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箴言-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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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我们只能听你一个人作证?”
“另外有证据的,尊贵的阁下。你还有莱布朗说的伪造品——在机场你的官员把它没收了。你瞧,先生,死人也能说话的。因为,即使莱布朗死了,他也可以以某种说话方式,引导我找到证据。”
兰德尔仔细描述了他在莱布朗的遗物中发现的线索对他的启发并将他引向奥斯蒂亚·安蒂卡蒙蒂的发掘地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
“当我挖出了莱布朗所说的东西后,我必须确认它的确是赝品。”兰德尔作结论道,“我从罗马给奥伯特教授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约了见面的事。我想请他为这个残片做放射性碳测试。接着,我给弗鲁米牧师打了电话,请求他在对这份用阿拉米文写的文稿——以及莱布朗用隐形墨水加上的文字作出鉴定。我认为,毫无疑问,这是一场骗局。然而我知道我还得有专家学者方面的证词,才能说服出版商们那份残稿是假的,应该弃之不用。因而,很自然我离开了罗马,带着这东西到了巴黎。我知道它根本不是什么国家珍宝。它除以能停止所谓的‘第二次复活’方案外毫无价值。当机场的官员试图没收这一证据时,我本能地想夺回它。我并非有意殴打官员,我只是想保留一小片能使公众免于受骗,使出版商不致于犯下严重错误的证据。”
“你说完了,先生?”
“是的。”
“你在被告席上等着。我们将继续听最后两位证人的陈述。”他研究一下旁边的一小条纸,便抬起头来。“亨利·奥伯特教授,你到前面来好吗?”
奥伯特教授,头发梳得光光的,搽着香脂,穿着过于考究的衣服,十分引人注目地坐在了证人席上。他硬挺挺地走过兰德尔,看也没看他一眼。现在,他正准备读他那份写好的报告。
他的证词是最短的,不到一分钟就说完了,在兰德尔看来,法庭传他也没什么奇怪。
“一般的放射性碳测试需要一周到两周时间完成。由于采用最新改进的计算仪器,我和我的助手们连夜工作,终于在14个小时内将昨天傍晚法院提供给我们的手稿残片上的极微小的一部分进行了测试,结果已出来了。”
他展开一张黄色的打字机打的文稿开始念道:
“根据从该片纸草纸上取下的样品,在放射性碳日期检验器上所显示的结果表明,该纸草纸为公元62年左右的产品。从科学的角度来讲,该纸草纸是真的。
签名:亨利·奥伯特
司法长官看起来很关注他的讲话。“那么,被告带进我国的碎片肯定是真的。”
“绝对是真的。”奥伯特举起一只手指。“我必须加上一点,我只检查这一小块碎片的年代。对于整片文稿的真伪,我不能确定。这一点将由弗鲁米牧师来解释。”
“谢谢你,教授。”
奥伯特转身回到了他的第二排的座位上。弗鲁米站起身来,在通道里等着。
法官传呼他。“如果弗鲁米牧师能出席本次听证会并最后一个陈述证词,本院将深感荣幸。”
兰德尔急切地注视着这位显要的荷兰神职人员大踏步地走向证人席。他想与弗鲁米的目光对视一下,然而只看到这位神学家的冷淡的脸部侧面。
弗鲁米站在证人席上,威严地穿着他那件没有任何装饰的黑袍袈裟,脸朝着法官。
勒克莱尔法官立即开始了询问。“弗鲁米牧师,据被告所言,他曾从罗马打电话给你,说想得到你关于第三号文稿失落的一部分碎片的意见——被告宣称那是仿制品——有这事吗?”
“有的。”
“你还应法国海关当局通过卢浮宫特别实验室的邀请,对这件碎片的价值进行了鉴定,是这样吗?”
“是,不错。”
法官看上去很高兴。“那么你作的决定将使原、被告都满意。”
弗鲁米神情倔傲地笑了笑。“我不能相信我的判断能使双方都满意,我只能满足一方。”
法官也笑了。“我该怎么说,在这件事上你出示了你的证明作出了你的判断后,被告、原告双方都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似乎是这样。”
“那么,我就不必对你作为一个研究阿拉米语的学者以及基督教和罗马史文专家的资格进行考询。你研究了从兰德尔先生那没收来的手稿碎片了吗?”
“是的。整个晚上以及今天早晨我很仔细地检查了这个东西。我对照着《国际新约》所有人提供的整套蒙蒂手稿,对碎片的内容进行了研究。我也根据奥伯特·莱布朗先生以及被告史蒂夫·兰德尔所提供的消息,对阿拉米语文稿以及文稿上写的隐形的文字和图画——是用按一种古罗马秘方配出的墨水写的——以此证明福音是莱布朗自己写的——一事进行了检查。”
勒克莱尔法官弯向证人。“弗鲁米牧师,你是否对该文稿碎片的价值作一个肯定性的判断?”
“是的。我有这种能力,而且我已下了判断。”
弗鲁米,这位上帝的追随着,戏剧性地停了一会儿,才用他宏亮的声音宣称:“我只得出一个结论。依鄙人拙见,被告昨天从意大利带出来的文稿碎片不是赝品——而是出自詹姆斯·耶稣的兄弟之手,是不容置疑的一件珍品,它不仅是意大利的国宝,也是全人类的财富,是3000年来基督教叙事史中最伟大的发现中的一部分。我向《国际新约》的所有人祝贺,祝贺他们终于可以把这部分还原到那份天才写就的文稿并将其奉献给世界!”
说完这些话,弗鲁米没有等法官的回答便径直走到出版商们的座位那儿去,那些人都站起来,热烈欢迎他凯旋归来。
弗鲁米的宣布对史蒂夫·兰德尔无异于一次手榴弹爆炸。他倒退着,被击碎般,因事情出乎意料的转变而说不出话。
当弗鲁米从他身边经过时,兰德尔真想大声斥骂:“弗鲁米,你这个阴险的,两面三刀,肮脏的婊子养的。”
可是他一个字、一个音都发不出。他跌靠在墙上——仿佛被一根看不见的矛刺穿了。
在一片混乱当中,他几乎不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勒克莱尔法官又说话了:“如果再没有人陈述证词,法院就要作出最后裁决了。原、被告双方,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话吗?”
一只手举了起来。是乔治·L·惠勒在他的同事围着弗鲁米之时,他挥舞着手臂,想要引起大家的注意。他请求讲话。“尊贵的阁下,在做出最后判决之前,我要求和被告单独谈一下。”
“允许你的请求,惠勒先生。法庭允许你和被告人单独谈话。”他把小槌用力地敲了三下。“现在休会,30分钟后再次开庭,对该案作最后判决。”
“他妈的,”乔治·L·惠勒咆哮道。“我真不知道我干嘛还要为你操心。”
“你为我操心,”兰德尔平静地说,“是因为你想让你的《国际新约》以不容置疑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而我则代表了某种缺点和潜在的异议。这一点你不想看到,所以你想拉拢我。”
他们俩人单独在听证室隔壁的一间休息室里,房子里没有窗户,听证室和休息室的门都紧闭着。
兰德尔先生坐在这间狭小屋子的一只挺直的椅子上,两腿疲倦地向前伸着,不停地抽着烟袋。他对弗鲁米的激愤已经消退,他又回到以前常有的那种对任何人都不相信的冷漠态度。
他继续注视着这个美国出版商在他面前来回地走来走去。虽然他觉得惠勒倒尽了胃口,但他也对他无不另眼相看。不管怎么说,这个肤浅的、油腔滑调的《圣经》的掮客,在某种程度上把比他聪明、有权势得多的对头弗鲁米也收买和拉拢了过去。兰德尔遗憾地想到,他以前怎样低估了这个商业小丑。兰德尔以前没想到惠勒精于骗术和巫术。他猜想惠勒还有什么要诅咒他,否则,这个脾气暴躁的家伙为什么要私下见他?
惠勒停止了踱步,在兰德尔面前站住。
“这么说你就是这么想的,”他说,“我找你谈话是为了说服你转变观念,这样我们就不会有持不同意见者了,是不是?你真是了不起,史蒂夫,虽然你看起来智力很高,脑瓜很灵,可是你还是他妈的大笨蛋一个。听着,你的反对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你的呼喊就和一只大池塘里的小青蛙的微弱的聒噪差不多,没人能听见。你对我和你谈话的动机的猜测百分之百错误。想到你对我们工作的破坏,我应该让你自作自受才对。可是我做不到,就因为一件事——你还是一个聪明的家伙——我都有点喜欢你了,父亲对于儿子的那种感情,我开始喜欢你了。对于我所喜爱和信任的人,我不能让他陷在泥滩里。另外,我毫不隐瞒地承认这一点,我是一个商人,并为此自豪。我能用上你,不仅仅是为了宣传的典礼——那肯定是没问题的。现在,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里的电台。电视台和报纸都在提醒公众注意将在星期五播出的重大消息。这部分工作已经开始了。不过我从未忘记提醒自己我们的售书运动,只有在后天官方的宣布典礼完成后才能开始。我希望你能加入到这个运动中来,因为对于这项方案没有几个人能像你知道的那么多,你知道我们所追求的目标是什么,你对我们会有很大帮助。我这样和你谈话,是指望一件事,即你已得到了教训。”
“什么教训,乔治?”兰德尔毫无感情地问道。
“即对詹姆斯和彼得罗纳斯手稿的真伪意见上你完全错了,而我们是对的。并且,作为一个男子汉,你将有勇气承认错误,并加入到我们的行列来。听我说,史蒂夫,如果一个像弗鲁米这样的要人,这样一个有名望的教会人士和学者都能转过弯,承认错误——他原来是对此事最怀疑的一个——加入到支持我们的队伍中来,那么我看不出为什么你不能这样。”
“弗鲁米,”兰德尔说着,重新点燃了他的烟袋。“我正要问你弗鲁米的事。你们怎么把他拉下水的?”
惠勒挺直身子,有些愤怒。“你就是不开窍,史蒂夫。每一个人都是坏蛋。”
“我没说每一个人。”
“当然不。你把你自己排除在外。”他用一只指头戳着兰德尔。“别再自作聪明了,听我的吧。没有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用钱收买像弗鲁米那样真正的人。他最后是凭着自己的良心作出最后判断而加入到我们的行动中来的,他确实如此。在此之前,当他以傲慢的态度对待我们,试图想扰乱我们的时候,他都一直没有理解我们干的工作的意义,也没有对我们手中拥有的重要资料进行仔细研究。然而当他上我们这来,我们给他看那份东西的时候——因为这已是宣告日子的前一天晚上,我们觉得能给他看了——他立刻就不再站在反对和对抗的那一方了。他明白我们掌握的是珍品,真正的基督。人类将由《国际新约》接受他——我们的主,并由此受益。弗鲁米立刻放弃了他原有的主张。他想站在天使和圣灵的一方,就像几分钟前,他在那间法兰西大法庭上一样。”
“这么说现在他全心全意支持你了。”兰德尔说。
“全心全意,史蒂夫。当福音向地球四方传播的时候,他会在阿姆斯特丹,和我们站在一个司令台上。像他那样一个重要人物能承认错误转变思想可并不容易,史蒂夫。不过,正如我说过而且一再重复过的,像弗鲁米这样有勇气承认错误的人才是英雄。戴克哈德和我们所有其他人都理解这对于弗鲁米来说有多么困难,我们也以我们自己的方式表达了对他的宽恕。说实话,为了向你证明我们并非是你所认为的那样,是邪恶的人,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迁就了弗鲁米。”
“迁就?”兰德尔说“怎么回事,乔治?”
“也就是说有头脑的人有消除他们之间的分歧的办法,结成了一个坚强的同盟。既然弗鲁米打算支持我们,我们也会支持他。我们已不再支持杰弗里斯作为候选人,我们转而改为支持弗鲁米,让他成为下一届基督教会的理事长。”
“我明白了。”兰德尔说。
他明白了。他把烟灰敲掉——弹到他身旁的一只烟灰缸里。是的,他明白了。他什么都明白了。
“那么杰弗里斯呢?”兰德尔问,“你们拿他怎么办?”
“我们会给他另一个位置,让他当基督教总会的主席。”
“那么荣耀的职位,你是说他不在乎成为一个傀儡了?”
“史蒂夫,杰弗里斯博士和我们不这么看。我们并不只考虑自己的虚荣心。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团结一致,作出一点小小牺牲不足为怪。重要的是,弗鲁米站在我们这一边了,我们团结起来了。”
“你们的确团结起来了。”兰德尔说,尽量压制着语气中的刻薄。
第40节
“现在,有弗鲁米这样的人加入到我们这一边,一切问题都解决了。”惠勒继续道,“有了对《国际新约》的一致支持,我们肯定,自黑暗时代以来最伟大的宗教回归及信仰新生的时代就会到来。下一个世纪将会是和平时代。”
兰德尔压制着他的恶心,在椅子上挺直了身子。“很好,棒极了,乔治,你们干得真不错。现在请解释一件事,就会满意了。我和弗鲁米谈过。我知道他的立场——他原先的立场是什么。你只要告诉我,这样一个激进的改革派怎么会放弃他的信仰,向你们的保守的正统派妥协?”
惠勒看上去受了伤害。“你看错了我们。我们根本不是那气量狭小的原教旨主义者。对于从精神上、物质上有益于人类的任何改动和变更,我们都乐于接受。那就是上天赋予的奇迹——从加利利来的主,他也是灵活的,善解人意的,愿与人和解的。我们都是他的子女。为了更好地服务于公众利益,我们可以变化。史蒂夫,我们知道妥协绝不是单方面的。当弗鲁米接受了我们的发现之后,愿意放弃他的反对意见,那么,我们就让他并且不改变他原来的那一套。这就是说,我们会和他一起搞一些改革的,这不仅指对《圣经》和祈祷仪式的诠释还有一些社会改良,使教会对人民的需要负担起更多责任。这次妥协的结果愈合了一场危险的宗教分裂。现在我们不仅有一本新《圣经》,而且有一个新的充满活力的世界教会组织领导我们前进。”
兰德尔一动不动地坐着,盯着这个伪善的生意人。
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组合,一个权力俱乐部。像一个巨大的食蚁兽一样,以一个名为“妥协”的吸盘,舐尽所有的东西,给予的少而吸取的多。那是个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像全球企业,像军火垄断集团,像强大的政府,像世界性的银行,像正统的宗教信仰。他现在终于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个最新的垄断集团又已形成了。他,兰德尔,傻乎乎地做了他们的催化剂。他本来找到了用于对付那些伪善及反人类的人的武器,这一武器可以导致“第二次复活”的终结,他把它信任地交给了弗鲁米。弗鲁米则利用这一武器,迫使“第二次复活”的领导者们达成什么“妥协”。承认我,我就承认你。如果你拒绝我,我就能用兰德尔的武器打击你们,并最终摧毁你们。最后,弗鲁米没有选择内战来得到全面胜利,而且“妥协”,随之换来的是一半胜利。一旦要坐上世界宗教协会理事长的交椅,他就会像犹大一样是只带头羊,把信仰者带进惠勒的羊栏。
在整个计划当中,兰德尔发现,只有一个人被搁浅了,他自己。
事情很明显,一个人势单力薄的反抗于事无补,要么同流合污,要么我行我素。同流合污的话,只是良心上过不去,我行我素则意味着死路一条。
“你想让我做什么,乔治?”他平静地问道,“你是想让我成为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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