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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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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过你还有飞行数据记录仪呢?”

凯西写下:飞行数据记录仪

“是的,我们有飞行数据记录仪。”文庄说。但这显然没有解决他所关心的问题,凯西知道原因。飞行数据记录仪在圈内人士看来是出了名的不可靠。这种记录仪就是那神秘兮兮的黑匣子,在传媒眼里,它可以揭出飞行过程中的全部秘密。但事实上,它们常常一点作用也不起。

“我会尽力而为的。”迈克·李应承下来。

凯西问:“飞机本身情况怎么样?”

“飞机是新的,”马德说,“服役刚3年。已经飞行4000小时,并执行过900轮飞行任务。”

凯西又写下:一轮等于一个起降次。

“检验情况如何?”多赫迪阴郁地问,“我担心我们得等好几个星期才能得到检验结果……”

“三月份刚做过一次C级检验。”

“在哪儿做的?”

“洛杉矶国际机场。”

“所以,维修工作可能做得很好。”凯西说。

“不错,”马德说道,“根据初步情况,我们还不能把这场事故归因于天气、人为因素或者维修问题。所以我们现在还是情况不明,下不了结论。让我们先来做个故障图吧。有什么东西可以造成飞机的这种状况,看上去好像是湍流引起的呢?结构上的吗?”

“噢,那是肯定的,”多赫迪阴惨惨地说道,“前缘缝翼的展开会造成这种情况,我们将对所有的控制面进行液压功能检验。”

“电子控制系统?”

阮文庄正在信手潦潦草草地做着笔记。“目前,我想知道的是自动驾驶仪为什么没能替代飞行员的操作。一旦我把飞行数据记录仪的数据下载出来,我就会了解得更多了。”

“电气部分?”

“有可能是潜行电路引起的前缘缝翼展开,”罗恩·史密斯说着又摇了摇头,“我是说,有这种可能性……”

“动力部分?”

“是的,动力部分可能有关连,”伯恩说着,一边用手在他的红头发里挠着。“反向推动装置可能在飞行中打开。这就会造成机头朝下翻转过来。可是如果反向装置真打开了的话,就会有残余损伤。我们将对套轴部分进行检查。”

凯西低头看着自己的拍纸簿。她已经写下了:

结构部分——前缘缝翼展开

液压传动——前缘缝翼展开

电子控制系统——自动驾驶仪

电气部分——潜行电路

动力部分——反向推力装置

这基本上就是飞机上所有的主系统了。

“你们已经取得不小的进展了,”马德站起身,开始整理并把文件归拢好。“我不想再留你们了。”

“噢,见它的鬼去吧,”伯恩说,“我们会在一个月内找出问题所在的,约翰。我想用不着担心。”

“可我担心,”马德说,“因为我们没有一个月啊,我们只有一星期的时间。”

桌子四周的人都嚷起来。“一个星期!”

“我的天啊,约翰!”

“好家伙,约翰,你知道事故分析要一个月时间呀。”

“这次不行,”马德说,“上个星期四,我们的总裁哈尔·埃格顿收到了中国的意向书,打算购买50架N—22型客机,另外还可能增购30架期货。首架飞机交付使用是在18个月后。”

大家顷刻之间静下来,个个瞠目结舌。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一笔向中国大宗销售飞机的买卖已经风传了好几个月。这桩生意被许多新闻报道认为“已是迫在眉睫。”但在诺顿公司内部,没有任何人拿它当真。

“这是真的,”马德说,“我也没必要跟你们说这笔交易的意义。这是一份价值80亿美元的订单,来自世界上增长速度最快的飞机市场。这将会使公司有四年时间满负荷生产。它将使公司以坚实的步伐踏进21世纪。它将为我们开发N—22的改进型和设计新的宽体客机提供资金。哈尔和我都认为,这笔业务关系到公司的生死存亡。”马德把文件装进自己的小手提箱,然后啪地把箱子关上。

“我星期天飞北京,和哈尔会合,与中方代表签署这份意向书。他将会要求了解545航班发生的是什么问题,我最好能把情况跟他说明白,不然的话,他就会掉转身去和空中客车公司签约。在这种情况下,不但我自己会成为狗屎,这个公司也完蛋啦——今天在座的人一个也别想保住饭碗。诺顿公司的前途全仗着这次的调查分析啦。所以,除了结论,别的我什么也不想听。我要在一周之内拿到结论,明天见。”

他转身走出了房门。

作战室晨7时27分

“真是放狗屁,”伯恩说,“这就是他鼓动人干活的办法吗?”

文庄耸耸肩膀说:“他总是这一套。”

“你们怎么看?”史密斯说,“我是说,这很可能是个了不起的消息呢。埃格顿真从中国搞到意向书了吗?”

“我敢打赌他搞到了,”文庄说,“因为厂子里一直在悄悄地做安排。他们刚刚又建造了一套制造机翼的装备。这套装备马上就要运往亚特兰大。我打赌他已经把这桩买卖弄到手了。”

“不管他搞到了什么,”伯恩说,“我们得好好为自己担点心思才对。”

“这怎么讲?”

“埃格顿从北京得到的也许不过是一点试探性的东西。80亿美元毕竟是一笔大订单,谁本事大谁才能弄到。波音公司,麦道公司,还有空中客车公司,谁不在想方设法要把这笔买卖搞到手?中国人会在最后一分钟才把它交给他们想给的人。他们一直就是这么干的。埃格顿心里没底,担心成不了交,没法向董事会交代他怎么丢了这笔大生意,就想转移别人的视线。于是他怎么办?他就把过错推给马德。那么马德又怎么办呢?”

“马德就说成是我们的错,”文庄说。

“对,这个太平洋航空公司航班的事件让他们可以左右逢源了。如果和北京方面成交,他们就是英雄。而要是这笔买卖做不成的话……”

“那就是我们把它断送掉的。”文庄说。

“对,我们就变成毁掉这笔80亿美元生意的罪魁祸首了。”

“好吧,”文庄说着站起来,“我想我们最好去看看那架飞机吧。”

管理大楼上午9时12分

诺顿飞机公司新任总裁哈罗德·埃格顿正在十楼的办公室里,凝视着窗外的厂区。埃格顿是个大块头,在橄榄球队当过攻击型后卫,嘴边老带着微笑,但双眼透着冷漠和戒备。他以前在波音公司工作,三个月前才被请来改善诺顿公司的市场销售。

约翰·马德这时走了进来。埃格顿转过身,双眉紧锁,面对马德。“这场该死的乱子,”他说,“死了几个?”

“3个。”马德说。

“基督啊,”埃格顿说完摇了摇头,“怎么这时候偏偏发生这种事?意向书的事你向调查组吹过风了吗?告诉过他们这有多紧急吗?”

“我向他们通报过了,”

“这个星期能把事情解决吗?”

“我自己主持这个小组的工作。我会把它摆平的。”马德说。

“新闻界怎么样?”埃格顿还是忧心忡忡,“我不想让传媒关系部来处理这事。本森是个酒鬼,记者们都恨他。工程师们又干不了这事,他们甚至连英语都说不好,老天在上——”

“我已经安排好了,哈尔。”

“你自己出面?我不想让你去和新闻界打交道。怎么能让你去干这种事呢?”

“我明白,”马德说,“我已经安排辛格顿去对付新闻界。”

“辛格顿?那个质保部的女人?”埃格顿说,“我看过你给我的那盘录像带,就是她和记者谈达拉斯机场事件的那盘。她长得很漂亮,但做起事情来还是有板有眼的嘛。”

“对,我们要的就是这种人,不是吗?”马德说,“我们要的是诚实无欺和纯美国式的直言不讳。而且她很能即兴发挥,哈尔。”

“她最好是有这种本事,”埃格顿说,“如果那些王八蛋惹什么乱子的话,她就得好好表现表现啦。”

“她会的。”马德说。

“我不想看见任何事情毁了我们和中国的这笔买卖。”

“谁也不想看到,哈尔。”

埃格顿若有所思地朝马德看了一会儿,然后说:“你最好对这事真能放明白些。”他接着又说:“因为我才不在乎你娶了什么人当老婆——如果这笔生意做不成,好多人都会被撵走。不会只是我一个人。很多人都会被碾碎的。”

“我知道。”马德说。

“这女人是你找的,她是你手里的牌,董事会知道这一点。如果她出了任何差错,或者是事故分析小组出了差错,你就完蛋啦。”

“绝不会出什么岔子的,”马德说,“一切都在控制之中。”

“最好是能控制得住。”埃格顿说着,又掉转身朝窗外望去。

马德走出了办公室。

第3节

洛杉矶机场21号飞机维修库上午9时48分

蓝色面包车横穿跑道,朝着洛杉矶机场的一排飞机维修库疾驶而去。太平洋航空公司宽体客机的尾翼从最近的一座飞机库的后面突了出来,公司的徽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工程师们一看到这架飞机立刻就激动地交谈起来。面包车径直开进飞机库,然后在机翼下面停住。工程师们从车上鱼贯而下。紧急维修小组已经开始工作,五六名工人上了机翼,系着安全带。趴在上面干活。

“我们上!”伯恩大叫一声,就顺着梯子往机翼上爬。这一喊就像是战斗号令,其他几位工程师跟在他身后往上攀登。多赫迪垂头丧气地落在最后头。

凯西和里奇曼一道下了面包车。“他们都直接去机翼了。”里奇曼说。

“对的。机翼是飞机最重要的部分,结构也最复杂。他们要先看看机翼,然后用肉眼查看一下飞机外壳的其余部分。这是工作的程序。”

“我们上哪儿?”

“去飞机内部。”

凯西走到机头附近,然后爬上通往前舱的航空梯。走到机门处时,她闻到阵阵让人难受的呕吐物臭味。

“耶稣啊。”里奇曼在她身后说。

凯西走进机舱。

她知道在一般情况下,飞机前舱所受的损坏应该最小。但是现在即使在前舱里,有些坐椅背已经折断,扶手与坐椅分了家,散落在走道里。头顶上方的行李架四分五裂,悬在半空。氧气面罩从顶上吊挂下来,有些已经不见了。地毯上和天花板上都溅了血迹。坐椅上是一摊一摊的呕吐物。

“我的上帝啊,”里奇曼捂着鼻子说,脸色苍白,“这是湍流造成的吗?”

“不,”她说,“差不多可以肯定不是的。”

“那为什么飞行员说——”

“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她说。

凯西朝前头的驾驶舱走去。舱门敞开,驾驶台似乎情况正常,但所有的飞行记录资料和图纸都不见了。地板上有一只小小的婴儿鞋。她弯下腰去看小鞋的时候,注意到了卡在驾驶舱门底下的一堆扭曲的黑色金属,是一台摄像机。她把它拽了出来,这东西在她手上立时碎成几片,只剩下几块已经不成形的线路板和银色的电动小马达,还有压得粉碎的带盒中散落出来的卷成团的录像带。她把这些交给里奇曼。

“我拿这东西怎么办?”

“保存好。”

凯西开始向机尾方向走去,知道后舱的情况会更糟。这架航班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头脑中正在形成一幅图像。“毫无疑问,这架飞机经历了严重的俯仰振荡,也就是飞行中机头的上下剧烈摆动。”她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的?”里奇曼说。

“这是造成乘客呕吐的原因。飞机可能偏摆,也可能横滚。但只有俯仰振荡才会引起乘客呕吐。”

“氧气面罩怎么会不见了?”里奇曼又问。

“人们跌倒的时候伸手去抓它。”她说。肯定是这么回事。“坐椅背都折断了——你知道要用多大的力才能折断飞机的坐椅背吗?它在设计时达到抗16个自身重力冲击的水平。乘客在机舱里就像是杯子里头的骰子一样乱撞。从损坏的情况看,这似乎持续了一段时间。”

“多长?”

“至少两分钟。”她说。像这样的事故就足以造成死亡。

经过残破的中配餐室,他们来到了飞机的中舱。这里的损坏更为严重。很多坐椅都折断了。天花板上横着一段又长又宽的血迹。走道上散落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破鞋子、碎布片、儿童玩具。

几名身穿印有“诺顿事故分析小组”字样蓝色工作服的清洁工正在舱内收集乘客的个人物品,把它们放进大塑料袋。凯西对一名女工说:“你们找到照相机没有?”

“到现在为止有五六架吧,”女工说,“还有两架摄像机。这儿什么东西都有。”

凯西小心翼翼地避开走道上的污物,继续朝后舱走去。她走过另一个分隔门,进入靠近尾部的后舱。

里奇曼倒吸了一口凉气。

后舱的内部好像被一支巨手狠狠地抽打过。坐椅已被夷平;头顶的行李架塌了下来,几乎碰到地板;天花板已裂成碎片,露出后面的接线和银灰色的隔热层;四处都是斑斑血迹,有些椅面上浸透的血已经发黑;靠机尾的厕所散了架,镜子砸得粉碎,不锈钢的抽屉一个个歪歪斜斜敞开着。

凯西的注意力被吸引到机舱的左侧,六名救护人员正吃力地托着一个沉重的形体,这个形体裹在一个白色的尼龙网袋里,半吊在行李架旁。救护人员们调整了一下姿势,尼龙网袋跟着变动了位置。突然一个男人的脑袋从网袋里滑落出来——面色死灰,口角大张,两眼无神,几束乱发飘动着。

“噢!上帝啊。”里奇曼说着吓得连忙转身溜了。

凯西走到救护人员身边。死者是一名中年华人。“这里出什么事了?”她说。

“对不起,女士,”一名救护人员说,“我们没法把他弄出来。我们发现他被卡在这儿,箍得死死的。是左腿。”

一名救护人员用手电筒向上照了照。尸体左腿紧紧别在行李架里,直插到窗板上方的隔热层中。凯西使劲地想着飞机这个部位的线路是不是对飞行安全影响重大。“一定小心把他弄出来,”她说道。

她听到从配餐间里传出一名清洁女工的声音:“这是我见过的最古怪的事儿啦。”

另一名女工说:“这东西怎么到这儿来的?”

“我要知道就好啦,亲爱的。”

凯西走过去看看她们在谈什么。清扫女工手里正拿着一顶蓝色的飞行员制服帽,帽顶上有一个血迹斑斑的脚印。

凯西伸手接过帽子。“你在哪儿找到它的?”

“就在这儿,”清洁女工说,“就在机尾配餐室。这儿离驾驶室也太远了,不是吗?”

“是的。”凯西翻来覆去地看着手里的帽子。帽檐上方绣着银色的机翼,正中是太平洋航空公司的黄色圆形图案。这是驾驶员的帽子,上面镶着机长的标志。所以这顶帽子也许属于后备机组,如果这架飞机载有后备机组的话。但她现在还不知道是否有。

“噢,我的天呐,这实在太可怕了。”

她听见一个特别单调的声音,抬头看见结构工程师道格·多赫迪大步走进了后舱。

“他们是怎么把我的漂亮飞机弄成这个样子的?”他痛苦不堪地呻吟着。然后他看到了凯西。“你清楚这是怎么搞的,对吧?这根本不是湍流,他们玩的是海豚跳水的把戏。”

“可能。”凯西说。“海豚跳水”是表示飞行中一连串不断俯冲和爬升的术语,就像海豚从水里跳出来再钻下去那样。

“噢,是的,”多赫迪黯然神伤地说,“事情就是这样的。他们失去了控制。可怕啊,真可怕啊……”

一名救护人员说:“多赫迪先生?”

多赫迪望过去。“噢,”他讲道,“这家伙就是卡在这儿的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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