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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分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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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玩得真高兴,谢谢你。”

降落后坐在开往机场大厅的巴士内,叶子低头向修平道谢。

修平点点头,心想身旁的人若是妻子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果真是妻子的话,她绝不会在旅行接近尾声时向自己道谢,反而会表现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叶子面对她丈夫时,是不是也如此客客气气的呢?

正在东想西想时,叶子开口问道:

“喂,待会儿我们是不是该分别出去?”

“为什么?”

“这样不是比较安全吗?”

“没有必要。”

修平早上断然地拒绝了芳子的要求,照理说她不会在羽田等修平。尽管如此,快到出口时修平却自然而然地加快了脚步。

修平超越叶子大约四、五公尺,走到大门时他装出一副单独回家的表情,环顾四周。

由于并不是星期假日,又是晚班的飞机,在大厅接人的人寥寥可数,修平大致晃了一眼,没有发现妻子和弘美。他安心地停在原地,等叶子赶上来才又跨开步伐。

“你尽管先走,不必管我。”

从修平刚才的举动,叶子似乎看穿了他的不安。

“再见。”

“实在非常谢谢你。那么,我就先搭计程车走了哦!”

“我也要坐车回家。”

为了搭计程车,他们只好穿越人境口,走到出境大厅。

和叶子并肩走到出境大厅正中央时,修平突然发觉右手边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啊……”

修平惊叫一声,慌张地把脸别过去。

和他们同班飞机的人鱼贯地走向对面的出口,妻子和女儿弘美就站在这些人潮的前方,往修平这里看。

她们两个和修平相距不过二十公尺,在人影稀疏的大厅中央,显得特别突出。

修平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她们,遂战战兢兢地挪回视线,这回却和她们两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已经毫无疑问,是妻子和弘美。

“怎么回事?”

叶子本想问道,但她很快就察觉到事态非比寻常,看到呆立在原地的修平,和他目光延长线上的芳子与弘美,她立刻明白了状况,马上把脸别过去,快步地离开。

“喂……”

修平故作静定地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跨步走向妻子。

“怎么……”

虽然强自镇定,但修平的声音颤抖得连他自己都听得出来。

“怎么来了?”

“来接你呀!”

妻子身穿白色套装,右手拿着一个旅行时经常使用的半圆形皮包。

“我不是说过今天会晚点回来的吗?”

“所以我只和弘美约呀!”

“可是……”

修平干咳了一下。

“你今天从大阪回来的吗?”

“五点钟抵达这里。”

“你一直都待在这里吗?”

为了掩饰尴尬,修平特意提高了音量。

“我们两个人在这上面的餐厅吃饭。”

“吃完饭之后,我们想你可能会搭这班飞机回来,所以才在这里等你。”

妻子应该看到了叶子,但她的表情居然十分镇定。

“为什么不回家呢?”

“我们把弘美一个人留在家里看家,所以我想请她吃顿晚饭,慰劳慰劳她……”

弘美在妻子解释的当儿,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修平很久没有和她见面时,没想到一见面就让她看到自己和叶子在一起。

“我们走吧!”

一行三人终于肩并肩往出口走去。修平心里还在惦记着叶子,但在计程车招呼站并没有看到她。

“其实你可以搭前一个班次的飞机回来。”

“……”

“弘美实在太寂寞了。”

听着妻子说的话,修平感到一股怒意逐渐涌上心头。

“还不是该怪你自己任意外出。”

“可是,我有事要办呀!”

好不容易压抑住“是不是和男人约会?”这句话,修平又干咳了一声。

女儿就在旁边,他们绝不能吵架。一旦修平说出什么抱怨的话,所有的事都将被抖了出来。

“这么说,你们已经吃过饭罗?”

“你呢?”

“我什么都没吃。”

修平本来打算直接坐车回家,叫妻子弄点东西给他吃,早知如此,他应该和叶子一起在机场的餐厅吃饭才对。

“那么,是不是要找个地方吃呢?”

妻子说话的口气平静到令人生惧的地步。

“可是你们已经吃过了啊!”

“我们可以喝咖啡陪你呀!”

计程车招呼站距离机场出境大厅约五、六十公尺,那里也没有叶子的踪影。

“对面那家旅馆很晚才打烊。”

“弘美今天要回学校吗?”

“当然要回去罗!我看爸爸和妈妈你们两个人吃就好了。”

弘美住在学校宿舍,今天晚上必须回去报到。其实只要家长打电话到学校告知一声,她大可以晚一点回去,然而从一开始她似乎就没打算要留下来。

“这里倒是离品川蛮近的。”

“我的事你们不必操心。”

弘美的话中带刺。

“那么,我们送走弘美之后要去哪里呢?”

今天妻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很不愿意回家。

“品川去不去?”

计程车来了,修平坐在前座,妻子和弘美坐在后座。

“今天是学校的校庆吗?”

车子发动后,修平向弘美问道。

“去年也是今天吗?”

“当然罗!”

对于这种无异是废话的问题,弘美回答得相当冷淡。

“昨天晚上你有朋友到家里玩吗?”

“是啊……”

今天弘美变得十分沉默,是不是看到父亲和陌生女子一同走出机场而深受刺激?

修平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看着车外五光十色的街景,他又再度对妻子的所作所为感到由衷的愤怒。

一个做母亲的不是应该隐瞒父亲所犯下的错误吗?她却特地把弘美带到机场,让她亲眼目睹,这究竟是何道理呢?

“这次去北海道感觉怎么样?”

沉默了一会儿,妻子开口问道。

“没什么。”

“现在不是天气最宜人的季节吗?”

妻子虽然亲眼看到修平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但是她却绝口不提。

她是根本就不在乎,还是强自压抑了愤怒?她这种平静的本事实在令人望尘莫及。

夜晚的交通相当顺畅,从羽田到品川也不过三十分钟。到达品川车站后,弘美提着一个百货公司的手提袋,走下计程车。

“自己要当心哦!待会儿妈妈会和宿舍的老师联络。”

妻子说完后弘美点点头,看了修平一眼。

弘美好不容易因为星期日和校庆而连放了两天假,修平却始终没有面对面地和她说上几句话。基于这种内疚,修平默不作声,弘美便一溜烟地转过身,快步往车站的方向走去。

修平出神地凝视着弘美消失的方向,司机随即问道:

“现在要去哪里?”

“这个嘛……”

修平觉得在这种情况下,面对妻子吃饭实在不是件舒服的事。

“家里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有土司和拉面,要不要再到超级市场买点别的?”

“我无所谓,反正饿了什么都好吃。”

妻子默不作声,一副随你的便的样子。

“那么司机先生,麻烦你开到等等力。”

妻子的态度使修平极为不满,他把双手抱在胸前,凝视着前方,藉此表示内心的愤怒。

自己伙同其他女人到北海道旅行的确不对,然而妻子的行为也未兔太任性了。她事前没有知会一声,就突然跑到大阪,事后也不曾打电话到北海道报备,昨天晚上要是修平没有打电话回家,事情不就被她瞒过去了?此刻只有他们夫妻俩个人,她却依然压根儿不对这件事略作解释。

想着想着,修平又渐渐地生起气来。

虽然早在几个月前修平就已开始怀疑妻子,他却都忍了下来,但是今天晚上他说什么也不放过她。既然她这么不顾虑自己的尊严,修平似乎也没有必要为她保留什么。

计程车愈接近家门,修平的脸色变得愈阴沉。

他们在途中曾下车到超级市场买了点东西。直到十点五分才回到等等力的公寓。

妻子立刻把买回来的鲑鱼放进烤箱里烤,又作了一大碗加了裙带菜的味噌汤,不一会儿一顿还满像样的晚饭就端上桌了。

芳子虽然在杂志社干编辑,但是她相当会理家,做起家事来手脚也颇为利落。

然而,在今天这种情况下,修平无法因此而善罢甘休。就算是她早点回家,不跑到机场让修平下不了台,修平绝不会为了这顿美味的晚餐而强自压抑怒火。

不可思议的是,吃着妻子仓促间做出来的晚餐,修平竟然产生息事宁人的念头。事到如今,再追究妻子的丑事,徒然造成家庭的不和,倒不如填饱肚子之后立刻倒头就睡。

可是话又说回来,一味地被妻子瞒骗而闷不吭声的滋味,实在也不好受。如果不彻底地盘问清楚,情况势将继续恶化。

修平吃完饭后又喝了一杯茶,随即走向站在洗碗台旁的妻子。

这种时候,修平总是背对着妻子说话,否则面对面地他实在不知如何启齿。

“你昨天去大阪了?”

妻子正在洗碗的手停止了动作,过了一会儿她才说:

“对啊!公司突然派我去的。”

“昨天不是星期天吗?”

“杂志社的工作往往和星期几没有关系。”

“什么事?”

“我去跟一个大阪的家庭主妇拿她亲手写的一些笔记。”

“不可以让她自己送过来吗?”

“这样时间会来不及,而且我还要亲自采访她。”

沉默了一会儿,妻子接着又说:

“你是不是怀疑我?”

“我和驹井小姐一起去的,你怀疑我的话就去问她好了。”

驹井是妻子的同事,修平也曾见过一次,她和妻子同年,彼此的交情不错。

“她也和你搭同一班飞机回来吗?”

“她在京都还有事,没有跟我一起回来。”

修平想起了叶子在旅馆里说的话。女人为掩饰红杏出墙的事实,总是拿同性朋友作挡箭牌。

“可是你要出门前总应该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啊!”

“我有啊!可是你已经不在原来的那家旅馆了。”

“早上我应该还在啊!”

“中午我才决定要去大阪的。”

妻子洗碗的手完全停了下来,把身体面向着修平的背影。修平感觉得到妻子的视线,但他仍然继续开火:

“你怎么做我都无所谓,但是请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什么意思?”

妻子突然把水龙头的水量开得很大,在水槽发出“唰唰”的嘈杂声中,她说:

“如果你想说什么的话,你尽管明说好了。”

“过分的应该是你才对吧!”

修平回过身后,发觉妻子就站在他身旁。

“居然把女人带到札幌……”

就是这句话让修平决定该怎么做。妻子既然说出这种话,他也只有应战到底。

“你也让我说几句话好不好?”

为了稳定情绪,修平缓缓地抽了一口烟,才开口说道:

“你是不是另外有了意中人?”

那一瞬间妻子显得有些畏惧的样子。

“有的话不要隐瞒,坦白一点没关系。”

“你为什么说出这种话呢?”

“你以为我喜欢说吗?前一阵子我接到一个男人打来的莫名其妙的电话,过没多久一个下雨天的晚上,我又亲眼看到一个男人送你回家,而且……”

芳子紧握的拳头有些颤抖,也许是罪状被人揭发,情绪受到影响的缘故。

“你以为我是个瞎子吗?你欺人太甚了。”

说完之后修平觉得压抑已久的怒气获得了纤解,感到十分畅快。

“欺人太甚的是你!”

妻子不甘示弱地叫道。

“我哪里欺人太甚?”

“你干的事我全都知道,我知道那个女人是个有夫之妇,你们每个礼拜见一次面,还有,这一次你们一起到北海玩……”

“住口!”

修平担心被街坊邻居听到,芳子却似乎意犹未尽。

“我偏偏要说,你根本瞒不了我的。”

“我也没有瞒你什么?”

“还说没有?你做了那么偷偷摸摸的事,你自己知道!”

芳子往前走了一步。

“你偷偷地帮她买机票,偷偷地打电话给她,就是今天早上她也在你身边……”

“那你呢?把弘美一个人留在家里,跑到大阪和那个男人私会!”

“哪个男人?你指谁?”

“打电话来家里的那个男人,瘦瘦的,头发长长的,你爱他的话就跟他在一起好了。”

“你也和那个不干净的女人在一起好了。”

“谁不干净?”

“你啊!”

“你才不干净呢!”

芳子闻言无力地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两只手捂住脸号啕大哭起来。

听着妻子的哭声,修平突然搞不清楚自己做了些什么。从在羽田碰面直到回家之前,修平始终为妻子的不贞感到愤怒,并打算彻底地追究。没想到妻子却首先发动攻击,等到修平回过神来,他们已经两败俱伤了。

修平实在有点厌倦这种气氛。在陈述芳子的罪状时,他感觉自己好比审问刑犯的检察官,痛快无比,如今他的罪行也被抖了出来,身份也随之变为阶下囚。

修平站起来走到厕所。这种互揭疮疤的行为非但没有一点好处,而且只会把夫妻的关系搞得更差。

小完便走出厕所,妻子手中拿着一条手帕,楞楞地看着天花板。

“总而言之……”

修平嘟囔着,为了缓和气氛,他走到洗碗台旁喝了一杯水。

“今天的事你再好好想一想。”

修平原本不想就此罢休,但是折腾了整个晚上,他已经身心俱疲,因此希望早点结束这场战争。

“好不好?”

修平语气轻柔地问道,妻子却依然看着天花板,一声不吭。

“睡吧……”

说完后修平随即发现这句话和此刻的气氛极不协调。这句话无异表示希望芳子和他上床。在这种情况下,芳子虽不至于会错意,修平仍然觉得自己说错话而有点尴尬。

修平丢下坐在椅子上的妻子,往卧房走去。

卧房里黑漆漆的,棉被也没铺。若在平常芳子一定会说:“我来铺被。”但经过如此激烈的争吵之后,她绝不会开口了。

修平无可奈何地拿出棉被来铺,然后换上睡衣。看了一眼摘下来的手表,十二点过五分,漫长而痛苦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躺进被窝里,修平紧抓着被褥往墙边挪,让出偌大的空间,这么一来,待会儿芳子铺她自己的被时,他们两个人自然不会靠得太近。

修平把卧房的大灯熄了,只留下枕边的台灯,后来发觉还是太亮,便也熄掉台灯,整个卧房又再度陷入黑暗之中。

客厅里没有半点动静,芳子是不是仍然瞪着天花板看呢?

修平仰躺着,随即叹了一口气。

夫妻交相指责大吵一架的结果,显然只是得知对方不忠于自己的事实。

修平本以为妻子会遮遮掩掩力图掩饰,没想到她却爽快地承认了。她虽然没有明说外头已有男友,但那句“你也和那个不干净的女人在一起好了。”对于修平的追问,无异给予肯定的答复。

“唉……”

修平了解他和芳子的婚姻正面临严重考验,他却连就问题本身认真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

窗外传来阵阵小鸟的啼声,并夹杂着挥打高尔夫球的球声。

聆听这些熟悉的动静,修平才真正感觉到自己已经回到东京。

高尔夫的球声来自于对面街上的某一户人家,他们在院子里搭了球网,每天早上都会练上几个十分钟。

枕边的台灯依然关着,阳光却已从窗口肆无忌惮地渲泄进来,卧房里的一切清晰可见。

修平的左手边是一面白色的墙壁,正对面是通往客厅的纸门,妻子则背对着他睡在右手边。

看着妻子的背影,修平想起昨天的事情。

昨天,从札幌回到家里,吃过晚饭之后他和芳子激烈地吵了一架。结婚十七年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赤裸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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