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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爱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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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关在家里不出门,并不是又一次产生了对妻子的爱情,而是对自己——竟然被一个干得出在裤衩上做记号的女人缠住不放,感到可憎。

妻子却错以为丈夫幡然醒悟。

“让这个家拴住我?没那么容易。”风野在心里说。从表面上看,风野只是在书房里专心写作,变得顾起家来。

换一个为人夫者,恐怕就会利用这种机会,重返家庭。即使是在瞬间产生悔悟之念,而不再往外跑,从结果上说显然是为妻者的胜利。不高声叫骂,逆来顺受,只是在挂历上记下夜宿不归的日子,在裤衩上缝个记号,仅此就能让丈夫悔过,不可谓不是成功。

从各个角度考虑,或许可以说风野这次是被妻子算计了。否则,风野也不能一方面对妻子的手段十分震怒,一方面到现在为止还没敢发一句牢骚。“你少来这套”,风野几次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实际上,如果冒冒失失地发牢骚,既暴露了丑行,也不能使自己的不检点正当化。

在裤衩风波之后的头三天里,风野有意识地不再想袊子,也不主动打电话。袊子也没有来过电话。只有一次,是在第三天夜里十二点多,电话铃响了,风野一拿起话筒又被挂断了。风野立刻想到,可能是袊子打来的,但也只是猜测。

这种“可能是……”的心情恰好说明,风野在等待着袊子的电话。表面上态度强硬,自我控制着不主动打电话,心里却为袊子不来电话而焦虑。

到了第四天晚上,风野终于耐不住拨了个电话。心里想着,只要袊子一拿起听筒就立刻断。这样既可以落实袊子在家,又不至于丢面子。

但是,袊子没有接电话。

当时是八点,风野觉得可能早了些,于是又在十一点、十二点时连续打了两次电话,可是仍然役人接。袊子没有深夜不归的习惯,就是与朋友外出喝酒,至迟也不过夜里十一点。

风野有些坐立不安了,凌晨一点又打了个电话,仍然没人接。

是不是在什么地方与朋友聊天,要么就是出去旅行了?可明天不是休息日,该上班啊。

发现袊子不在,风野顿时担心起来。

会不会又有了相好的?会不会被哪个男人哄骗到某个旅馆里过夜?袊子虽然洁身自好,但是一旦豁出去了可什么出格的事都干得出来。万一袊子心灰意冷也并非没有可能主动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越想越觉得很难预料发生什么意外。

“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不能与她分手。”

风野也恨自己不坚定,但同时也意识到对自己来说,袊子是无可替代的女人。

像袊子这样感情专注的女人是很难遇到的。尽管哭哭闹闹地给自己找了不少麻烦。可正是因为对自己的爱,袊子才多疑,才歇斯底里地发作。何况,像她那样表面端庄内里却放纵的女人更是难得,作为女人又正处在妙龄期。

今后,可能再不会遇到第二个像她那样的女人了。风野不觉间又变得急于与袊子相见。

第二天早上一睁眼,风野立刻打了个电话。由于担心袊子一夜都没睡好,醒来时还不到七点。风野也顾不上考虑是否太早,影响袊子的休息。

电话铃一直响到第八声,终于活筒里传来袊子的声音。

“嗯……”

大概是太早了的原因,袊子的声音半带睡意。风野听出是袊子后放下了电话。

一大早被人从睡梦中吵醒,而且电话还被挂断,袊子肯定不高兴了。可是,袊子确实活着,在家里。

无论怎样,知道她在家里,风野放下了心。但是,听到拎子声音后就更想见到她了。“是不是该马上去袊子那里呢?”风野犹豫着。

有一条,如果现在匆匆赶去,无疑是宣告投降。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争斗实际上就是比耐性,挺得时间长者胜。

可话又说回来,在这点上对男人不利。虽然这不过是风野个人的判断,女人在耐性上要优于男人。似乎女人不仅能够在等候男人到来的过程中沉浸在幸福里。而且,还有耐心等待不可能到来的男人。相形之下,男人的耐性就差多了,喜爱的女人但来得晚一点都会坐卧不安,如同笼中狮子一般来回转悠,没有一刻能安静下来。

这种差异似乎不仅表现在耐性上,而且还与男人女人的兴奋差异有密切关系。女人的性满足像涨潮一样,一点一点地蓄积而达到高潮。男人一旦性冲动时,一刻都等不下去。即使女人不愿意,明知勉强,也非得折腾到欲望渲泄为止。男人的性高潮是线性、瞬间性的。

男人比女人更冷静,富于理性,然而,却往往负于女人。这与男人性高潮的特点可能相一致。

风野跟孩子们一起吃罢早饭,立刻出了家门。妻子用探询的目光注视着忽然说要出去的丈夫。

“我要出去采访个人。”

理由无懈可击,但是妻子似乎已看出风野又在撤谎。

风野说完就像逃跑一般地出了门,直奔车站。坐上车,在下北泽站下了车。

这种事以前也有过。风野回忆起半个多月前也是这样。不禁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吃惊。

到了袊子公寓,正准备用钥匙开门,一转动把手门就开了。

连门都不锁,未免太大意了。风野看到餐桌上放着威士忌酒瓶,酒杯倒在一边。烟灰缸里有五六支没吸了几下的香烟。朝寝室一看,一条领带垂在床头柜的一端,耳机扔在地板上。对于平素井井有条的袊子来说,还从没有把屋里搞得如此乱七八糟。

“喂,醒醒……”

风野推了推袊子的肩膀。袊子左右摇了几下头睁开了眼。

“什么事?”

“还什么事呢!门都没上锁。”

袊子没再说话,转头去看枕边的闹钟。

“已经九点了。”

袊子好像又头痛了,用手指按住太阳穴。

“昨晚上喝酒了?”

“一点点……”

“几点回来的?”

“一点多吧。”

风野原以为袊子会为五天前的不愉快而发脾气,没想到她能老老实实地有问必答。像是被袊子所感动,风野的语气更加柔和了。

“回来后又喝了吧?”

“我睡不着嘛!”

风野想像饮酒归来后袊子形单影只,辗转难眠,爱怜之情油然而生。

“你来过电话吗?”

“我还当你是又有了相好的。”

“我还真想……”

“说什么傻话。”

风野猛地把袊子抱在怀里。

只要心态平和,什么事都可以朝积极的方向去解释。袊子半夜才回来,然后又接着喝酒,还睡觉不锁门等等,都可以看作是为了排遣孤寂的心情。至于这五天没来电话,也可以解释为拼命压抑着见面的念头,顽强地挺了过来。

“真想你。”

风野现在可以吐露真情了。袊子像是应和他,把身子紧贴在风野怀里。

五天前,相互辱骂、攻击,现在还是这两个人却不断地亲吻,拥作一团。两个人已经习惯了这种不计前嫌的和好方式。

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几乎顾不上脱衣服,欲火开始燃烧。

当双方一旦确认了对方的爱意,以前的不愉快立刻烟消云散。双方都会觉得竟然会为一点小事伤和气实在愚蠢。

“这五天里,我一直想见到你。”

“我也是……”

在风野的爱抚下,袊子变得十分温顺。

“是我不好。”

“我也不好。”

看来,男人与女人发生争执后,还是不要急于见面的好。经过一段时间的冷却期,在彼此思念的心情达到顶点时再见面是和好的绝招。当然,把握时机是关键。一方服软而另一方仍不肯低头就无法和好。必须是双方都希望和好时再见面。像这次机遇,对他们俩人来说也是少见的。

“你会不会误上班?”

现在,风野可以更放心地说话了。

“我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晚去一会儿。”

袊子起身在睡衣上又披件毛坎肩,坐到梳妆台前。

“喂,租房是下星期吧?”

袊子走到阳台上边梳头边问。

“是啊,这一吵架,我都没法求你帮忙了。”

“我已经买好了酒杯,这就拿给你看。”

袊子在气头上还想着替自己准备新居的用品,风野心里更加喜欢起外刚内柔的袊子。

“我跑了好几家才挑了这些,也不知合你意不?”

袊子把装酒杯的箱子抱到寝室,在风野跟前打开箱子。

“怎么样?有点新潮吧?”

酒杯是细长形的,下半部分装饰为裙褶式。

“我想,葡萄酒杯用得着,就各买了一半。喏,都是芬兰产的。”

“漂亮。”

风野拿起一只酒杯放到嘴边做喝酒状。

“各买了五个,够不够?”

“一次顶多来一两个客人。”

“什么时候搬家?”

“下星期的话,哪天都行。”

“可还得事先看看家私啊。你是不是已经委托谁看过了?”

“我除了你还能求谁?”

“那这个星期日一起去买吧。冰箱嘛,我一个朋友说有个旧的用不着,送给我了。暂时不用买新的了。另外,电视好像能以旧换新,我正在交涉,争取不花钱换一台。”

吵着架居然一一替自己打算。风野又一次搂住袊子深深吻着。

六月底的星期五,风野搬到代代木的工作间。

说是搬家,实际上从家里搬来的家私不过是书房里的旧书桌、组合式书架以及茶杯、水壶等杂物。床和简单四件套家私是新购置的。

虽然是月底,但是把搬家的日子选在星期五风野是有所考虑的。袊子说过星期日能过来帮忙,但这样一来必然会撞上妻子。新居虽然只是风野一个人用,但是总得让妻子先看一眼。

先让妻子帮忙在星期五搬完,等到星期六再让袊子来帮忙整理一下。搬家费不了多少事,但是,为了不能让两个女人撞车,风野却动了脑筋。

家里的旧家私请附近搬家公司搬运,新家私则由店家直接送到新居。家私基本上安顿好时已过了下午二点。妻子指着四件套的家私问道:

“这是你挑选的吗?”

“不是我还有谁,这还用问!”

“咱家旁边有比这套又便宜又好的……”

买家私时没征求妻子的意见,听得出来妻子的语气略带嘲讽。

“这里靠着市中心,方便多了。”

“窗帘,还有纸篓、纸巾也该准备吧?”

“那些东西慢慢添吧。”

“门口还是放个踏垫好。”

其实风野是想跟袊子商议后再买这些东西。

“这间房每月要七万日圆的房租吗?”

“贵了吗?”

“我又不清楚这一带的房租行情。”

“咱们去喝点咖啡吧?”

妻子似乎感到意外,但立即点头接受了风野的提议。

夫妻两个人一起上咖啡店已是数年前的事了,算起来少说也有四五年。

“咖啡,热的。”

风野向服务员点了咖啡,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妻子。

“这是房门钥匙。”

风野并不情愿把钥匙给妻子,不过是为防万一而已。也许妻子手里有了钥匙就不会疑心,说不定反倒不来了呢?

风野把该想的都想到了,妻子似乎也还满意。

袊子来新居这边是两天后的星期天。

“哎!屋里收拾得这么整齐啊?”

一进屋,袊子就有些不悦。

“马马虎虎吧。电视和冰箱什么时候到?”

“今天晚上该送过来的。”

“还需要窗帘、手纸、拖鞋、伞架。”

“那,咱们先出去采购吧?”

袊子说着话看了一眼水池的四周,忽然连声调也变了。

“你太太来过了?”

风野惶恐地摇摇头。袊子弯腰从水池的一边拿出一盒淡粉色的纸巾。

“这是你太太带来的吧?”

“不是,我从家里随手抄来的。”

纸巾是昨天来新居时,妻子连同肥皂、毛巾一块给风野的。

“哟,你太太置办的全是新东西啊!”

袊子摆弄着纸巾,又像扔掉什么脏东西样抛在水池的不锈钢台板上。

“你太太活儿干得利落呀!”

“这里还用得着我吗?”

袊子捡起手袋就要出门。

“喂,你这是干什么?”

“有你太太不就够了?”

“哎呀,星期五搬家,你又去上班,我也是没办法啊。再说,窗帘、手纸、拖鞋什么的,该买的东西还不少呢。”

“跟你太太商量去吧!”

“怎么你说话阴阳怪气的。”

“阴阳怪气的是你。说是都交给我操办,实际上还不是让你夫人包办了?”

“她可没干什么啊。不过是替我准备了些零碎东西。她也没到这里来。”

“可是钥匙给了她吧?”

“没这么回事……”

“真的没给吗?”

“当然。”

“那就请给我一把。”

袊子双眸发亮紧盯着风野。在袊子威慑的目光下,风野慢吞吞地从兜里掏出最后一把钥匙。

“好吧,从今以后我每天来给你打扫一次房间。”

袊子拿到了钥匙心情立刻好了起来。

“要不就周未、平时各来一次吧。”

袊子又一次环视着房间:“以后工作就都在这里干吧,比你家也方便、安静。”

“行是行,不过查个资料什么的还得回去。”

“干脆资料什么的都搬过来算了。”

看得出来,袊子是一心想把风野拴在这里,不再让他回去。

“这个号码好记吧?”

袊子一边往记事本上抄新居的电话号码,一边说:“这下好了,随时可以给你打电话,也用不着遮遮掩掩地了。”

到目前为止,袊子往风野家打电话时,都是让电话铃响两声后即挂断,然后再打。这是他们俩人的联络暗号,如果风野在书房里就会立刻出来接电话。万一是风野妻子接的电话,风野还可以随后再反打过去。

“走,去买窗帘吧?”

妻子说过,家里正好有放着没用的窗帘,要将就用还可以,可是,袊子说要买,也没有办法。

“还有纸篓、手纸、伞架、擦澡布。”

妻子说过,纸篓和擦澡布家里有现成的,买新的也是浪费。不过,为了不让袊子败兴也只好花点冤枉钱了。

“水壶、咖啡杯也得买吧?”

风野早就想好了,今天全照袊子说的做。

买齐了东西回到新居,已经五点了。袊子立刻动手把买来的东西归位。又系上自己带来的围裙,用洗涤剂擦洗水池、打扫卫生间。

袊子原本就干净利落惯了,但是,今天如此投入地打扫并不属于自己的房间,为什么呢?风野自问道。似乎并非仅仅是出于对自己的爱。很可能是出于女人特有的独占欲望,通过努力打扫而达到支配这个工作间的目的。想到这里,看着正干得起劲的袊子,风野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喂,够水平吧?”

把整个房间基本收拾完毕后,袊子带着几分自得说道。的确,房间包括卫生间焕然一新。

“天热了,食物垃圾一定要每天清除,免得屋里有味。”

“放心,不会有多少垃圾的。”

“你总是要外卖的荞麦面条、盖碗饭吧?”

袊子解下围裙折叠成一块,放进屋角的杂物柜里。

如果妻子来了,发现柜里有围裙,肯定会知道另有女人来打扫过房间。风野有心让袊子把围裙带回去,可自己已经说过妻子不会来这里,因此无法开口。

“这个杯子是我专用的放在这里了。”

袊子说着,把饰着花朵图案的清水瓷茶杯放进水池上方的玻璃柜中。看样子袊子准备常来,而且还要喝茶。这倒也罢了,可是那么鲜艳的茶杯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有女人出入吗?

“茶杯不是有不少吗?”

“我就喜欢这个。”

女人寻找着各种藉口,一点点地蚕食男人的领地。常此以往,这房里的陈设终有一天都会变成袊子的统一天下。

“今天不用回去吧?”

“啊……是啊。”

“那咱们买点肉,回去做。”

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今天风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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