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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使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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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肯定去过很多。
自然,任何一次宴会给人们提供机会,这其中有格雷勃,有哈格雷乌斯,有那位带他回去的漂亮妞,当然还有那个胖子。
在众多的酒宴中,波拉马连科心想,近期内最为奢华的理当是星期日花园酒会。无论人们对什么感兴趣,性的安慰、敲诈勒索、刺探情报、提拔晋升、追求刺激、绑架劫持等等,星期日花园酒会都会提供绝好的机会。
格雷勃脸上浮现出一丝狡诈的笑意。也许这正是人们称美国为充满机会的国家的原因吧。
就在此刻,一个他认识的人出现在大厅的门口。他高高的身材,穿着晚宴服,外面披着一件黑色的雨衣。雨衣衣领上翻,好像在这个6月底晴朗的夜晚天却下着大雪。他头顶半秃,仅剩几根淡红色的残发,带有几许红斑的脸上露出几分愠色。
格雷勃飞快地扫视了一下大厅。大部分宾客都已散去,痛饮了一番英国广播公司美酒之后,借着酒兴应酬星期五晚间其它的约会去了。格雷勃的新交,美国大使馆代办已经带着两个兴高采烈的女人离开了,她们就像凯瑟琳车轮式焰火一样光彩照人。谁说生活是公平的,格雷勃·沙基叶维奇?今晚那个男人将要尝到上天堂的滋味了。
来的正是时候。那个站在门口面露怒色的人是约翰·普林格尔。他在英国军事情报局地位很高,同事们都称他约克。俄国人又一次扫视了大厅,寻找约克的手下,这次他看得慢多了。你想,他私下自问,约克为什么会如此盛装,似乎是在皇宫议事时被叫来的。这种举动暗示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身边那位身体强壮的先生是什么人?相距这么远你就能感觉出他是警察。帕金斯依旧穿着他常穿的普通衣服。俄国人猜测,他刚刚从美国大使馆回来,平常他在那里干些琐碎的工作。格雷勃在心里理着他所了解的有关帕金斯的情况。尽管现在他已经当上了政治保安处的代理巡长,他依然是个陆军少校。
这位塔斯社记者现在明白了。虽然这两个身负重任的人随时会找他,但此刻不会。约克一双炯炯有神的浅灰色服睛两次看到格雷勃的脸,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但又好像没认出他一样转向了别处。不对,他们在找……
啊。这个俄国人训练有素的眼睛看到了那个眼睛暴突,佩挂蓝色别花的胖领班。他看上去很不自在,坚硬的鬈发更加凌乱。他一边说话一边做着手势,外突的眼睛里却露出一种焦虑,格雷勃隔着大厅也能感觉出来。
约克·普林格尔擦摸了一下下颌。这些是警察用的暗号。马上出现了三个彪形大汉。他们身着便衣,白色衬衣上系着过时的细细的领带。三人飞步扑向突眼招待站的地方。什么地方发出一声女人的尖叫。连波拉马连科也吓了一跳,不过他脸上没有丝毫反应。
他们用粗壮的胳膊套住了一个长着一张老实幼稚的面孔,身穿紫红衬衣和美国式小礼服的高个美国人。
格雷勃在心里用古老且遭官方禁止的俄国方式祈祷神灵保佑。他们并没有逮捕突眼的人,而抓了一个陌生人。在三个大汉架着他往门口走时,他口中愤慨抗议之词不断。他们从约克·普林格尔和帕金斯二人身边擦过,二人却装作没注意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格雷勃问自己。
他敢肯定是那个身佩别花的招待向警方告发了那高个子美国人。格雷勃本人也经常雇用提供情报者指示他要找的人,因此他一眼就看出那个长着突眼的家伙是普林格尔和帕金斯的底线,说不定这件事就是他挑起来的呢。
这种事情说起来也没有特别的。招待员、酒吧服务员、旅馆女服务员以及家仆都经常被情报机构买通来监视人们的行为。这件事情的特别之处,或者如某些人说的“别出心裁”之处在于那个衣服别着矢车菊的人也就是洗劫匈牙利马术队的金融大盗。
谁知道此事还有什么名堂?波拉马连科暗下问自己。
第23章
7月3日,星期六。像往常一样,东方破晓,伦敦又迎来了新的一天。太阳光从东方贴着地平线,穿过灰蒙蒙的晨雾,开始照亮大地。又是一个多事之日。
他们俩都没睡好。勒维妮上床时就心事重重。当她有时像这样睡不好觉的时候,总是彻夜辗转反侧,虽然沉默无言,但仍然不时将耐德弄醒。耐德心里思忖,那些能长期同床共枕的人们都遵守着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无论自己让怎样的思绪搞得不能成眠,也不应当影响到他人的休息。
耐德一边吃着自己准备的早餐,一边闷闷不乐地测览着早报。他在寻找一种哈姆雷特称之为“能激起热情的东西”,某件昨晚的事情,好让自己摆脱现在这种心境,至于那是关于某个国家领导人的,还是涉及到某个地下组织的并不重要。不过无论有还是没有这种激励因素,在30个小时或稍短的时间内,这种心情就会在温菲尔德官邸迸发出来。
报纸不能解决问题。华盛顿那边没有谴责暴力恐怖的行为,晚上也没有发生先发制人的进攻,没有激烈的言辞,也没有互相的辱骂。似乎欧洲各国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对美国此刻的所作所为的抗议,而是满足于共同体内部常见的为农产品价格和意大利超额生产葡萄酒而进行的勾心斗角。
耐德抬起眼睛,但什么都没看。昨天他和夏蒙花了好长时间处理酒会安全问题,整理出一份问题表。这不是拟出一份表就能解决的事情,即使像这样长达四页的问题表也一样。
耐德沉思着,在按墨菲定理运行的世界上,一份表格只是用来避邪的防身符而已。针对像星期日花园酒会这种复杂的活动,夏蒙必须对下一步应该干的工作有一个明确的计划。他的视线又回到报纸上。他又翻了几页,试图猜测出墨菲定理的具体表现。
在第三世界里,耐德没有发现什么值得大肆渲染的大屠杀和饥荒,也没有看到什么拥挤不堪、食不果腹的难民营惨遭机枪杀戮的报道。报纸对那充满饥饿和压迫的可怕的社会现实也没有新的耸人听闻的报道,这似乎显得有点违反常规。星期日也许不会出现什么新的救星对温菲尔德发动进攻,以此扬名天下。也许……
耐德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头来,看见身穿家常便服的勒维妮在注视着他。他也不知道她已在那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她是怎样光着脚悄悄下楼来的。她看上去疲惫不堪,相当憔悴。
“这一夜睡得很糟,是吧?”
她点了点头,朝咖啡壶走去。“多谢你没让它凉了。”她倒了一些咖啡,将面包放进烤箱。
“什么事让您心烦?”耐德问她。他们俩都明白偏偏今天他要去上班,如果他们在早餐喝咖啡时把事情谈开,而不是吵到大门口去,两人都会觉得日子好过一些。
他把牛油、果酱朝她那边推了推。“什么事?”
“想孩子们。”
“想她们啦?”
“你不想吗?”
他犹豫了片刻。“当然想啦,可你十分清楚,即使她们在这里,我一天里为她们十分钟都抽不出来”。
“你这是在炫耀自己还是在埋怨?”
他笑了起来,但笑容很快就消失了。“等有朝一日我有资格拿全额退休金了……”他停下不说了。
“但是在此期间,无论女儿们在哪儿,你都不会为她们花点时问。”她有话明说。“听我说,耐德,我想谈谈我的事,不是谈谈你。”
“对不起,你说吧。”
“我要乘飞机回家,并且……”
“这里就是家,”他打断了她的话。
“我是指加利福尼亚。我要回去一两个月和她们在一起呆些日子。”
“就住在铁丝网里面?”
“我不准备住在自由营里。我们也许去看望我哥哥。菲尔长期以来一直要我们去呢,彼得也是这样。”
“你去多久?”
“我们在学校开学时回来。我想在劳动节的时候把孩子们带来。”
“这件事你考虑了多久,维尼?”
“从某个意义上讲,时间并不长。但从另一个意义上讲,自从我们到伦敦的那天到现在,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自从你……”
似乎他们两人都在等着她把话说完,可是她不往下说了。
“自从我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对我说我变了?将你抛下不管了?是这个意思吧?”
“你的记性真好,耐德。”
“可你一直在和孩子们通电话的呀。”他若有所获地点了点头。“我懂了。你现在意识到自己应该和孩子们在一起的重要责任,是因为你觉得我把你拒之门外。没错,就是这样。我就想问你一件事。我怎么知道你会把她们带来?”
“因为我是这样说的。”
他们彼此注视着对方,他的深蓝色的眼睛和她苍白黯淡的目光相遇,谁也不愿将视线移开。“好吧,维妮。这对我来说再好不过了。”他摇了摇头,一口气将咖啡喝完。“是什么事情促使你作出这个决定的?”他站起身来问。
“呵,这事简直像个故事。我得到了别人的帮助。”
“噢?是专职人员的帮助?”
“是一位朋友。”
“是贝特茜·沃斯吗?”
“她不是朋友。”勒维妮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你对处朋友有什么想法?你一个朋友也没有,除非你把那个黎巴嫩的马屁精当作朋友。”
“我想我们在谈你的事,不是谈我。”
“当然。我都快要疯了,真要患上精神分裂症了。我知道伦敦有一些妇女咨询指导或婚姻顾问。还有医疗专家。但我能请谁推荐一下呢?”
“那么你请谁帮忙的呢?”
“简·威尔。”勒维妮很骄傲地笑了笑。“我们俩在一起真有趣。我跟她彻底谈了一下之后,就不想去找专职顾问了。我所需要的就是和朋友无拘无束地聊聊。”
烤箱咯哒一声关掉了,一阵嗡嗡声后弹出两片没烤透的面包。勒维妮默不作声地在面包上涂上牛油。
耐德好长时间站着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该坐下还是为此大发一通脾气,还是佯作不感兴趣,以后再去问简。
“她劝你回加利福尼亚?”
“根本没有。她只是劝我别忙着把事情做绝。无论干什么,我都应该把它当作暂时的措施,一种我以后能够挽回的事情。千万别将事情做绝。你听懂了没有?”
“我听得很清楚。你们俩在大谈我们的婚姻。真是太不像话。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在使馆谈论这事?”
“因为简不是那种人。你了解她,耐德。你怎么以为她会做那种事?”
“要是万一呢?”
勒维妮耸了耸肩膀。“了不起的情报堵漏人员,弗兰契上校,定能应付这种家事泄漏,对此我很有信心。”
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在地板上生了根。他想知道她们谈话的所有情况,及至每句话,但又怕表现得过于感兴趣,不过他得赶着去和夏蒙和福尔默夫人会面,为花园酒会作最后的安排。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嗯,星期一或星期二。”
“这么快就去吗?”
“耐德,”她抬起头来看着他,说话的声音相当温和,“别把事情理解错了。如果不是这个该死的花园酒会,我今天上午就会走的。酒会结束后我就整理行装。”
“那就给我留下一堆烂摊子啰。”
“你有麻烦可以请简来帮忙。对这种事情她那儿有一大堆专家呢。”
“这是你的建议?去找简帮忙?”
这座被称为第12号的漂亮的装饰派大楼非常安静,这对于偶尔朝那边瞥一眼的贝尔格莱维亚的邻居来说显得有些异乎寻常。平常那些进进出出的无精打采,邋里邋遢的小伙子不见了。送报纸的人说,电梯操作员和门卫都不在那儿了。替换他们的是个年轻得多的壮小伙子,他不让卖报人和邮递员进去。收垃圾的工人发现商店通往第12号大楼的后门上了栓,加了锁。大楼只剩一个出口,那儿的新门卫不好说话。
虽然7月3日的清晨带来了朵朵乌云和潮湿的空气,但大楼顶层的公寓里的窗户都紧闭着。没有人站在阳台上欣赏下面的街景。在顶层,一切都是那么安静。莱娜和南希·李·米勒睡在莱娜的卧室里,门从外面上了锁,钥匙由一名那突眼人的心腹保管着。不过她们被不时地放出来为屋里的人烧饭。她们不允许和哈加德谈话。他仍然被囚禁在自己的卧室里,饭菜由一名持枪的看守送进去。
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直没有人进出大楼。那个长着鬈发的指挥也没来看看。他离开时带上了凯福特,一直不让他离远,不让他有机会给南希·李打电话。
在关押期间哈加德觉得自己快疯了。他除了一日三餐和一台电视机以外什么都得不到。他们拿走了他的剃须刀,拔掉了电话线。甚至连莱娜准备的饭菜都要检查一番以防里面夹着纸条。
南希·李还没到发疯的程度。她已经在昨天上午将星期日袭击的情报送了出去。她原以为他们买东西回到第12号大楼以后还会有送情报的机会。谁知从那时起大门一直关着,她既无法得到任何新的消息,也无法与凯福特或布雷克托普取得联系。
两名手持上了消声器的自动手枪的看守中有一个很有耐心,另一个就听BBC3台的古典音乐,只是在诗歌朗诵节目和学识极其渊博的核物理学家讨论热核聚变问题时才将收音机关掉。偶尔会有人打电话来,但接电话的回答总是一两个字,南希在外屋无法从中获得任何消息。
“他们会后悔的。”莱娜气冲冲地说。“别担心。我哥哥很有权势。这些坏家伙这样虐待我们,他们会后悔的。”
南希·李没想到要向莱娜打听更多的细节,结果她始终都没有明白原先的袭击计划已经被那个头发蓬乱的人所利用,她只知道一点——占领中心清真寺——由于她已经将这部分情报送给了布雷克托普,所以她头脑这段时间里一直是空白。她修了修指甲,翻阅了莱娜的时装杂志,喝着可口可乐,还记得不时地做做室内健身操,尽量克制自己不满的情绪。
有时她会想象布雷基的行动,盼望着她会来救她,这样她们又会成为情人了。她从未遇过像她这样的人,从来没有。她们俩的相识改变了她的生活。她一直以为是德雷斯——凯福特改变了她的生活,但与布雷基为她做的事情相比,那就算不上什么了。她所需要的正是自由。她得感谢布雷基给她带来了这一切。
罗伊斯·科耐尔心惊肉跳地悄悄从吉莲·兰姆的卧室出来时,行动就像杜拉柯勒电影中的德国表现派演员表演得一样十分缓慢。他扶着门边,摸着墙壁一步步向前走,眼睛左忽右闪,显得惊魂未定,英俊的脸庞暗暗流露出祈求的表情,看上去好像在问:“我这是在哪儿啊?”
在他小心地关上卧室门时,他仍能听到吉莲深深的,健康而有节奏的呼吸声。她酣梦未醒,两臂抱着他的枕头就像刚才夜里抱着他一样。
已经是早晨了吗?罗伊斯迈着穿上袜子的脚,蹑手蹑脚走过名叫奥布雷门大厦的附楼。这座大厦位于奥布雷大道的顶端。这儿是伦敦的一处高地,从这里极目四望,不仅可以看到附近的肯辛顿,还可以看到远处梦境一般的维多尼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高高的尖塔像美人鱼的双乳高耸在浓浓的晨雾之上。
他终于走到她小小的厨房里,站在那里发愣,不知道怎样给自己冲一杯咖啡,也不知道她的东西放在何处。他的咖啡总是由使馆雇员,像费希洛克,替他冲好。尽管如此,人们总是不会将过去的所能忘得一干二净,不是吗?他带着十二分的小心将水烧开。架子上一只桔黄色小塑料石英钟告诉他星期六刚刚开始,时间还早着呢,才6点多钟。罗伊斯紧紧抓住不锈钢水池,将身体向后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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