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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梅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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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闹闹哄哄地走进了房间,一边对托尔斯小姐路上说的什么话高兴地大笑着。杰维斯太太看到她们来到就站了起来。“杰维斯太太,”这些女士当中的一位说,“您好吗?我们全都到这里来向您问候健康。”“我十分感谢你们,夫人们,”杰维斯太太说。“可是,”伯爵夫人说,“我们不仅仅是到这里来向您问候健康,我们还要来看一看那个稀罕的宝贝呢。”“不错,”阿瑟夫人说,“你们夫人的帕梅拉,我这两年都没看到了;他们告诉我,她现在已出落得惊人的漂亮啦。”
这时我真巴不得当时没有待在那间内室里;因为我出来时她们一定会知道我刚才听到她们的谈话了;但是我时常发现,害羞的人们总是恨他们自己,他们竭力避免慌乱,但却时常把他们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嗯,是的,”杰维斯太太说,“帕梅拉确实是很漂亮;她就在里面的小房间里。帕梅拉,请到这里来。”
我面红耳赤地走了出来;她们彼此相视而笑。
伯爵夫人拉起我的手。“唔,”她高兴地说,“果然名不虚传,我肯定地对您说。别害羞,孩子。”(这时她紧紧地盯着我的脸)“我真但愿我有这样一个脸蛋让我害羞就好了。”
阿瑟夫人说,“是的,我的好帕梅拉,我也要跟伯爵夫人一样说,别这么害羞得不得了;不过您脸红起来倒真是更加好看了。我想,您已故的夫人挑得真好,挑到了这样一位漂亮的侍女。如果她活到现在,那她会为您感到十分自豪的,就像她过去经常称赞您一样。”
“啊!夫人,”布鲁克斯夫人说,“我们的邻居是一位多么孝顺的儿子,他母亲所喜爱的人他总是爱慕的;尽管他在餐桌上讲了那样一些话,但是家里有这样一位漂亮的姑娘,难道您会相信他不感到得意吗?”
她脸上露出了一副十分恶意讥笑的神色,我对她真是忍无可忍。
托尔斯小姐以她平时那种毫无顾忌的神态说,“唔,帕梅拉姑娘,我不能说我像这些夫人们那样喜欢您,因为如果我有丈夫,您又是我的仆人,那我决不会喜欢您和您主人一起住在同一个房屋里的。”
这时她们全都放声大笑起来。
亲爱的父亲,她们全都是有身份的女士们,这些有身份的女士们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
托尔斯小姐说,“这个漂亮的偶像会说话吗,杰维斯太太?我可以发誓,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啊您这小淘气鬼,”她拍拍我的脸颊,说,“您似乎生下来就是要糟蹋别人或被别人糟蹋的。”
“夫人,”我说,“这两种情况,不论哪一种,都是上帝不允许发生的。我请求允许我离开这里;我明白我一无可取,因此待在这里是很不合适的。”
于是我向每一位女士行了一个屈膝礼之后离开了;当我走出的时候,托尔斯小姐说,“说得真好,我可以发誓!”布鲁克斯夫人说,“瞧那身材!我这一辈子从没见到过这样的面孔和身材;啊,她应当出生在一个更好的家庭才是,而不应该出生在您告诉我的那个家庭。”
她们到我主人那里去,叽叽喳喳地似乎全在谈论我,因此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们招架住了;但她们的称赞对我的名声毫无好处,所以我的确并不因此而感到得意;我担心那些话对我不会起更好的作用。我希望离开这个宅第,这就有了另一个理由。
现在是星期四早上,我希望在下个星期四动身。因为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任务,而我主人的脾气又很暴躁!他暴躁的脾气对我影响很大,我感到苦恼。如果他以前看在他母亲的份上,对我曾经有过什么仁心善意,那么我相信他现在是打从心眼里恨我。
爱这样紧紧地邻接着恨,不是很奇怪吗?但是毫无疑问,这种邪恶的爱不像那真正的、贞洁的爱。如果过去我卑劣地顺从了他,那么这种恨又该会怎样增加呢?
当我跟我那可爱的伴侣——清白无邪一道离开这里时,我将会多么幸福快乐啊!“啊,愿那永远成为我的伴侣吧!当我不能依靠我自己的力量,并愿意避开那个诱惑时,我希望上帝的恩泽将会帮助我。”
我每小时做一次的祷告,这是其中的一部分内容,请原谅我把它重复写在信里了。我亲爱、贫穷的父母亲,除了上帝的仁慈外,我把一切都归功于你们虔诚和良好的教导!我高兴说那个词儿,因为你们的贫穷是我引以自豪的,就像我应当效法你们正直的榜样一样。
我一吃完午饭,就将穿上我的新衣服。我渴望着把它们穿上。我知道我穿上以后会使杰维斯太太大吃一惊,因为在我把全部衣服整整齐齐穿好之前,我不让她看到我。约翰已经回来了,我不久将会把我已写好的一些信寄给你们。我了解到他明天一清早就要动身,所以我就在这里结束吧。我是
你们最孝顺的女儿
请别浪费时间迎接我,因为我什么时候动身还不确定。如果由于某种原因我弄不到交通工具,那就为难了。但是主人也可能不会拒绝让约翰陪我走。约翰十分小心谨慎,而且很诚实;你们跟我一样了解约翰,因为他喜爱你们两人。
第二十四封信
我知道你们在夜间读我的信来舒心解闷,因为那是我写的。所以,只要我还待在这里,我就将继续写下去,尽管除了一些没有什么意义的零星琐事外,我并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好写。约翰告诉我,你们是多么渴望我回家去,但是他说,他对你们说,他希望会发生一些事情阻止我成行。
我很高兴你们没有把我离开这里的原因告诉他;如果这些与我共事的仆人们要想猜测原因,那就由他们自己去猜测吧,这要比由你们或我来告诉他们要好。此外,我确实担心,对于我这样可怜的一个人,主人是否真的抛开不想了;因为除了感到出丑丢脸外,他的脾气已大大地改变了;我开始相信杰维斯太太告诉我的话:他喜欢我,又做不到不喜欢;正由于做不到他才感到恼怒。
别以为我自以为是和高傲自负;因为看到一位这样有身份的先生为了我的缘故,在他仆人们眼中这样降低自己的身价,我感到更多的是担忧,而不是自豪。但是现在让我来告诉你们我今天的新衣服吧。
我吃完午饭以后上楼去,把自己锁在我的小房间里。我在那里用新服装把自己好好地穿着打扮起来;我戴上那顶紧包在头顶的普通便帽,但在帽子上系了个绿色的蝴蝶结;我穿上那件简朴的长外衣和衬裙,又穿上一双朴素的皮鞋,不过他们说这种皮是西班牙皮;我戴上一条平纹细布领布和一个黑色丝质的项圈,代替我夫人给我的法国项圈;我又把耳环从耳朵上取下来;当我把一切都穿着打扮完毕以后,我把系有两条绿色带子的草帽拿在手里,然后对着镜子上下左右地打量着自己,得意得像什么似的。说实话,我在这一生中从没有这样喜欢过我自己。
啊,当我怀着听天由命的心情,从容不迫、天真无邪地走下楼去时,我是多么快乐啊!确实,没有什么能跟它比拟的。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任凭命运的车轮怎样转动,一颗谦逊的心并不会遭受到任何令人断魂落魄的失望。
我就这样下去寻找杰维斯太太,看看她是怎样喜欢我的。
我在楼梯顶上遇见了我们宅第中的雷切尔,她是个女仆;她向我行了个屈膝礼,我发现她没有认出我来,就微笑了一下,然后走到女管家的客厅里去;善良的杰维斯太太正坐在那里工作。你们会相信吗,她起初没有认出我,而是站了起来,摘下眼镜,说,“您要找、吗,年轻的女人?”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啊呀!杰维斯太太,怎么啦!您不认得我了吗?”她极为惊讶地站在那里。从头到脚地看着我。“啊,你让我大吃一惊,”她说,“帕梅拉,你完全变了个形状!这是怎么回事?”
主人碰巧在这时候走进来;因为我背对着他,所以他以为是一位陌生人在跟杰维斯太太讲话;于是就退了出去,没有听到她问他有什么吩咐。她把我的身子转过来转过去,把我全身的服装都看了,一直看到我的衬裙;然后她坐下来,说,“啊,我真是惊奇极了,我必须坐下来。这一切是什么意思呢?”
我告诉她,当我回到父亲家里去时,我没有适合我今后环境的衣服可穿;由于我很快就要走了,因此趁早在这里就着手准备,这样,所有与我共事的仆人就可以看到,我明白怎样去适应我就要返回的境况。
“唔,”她说,“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像你这样的人。你为离开这里所做的这些可怜准备,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把它忘记(因为现在我知道你要离开这里是很当真的)。啊,亲爱的帕梅拉,我怎么能跟你分离呀!”
主人在后客厅里摇铃,所以我就离开这里,杰维斯太太则前去侍候他。他似乎跟她说,“我刚才到您的厅房里去是想让您知道,我将到林肯郡去,也许还要到姐夫戴弗斯勋爵家里去,因此有好几个星期不在家。不过请问,刚才有一位穿着得又漂亮又干净的姑娘跟您在一起,她是什么人?”
她说,她当时笑嘻嘻地问道,难道先生不知道她是谁吗?
“不知道,”他说,“我以前没有见到过她。穿着得这样整洁、漂亮的姑娘,农民尼科尔斯或布雷迪,谁也没有这样的女儿。他们有吗?不过我没有看见她的脸。”
“如果先生您不生气,”她说,“我将把她领到您面前来,因为我想她胜过我们的帕梅拉。”
“那不可能,”他高兴地说,“但如果您能找到个借口,那就让那女孩子进来吧。”
我后来告诉她,我不感谢她这样说,因为你们将会看到,它给我带来了许多麻烦和不幸。
于是她就走到我跟前,对我说,我必须跟她一起进去,到我主人那里。“不过,”她说,“看在上帝份上,请让他来认出你,因为他不知道是你。”“啊,这怎么行,杰维斯太太,”我说,“您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呢?再说,不论就我的行为本身来说,还是我对他的态度来说,这都显得太放肆无礼了。”
“我跟你说,”她说,“你应当进来;在他没有认出你之前,请别讲出你自己是谁。”
于是我走了进去,我真是个愚蠢的人哪!不过话说回来,即使我这时没有让他看见,那我总一定要在另一次让他看见的。她要我把草帽拿在手里。
我低低地行了个屈膝礼,但一句话也没有说。我敢说,他一看见我的脸就立刻知道是我了,因为他是个像恶魔一样狡猾的人。他迎面走了过来,并拉着我的手,说,“您是谁家漂亮的姑娘呀?我想您大概是帕梅拉的妹妹吧,您非常像她;这么清洁,这么干净,这么漂亮!啊,孩子,您远远胜过您的姐姐帕梅拉!”
我非常慌乱,本想要说话的,但他用手按住我的脖子。“啊,”他说,“您很漂亮,孩子。您可以相信,我对您姐姐不会像这样随便,但对您我可一定要吻一吻才行。”
“啊,先生,”我又吃惊又焦急地说,“我是帕梅拉。我确实就是帕梅拉她本人呀!”
“不可能!”他说;不管我怎样阻挡,他还是吻了我。“您要比帕梅拉可爱半倍;然后又想来吻我。
这是捉弄我的一个鬼把戏,真是糟糕透顶了;它是我没有预料到的;杰维斯太太由于多管闲事招来了这个结果,这时她就跟我一样,像个傻瓜似地站在那里。终于我挣脱了身子,跑出了客厅;你们可以想得出,我当时感到非常恼怒。
他对杰维斯太太说了许多话,最后命令我再到他那里去,并坚持我必须服从;我很不愿意地去了。他一看到我,就说,“进来吧,你这个小坏蛋!”(当时我想,只有男人才能被人称为坏蛋呢)“你是在跟谁玩鬼把戏?我已下过决心,不再注意你,不再让你得到这份荣幸了,于是你就不得不乔装打扮来引诱我;但是你却又装模作样,假装成一个伪君子,就像你本人那样——”
“我恳求您,先生,”我说,“别把乔装打扮和伪君子的罪名加到我的头上。我没有乔装打扮。”“那么你穿这套服装是想要闹什么乱子闯什么祸?”他说。这是他的原话。
“先生请听吧,”我说,“我想要做的事情是世界上最正派的事情。自从您的母亲,善良的老夫人把我从我可怜的父母那里领到这里来以后,我确实是改换了我的服装;我来到老夫人面前时,衣服十分简陋;跟我当时的衣服相比,我现在穿的是公主般的服装了。她出于慈心善意,给了我许多华美的衣服,还赠送给我其他好多东西;现在我要回到我父母那里去了,如果还穿这些好衣服,那是要被人讥笑的,因此我就买了这些服装来,这些更加适合我的身份。”
他于是把我拉到他的怀中,然后又立即把我从他身上推开。“杰维斯太太,”他说,“请把这小妖精从我身边带走。我不能容忍她,也不能忍受她,”(这是些多么离奇古怪的词儿)“但是站住;你不应当走!——不过滚吧!——不,再回来。”
就我看来,我想他是发疯了,因为他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然而我还是往外走了;但是他跟在我后面,抓住我的胳膊,又把我抓进去;我相信他已把我的胳膊抓得青一块紫一块了,因为斑痕至今依旧还留在那里。“先生,先生,”我说,“请发点慈悲心吧,我会,我会进来的。”
他坐下来,看着我;我后来回想起来,他当时就像我这样可怜的一个女孩子一样,一副傻乎乎的样子。他终于说道,“唔,杰维斯太太,我刚才已跟您说过,您可以允许她在这里稍稍再住一段时候,等我看看戴弗斯夫人是否要她去再说;不过她得把这作为一种恩惠,低首诚心请求,而且她还得为她的莽撞无礼和在屋外屋里放肆地败坏我的名声表示赔礼道歉。”
“先生您确实跟我这样说过,”杰维斯太太说。
我也默默无言、一动不动了。“多么忘恩负义的东西,”他说,“你听到了没有,你这泥塑木雕的菩萨?你可以再住两个星期,直到我见到戴弗斯夫人为止。难道你就不能说话,也不能表示感谢吗?”
“先生把我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我说,“但是我想恳求得到的恩惠,只是,我可以回到我爸爸妈妈那里去。”
“啊,傻瓜,”他说,“你不喜欢去侍候戴弗斯夫人吗?”
“先生,”我答道,“我曾经一度想要得到那份荣幸,但是您却说,她的外甥可能勾引我,或我可能勾引他,两种危险都有。”
“鲁莽无礼!”他说,“您听见了没有,杰维斯太太,您听到她是怎么顶撞我的吗?”他看上去怒气冲冲,脸涨得通红。
于是我就哭了起来,因为这时杰维斯太太也冲着我喊,“真不像话,帕梅拉,真不像话!”我说,“我的命运确实很苦!我相信我不会伤害任何人;我似乎由于言语不慎而有罪,它使我失去了职务和主人的恩宠。现在当我必须回到我可怜的爸爸妈妈那里去时,——先生,究竟我做了什么事情,要受到这样苛刻的对待呢,这比我盗窃了您的东西还苛刻啊!”
“盗窃了我的东西!”他说,“啊,不错,女孩子,你已经盗窃了我的东西。”
“谁!我吗,先生?”我问道,“我盗窃了您的东西?您是个治安推事,这么说,如果您高兴,您就可以把我关进监狱,判我服无期徒刑啦!如果您能证明我盗窃了您的东西,那么我应当死去,这是毫无疑问的。”
这时我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后来他对这一点作了解释①,但我还是很不乐意。唔,我那时想到,如果他认为可怜的帕梅拉是个贼,这最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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