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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K-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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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美元的支票。

“哎呀,别这样,豪根,我不能要。”他说,眼泪几欲夺眶而出,他觉得又感激、又羞辱。

“没事,拿着吧。”豪根说,“记住,我想让你休养,好好玩一玩。

或者给那个姑娘飞机票钱,让她走她的,这样你好自由自在地做你的事儿。“他笑眯眯地说着,接着又加重语气道:“跟一个女孩交朋友的麻烦是,你有作为一个情人的全部麻烦,却没有一点作为朋友的好处。不过,她这个小男孩挺不错,什么时候我要是搞一部儿童影片的话,也许会把他派上用场。”

詹特尼把支票装了起来,豪根说的话他都明白。他说:“确实是,他是个挺漂亮的小孩。”

“不光是这个,”豪根说,“你看,他有一张如此优雅的脸,象个天生的悲剧演员,你看到他就想哭。”

詹特尼想豪根不愧为聪明人,“优雅”是用来形容坎贝尔的面貌一个最合适不过、却又是如此荒谬的词。归根结底在于艾琳,她象一个天上的神,导演了这一出悲剧。

豪克同他拥抱告别,说:“戴维,别忘了保持联系,我说话算数的。好好保重自己,你还年轻,会有出息的。”他给了坎贝尔一个道具,一架漂亮的未来飞机的模型,坎贝尔把它抱在怀里,问道:“詹特叔叔,我可以拿吗?”詹特尼看见豪根露出了笑容。

“代我问罗斯玛丽好。”戴维·詹特尼说,他俩见面的时候一直憋着想说这句话。

豪根惊讶地看他一眼,“行,我告诉她,”他说,“我们接到邀请,一月份的时候到白宫去参加总统就职典礼,我、吉布森和罗斯玛丽,到时候我告诉她。”

戴维·詹特尼突然觉得他被抛在一个旋转的世界之外。

客厅的窗户已出现了一丝黎明的曙光,艾琳还没有回来,詹特尼躺在沙发上,想起了罗斯玛丽·布兰尔。他想起她在床上朝他转过身来,埋在他身上,他依然记得她的香水味儿,也许是睡眠药在她肌肉中起作用的缘故,她的身子奇重。他想起她早上穿着她的运动服,骄傲自得、毫不客气地打发他走,他想了一会儿当时的情景,她要给他付给司机小费的钱,而他拒绝接受,但他当时为什么要污辱她呢?说她更清楚他需要多少钱,讽刺那天晚上她也不过同样狼狈的处境,也是这么灰溜溜地被人打发回家的。

他发现自己时醒时睡,听着坎贝尔的动静,听着艾琳是否回来。他又想到他的父母,他们远在犹他,他知道他们早把他忘在了脑后,关起门来过他们的恩爱日子,一边把他们假正经的“天使裤”挂在外边,一边在屋里赤裸着身体巫山云雨,假如他打个电话,他们还得分开。

戴维·詹特尼幻想着他见到罗斯玛丽·布兰尔,向她倾叙爱情的情景,听着,他会说,假如你得了癌症。我会把你身上的肿瘤挪到我身上;听着,他会说,假如天上掉下一块大石头,我会用自己的身体覆盖住你;听着,他会说,假如有人想杀害你,我会用我的胸膛顶住朝你而来的冷箭暗枪;听着,他会说,假如我能得到青春泉水,长生不老,我会把泉水让给你,使你容颜永驻。

他隐隐有些明白,由于罗斯玛丽·布兰尔的地位和权势,给他对她的回忆罩上了一道光环,他是在向一位女神祈祷把他造就成某种不凡之材,他乞求权力、财富和美女,乞求取得让世人瞩目的宏伟业绩,乞求不要把他这样默默无闻地淹没在芙立众生之中。

他把豪根给他的支票拿给艾琳看,好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显示他有这么一位显赫的朋友时时关心着他,给他这么一大笔钱仅仅作为一个随意的礼物。但不料艾琳无动于衷,在她的经历中,朋友之间有福共享是件很寻常的事情,而且她竟然说,以豪根的巨额财富,他本来可轻易地给他更大一笔钱。当戴维提出给地支票的一半钱,好让她早日去印度时,她拒绝了。“我总是只用我自己的钱,自己养活自己。”她说,“如果我用了你的钱,你会觉得你对我可以拥有特权。再说吧,你其实是想给坎贝尔,而不是我。”

她的拒绝,以及她声称他喜欢坎贝尔的说法,让他目瞪口呆,他想把他们母子俩都从他身边支开,重新过只有对未来的撞憬的单身生活。

然而,她接着问他,在她拿掉一半钱去印度之后,他用剩下的那一半钱干什么?他注意到她并没有提议他一道去印度,而且她说的是“你那一半钱”,就是说她在内心已接受这一半钱了。

接下来他告诉她他要用他的二千五百美元干什么。他犯了一个大错。

“我想到全国各地逛一逛,还想去观看肯尼迪的就职典礼,”他说,“我想这一定会很有趣,一定别有一番感受。你看,驾着我的车,跑遍全国,看看整个美国,我甚至想到冰天雪地的地方去感受一下真正冷的滋味。”

艾琳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然后迈着轻快的步子在房间里转一圈,好象在清点她的家当一样,说:“这主意真不错,我也想看看肯尼迪,亲眼看看他的模样,要不然我不会真正知道他的揭摩——就是他的命运——怎样。我正好休假,他们欠我不少天假期。正好还让坎贝尔看看这个国家,每一个不同的州。咱们坐我的小货车,省几个旅馆钱。”

艾琳有一辆小型厢式货车,她在里边装了几层书架和~张坎贝尔的小床。这台车是她的宝贝,在坎贝尔还是个小婴孩的时候,她就经常驾着这辆车在加利福尼亚各地奔忙,参加各种有关东方宗教的集会、讲座。

刚刚启程时,戴维觉得自己象落入了一个陷讲。车由艾琳驾驶,她喜欢开车,坎贝尔坐在他们中间,一只小手放在戴维的手中。

戴维把一半钱存在了艾琳的户头上,作为她去印度的旅费,现在剩下的二千五百美元也得花在他们三个人身上,而不是他自己。唯一能安慰他的是上衣口袋一个皮套子里装的那辆双口径小手枪,美国东部有许多行凶的抢劫者,他得保护艾琳和坎贝尔。

出乎戴维的意料,头四天悠闲的驾车旅行令他心旷神怡。起初在他们歇脚的时候,艾琳和坎贝尔睡在小货车里面,他自己在车外露宿,直到行车到阿肯色州时他们遇到了寒冷天气的袭击,于是驱车向南,尽可能避开寒潮,随后几天他们就在沿途汽车旅馆中投宿。

麻烦出在他们到肯塔基州的那天。

由于天冷,他们在一家汽车旅馆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他们开车到附近镇子上一家兼卖报纸的早餐店吃早餐。

店里跑堂的和詹特尼差不多年纪,看上去挺机灵,艾琳以她的加利福尼亚人的平易近人的性格,很快和这个小伙子搭上了话,她欣赏他的敏捷和效率。她常说,看一个行家里手干活是件令人愉悦的事,哪怕他干的活并不重要。她说这是预示一个人的揭摩的好迹象,詹特尼从来没有真正弄清楚“羯摩”这个词的意思。

但这个跑堂的清楚,他也是一个东方宗教信徒,艾琳和他聊上了劲儿,一发不可收拾。

坎贝尔被丢在了一边,不知所措,詹特尼付完饭钱,领着他等在门外,过了有十五分钟,艾琳才出来。

“这小子真甜。”艾琳说,“他叫克里斯托弗,但他叫自己‘卡瑞士”’。

詹特尼等得有些恼火,但什么话也未说。在回汽车旅馆的路上,艾琳说:“我看我们不妨在这呆一天,坎贝尔需要休息。”

早上剩余的时间和整个下午他们都在逛街买东西,尽管艾琳几乎什么也没买,随后他们早早地在一家中国饭馆吃了顿晚饭,按他们的计划是早点上床休息,好在第二天天不亮就动身。

但他们回到旅馆房间后没过一会儿,艾琳突然说她想开车出去溜达,没准儿再吃点东西。她走后,戴维和坎贝尔玩跳棋,想不到这小家伙很会玩,几乎每把都赢,在他只有两岁大时,艾琳就教会了他玩跳棋。玩了一会儿,坎贝尔忽然抬起他那前额宽宽的优雅的头,说:“詹特叔叔,你不爱玩跳棋吗?”

快到半夜时艾琳才回来,詹特尼和坎贝尔向窗外望去,那辆熟悉的小货车开进了停车场,后边还跟着一辆车。

詹特尼惊讶地看到艾琳从驾驶员座的另一侧出来润为她总是坚持自己开车,从驾驶员座那边钻出那个叫什么“卡瑞士”的跑堂的,把车钥匙交给她,她给了他一个姊妹般的吻,从另一辆车里钻出另外两个年轻人,她也给他俩以姊妹般地轻吻。艾琳朝旅馆门口走来,三个大男人手拉着手唱起了小夜曲:“晚安,艾琳。晚安,艾琳……”直到艾琳走进屋子,仍然能听到他们唱曲儿。艾琳妩媚地朝戴维笑笑。

“跟他们聊天挺有意思,我都忘了时间了。”艾琳说。她走到窗外边向他们摆摆手。

“哼,我看我得叫这些人留在这儿,”戴维说,脑子里仿佛看见他从口袋里掏出枪,子弹飞啸着射向那几个人的脑袋,“他们唱得可实在没什么意思。”

“哎,你可别叫人家。”艾琳说,拉起坎贝尔,弯下腰趴在窗子上,把坎贝尔指给那几个人看,向他们致意。歌声一下子停了下来,戴维听见汽车开出了停车场。

艾琳从不喝酒,但有时吸毒,詹特尼能看出这一点,她每逢吸毒后脸上就露出今晚这样异常妩媚的笑,记得在圣莫尼卡有一天晚上他等着她回来,她回来时快黎明了,他指责她和别人睡觉,她冷冷地说:“有人得和我干,但不是你。”

圣诞夜,他们仍然继续旅行,还是在一家汽车旅馆投宿。这个时候天可真冷。他们不想过圣诞节,艾琳说圣诞节这种东西和宗教的精神相去甚远,而戴维则不想勾起对天真浪漫的童年时代的回忆,但他不顾艾琳的反对,还是给坎贝尔买了一个水晶石雪人。

圣诞节那天,戴维一早就醒了,现在他总是把枪放在上衣口袋里,他伸手摸摸皮枪套儿,望着旁边犹在酣睡的母子俩,他想,他要想干掉他们是多么容易呀。

三天之后,他们到了首都,离总统就职典礼日还有相当一段时间,戴维计划好了他们要去看的所有名胜风景,还画了一张总统就职典礼日的游行路线图,他们都去观看弗兰西斯·肯尼迪宣誓就任美国总统的典礼仪式。

第26章

就职典礼那天,美国总统弗兰西斯·伊克斯维尔·肯尼迪一早被杰佛逊叫醒,让他梳洗打扮。黎明时的天灰朦朦的,下了一整夜大雪,这是个好征兆,雪片大如席,瑞雪兆丰年,大雪把华盛顿装扮成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在更衣室里,弗兰西斯·肯尼迪看到防弹玻璃窗上挂着的大雪花,觉得自己仿佛包裹在水晶球体中一样,他问杰佛逊。“你去游行吗?”

“不,总统先生,”杰弗逊说,“我得守候在白宫。”他仔细给肯尼迪系好领带,“大家都在楼下红厅内等着你。”

肯尼迪准备完毕,握着杰佛逊的手说道:“祝我好运。”杰佛逊把他送到电梯口,两名特工陪着他到一楼。

众人都在红厅内等着他,海伦·杜波里副总统身着白色绸缎礼服,显得格外庄重,总统的私人高级助手们,阿瑟·韦克斯,阿德布拉德·格里,尤金·戴西和克里斯蒂·科利,也都一个个郑重地穿着礼服,他们是总统的写照,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个个神色庄严。

总统朝他们笑笑,副总统和这四个人就是他的家庭。

弗兰西斯·伊克斯维尔·肯尼迪总统走出白宫,眼前人山人海,他大吃一惊,举目望去,每条大街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仿佛把周围一些宏伟辉煌的建筑全都给俺没了,人群甚至冲破大批记者和他们的来访车组成的前沿地带,越入了用特殊的绳子围圈划定的区域,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形。总统问尤金·戴西:“外边有多少人呀?“戴西说:“鬼知道,我们数也数不清。或许我们应该从海军基地调一营海军陆战队来,协助维护交通秩序。”

“不。”总统说。戴西的回答让他感到意外,看他的反应好象人群有什么危险似的,肯尼迪觉得这是个胜利标志,是人们对他在上个复活节发生的一系列悲剧结束以来他的政绩的肯定和支持。

弗兰西斯·肯尼迪从没有象现在这么有信心,好事也罢,坏事也罢,一切都显然在他们预料之中,他做了一个个正确的决策,彻底击败了他的敌人,因此才有现在这样一个胜利局面。他看着眼前如潮般的人群,心中涌起对美国民众势不可当的爱,他一定要扫清这个世界,把他们从苦难中解救出来。

弗兰西斯·肯尼迪觉得他的头脑从来没有如此清醒,他的动机从来没有如此明确,他战胜了他妻子、女儿的死带来的痛苦,悲痛已化作力量,他现在几乎可以说是幸福的。

在他看来,他战胜了命运,并且以自己坚强的毅力和英明的决策开创了锦绣未来。他走进飞雪纷扬的世界,在白宫前庭宣誓就职,然后,从宾夕法尼亚大街开始,他率领庆祝就职典礼的游行队伍走向荣耀。

首都华盛顿市旅馆各个爆满,戴维·詹特尼只给他和艾琳。坎贝尔在华盛顿郊外距市中心二十多英里的一家旅馆里找到个地方。总统就职典礼的前一天,他们驱车到华盛顿市内,在白宫、林肯纪念堂转了一圈。戴维还侦察了~遍庆祝就职典礼的游行路线,以找到最佳的观看地点。

到了那个重大日子,天刚亮他们就起床了,出去在路边小摊上吃了早饭,然后回到旅馆换上他们最漂亮的衣服,艾琳毫无疑问精心梳理了头发,穿上她最好的一件褪色的牛仔裤,一件红衬衫,一件戴维从未见过的柔软的羊毛衫,是她一直藏着,还是刚在华盛顿买的,他心里疑惑,她曾撇下他和坎贝尔独自出去过几个小时。

雪下了一整夜,满地银白,硕大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从空中飘落下来。在加利福尼亚,他们根本不需要冬衣,但随着他们渐渐向东旅行,他们在沿途一人买了一件风衣,给坎贝尔的风衣是红色的,艾琳说万一他走丢的话好容易找到;詹特尼的是深蓝色,象件工作服,艾琳的则是乳白色,穿起来显得越发漂亮。艾琳还为坎贝尔买了一顶白色毛线帽子,顶上有一个流苏。詹特尼愿意光着头,他讨厌在头上扣上任何东西。

离就职典礼时间还早,他们走出旅馆,到户外为坎贝尔堆了一个雪人。艾琳还朝坎贝尔和詹特尼投雪球,这片刻的幸福使她感到眩晕。詹特尼和坎贝尔挨了不少重重的雪球,但却没有还手。

詹特尼对她的快活劲儿觉得奇怪,是想到要在游行中看到肯尼迪使她如此喜悦吗?还是奇异、美妙的雪景让她这个加利福尼亚的海滨姑娘感到兴奋?

坎贝尔简直对雪景着了魔,他捧起一把雪,看着它慢慢融化,接着又捏起小拳头,小心翼翼地在雪人上戳开几个洞,还把它的脑袋也给砸掉了。艾琳和詹特尼在离开他稍远的地方站着,看着他。

艾琳把手放在詹特尼手中,这对她来说是个不寻常的亲热举动。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她说,“我在华盛顿看望了几个人,这是加利福尼亚的朋友要我去找他们的,这些人马上要去印度,我打算带上坎贝尔和他们一同去。我找了人准备卖掉那辆小货车,我给你其中的一部分钱,好让你飞回洛杉矶。”

戴维把她的手推开,双手插进风衣口袋里,他的右手摸着那柄22毫米口径手枪的皮套,恍惚之间,他仿佛看见艾琳倒在地上,鲜血映红皑皑白雪。

他对自己这一股无名怒火感到不解,怎么啦?他之所以决定到华盛顿来,只不过是为了一个渺茫的希望,希望能在此邂逅罗斯玛丽、豪根和吉布森。格兰治,他在过去的这些天里一直梦幻着也许他们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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