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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毒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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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俗气的东西怎么还到处泛滥呢!罗伯特,你总不会把这玩意儿供起来展览吧?”

可是罗伯特还是把两尊头像放在他的音乐室里,对哈比希来说,这简直是对他的家居设计的亵渎。

正当他的眼光要离开石膏头像时,他忽然起了一个念头。以前电视里放过一部无聊的侦探片,题材是关于贩毒缉毒的。毒贩子十分狡猾,开了一家瓷器批发店,从世界各国进口艺术瓷器,每三件里面有一件是空心的,里面装满了海洛因,在影片里警察花了两个小时才发现这个秘密。按剧本所写,过了半年才破案,前后死了九个人。

瓷器是空心的。

那么瓦格纳和贝多芬的石膏像也是空心的吗?

哈比希用发抖的手挪了挪贝多芬的头像,相当重,是实心的,里面藏不了东西。瓦格纳的像也是实心的,尽管如此,哈比希还是把它抬起来一点儿。

他愣住了。

在瓦格纳头像底部,用透明胶条贴着一张照片,面朝里。哈比希紧张极了,他还没取下照片就己知道,他找到了启开罗伯特隐私的钥匙,警察并没有拿起石膏像来看,即使有经验的侦察员也会有这样的疏忽,他们以为瓦格纳的头像无关紧要。

哈比希取下照片,翻过来,看见一张美貌女子的脸,乌黑的头发,深色的眼睛,肉感的嘴唇,诱人的微笑……就是她!控制了罗伯特的女人只能是她这样的女人。

当他看到照片反面写着几个花体字时,更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上面写的是:“我们永不分离”。

表白得清清楚楚,但没有名字。

哈比希坐了下来,手拿照片,翻来覆去地看这个女人,女人的眼光好像在说:对,是我夺走了你们的罗伯特,我征服了他,把他变成了男子汉,变成了我的所有物,我们分不开了……你还想知道什

哈比希把照片放进了他的皮夹。

他根本不想把照片交给刑警,而要根据这张照片找到那个毁了他儿子罗伯特的女人,跟她算账,这完全是他的私事,沃特克或赖伯之辈不得干涉。猎人不会把自己的猎物赶到别人的猎区里去,让别人猎取。复仇总是个人行为,没有规范,大多不合法,现有的法律都是不痛不痒的威胁,简直是对犯罪分子的安抚!对蔑视人和毁灭人的人来说,哪有什么人的权利和人的尊严!从这时起,哈比希眼里已没有法律了,只有他自己的法律,那就是:报仇!

罗伯特,我的儿子,你可以信赖你的父亲。

哈比希处长的转变是可怕的,但也是合乎逻辑的。一个人被夺去所有的亲人以后,就会四面出击。

弗兰茨·冯·格来欣静观了一个星期,耐心地等待乌丽克来向他报账。他能谅解她,一个女人遇到这种事以后,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在精神上重新振作起来。

萨尔瓦多向他汇报了情况,“罗伯特·哈比希问题”已经顺利解决。

萨尔瓦多夸奖乌丽克,说:“乌拉干得真棒,像个内行,信得过。当然,她在回来的路上控制不住自己……可以理解嘛……她床上现在没有人了。”

冯·格来欣问:“什么叫做控制不住自己?”他不喜欢这么说法。

“哭泣、发抖、诉苦……”

“诉苦?”

“她大叫:‘我不是凶手!’反复地叫,我实在受不了,就揍了她一下,这才老实了。对歇斯底里的女人说什么也没用……只有揍。”

事情过去了八天后,被新闻媒体煽起来的民愤平息了,赖伯和沃特克对此很满意,沃特克甚至说:“当我看见记者时,我就能理解凶手了。”

冯·格来欣每天都在注意调查的进展,关于罗伯特·哈比希和克丽丝塔·海林的情况,警方掌握了不少,但也就到此为止了。摇头丸一事虽然提供了足够的谈话资料,但警方在摇头丸问题上仍面对着一片沉默。

这样,冯·格来欣就更加焦急地等待着乌丽克的汇报,顾客究竟有什么反应?迄今为止,他从他的各家酒吧里听到的是谨慎的言论,普遍认为那男孩真笨,给他女友吃那么多的药丸,还不知道把死者往哪儿搁。只是为什么要毙掉他,还是一个谜。

到了第八天,冯·格来欣的耐心到头了,心想,这悲哀也不能过分啊,人还得活下去,要活动才能赚大钱。他把萨尔瓦多找来,对他说:

“乌拉让我担心,这事对她的打击比我们预料的更重。”

萨尔瓦多问:“我是不是去找找她?”

“我也这么想,我们看得不够远,我们忽略了乌拉,实在不应该!她正需要我们的帮助,而我们却把她撇在一边。不管她最后对罗伯特有多恨,她毕竟是个女人,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往往会出现反复。快去把她找来,但不要用暴力,萨尔瓦多!”

“她要是不肯来呢?”

“她得有理由吧,真不肯来我就亲自去找她。”

萨尔瓦多去了半小时就回来了,看得出来他惊慌失措,甚至有些害怕。他直奔冯·格来欣的办公室,气喘吁吁地说:

“她不在,她人走了,跑了!家里搬空了……”

“她怎么啦?”冯·格来欣从沙发上跳起来,像是受了电击,“搬空了?”

“搬得一点不剩。邻居们说,三天以前一家旧家具公司派车来把什么都搬走了,全卖了。”

“那可是乌拉的私房……”

“有个经纪人接收了她的房子。”

“经纪人是谁?”冯·格来欣失去了自制,大声喊道。

“不知道。”萨尔瓦多擦去额角上的汗,那不是跑出来的汗,而是吓出来的汗,“乌拉失踪了。”

“我料到她会干好多事,可就没有料到这一招。”

“老板,没有把她也一起干掉,是个错误。”萨尔瓦多看到老板有些沮丧,竟批评起他来了,“我从来就不喜欢她,用她用得不当。”

“她是个婊子!”

“可她属于市民阶层,总想有个自己的小花园。”

“她冷酷无情,本来可以前途无量!”冯·格来欣猛拍桌子说:“萨尔瓦多,我们一定要找到这个女人。”

“上哪儿找?柏林、汉堡、科隆、斯图加特、埃森、德累斯顿、莱比锡、凯姆尼茨,她到处都能去,要躲起来还不容易?”

冯·格来欣点点头,比刚才平静了一点。他说:“萨尔瓦多,你可以走了。我们现在得多多小心啊。”

“您是说,乌拉会出卖我们?”

“我看她干得出来。不过,这样的话她也没有好下场,因为我们就会知道她藏在哪儿了。等着瞧吧。”

萨尔瓦多离开办公室后怒火中烧。凭他的黑手党经验,他真想在沃尔特湖边的一片树林里把乌拉也“处置”掉。黑手党一条古老的真理是:女人如果知道得太多,也就是活得太长了。女人活着是为了料理家务和生儿育女。男人做生意,女人怀孩子,历来如此,至今有效,尽管他敬重老板,但他认为冯·格来欣不是内行,故作高雅,缺乏威慑力,即使是黑手党接班人的模范——那位阿尔·卡波内先生——也会穿着燕尾服用雪茄烟来烫他不喜欢的人的皮肤,只有这样才能当头头儿。

冯·格来欣此刻想的是别的事情,比起萨尔瓦多的黑手党经验总结要严重得多。

他想的是钱,摇头丸,新建的贩毒组织和那个姓罗的越南人。冯·格来欣现在就知道,对乌丽克…罗伯特事件,罗先生是丝毫不会谅解的。新的生态摇头丸的供应已经开始,任何一种干扰都有可能发展成为障碍,造成数十万计的损失,对罗先生和他的组织来说,只有销售额最重要,而任何干扰都要由冯·格来欣承担责任。在发生钢丝绳凶杀案之后,波兰人的反应比较克制,但这并不等于他们已把摇头丸市场拱手让给亚洲人。他们看来正在准备一项大的行动,现在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要赢得千百万的人,就不能在乎有牺牲。在这一点上,黑社会分子和打仗的政治家如出一辙,只不过后人不会为黑社会分子树碑立传,奉之为“伟人”而已。

冯·格来欣不得不自掏腰包弥补一项巨大的损失:随着乌丽克的出逃,全部“库存”,即最后一批波兰人供应的药丸,各式品种共计4万3千粒,一下丢掉了,在此之前,冯·格来欣已奉罗先生之命撤销了87万粒摇头丸的大宗订货,还有尚未报账的卖掉的药九,按冯·格来欣估计也值10万马克以上。

第三节

对乌丽克来说,这是她重建家业的一大笔资金。

自己掏钱弥补这些经济损失,对冯·格来欣并非难事,他痛心的是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损害。他曾经信赖过乌丽克,凡是熟悉冯·格来欣的人都知道,他是出于信任而这么做的,是对乌丽克的尊敬,而乌丽克却抛弃了他的尊敬。冯·格来欣不能饶恕她,这种耻辱只能用人命来洗雪。

从这时候起,冯·格来欣就在等待着罗先生的来临。

他自己承认,对此他害怕得要死。

哈比希在发现照片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他太太的坟地。

坟堆上只立了一个简单的木十字架,哈比希已经订做了一块玫瑰红抛光大理石墓碑,以后要树起来。坟上仪放着两个花圈,一个是海梅斯大夫送的,一个是他自己的,他在报上登讣告时请求大家不要送花,而是登了童子军的银行账号,请大家向这个组织捐款,这个要求其实是考虑不周,因为童子军并非公益团体,这样财政局就坐享其成了。

哈比希在墓边伫立良久,凝望着坟堆,然后从兜里掏出照片,对着可能是盖尔达头部的地方,弯下身去说:

“就是她,盖尔达,你看看,就是这个女人夺走了我们的儿子,她杀死了罗伯特,也害了你。不,她也杀死了你!我们现在知道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了,挺漂亮,不是吗?恶魔也能装扮得这么漂亮。盖尔达,我向你保证,我一定要找到她。现在我没有别的任务了,唯有找到这个女人。”

他在墓边停留了几分钟,告别的时候他说:“盖尔达,请你正确理解我下面说的话:我很高兴,你现在幸福了,而你在我身边时并不幸福……可是,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他不愿意做祷告,他眼里已不再有上帝,他也用不着上帝。谁要报仇,就不能发慈悲,慈悲就是宽恕,而宽恕是哈比希眼下最最想不到的东西。

接着他去了他的工作单位——巴伐利亚州政府。

他去见他的上司——位局长,立刻就被请了进去。局长的名字叫福尔克·哈斯勒,是位博士,他伸出双手面带同情地迎上前来。

“我昨天在报上看到了,我说什么好呢?”

“什么也别说,局长先生。”哈比希冷静地答道。

“您怎么没有通知我们……”

“我认为这样更好。”

“我们很尊敬您的夫人。上帝啊,这么突然,您儿子的悲剧……”

“我儿子罗伯特把母亲带走了。”

哈斯勒博士看着哈比希发愣,不知怎么回话才好,只是拖长声音问:“带——走——了?”

“我们的儿子死得不明不白,给我太太带来沉重的打击,要了她的命。”

“真可怕!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没有意思了,哈比希先生,看您的脸色像是有病,我建议您现在就去休假,特别假,不算在假期之内,这事我负责。您先休息一阵,让内心平静下来。”

“局长先生,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马上批准。”

“不是休假,而是无限期停职,不要薪水,立即开始。”

哈斯勒博士沉默了片刻。这事实在意外,当官员的极少提出这种要求,尤其是不要薪水。他们多半是拿着医生的证明,声称自己有病,甚至要想提前退休,只有一次有个官员请求无限期停职而不要薪水,那是因为他中了六位数的彩票,成了百万富翁。提出停职就可以保留领退休金的权利,而对退休金这位暴发户是绝不放弃的,坐了这么多年的办公室,总该得到点报偿吧。这是很绝的一招,同事们都羡慕不己。

哈斯勒暗示性地问道:

“哈比希先生,您中彩票了吗?”

“我从不玩彩票。我只是要停职,没有别的意思。这段时间内我不要薪水,这不会有什么困难吧。”

“您说得倒简单。”哈斯勒脸上的悲哀换成了公事公办的表情,“我得向专区区长打报告提出理由。”

“我给自己安排了一项特殊的任务。”

“什么任务?”

“这完全是私事,局长先生。”

“提这种要求还是实话实说好。应该让区长认识到确有停职的必要。”

“那就这么说吧:我不愿干了,就是不愿干了。”

“哈比希先生,我明白您得好好休息一下,以便从这场悲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哈斯勒脸上又露出悲哀的表情,“可是这无限期停职……”

“眼下我真的受够了!”

“那您是想提前退休喽?”

“不。局长先生,您怎么不懂我的意思呢?我又不是在说中文!”哈比希的声音大极了,“我完成任务以后就回来,回单位。只不过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事我能给您办成吗?哈比希先生!”哈斯勒直摇头。创先例总是很费劲的,容易得罪人,“我建议……”

“您看着办吧。”哈比希对哈斯勒欠了欠身说:“从今天起,我不再上班,我认为自己已经停职了。”

哈比希不等哈斯勒回答就走出了办公室。哈斯勒站在房间的中央,凝视着关上的房门。

他失神地说:“用这种口气跟人说话!谁能想到,不声不响的哈比希博士会变成这样!”

罗先生不动声色地坐在冯·格来欣的面前,一言不发地听了他的报告。罗的沉默对冯·格来欣来说是个警报。冯·格来欣没有同亚洲人打交道的经验,但是他知道,闭口不语就是在动脑子。

他说:“罗先生,情况就是这样,不过您从账单上可以看出,您没有受到损失。”

罗的假面具一般的脸上丝毫没有表情,他说:“损失是在心理方面。我知道,生意照做不误,摇头丸的销售日益看好,越是有人警告,顾客就越多,好奇呗!真的买摇头丸能买到快活?非亲身体验一下不可。如今,我们的生态摇头丸上市了,再怎么警告也没人听了。生态不会致病,这句口号可以印在T恤衫上。我们国家的人常说:风吹播谷种,到处成良田,不,问题不在这方面,冯·格来欣先生。”

“那您以为危险在哪儿?”

“在那个女人身上,在那个女人的心里。是您夺去了她的心上人。”

“罗先生,她还帮了忙呢!”

“一个受骗的女人像一只受伤的老虎,先猛抓猛咬,然后就舔伤口,伤口愈合了,火气也平息了。之后她又开始清醒起来,这样的女人会想起什么呢?她的爱人被夺走了……”

“乌丽克是另一种女人,罗先生,您不了解她。”

“那么她为什么失踪了呢?”

“为了洗手不干。她要是真的出卖我们,早就这么干了。”

罗几乎是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冯·格来欣,令他受不了,觉得好像有一头没有喂食的猛兽在盯着他。

罗说:“您也许很了解女人,但古老的格言更能启发人。我们说:躲在暗处最能打中敌人……她就是躲在暗处!”接着罗几乎命令式地大声说:“我们一定要找到她!”

“我们已经开始追踪。萨尔瓦多和一帮子朋友已经行动起来了。”

罗不屑地说:“那只是在慕尼黑!要是她在柏林呢?给我一张她的照片,您有她的照片吧?”

“只有一张她站酒台的照片,是浓妆艳抹的吧女形象。白天她不是这个样子。不过,一旦她又在酒吧干的话,就能认出她来。”

“冯·格来欣先生,您又犯了个错误。每名职工都应该拍一张自然的照片,一张照片能起到代表真人的作用,我们也有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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