白发就像雪山上的冰。为什么您这样做呢?”

“过后说,丽云。我们先到格林瓦尔德。你的到来使我非常高兴。”

“我也很高兴,拉特诺夫先生,”她谨慎和有保留地回答道,“德国是个美丽的国家,很优美,很清洁。”

他将她的沉重的箱子拿起来,摇摇头。“你一个人拖着它?”

“农村里的妇女背的比这重得多。”

他们穿出车站候车大厅来到车站广场,拉特诺夫来时很意外地在这里找到了一个停车的空位。

丽云站着不动。“啊!”她说道,“您有一辆宝马车?”

“有两个月了,一辆新车,全轮驱动。”

“像我们那辆丰田车吗?”

“像‘我们那辆丰田车’。”拉特诺夫很费劲地将箱子放进汽车行李箱。“文英在干什么?”

“他像往常一样酗酒和开车。他买了一只新的斗鸟。一只黑鬼,是红脑袋。到目前为止他在所有的比赛中都得胜。文英感到好像他战胜了所有的龙。”

她爽朗地笑了,拉特诺夫闭了一刻眼睛。

我的上帝,我多么爱她!他心想。

为了将慕尼黑的一部分指给丽云看,他将车慢慢开向格林瓦尔德。他们开车穿过他的房前敞开的大铁门,下了车,走进宽大的前厅。这时丽云停下来向四面张望。

“这是你的房子?”她轻声问道。

“是的……只要你在这里,这也是你的。”

“这不是房子,这是皇宫……您一定很富有。”

“在一定限度内是这样。这房子是我姑母建的,后来她遗赠给我了。”

“尽管这样,我看它仍然是皇宫。您孤单单住在这里?”

“非常孤单。”

“您用这么多房间干什么?”

“我在这些房间里到处乱转,在这些房间里我发觉自己的命丢了。”

“为什么在您夫人去世后,您没有再婚呢?”

因为我在等你,丽云,他心里想。可是他却说道:“事情就是这样。或许我是个古怪的人,是个很孤僻的人,是个自由狂……”

“您从未想到再婚?”

“这点我不愿说。”

“您很爱您的夫人……”

“是的,我非常爱她,也尊敬她。可是这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而生命在继续。”

他拿起她的箱子走向通往楼上的宽大的弧形楼梯。“来……我把你的卧室指给你看。”

丽云两眼张大,目光惊讶地跟随他上楼。雕花的天花板、饰有护墙板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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