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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毒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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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格来欣先生,您又犯了个错误。每名职工都应该拍一张自然的照片,一张照片能起到代表真人的作用,我们也有您的照片,照得很好……”

“我的照片?”冯·格来欣感到胃里有点难受,“我可没有见到有人给我……”

罗微笑说:“我们的长处就是让人看不见,我们知道的东西很多。”

“不过在乌丽克和罗伯特的问题上,你们失败了!”

“这点我承认。正因如此,更应该找到那个女人,我们不愿丢面子。”罗伸出右手说:“请给我照片。”

冯·格来欣打开写字台的抽屉,在一大堆账单里找到了乌丽克的照片,递给罗。

“很漂亮。”罗收起照片,“我们把照片复印一下,发到各地去,包括乡下的酒吧。到处都有我们的朋友。”

“我知道,只要来一个亚洲人,其他人就会像蚂蚁一样跟着来。”

“世界属于勤劳者,我们是勤劳的。”罗站起来准备走了,但没有伸出手来与他握手告别。冯·格来欣感到这很无礼。“我还有一个请求。”

冯·格来欣委屈地说:“但愿我能满足……”

“您能满足!您派出的猎人如果抓到她了,给我个消息,我们要处理她。”

“处理。”冯·格来欣麻木地重复这个词,他预感到罗的意思了。

“我们不想麻烦你们。”

“我明白。”

“伙伴之间能彼此理解总是好事,这使人活得更加轻松愉快。我们那儿的人说:一人能挑50桶水,两人能挑100桶水,庄稼就长得好。”

等到罗走了以后,冯·格来欣才说出了真心话:“让你那些谚语见鬼去吧!我们也有一条诊语,叫做:下雨之前别夸好收成!我不会把乌丽克交给你,她不会死在钢丝绳套里……”

沃特克和赖伯开始兴高采烈。

出现了新的证人,一个能解开大谜团的重要证人。

坐在沃特克和赖伯面前的是一条壮汉,身穿白色亚麻西服,他在凶杀案组的办公室里显然感到不太舒服,沃特克试图让他放松。

“您就是摄政王游泳池的救生员?干这行真不错,老是呼吸新鲜空气,天天能看见漂亮姑娘……”

“不见得,探长先生。”

“您的名字叫托尼·普尔弗,壮得像一头牛,打到哪儿,胜到哪儿。”

“我不打人,探长先生……我必要时救人。死者罗伯特·哈比希我认识。我一看到报上登的照片,就跟我老婆说:就是他,我们游泳池的老顾客。”

赖伯问:“他总是一个人吗?”

“很长一段时间总是一个人,”

“以后呢?”

“以后他结识了一个漂亮女人。这个女人也经常来,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就搞上了,打得火热。那女的肯定比男的年纪大,可是有一副好身材……你看了也会心动的。”

沃特克和赖伯交换了个眼色,好啊,有了,就是她,罗伯特的“女老师”。

沃特克问:“普尔弗先生,您能不能描述一下这个女人?”

“行啊,我老是见到她,穿着比基尼泳装躺在草地上……真是山高谷又深……”

“我们感兴趣的不是她的胸脯,也不是她的屁股,而是她的脸。”

“可她的屁股值得一看,圆鼓鼓的……”

赖伯举起手说:“停!这又不是在酒馆里说笑话,我们是刑警,普尔弗先生!她的脸什么样?”

“说起来让人淌口水,探长先生。”

沃特克的和气是有限度的,他说:“那你就吐出来!蓝眼睛,褐眼睛,绿眼睛,灰眼睛?尖鼻子,扁鼻子,翘鼻子,细鼻子?”

“这……我可说不准。”普尔弗有些狼狈,“说实话,这些我没注意,我注意的是别的部位。”

“胸脯和屁股!”

“对。”普尔弗感到很难受,心想我真傻,何苦自告奋勇找警察作证来!警察对待我就像我兜里揣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说是悬赏5,000马克征求线索,可真的向他们提供情况时,他们又凶得像当官的训小兵。他继续说:“对了,还有头发是黑的,但太阳光一照又有点发红,像栗子的颜色,不错,栗子色,特别显眼。当她从游泳池边上走过时……”

赖伯补充说:“长长的腿……”

“您说对了,探长先生。”普尔弗回忆起来眼里都闪光,“腿长得跟时装模特一般。那女人实在令人倾倒!”

沃特克仿佛看见那位神秘女郎就在眼前,他现在理解了,像罗伯特那样涉世未深而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势必会听命于她,以至犯罪也在所不惜。

他问:“您能画出她的脸吗?”

普尔弗摇摇头:“我能游泳、潜水、跳水、急救,打网球、打高尔夫球……可画画从来没学过。”

“我们有一台电脑,可以根据您的描述画出图像来,只需要您提供准确的资料。”

沃特克又和气起来了,要是能画出那个女人的脸部图,那侦破工作就有了王牌了。

他说:“我们喝瓶啤酒吧,也许有助于您回忆。”

普尔弗挤挤眼睛说:“刑警请喝啤酒,还有这种好事?”

“我们不光运死人。”沃特克走进旁边的一间房间,派一名女秘书去拿三瓶啤酒。这时候赖伯和普尔弗去了电脑室,坐在能画出人脸的机器面前。一位专门操作电脑的年轻警官已经在屏幕上勾画出一幅女子头部的概貌,就等着按普尔弗的描述来修改和补充了。

普尔弗先喝了半杯啤酒,然后望着电脑图说:“鼻子细一点。”

图像一闪,脸上换了个鼻子。

普尔弗兴奋地说:“真棒,太棒了!整个脸部再瘦长一点,别那么圆……”

嗒——嗒——嗒……图像变了,普尔弗佩服至极:“你们真行啊!”

敲键盘的年轻警官笑着说:“电脑里储存了好几千种可能性,无论是欧洲人、刚果人或者中国人,我们都能画出来,普尔弗先生,请继续说吧。”

“下巴尖一点,对,就这样!眼睛么……我看有点儿斜。”

赖伯不高兴地问:“她难道是亚洲人?”

“当然不是!只有一点点儿斜,眼睛倒是大大的。眉毛修过,嘴唇厚点。头发是鬈的,不是这么短,相当长……颧骨略高……对,就这模样!”电脑停止发出响声,普尔弗靠到椅子背上,拿起啤酒杯,手都有点抖了。他结巴地说:“了不起,真了不起!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她……”

“祝贺您!”沃特克拍拍普尔弗的肩膀说:“您的记忆力很好。那女人看起来就像杂志封面上的美女……”

“就是嘛。”普尔弗满意地看着电脑图说,“她能征服任何一个男人。”

赖伯问道:“您不会记错?”他觉得这幅画太理想化了,太完美了。这样的女人只会走在时装大师范思哲或者拉格费尔德的展示台上,而不会走在摄政王游泳池的池边上。

“不会错,就是她!”

“那我们就将她的画像发表!”沃特克再次拍拍普尔弗的肩膀,他难得这样和蔼可亲,这说明他很高兴。“您帮了我们大忙。”

“真的?”普尔弗喝完啤酒问,“那5,000马克呢?”

“要是您提供的线索能使我们抓住那个女人和凶手,您就能得到这比赏金。祝您成功!”

电脑图印出来了,并发给了所有的报纸、杂志、电视台和警察局。照片下面的文字是:“谁认识这个女人?在哪儿见到过她?有关情况请报告……”

沃特克开心地说:“这下就等电话铃响了!这么个女人在哪儿都会引起注意的。”

不过,这幅图有个小小的、但是决定性的错误:它并不像乌丽克·施佩琳本人。

“你知道你的脑子出毛病了吗?你应该进疗养院,那里面的房门都没有门把!”

海梅斯大夫认为没有理由再跟他的朋友哈比希客客气气了。他们俩坐在哈比希的书房里,海梅斯拿着罗伯特情人的照片看了很久,他能理解像罗伯特那样的男孩会迷上这个女人,但他不能理解的是,哈比希竟然拒绝把照片提供给警察。不管海梅斯怎么责备,哈比希只有一个回答:“不给,就是不给!我自己来处理!”任何道理都说不服他。

“我在罗伯特和盖尔达的坟上发过誓,我要寻找那个女人。我说话是算数的!”哈比希从海梅斯大夫手里拿过照片,把它放在桌上。海梅斯说话还是那么直来直去的:

“在坟上答应的事可多了……”

“我不是那种人!”

“胡伯特,你这是自己害自己!警察比你有办法得多:新闻报导、电视报导、全面通缉……他们可以求助于千百万人!那个女人不会无人知晓,肯定有不少线索,只有警察才能布置巨大的通缉网。”

“不能让警察把她抓起来……我要亲自把她弄到手。”

海梅斯屏气敛息地问:“你要杀死她吗?胡伯特,你在想什么啊!你愿意落个杀人犯的下场吗?”

“我不是谋杀,最多是一时冲动的误杀,会得到从轻处理。”

“无论如何也得判10年徒刑。”海梅斯用拳头敲桌子说,“要不然就进没有门把的房子,你愿意去那儿吗?”

“结果怎么样我才不管呢!”

“可我要管,作为你的朋友……”

“作为朋友你该帮我。”

“我会的……我要把你摁住!”

“我还有个主意。我把照片拿去复印,你也拿一张,跟我一样找遍每一家夜总会,我们分区去找,包括市区和郊区。”

海梅斯对这个建议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怔了半晌才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脑门说:“我不会充当谋杀的帮凶。”

“你是帮助伸张正义!在我们国家公理快没有了。对犯人人道,对受害者倒是不帮忙。”

“我真奇怪,你怎么变得这样!”

“我自己也认为我变成另外一个人了。以前我是什么?是一条档案里的蛀虫。我没有真正的生活,虽然我爱盖尔达,可她并不幸福,这是你亲口告诉我的!我眼里只有自己,我以为所有其他人都跟随我是理所当然的。我多让人讨厌啊!”

“你以前是个可靠的人,可以委以重任,而现在变得一团糟了,没有根基,失去理智!胡伯特,把照片交给警察吧!”

“我说最后一遍:不交!关于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这话是最后的结论,海梅斯耸耸肩,再说也没用。无限期停职,不拿薪水,卖掉贵重的集邮本、两块波斯地毯和一套迈森瓷制餐具,换来的钱作为积蓄花光后的经济支撑,那的确是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不过,能不能偷偷地向警察打个招呼呢?写封匿名信:哈比希博士有那个女人的照片;或者更高明些,把哈比希添印的照片给警察寄去?

第四节

海梅斯大夫思想斗争了一番,还是放弃了,不能出卖朋友,不能滥用朋友对自己的信任。背叛者最可耻。我今后还要每天早晨照镜子而问心无愧。可有一个问题:按法律说我这么做是否有罪呢?

海梅斯问:“你以为那个女人还在慕尼黑吗?”

“是的。”哈比希把照片放进口袋,“她自以为很安全,她不知道我们有她的照片。罗伯特肯定向她保证过,要藏好这张照片,不让人发现,他也是这么做了……把照片放在瓦格纳头像底下。她就在慕尼黑。”

“你尽管很聪明,却又天真得让人吃惊,我要是她,我第二天就逃离这个城市了。”

“那太令人注目。”

“谁会注意?”

“邻居们哪。”

“谁想得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会犯罪……何况新闻报导并未说是个女人干的,连刑警都好像没想到,到目前为止,只有我们两人知道!胡伯特,那个女人可能早已在柏林了。”

“干吗去柏林?”

“我只是随便说,也可能去了别处,胡伯特,你找也白找。”

“我们过两三个月以后再说吧。”

“到那会儿都时过境迁啰。”

“要不就是我的任务完成了。”

“那我们再见面时,你就坐在监牢探望室厚厚的玻璃窗后边了,杀人犯哈比希博士……”

“你会看到我不是垂头丧气,而是喜气洋洋的!”

海梅斯很快告辞,没法再跟哈比希谈了,他好像变成了一头孤独而饥饿的狼。

乌丽克的模拟图上了所有的报纸和电视台,连那个名叫《未破案件》的电视节目也加入到缉拿行动中来。全体德国人都在寻找这个女人。

冯·格来欣见了那张图后哈哈大笑,萨尔瓦多也笑痛了肚子。罗先生来电话问:

“德国警察怎么会发表这么一张图?一点儿都不像。”

“高兴吧!不知道德国警察是怎么弄出这么张图来的,也不知是谁把乌丽克描述得没人认得出来,警察用这张图找人可以找100年。您那儿情况怎么样,罗先生?”

“我们那张照片已经发到每一个对我们有用的人手中。应该及早摘樱桃,别让鸟儿吃了去。”

“您是否还有没法用谚语来说明情况的时候?”

罗笑了一笑说:“我想没有。东方的智慧能描述天地、昼夜、阴阳、花鸟。人跟所有这一切都有关系。”

“祝您成功,罗先生。”

“谢谢。我们会成功的。”

哈比希翻开报纸后也立即打电话给海梅斯,他喊道:

“你看到报上登的玩意儿了吗?”

“当然看到了。我正想告诉你呢。”海梅斯看来不像哈比希那么高兴。“这是一场悲剧……”

“是开玩笑!”

“你要让警察误入歧途吗?”

“我看再好不过了。让他们按那张图抓人吧,真是见了鬼了!”

“但这也证明,有人见到了那个女人,看见她和罗伯特在一起。不过是个眼光不准的见证人,描述得不对。”海梅斯劝哈比希说:“你应该打听他的名字。他知道的情况肯定比警察多。”

“他不可能比我们知道得更多,警察要是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和住址,就不用登报找了,见证人对我毫无用处。”

“可要是警察有了真正的照片……”

“别说了!”哈比希挂断电话,不愿再谈了。

那天晚上,哈比希喝了一瓶啤酒,抽了一支雪茄,他有好长时间没抽雪茄了。他要享受胜利:只有他一个人拥有准确的照片。

半年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原来百花盛开的地方,现在是一片白雪,柏油马路上结满了冰。一年好像刚开始就要结束了,时光的流转,历来如此,只不过哈比希以前没有意识到而已。

圣诞节即将来临,哈比希的家里却是静悄悄、空荡荡的。再也没有盖尔达烤的圣诞糕点的香味,再也不必选购和装饰圣诞树,哈比希也不用指手画脚搞布置了。

无数的往事都已随风而逝,哪还有圣诞节的“平安夜”?有的只是令人窒息的寂静、孤独、空虚和失落……

在过去几个月里,哈比希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他按着清单一家一家地访问了所有的酒吧间、迪斯科舞厅和其他娱乐场所。他每到一处就拿出照片让人看,得到的回答都是否定的:不认识,从未见过,我们这儿没有,她是谁?

哈比希的回答是:“一名杀人犯,她杀死了我儿子罗伯特和我太太盖尔达。”

“太可怕了!这个女人真漂亮!一点儿不像杀人犯。”

被访的人出于同情全都给他酒喝。有四次他喝得酩酊磊醉,被人用出租车送回家。他以前也有过不胜酒力的时候,那还是在大学生时期,可自从他当上候补官员以后就不再去酒馆,成了奉公守法的公民,只有海梅斯大夫才能拽上他去慕尼黑的啤酒馆,而且也仅有极少几次,哈比希老是拒绝说:“我干吗要跟那些汗流夹背、大声喧哗的男人泡在一起?我的时间太宝贵了。”盖尔达多么希望去一次啤酒馆,吃上几根白肠,或者一份酸菜肘子,可是哈比希从来没有问过她想不想去,如今,只要有人请他喝酒,他就来者不拒。

他当然也去了托斯卡纳酒吧。这家酒吧按字母排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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