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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K-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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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不断的爆炸声地动山摇,广场上升起大团大团的紫红色的云烟,鲜花的芬芳顿时化成了皮肤烧焦般的糊味。刹那间,罗密欧举枪瞄准,扣动了扳机,剧烈的爆炸使得刚才还在欢呼的人群发出了象数不清的海鸥发出的尖叫声。

阳台上,教皇的身体腾空离开了地面,白帽子掉在了空中,在爆炸后引起的强气浪中旋转飘落到了人群中间,象一块血淋淋的破布,当教皇的身体跌落在阳台上的栏杆时,惊骇、恐惧、动物般狂怒的情绪充满了整个广场,教皇挂在脖子上的金十字架在空中摇曳,他的白羊毛披巾浸满了鲜血。

大理石雕成的天使和圣人先哲的雕像被炸成了碎片。碎石尘上铺盖了整个广场,突然出现了一刻疹人的寂静,人群都凝固了,他们亲眼看到了教皇被子弹打得脑浆进裂。然后恐慌开始了,人们纷纷逃离广场。从瑞士招来的教廷警察试图封闭各个出口,却被被恐怖所驱逐的人群冲在了一边,有的被踩倒在地下,他们穿着的俗丽的文艺复兴时期的制服被踩成了烂泥。

罗密欧把他扔在了地上,在他那一伙修士和修女们的护卫下,连滚带爬逃出了广场,他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磕磕绊绊地穿行在罗马街头,安妮拉着他的手,牵着他到了等候着的卡车跟前把他推上了车,罗密欧用双手捂住耳朵挡住那些尖叫声,他由于震惊而浑身颤抖,他感到狂喜又感到眩晕,仿佛刚才的刺杀行动是一场梦。

在那架原计划从罗马飞往纽约的大型客机上,雅布里和他的人控制了全机,他们把除特蕾莎·肯尼迪以外的所有人都赶出了一等舱。

特蕾莎现在与其说是害怕,更莫如说是感到有趣,劫机者们轻易地就制服了她的特工护卫小组使她感到兴奋。他们仅仅是展示了一下挂满全身的爆炸品就收到了效果,这意思很明白,只要有一粒子弹开火,飞在高空的飞机就会变成碎片。她注意到那三个男的和三个女的都非常瘦,脸上都眉头紧锁,就象杰出的运动员处在紧张比赛的关头一样。劫机者中的一个男的粗暴地把她的一名特工连操带打推出了一等舱,赶到了普通舱的过道里。另一个女劫机者手里拿着枪把其他人从特蕾莎身边赶开。有一个特工有点不大情愿离开她的旁边,那个女人就举起她的枪把枪管抵在他的脑后。她斜视的目光里清楚地表明她就要开枪了,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是为了减轻她腮帮子上腮肉的紧张压力。就在这一刻特蕾莎把她的警卫推开,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个女劫机者,后者如释重负地笑了,示意让她坐回去。

特蕾莎看着雅布里指挥着行动,他看起来象一个导演在远处看着他的演员们表演,不象是在下命令,而是仅仅做一些提示和建议。他微微一笑,再次肯定地向特蕾莎点点头,示意她应该坐着别动,这是一个男人对处在他特别关怀下的人的举动。然后他走进了驾驶舱。一个男劫机者把守着从一等舱到普通舱舱间的通道,两个女劫机者拿着枪把守着特蕾莎这一边,有一个空中小姐守着机内的通话广播系统的话筒,随时播放一个男劫机者给她的指示。

他们看起来都太单薄,似乎不足以形成这么大的恐怖。

驾驶舱内雅布里准许驾驶员发出飞机被劫持的电讯,并宣布了飞往沙哈本的新的飞行计划。美国政府会以为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谈判有关一些阿拉伯恐怖分子通常所提的要求罢了,雅布里停留在驾驶舱内继续监听无线电通讯。

飞机飞行途中,除了等待再别无他事可做,雅布里的思绪又回到了他童年的巴勒斯坦,他的家象沙漠中的绿洲,他的父亲和母亲犹如光明的天使,漂亮的《古兰经》放置在父亲的书桌上,供他们时时温故纳新,保持充满活力的信仰。这一切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化作了滚滚的浓烟烈火和从空中扔下来的炸弹发出的硫磺味。跟着以色列人就来了,他的童年好象从此一直生活在一个巨大的集中营里的摇摇欲坠的破草房中,那里许许多多的难民团结在一个目标下,就是对犹太人的仇恨,那些同样在《古兰经》中被颂扬的犹太人。

他还记得在大学中,有的老师竟把一项干得拙劣的工作叫做“阿拉伯活儿”,雅布里自己也曾这么称过一个供给他劣等武器的军火商。呵,谁也不会把今天这事叫成“阿拉伯活儿”。

他一直憎恨犹太人——不,不是犹太人,是那些以色列人。他想起在他四岁还是五岁的时候,以色列士兵袭击了他上学所在的那个阿拉伯人居住区,他们接到错误的情报,一件“阿拉伯活儿”,说这个居住区内藏着一些恐怖分子,所有居民都被勒令走出他们的房屋到街上集中,手都放在头顶。他们的学校在居住区的边上,是一排黄色的铁皮房屋,所有的孩子们也都被赶出了学校,雅布里和那些小男孩、小女孩们一起高高举着他们的小胳膊、小手,在欺压和恐惧中哭泣喊叫。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雅布里总是记得,有一个年轻的以色列士兵,新一代的犹太人,象一个纳粹分子那样长着白皮肤和金黄色的头发,惊骇地看着这些小孩,那张区别于犹太人的漂亮的脸上挂满泪水,他收起他的枪,大声让那些小孩放下他们的手,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他说,小孩子们没有什么可害怕的,这个以色列士兵说一口纯正的阿拉伯话,小孩们依然一动不动地站着举着他们的手。那个土兵大步走来走去,一边抽泣,一边拉下他们的胳膊。雅布里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士兵,而且在后来他下决心,永远也不要象这个士兵那样,让怜悯毁掉他自己。

这时候,他向下看到了阿拉伯沙漠,飞行就要结束,很快他们就会到沙哈本苏丹王国。

沙哈本虽然是世界上最小的国家之一,但是蕴藏着丰富的石油,过去只是骑在骆驼背上的老苏丹的成百上千的儿孙后代现在都驾驶着高级豪华轿车,而且都是在国外最好的大学接受教育。

老苏丹在德国和美国拥有不少大工业公司,他死的时候已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只有他的一个孙子逃过了同父异母兄弟之间血腥的互相残杀,他就是现在的苏丹——马罗比。

马罗比苏丹是一个好斗、狂热和虔诚的穆斯林。富裕的沙哈本的公民们也都是一样的虔诚,没有一个妇女出门不戴面纱,没有一分钱可以贷出去放利、在这个干渴的沙漠王国,除了外国大使馆外没有一滴烈性酒。

很久以前,雅布里帮助苏丹暗杀了他的一些同父异母的兄弟,为他解除了危险,确立和巩固了他的地位。因为欠这一笔人情债,也因为他自己对那些强权国家的仇恨,他同意帮助雅布里完成这次行动。

飞机载着雅布里和他的人质缓缓降落在机场上,飞机慢慢靠近反射着黄色沙漠的玻璃外壳的候机大楼。机场外,连绵不断的沙丘点缀着众多的石油井架,当飞机停下来时,雅布里看到至少有一千名马罗比苏丹的军队团团包围了机场。

现在,这次行动中最复杂、最令人陶醉,也是最危险的时刻就要开始,在罗密欧做好准备以前他必须小心,他还不得不赌博,不知道苏丹将会对他最后秘密的致命的一招反应如何,不,这次决不会再成为“阿拉伯活儿”。

由于与欧洲的时差,弗兰西斯·肯尼迪是在华盛顿时间复活节星期天早六点得知教皇遇刺的,正在当天值班的白宫新闻秘书马修。格兰迪斯向他报告了这个消息,在此之前尤金。戴西和克里斯蒂·科利已被召到了白宫。

弗兰西斯·肯尼迪从他的三楼居室走下楼到椭圆形办公室时,戴西和科利已在那儿等候他,他俩都显得神色严峻。远处在华盛顿的大街上不时传来长长的尖利的警报声。肯尼迪在他的办公桌后坐下来看着尤金·戴西,作为白宫办公室主任尤金将负责向他汇报情况。

“弗兰西斯。教皇死了、他是在做复活节弥撒仪式时被刺杀的。”

肯尼迪感到震惊,“谁干的?为什么?”

科利回答说:“我们还不清楚。还有一个比这更糟糕的消息。”

肯尼迪努力想从站在他面前的这两个人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一种无形的恐惧感捏住了他,“还能有什么比这更糟糕?”

“特蕾莎乘坐的那架客机被劫持,现在正驶向沙哈本。”科利说道。

弗兰西斯·肯尼迪眩晕得直想吐,接着他听到尤金·戴西说道:“劫机者目前控制了一切,机上没有发生任何冲突,一旦飞机着陆,我们就开始谈判,我们将采取一切措施,不会有什么问题。我认为他们甚至可能还不知道特蕾莎在飞机上。”

克里斯蒂说:“阿瑟·韦克斯和奥托·格里马上就到,还有中央情报局、国防部的人和副总统都要来,半个小时后他们在内阁会议室等你。”

“好的,”肯尼迪说,他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他看见克里斯蒂没有觉得意外,但是裁西有点迷惑不解,“就是在教皇和劫机这两件事之间?”他俩谁也没有回答,他说:“到内阁会议室等着我,我想一个人呆几分钟。“他们就分开了。

肯尼迪自己受到的严密保护使得任何行刺者都几乎不可能有机会对他下手,但是他从来就知道他没法完全保护他的女儿。她太过于任性和独立,从不让他约束她的生活,而且看起来好象也确实从来没遇到严重的危险,他也想不起来有哪一个国家首脑的女儿曾遭到过袭击,对任何恐怖分子和激进组织来说这样一个举动无论从政治上还是从公众的反应上都没有什么好效果。

在她父亲的总统就职仪式之后,特育莎就一直是我行我素,她支持激进政治组织和女权主义团体,同时把她自己的生活与她的父亲拉开一段距离。他从来没有劝说她改弦易辙,也不要求她塑造一个与她本人不相符的公众形象。他确实是够宠爱她的,每当她回到白宫住一段简短时间时,他们在一起总是过得很愉快。一起争论政治,争论权力的应用。

共和党把持的新闻媒体和那些低级庸俗的小报常愉拍一些他们的照片来玷污总统的形象,特营莎常被拍照与女权分子一起游行,参加反核武器的示威,甚至还有一次参加了争取巴勒斯坦人重返家园的游行,现在,这无疑将会成为报纸上嘲讽的把柄。

奇怪的是,美国公众对特音莎,肯尼迪的反应是相当热烈和喜爱,即使当特营莎在罗马与一个意大利激进分子同居的事公诸于世后也是这样,有一些照片拍了他俩在古老的石条街上散步、亲吻和拥抱,还有一些他们同居的公寓的照片。她年轻的意大利情人英俊漂亮,特蕾莎也很美丽,她金黄色的头发,乳白色的爱尔兰人皮肤,具有肯尼迪家族特色的光滑明亮的蓝眼睛,苗条的身材,穿着随意的意大利服饰,都使她显得格外秀气和引人注目,以至于照片旁常常写满了恶毒的文字。

新近有一张照片,拍她在警察局保护她年轻的意大利情人,这使得在上了年纪的美国人中间,勾起了埋藏已久的对达拉斯那个可怕的日子的回忆。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在他父亲竞选期间,她有一次被电视新闻记者刁难道:“这么说你在政治上同你父亲保持一致?”如果她回答“是”,就说明她或者是由于违心,或者是被她追逐权力的父亲所操纵;如果说:“不。”那么新闻的大标题就会说她不支持她父亲竞选总统,但是她显示了肯尼迪式的政治才能,“当然,他是我爸爸,”她说,抱了抱她的父亲,“而且我知道他是个好人,但是他做的什么事我不喜欢的话,我就会象你们这些记者一样对他大喊大叫。”这一情景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后反应良好,她的父亲由此也更喜爱她。

然而她现在却处于生命危险之中。

假如她一直能在他身边的话,假如她能孝顺一些和他一起住在白宫的话,假如她不是那么偏激的话,就什么也不会发生。她为什么非得找一个外国情人?也许正是那个激进的意大利学生向恐怖分子提供了关键的情报。想到这里,他为自己感到好笑,他象一个生气的父亲,想管教他的孩子尽量不惹出麻烦事来。他爱她,他一定要救她出来,至少在这一件事情上他还有能力争取,而不象过去看着她妻子慢慢痛苦地死去而束手无策。

这时尤金·戴西进来告诉他时间到了,他们都在内阁会议室等着他。

当肯尼迪走进屋子时,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他马上示意他们坐下,可是他们都簇拥在他身旁向他表示同情和安慰,肯尼迪径直走到长长的椭圆形会议桌的首位坐下来,他身后是壁炉。

屋顶两个大白炽光技形吊灯照在深褐色的桌子和黑色的皮椅上,发出幽暗的光,桌子每一边放着六把椅子,外围沿着屋子的墙壁摆着更多的椅子。墙壁上装着许多白色的灯照亮整个房间,朝着玫瑰园打开的两扇窗子外边,紧靠着两面飘扬的旗,美利坚合众国的星条旗和深蓝色底面、浅色星星的总统旗。

肯尼迪的高级顾问班子的成员坐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桌子上摆着他们的材料夹和记录簿,再远一些是内阁成员和中央情报局局长,桌子尽头的一侧坐着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这位身着华丽制服的将军显得与这一群穿着庄重严肃的人有点颇不协调。副总统杜波里面向肯尼迪坐在桌子的最尽头,她是屋子内唯一的一名女性,身着深蓝色的套装,里边穿一件白色的登社,她秀丽的面庞此时显得很严肃。玫瑰园的芳香透进厚厚的窗帘和挂在玻璃门上的门帘弥散到整个屋子里,窗帘下面蓝绿色的壁毯反射着幽暗的青光。

中央情报局的头子西奥多·塔比通报了当前的局势,他曾经做过联邦调查局的头,是个很实在且没有什么政治野心的人,他从来也没做过超过中央情报局极限的冒险或违法的事情,也不搞独立王国,由此博得了肯尼迪手下人,特别是克里斯蒂·科利的极大信任。

“在过去几个小时里,我们接连收到了一些非常严峻的情报,”塔比说道,“刺杀教皇的行动是由一伙意大利恐怖分子干伪,劫持特蕾莎飞机的则是一伙成份混杂的人,为首的是一个叫雅布里的阿拉伯人,这两件事情发生在同一天,同一个城市,看来纯是巧合。当然我们还不能轻易下结论。”

肯尼迪轻声问道:“在这个时候二教皇的死不是主要的,我们主要考虑的是劫机,他们提出什么要求了吗?”

塔比迅速而又肯定地说:“不,没有,这正是这件事情中一个非常奇怪的情况。”

肯尼迪说:“找人做好谈判准备,你要随时向我通报事情的进展。”他又转身问国务卿,“哪些国家会帮我们的忙?”国务卿回答说:“每一个国家——其他的阿拉伯国家都深感震惊,他们憎恶把你的女儿押做人质的做法,这有损他们的荣誉,再说他们也考虑到这样会造成长期的不和,他们从中不会捞到什么好处。法国同苏丹的关系不错,他们答应将派人去查看情况。英国和以色列帮不上什么忙——它们不受信任。但是在劫机者提出他们的要求之前我们什么也干不了。”

肯尼迪转向克里斯蒂:“克里斯,你怎么看,他们不会提要求吗?”

克里斯蒂说:“现在为时还早,也许他们另有花招。”

内阁会议室陷入令人不安的寂静。白色的壁灯照在又高又重的黑色皮椅上,坐在屋子里的人皮肤都变成了灰白色。肯尼迪等着他们所有人开口。他独自陷入了沉思,听凭他们在一旁谈论著各种可选择的措施,制裁、海上封锁和冻结沙哈本王国在美国的~切资产——预料劫机者们说不定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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