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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爱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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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接吻了,我绝不罢休。
“也太放肆了!那是我的女人!”听我这么一喊,那小年轻非吓跑不可。
随便你袊子找什么藉口,我这儿拿着钥匙呢,还能不让我进屋不成?
说起来,这房子还是用风野的钱租下的,所以,应当说这房子为两人共有。把别的男人带进去也太厚颜无耻了。那小子脸皮也够厚的,不能因为他年轻就放过他。
风野觉得浑身发热,血往上涌。
下车后,随着一步一步地接近袊子的公寓,风野又产生了新的担心。
那小子真在屋里的话,该怎么办?在电车里想的是厉声斥责他一顿。这样做会不会显得自己没有涵养?
另外,那小子被自己斥责后会老老实实地退出去吗?他要是来个不讲理问:“你是干什么的?”该怎么对付?
袊子会不会对自己喊叫“你给我出去”呢?真是这样的话,风野的脸就丢尽了。这么一把年纪了,真叫人家轰出来,实在太难堪了。
风野既不想丢人现眼,也不想就这么受窝囊气。
走着走着,已经看见袊子的公寓。楼是白色的,在夜晚格外醒目。风野来到公寓入口处的左侧,停下来仰头观察袊子的房间。
亮着灯,但是拉着窗帘。屋里肯定有人。那么,刚才没人接电话又意味着什么呢?
风野屏住气息继续向上看,这时,好像有人要从公寓出来,于是风野赶快走开了。
出来的是个身穿外套三十来岁的男子。风野把他让过去后,钻进公寓前的公用电话亭。
风野还是没有直接闯进屋去的勇气,他先是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然后让呼吸平稳后才开始拨打电话。
“哎呀,你在哪儿?”
“就在公寓前面。你有客人,我不敢打扰。”
风野话中带刺。袊子却声音朗朗:
“我早就回来了。”
“那我就上去啊。”
准是刚才出去的那个男子?风野出了电话亭就回头张望,却已经不见那人踪影。
进了屋,只见袊子坐在沙发上听唱片。右手端着倒上了白兰地的酒杯。桌上放着两只咖啡杯子。
“好听吧?听过吗?”
旋律舒缓,歌词是英文,风野听不懂。
“你跟那个男的一起听的这张唱片吗?”
“没有,我们只是谈话。”
“你真行啊,敢带男人进屋。”
风野一直站着,目光扫视着屋内的一切。
“人家特意送我回来,不过是请他喝了杯咖啡。”
“就是那个北野吧?刚才跟他走了个碰头。”
“不是的,他走了一会儿了。”
“我给你打电话时,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
“你没接电话。可是在那之前你却接了。”
“噢,大概正好是我送他出去的时候。”
“嗬,还特地送到外边了吗?”
看着风野气哼哼地取出酒杯自己倒上白兰地,袊子笑盈盈地问:
“吃醋了吗?”
“那种男人不值得我吃醋。”
“那你何必又问呢?”
风野放下酒杯,一把抓住袊子的手腕。
男女之间发生矛盾时,总是情绪亢奋者输,能保持冷静、泰然处之者胜。风野深诸此理,却控制不住自己。风野为用力过猛,把袊子拽得向前趔趄了一下。
风野本意只是要拉住袊子,所以、当袊子的脸一下凑到跟前,倒不由得愣了一下,紧接着顺势搂住袊子,两人一起倒在地上。
“你干吗呀?”
袊子挣脱开风野的手想撑起身子。风野却将错就错,重重地压在袊子身上,左手按着她的肩,腾出右手去解袊子衬衫的扣子。
“放开我!”
袊子扭动着上身,风野并不理会,猛地一下把衬衣扣都撕扯掉了。
“你放手!”
袊子高声尖叫。当风野的手伸到裙边时,袊子用留着长指甲的手在风野脸上乱抓。
“痛……”
乘着风野护痛的瞬间,袊子爬了起来。风野立刻再次从后面把袊子扑倒。
袊子脚踹到桌子的一端,上面花瓶掉了下来。白色和黄色的菊花瓣散落在袊子腰部,袜子也被水打湿了。
“讨厌!”
袊子又一次叫了起来,风野这才把伸出的手缩了回来,在这狭小的公寓房间里折腾,左邻右舍都能听见。
风野喘着粗气站起来后,袊子也慌忙爬了起来。
“今天你是怎么了?”
风野不知该如何回答。
当追问年轻男子的事时,被袊子反问“那你又何必问”的瞬间,恼火至极,才上前抓住袊子手腕。静下心来一想,自己就为这点事冲动,简直像个小年轻。
“真是个笨蛋。”
袊子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湿袜子,开始把散落在地上的花瓣归拢到一起。
“都撕破了!”
袊子用手掩了掩掉光了扣子的衬衫,拿起抹布擦拭起被水打湿的地板。
风野在沙发里坐下,喝了一口杯中的白兰地。
“喂,生气了吗?”
“没什么……”
虽然袊子的语气冷淡,但也不是十分生气。
风野端着酒杯离开沙发,从背后把嘴向袊子的脖子凑了过去。这种举动无异于是宣告投降。但是死要面子又有什么用。
“我想你了。”
风野的嘴刚要吻到袊子的耳朵,袊子轻巧地闪过,拿起花瓶向水槽走去。
“你不想我吗?”
“你真是个怪人!”
“为什么?”
“突然闯进来,大闹一场后,立刻又说什么想我……”
“那我也是没办法啊。”
“就顾自作主张!”
既然已把“想你”说出口,这时最好的做法就是低姿态博取袊子的欢心。
“哎,我说,可以吧?”
“什么呀?”
袊子朝衣柜走去,好像要找件衣服替下揪掉扣子的衬衫。风野追在后边继续央求。
“我想要你。”
“求求你了!”
袊子找出一件新毛衣,叹了口气。
“真拿你没办法。”
“我可说的是心里话。”
“你先睡,我这就过去。”
风野顺从地进了卧室,脱得只剩下内衣后钻进被子。
两个人基本上和好了,可风野也够低声下气的。但是,因此却似乎能够换得对袊子拥抱。
是啊,四天音讯断绝,然后又突然出现大发醋劲,其代价也只能是认了。袊子好像还没有与年轻男人不轨的心思,能落实这一点或许就该满意。
这次还是一样,风野拥抱着袊子,看到她得到满足而放心。袊子也是在拥抱、满足之后,又恢复了原来活泼可爱的样子。
“你也够冒失的了!”
袊子和颜悦色地笑道。
“可你没接电话,弄得我以为你在与那男的接吻。”
“这房子你也有钥匙,我能笨到那样吗?”
“不过,头脑发昏时会干出傻事也说不定。”
“真想做的话,也得换个你不知道的地方啊。”
“说出真心话了吧?”
风野一把攥住袊子的乳房,袊子扭动一下身子。
“你对我也够痴迷的啊!”
“没那事儿……”
否定归否定,痴迷却是事实。
“难道你不也是一样吗?”
“我才不像你呢!”
“那你干吗赤条条地挨着我?”
“是你说的想要我呀!”
“再怎么说要,如果是你不喜欢的男人,你也不干吧?”
“这个嘛……”
“明摆着嘛。现在要是年轻男人要你,你会干吗?”
“让我想想看。”
“好哇……”
风野一口叼住袊子的rǔ头,袊子小声地呻吟起来。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
“快放开……”
袊子拨开风野的头,穿上睡衣去接电话。
十一点钟已过,会是谁的电话呢?风野仰面静听。
“喂,喂,哪位啊?”
袊子连续问了三遍之后,挂断电话,沉着脸走回来。
“不对劲啊,又是什么都不说。”
“你接的时候对方就挂断了吗?”
“没有,是通的。”
袊子默默地站着,陷入沉思。
“别想它了,快来睡吧。”
袊子脱了睡衣,钻进被窝,但是还没有平静下来。
“会是谁呢?”
“一般的骚扰电话呗。”
“这些天都没事的。看来,还是知道底细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上次也是你在这儿的时候来的电话。”
袊子上次就坚持认为是风野妻子打的,现在好像还这么看。
“是要证实你是否在这里。”
“真那样的话,何必不直接问问?”
“不,对方想把我搞成神经质。”
“怎么可能……”
风野苦笑着摇摇头。三次在这里就三次来电话,是让人难受。
“你跟你家里说过今天到我这里来吗?”
“我怎么能说这个?”
“对方是凭直觉知道的。”
“快别乱猜测了。”
费挺大劲刚亲热起来,现在又无功而返了。
“睡吧……”
风野往两个人身上拉被子,袊子却一字一顿地说:“你,回你家去。我,已经够了。我不想因为你在这里留宿,招致你妻子的怨恨。”
“我说过了,不过是一般的骚扰电话,别搁在心里吧。”
“不,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有证据吗?”
风野的话有些刺耳,袊子再次披上睡衣出了卧室。
“你又怎么了?”
“心里乱,睡不着。”
风野只得一个人躺着。旁边屋里的袊子突然说话了。
“求求你快回去吧。”
“不,不回去。”
袊子让回去就回去的话,等于承认了那个电话的嫌疑犯就是自己的妻子。风野用被子蒙住头,背对着客厅开始装睡。
“我想让你回去。”袊子又说了一遍。
以前碰到这种情况,风野会寸步不让地争吵一番之后离开公寓,一个人去酒馆喝上两盅,散散心。近来却很少那么急躁了。是磨练出来了?还是上了点年纪了?
风野知道,袊子即使歇斯底里发作,总归会平静下来,所以也有耐心等待。
可以说,这是屡经磨练,自然而然的心得。
不出风野所料,袊子喝了点白兰地,吸了支烟,过了一会儿,好像气消了些,又进了卧室。
风野故作不知,依然以背相向。袊子却抱起枕头、毛毯,到旁边屋的沙发里躺下了。
风野依旧没有睁眼,迷迷糊糊地将睡着之际,又听见电话铃响了。
夜深人静时,铃声显得格外刺耳,风野赶忙看了一眼枕边的钟表,时间是一点。
透过拉门的缝隙,看到袊子拿着话筒,眼睛盯着天花板。
“怎么样?”
“又断了。”
“怪事!”
“这么下去的话,我非得神经衰弱不可。”
“要不,换个号码吧。卖了这个号码,再买个新的。”
“凭什么?就为那么个女人!”
“女人?”
“啊……烦死了。”
袊子双手胡乱地抓挠着头发,趴俯在桌子上。
看着袊子的背影,风野想,到底是谁打的电话,真会是拎子怀疑的那样是自己的妻子吗?还是有人在恶作剧?再来电话,是否自己出面?
如果对方突然听到男人的声音猝不及防,或许会叫出声来,那么立刻就可以知道是不是妻子。
但是,真是妻子的话,又该如何呢?
风野既有心出面,又心存疑惧。
为了落实是不是妻子干的,只有一个方法,即挂断对方电话,立刻往家里打,对方可能占线或者马上接。
夜里一点都该睡了,马上接电话就能证明是刚放下话筒,占线则说明还未及放下话筒。
可是,出如此下策去怀疑妻子实在可悲可叹,为什么彼此不能再相互信任些呢?
风野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早上醒来,刚刚六点。袊子不知什么时候躺在身边,还在睡着。
风野的目光在袊子缺乏生气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起身入厕。
前些天早上五点一过天就亮了,可是现在还是灰蒙蒙的。出了厕所正要回卧室,忽然想起报纸该来了,就朝房门走去。门口左侧放着个装拖鞋的小箱子,箱子上方就是信报投递口。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看到了报纸露出的白边。风野把报纸抽进门来,忽然又想起那个玩偶海豹。
袊子怀疑上次是妻子干的。今天该不会有什么吧?风野换上袊子的拖鞋,推开了门。
门开到三分之一左右,风野探出上身,与此同时脚底下好像触到什么东西。
“哎……”
风野不由地背过脸去,然后又定神一看,还是个动物玩偶。比上次的略大,是只白色的兔子。
低头看了一会儿,风野才蹲下身拾起。
白色的毛有些脏,像是蹭上了门口的尘上,右侧的耳朵被剪掉了。
“果然……”
风野拿着兔子向周围看去。清晨,楼道里静无一人,楼群中间的停车场还亮着灯,外面雾霭蒙蒙。
风野再次把兔子端详了一番,接着用全力朝停车场方向掷了出去。
回到屋里后,已没心思看报纸了。
到底是谁干的呢?
在自己留宿的日子,连续两次,而且同样是动物玩偶被扔到门口。不过,上次是海豹,这次是兔子。这次伤在耳朵,与上次的位置不一样。
连续两次发生同样事情,绝非偶然。
“果真是妻子吗?”
很难想像妻子半夜三更里特地跑出来。自己在家大致观察过,妻子并没有表现出异常。如果能干出那种充满恶意的事来,在言谈举止上肯定会有所表现的。
可是,不是妻子又会是谁呢?
其他对自己抱有敌意的也就是益山一伙人了。但是,因为杂志社准备刊登认错声明,所以,他们已有不起诉的意向。这个时候,不至于玩弄这种小把戏。
会不会不是针对自己,而是对着袊子来的呢?可是袊子却根本想不出一个仇人。
恐怕还是单纯的恶作剧吧……
但是,一次恶作剧也就罢了,连续两次无法不让人起疑。
“奇怪……”
风野自言自语的时候,看见袊子轻轻地晃了一下头,嘴唇微动,像是在做梦。风野赶忙转过头去。
今天早上的事不能让袊子知道。否则,真会弄出神经衰弱。其实,风野自己也快神经质了。
风野和袊子在隔了许久之后的重逢,是十一月初的一个星期五晚上。
那天,风野结束了手上的工作,在新宿西口和袊子会面。
很长时间以来,不要说在外边一起吃饭了,就连在外面约会也几乎没有。风野有了工作间后,约会、吃饭都很自然地在屋里进行。这样不仅无拘无束,更重要的是比较经济。
袊子有时也要求风野带她去高级餐馆吃饭,风野则一直不予明确回答。
俗话说,鱼饵不给已钓到的鱼。风野初识袊子的时候,常带她去六本木、赤坂的高级餐馆。其实,本来经济并不宽裕,风野有一次充阔气,请袊子吃寿司饭,吃着吃着担心付不起饭钱,就假装上厕所,在里边清点钱包里的钱。
跟那时相比,风野已改变了许多。
最近一次在外边吃饭,还是找工作间那次时,在回来的路上去六本木吃的烤牛排。
倒不是风野舍不得喂饵料,只是因为关系亲昵之后,不知不觉间服务水平下降。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爱情的降温。实际上较之从前,爱得更加深沉。这意味着已不是那种下高级馆子的表面化行为,而是一种深层的东西。
不过,仅仅口头示爱,女人是不答应的。女人会要求男人拿出行动来。
今天这顿饭当然不是那样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近来,袊子常和年轻男子一起饮酒、散步。不愿甘拜下风的风野想,有必要与袊子在外面吃顿饭,正好明天是星期六,于是立即付诸行动。
另外,骚扰电话、开了膛的玩偶海豹的确也搞得袊子有些神经过敏。因此,风野也想找机会安慰安慰她。
两个人在新宿西口会合后,一起去了饭店。在一家地下法式西餐厅落座后,袊子打量着四周问风野:
“为什么一下带我到这么豪华的地方来?我心里不舒服。”
“就是请你吃顿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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