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箴言-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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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德尔不禁大为惊奇。“你知道?我以前听说那个现在仍然还是一项秘密。”
“不错,那件事很少人知道,因此也没有人听过或去那看过。那附近的标志上写着不准人去看,是因为里面还有许多坑洞,很危险。不过因为我们住在附近,所以每个地方都看过。你想去那儿看看吗?”
“可是不准去怎么办?”
塞巴斯蒂安诺耸了耸肩,“反正又没有人看守着。你愿不愿意花1000里拉去看一下?”
“好的,”他记起了口袋中莱布朗的字条,“我想看的是离波塔马里纳600公尺的地方。”
“那容易得很,”他说,“跟我来。等我们一面走的时候我来量600公尺。你是位考古学家吗?”
“我是位地质学家。我想来查看一下这儿的土壤。”
“没问题,我们走吧。我在心里数600公尺,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10分钟以后,他们已来到一个深的入口处,从那个深井又向两面挖了很多井和坑。而井的上面则架了很多木桩以作为顶盖之用。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兰德尔指着一个破旧的木牌子说。
塞巴斯蒂安诺蹲下身子。“我来翻译给你听。‘蒙蒂考古挖掘地区,危险。不得进入’。”他站起身来,笑着说,“这个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好啦。”他眯着眼向坑道内看了一下。“这里面有灯吗?”
“只有太阳光,不过足够了。这井上面的木桩排得不密,太阳光可以从木桩缝内照进去。这条并通向一座古代的别墅,不过只挖掘了一半。你要我带你去看一看吗?”
“不要,”兰德尔赶快说,“我不需要进去看,我只到这井里看一会儿就好了。”他摸出一张1000里拉的钞票放到那个孩子的手里。“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在查看的时候不希望别人打扰,你懂吗?”
那孩子一本正经地举起手来。“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是我的顾客,如果你还需要我,想再看别的地方,你可以到那边水果摊旁边来找我。”
塞巴斯蒂安诺转身走了,走过一段路以后又回过头来向兰德尔摇了摇手,在他转过一个小土匠之后便消失不见了。而兰德尔这才向坑道的入口走去。
他迟疑了一下,突然之间,他感到这种举动愚蠢鲁莽而可笑。以一位美国大公司公共关系部门的元老和“第二次复活”宣传部主任的身份,他这算是干嘛?
然而,好像在冥冥之中有一双手在推他这么去做似的,也许是莱布朗的手吧。他在两天以前不是便曾想到这儿来吗?
于是,他立刻踏下了第一步,那在6年前安的木桩台阶,踏在上面有些摇摇晃晃的。他小心翼翼一步步地走下去,直到脚下踏着了坚硬的泥土。
坑道内虽然经木桩的空隙透进了一些阳光,但是仍然显得相当黑暗,所以他只是谨慎地向前迈着步子。
在快走到坑道尽头的时候,上面有些木桩断掉或者被拿开了,因此里面大为光亮了些,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地下别墅的部分景物,他于是聚精会神地在那四下去墙壁上搜寻着。根据莱布朗所写的暗语,他还要必须找到两种东西:一是被矛所刺穿的那条鱼;一是地下墓穴。以他的大脑推断,莱布朗那伪造的证据可能藏在墓穴里。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它可能的解释了。
在他刚刚走了没有几步,便第一次看到了墙上的雕刻。虽然有些模糊不清,仍可辨认出那是船上所用的锚,在早期的基督社会里,锚是十字架的秘密符号。再继续看下去。他又发现了χ和ρ两个希腊文字母,那也是表示基督的暗语。然后还看到了雕刻极为粗糙的鸽子和橄榄枝,那则是早期基督象征和平的东西。
兰德尔弯着腰,有时得蹲下去,沿着墙仔细地搜索着,现在他已看到代表基督的鱼了,而且还不只一条。那些鱼都是刻画得瘦瘦细细的,有点像鲸鱼的样子。
毫无疑问的,这些石灰岩的墙壁内一定隐藏有地下墓穴。那里是改信基督教的罗马人家庭埋葬死亡家属的地方,而且还在岩石上留下了代表他们信仰的符号。
兰德尔上身向后退了一点,企图辨识出更多的墙上雕刻。在他的目光从这道墙移向前面一堵石灰岩的墙壁时,突然之间,在墙壁的最下方,距离坑道的地面只有一尺来光景,他看到了。
他连忙冲上前蹲下身子以便仔细地看个清楚。他的眼睛投注在一个雕刻的图案上,这个图案比方才的那些清晰得多了,可以断定绝不是古代留下的遗迹。
那是一条鱼,像莱布朗所画在纸片上的那张一样,圆圆胖胖的,而且一只矛刚好在鱼身的中央穿过。
兰德尔连忙从口袋中把那张纸拿出来,展开以后,他以双手拿着放在墙上,两条鱼的大小、形状简直是一般无二。
这一发现使他大为兴奋因而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兰德尔蹲在地上,自言自语地说:我找到了。这是上帝的意思。我现在可能便是处身于“第二次复活”的墓地里。
他小心地思索了一下,当他感到满意之后,便急忙站起来,转身向坑道外走去。
爬出了那荫凉的隧道,又已处身在炽热阳光之下。他很快地越过一片田野,转过一个土丘,已可看见那不远处的水果摊。他已看到了那个小向导,塞巴斯蒂安诺,正在那拍着球,另外一个熟识的人影便是那出租汽车司机——卢波,他好像正在摊子前面喝着什么东西。
兰德尔一面大叫那孩子的名字,一面摇动着双臂企图吸引他的注意,终于塞巴斯蒂安诺看到了他,丢下球,如飞地向他这边奔跑。兰德尔本想向塞巴斯蒂安诺借一辆推车,一把鹤嘴锄和一把圆锹,但继而一想这不是那孩子所可能办得到的,而且纵然弄到,也必引起别人的怀疑,因而反把事情弄糟。
兰德尔已掏出3张1000里拉的票子等着,他先亮出两张来。“塞巴斯蒂安诺,你想不想赚这2000里拉?”
那孩子一双眼睛都几乎跳到眼眶子外面来了。
“我想从坑道内取出一些泥土来带回去试验,”兰德尔匆匆地说,“我需要一个尖尖的圆锹。你知道可以在哪儿借一把吗?”
“我可以找一把圆锹给你。”塞巴斯蒂安诺急切地说,“我家房子后面的菜园里就有一把。”
“我只是想借来用用,”兰德尔重复着。“我在离开时一定还你,你是不是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拿来?”
“最多15分钟就够了。”
兰德尔把那2000里拉交给他,然后又摇晃着第三张钞票。“另外再给你1000,别把这件事对人家乱说,好不好?”
塞巴斯蒂安诺又把第三张钞票接过去。“我不会对别人讲,这是我们的秘密。你不信我可以发誓。”他神情严肃地说。
“那就快去吧。”
塞巴斯蒂安诺一溜烟似地跑了,他没有再回水果摊,而是向右面的路上奔去。
兰德尔耐心地等着,竭力不去想身后坑道里的事情。还不到15分钟,塞巴斯蒂安诺提着个圆锹再度出现了。那圆锹理想极了,前面尖尖的,就是军队用来挖战壕的那一种。兰德尔向他道了谢,然后又向他说过个把小时他就会将圆锹还到水果摊那儿去。
当那孩子离去以后,兰德尔又匆忙地回到坑道口,小心翼翼地下到里面去,直奔原来那堵墙下,然后脱下西装上衣,举起圆锹“嚓”地一声,向那条被刺穿的鱼砍去。岂料那些石灰岩竟相当坚硬,他用了全身气力才挖下来一小块。然而在挖墙根下面的时候,则感到轻松得多。他一时没能想出这是什么原因来。
第38节
于是,兰德尔不由精神一振,举起圆锹,满怀希望地向那多孔的石灰岩上用力挖掘。
一个小时过去了,而在那过去一小时内的每一分钟,他都没有停止挖掘工作。
此刻,那点点汗珠已出现在他的额头上,然后那些汗珠又汇成细流,沿着他的双颊不停地向下滚落。他的手臂、胸部、肩头、乃至脊椎都已开始疼痛了。
他不断地气喘吁吁,他停下来双手扶在圆锹的手把上,然后又掏出那方已擦得很脏的手帕,把额头和眼睛上的汗擦掉。
兰德尔一面站在那儿休息,一面暗想:天下每一个地方都有疯子。在阿姆斯特丹“第二个次复活”工作的人当然可能会有,在罗马的蒙蒂则应当算一个,在天堂或地狱的莱布朗自不必说,而他自己真可说是疯子当中的疯子。
如果他在奥克城的父亲看到他时会说些什么?惠勒和内奥米会说什么?而最糟糕的还是安杰拉会说什么?
他们一定异口同声地说:他是个疯子,要不然他便是魔鬼附体了。
然而他又不能置莱布朗所留下的线索于不顾——拿在手中被矛刺穿的那条鱼,和刻在墙上被矛刺穿的那条鱼。
在找到证据以后,他的第一个想法是和罗马的古物珍藏处取得联络,然后把一切经过说明白而请求他们的援助。但转而一想,只得作罢。他深恐那些人和阿姆斯特丹的那些人是串通勾结的。他们和他自己不同,他们也许根本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要有利可图就好了。想到这儿,兰德尔第一次体会到为什么莱布朗把教会和政府都看成他的敌人了。
于是,兰德尔内心里暂时的决定是,他要单独一个人来干,也就是按莱布朗生前所想那么做的。
既然那刻在地下墓穴墙壁上被刺穿的鱼请他来挖掘,他就继续挖掘下去吧。
这时兰德尔才发觉,这些石灰岩在潮湿的时候,是相当松软的。然而自从盖在坑道上的木桩有的断裂,有的被人移走后,有一段时间,太阳光便可照在这块墙上。而在那些石灰岩变得干燥之后也就因而硬多了。当初莱布朗把证据放在这里面的原因,可能是那堵墙还没有变硬,没想到情况会起了变化。而兰德尔在开头时所遭遇的那一部分如果便这么硬,他也就不会有勇气挖掘下去了。
现在,一个小时以后,他已在墙下方掘开了一个洞。这个洞除却出产了一些碎石片外,其它仍然还一无结果。
而更使他沮丧的还是他仍然不敢肯定他要找的是什么。莱布朗那小小的证据——自詹姆斯福音纸草第三号上所取下来的一小片纸草——会放在这儿吗?如果这样,他一定会把那个装在某种容器里面。可是到现在为止,除那些碎石片以外,他什么也没看到。
他舒展了一下筋骨,抓住圆锹的木把,又开始挖掘起来。碎石片越来越多,而希望则似乎是愈来愈少。
当他继续挖掘着,当一分一秒不停地溜走以后,他开始感到他的主要障碍倒不是时间不够,而精力不济。
一铲子进去,一铲子出来。
又是一铲子进去,突地,咔嚓一声,是一块鹅卵石吗?妈的,如果碰到一块火岗石,一切全完了。他吃力地跪下去,想从孔洞中看看究竟碰到了什么东西。看起来的确像一块石头,然而却又不是。他开始蹲下把身子俯向前去,圆锹也放在一旁,然后用手去挖那物体周围的泥土。终于他从指尖上感觉到那是个圆形的物体,而且还是个人为的器具,或许是古代的瓶、罐之类。可是——也许不是。
他又把铁锹拿起来,在那物体周围挖着。不管是什么东西,先把它弄出来再说。
挖得差不多的时候,他用手搬动了一下,终于把它抱了出来。
那是一种瓷罐,大约有八、九英寸高,周围约一尺左右,上面用一种漆黑的东西封着,或许是柏油之类。兰德尔想把那封顶弄破,但没成功,于是他先把盖上的泥土弄干净,然后才看到中央有一道黑带子。显然这个罐子是两半贴在一起的。
兰德尔又拿起圆锹来,他把那瓷罐放在坑道的地上,以圆锹的刃部向罐子中央猛劈,于是那罐子应声分开,而且有一半还被震坏了。罐子中央没有别的东西,只是一个破旧的小皮夹。
他把那个皮夹拾起来,小心翼翼地拿在手里,把上面拉开以后,里面竟是个丝质小袋子。再把那小袋子打开,才终于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像被催眠了一样,他痴呆呆地注视着那一片硬硬的像是褐色的枫叶,然而却是上面带着阿拉米文字迹的纸草纸——也就是莱布朗那宝贵的伪造证据。
兰德尔心想,果然给我找到了。这时他的本能告诉他应该赶快离开这儿,因为他已在这耽误了个把钟头。然而他的记忆又提醒他第一部分的证据找到了,而第二部分的证据亦必和这藏在一起,那又为什么不来个一劳永逸呢?
然而,就在他把那片纸草纸又放回到皮夹里收好以后,拿起圆锹,振作精神继续挖掘的时候,他像是隐约间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这儿哪会有人来呢?他心想我一定是累昏了头,于是又继续挖掘下去。
片刻之后,那声音又清晰了些。他再度停止挖掘,抬头倾听。他并没有昏头,一点不错,是人说话的声音,而且说话的人还是个女的。
是什么人呢?他一定得弄个清楚。可是要出去看看,这里只有一个主要的出口,而本能告诉他那可能是不妥当的。而这坑道又高出他的头上两尺,想在别处看也办不到。
那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可闻,而且还夹杂着男人和孩子的声音。兰德尔心想不好,这很可能是冲着他来的。一急之下,他想起前面坑道中有掉下来的木桩。何不拖一根来垫脚。最低限度他得看看是怎么回事。
兰德尔很快地拖了一根长约3尺的木桩过来,下面放在挖出的石片上,因此他踏在木桩顶上的时候,正好可以露出一个头来。于是看明了原委。
原来那3个人中,一个是借给他圆锹的孩子——塞巴斯蒂安诺,一个中年妇人,另外还有一名穿着警服的警察。三个人虽然离这儿还相当远,但却是朝他这个方向来的。
兰德尔心念急转,已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很可能,那女人便是塞巴斯蒂安诺的母亲,她因圆锹不见了,便向那孩子追问。而在塞巴斯蒂安诺从实说出来以后,她心想,一个陌生人而且又是外国人私自侵入政府的考古保留地去挖掘那还了得?于是便告诉了警察。那警察便跟着来看看,或许是来逮捕他的也说不定。
兰德尔从木桩上跳下来以后,连忙把那个装有纸草纸的皮夹装在口袋里,匆匆穿好上衣。不管他的猜想对不对,他反正不能再挖下去了。若是和警察见了面,总是个麻烦事。
他又攀登上那半截木桩,两手在坑道上一撑跳了出来。由于那警察等3个人是朝坑道入口那边走去的,所以他从这边跑还来得及。
尽管兰德尔已挖掘得精疲力尽,现在,他仍得拼命地跑着。他的目标是路旁边的那个水果摊,因为他知道那出租汽车司机卢波可能还在那儿。
在他一路冲下斜坡之后,那个水果摊已然在望,而那个始终露着牙齿在笑的瘦小意大利人,果然在那儿正和水果摊老板聊天。汽车则在旁边停着。
“卢波!”兰德尔老远便大声疾呼。
那出租汽车司机连忙转过身子,笑着迎了上来。
“我要坐你的车子。”兰德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到车站去吗?”卢波说,而眼睛则奇怪地盯在狼狈不堪的兰德尔身上。
“不是。”兰德尔拉着他走到车子旁边。“我要直接去罗马。越快越好。我连燃料费和你回程的车资都付给你。你能开快一点吗?”
“没问题,”卢波连忙把后车门打开。“你只要一闭眼我们就到了。先生,今天在这儿玩得痛快吗?”
终于,他安全地回到了锦花大饭店的房间里。
在经过服务台时,他交待柜台服务员帮他定好最近一班开往巴黎的飞机票。然后又打了个电话给巴黎的奥伯特教授。结果,奥伯特教授不在,由他的秘书把兰德尔今天大约在晚餐时往访的约定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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