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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鲸-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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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鲸,不管它是死鲸还是活鲸,也不管以前有没有人拴住过它,只要现在它没和其他的船连在一起,那它就是我们所谓的“无主鲸”。

虽然这两条法律过于笼统,但毕竟有了一个原则。

但这法律是制订给君子的,不是制订给小人的,所以,尽管有了法律,可冲突依然没有杜绝。

五十年以前在英国发生的一起纠纷可以说是捕鲸业这种纠纷中的一个范例。

原告追到了一条鲸,扎上了标枪,把它拴住了。

可由于大鲸的拼死顽抗,导致了他们的危险,使他们不得不放弃了大鲸、标枪、绳索乃至小艇。

后来,被告捉住了这条大鲸,连同前一条船上的所有工具武器还有小艇。

双方把官司打到公堂,原告要求被告归还死鲸、工具、武器和小艇。

被告的律师赫斯金引用了一个通奸案的案例来说服了法官,驳倒了原告。

赫斯金援引的例子是这样的:

从前有一对夫妻,妻子行为很不检点,丈夫屡屡制止和规劝,都无济于事,一气之下,丈夫将妻子赶走了。

几年以后,丈夫开始有些后悔,后悔当初不应对妻子那么严厉。

于是,他四处寻找妻子的下落,想把妻子找回来,重归于好。

可妻子在被他赶出家门以后,已经和别的男人结合了。

于是丈大无可奈何,懊丧万分。

赫斯金就是引用这个例子,形象地解释了有主鲸和无主鲸的问题

案例中的女人在和自己的第一个丈夫保持婚姻关系时,她是有主鲸,因为她的身上有自己的男人的标枪,还有自己男人套着她的绳子。

当她被自己的第一个丈夫抛弃之后,她就变成了无主鲸,因为丈夫撤回了标枪,也收回了绳子,随她放任自流,根本不加约束了。

既然她已经成了无主鲸,所以当然谁都可以打了,于是她现在的丈夫看上了她,投出了自己的标枪,扎中了她,将她据为己有了。

听完了这个案例,关于有主鲸和无主鲸的问题已经一目了然了。

看起来有主鲸和无主鲸的问题没有什么复杂的,其实却是人类所有法律的一个基本的原则,也是一个最根本的原则,是人类所有的眼花缭乱的法律的基石。

这个所有法律的基石的核心就是:所有权问题。

有人说过一句话,叫做:有一半儿的法律是为了解决所有权问题的。

我觉着这句话很有见地。

我觉着还应该再有一句话,那就是:谁拥有所有权谁就在相当程度上拥有了法律。

通过有主鲸和无主鲸之间的关系,我们弄清了法律对于所有权的阐述,于是可以举一反三地联想到很多的例子。

就拿我们最熟悉的美国来说,一四九二年哥伦布发现美洲之前,美洲是一条无主鲸。

哥伦布来了,把自己的旗子插下了,像在鲸身上插了浮标,之后如果哥伦布不走的话,那美洲就是有主鲸了。

可惜他走了,于是美洲就又成了无主鲸,直到再有人来并且定居,它才永久地成了有主鲸。

那,你我呢?究竟是有主鲸还是无主鲸,还是又是有主鲸又是无主鲸呢?

90.至高无上的王权

不管怎么样,有关有主鲸和无主鲸的原则已经被写进了法律,得到了大多数捕鲸者的遵守和尊重。

这说明,这法律基本上还算是比较公正的。

可所有的法律都是公正的吗?

或者换个说法,所有的现行的有关捕鲸的法律都是公正的吗?

如果你看了布雷克顿制订的英国著名法典里的第三卷第三章的一段后,恐怕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布雷克顿的这条法律是这样订的:

不管你是谁,如果你在英国沿海捕到了一条大鲸,必须把鲸头献给英国的国王,因为,他是我们名誉上的最伟大的标枪手。

同时,你必须把鲸尾献给王后,不为什么。

我们已经讲了很多关于鲸的解剖方面的事,所以我们都知道,一只鲸去掉了头,再去掉尾,还能剩下什么?

就像是一只苹果,一分两半儿,左手的一半儿给了国王,右手的一半儿给了王后,剩下的是捕鲸人的。

鬼知道捕鲸人手里还有什么。

这就是至今英国还在奉行的有关捕鲸的一条法律。

这条法律和我们刚刚说过的有主鲸和无主鲸的原则相比,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如此说来,所有在英国沿海出没的鲸都是英王的有主鲸了,那么,英王是用什么拴住它们的呢?

皇族的特权。

且先不要遗憾,如果让你像如下的捕鲸者一样,遭遇如下一件事以后,你的感觉就不仅仅是遗憾了。

这是在两年以前,地点是在多佛尔海峡,要不就是在萨德维奇或辛格港,总之是在英国沿海。

几个英国的捕鲸人,历尽辛苦,把一条大鲸从很远的海里一直追到了海岸边上。

打死之后,他们兴高采烈,准备把那上好的大鲸拖到海滩上来。

捕鲸人一边费尽吃奶的劲儿往岸上拖这条鲸,一边盘算着这条大鲸能给自己带来的种种好处。

要知道,这是他们惟一的经济收入,他们就是靠着这个过活的。

正在这时,一个警察走了过来。

他的腋下挟着一本儿法律手册。

走到大伙儿和大鲸面前后,这警察扫视了一下,把书放在了大鲸头上。

“嘿,伙计们。”

他说:

“停下来吧,别白使劲儿了,这鲸不能属于你们。我要没收它了,这是港监先生的鲸。”

几个捕鲸人一时之间怔住了,望着警察,竟抓耳挠腮地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其中的水手壮着胆子可怜巴巴地问:

“那么,先生,港监是谁呀?”

“是公爵大人。”

警察傲然回答。

“可这鲸跟公爵大人没有关系呀。”

“鲸是他的。”

“是我们费尽力气把它从远海拖上来的呀,怎么会成了公爵大人的呢?”

“鲸是他的。”

“公爵大人怎么会这样做呢,他又不穷。”

“鲸是他的。”

“天啊,我还要用它给我的老妈治病,她还病在床上呢,警察先生。”

“鲸是他的。”

“先生,难道我们给四分之一,不,给一半儿,那还不行吗?”

“鲸是他的。”

这事让所有正直有公平心的人气愤。

当地有一个牧师就给公爵大人写了封信。

信中请公爵先生手下留情,不要对这些本来就很潦倒的水手们太苛刻了。

公爵先生在把油水装进腰包后回信说:

“你还是少管一些闲事吧!”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公爵代表国王,而国王拥有至高无上的特权。

鲸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动物,所以一定要归至高无上的国王所有。

这就是解释,不知是什么道理。

那么,王后为什么一定要尾呢?

英国本国的一个叫威廉·普林的老作家曾在一本书里披露过,说王后之所以要鲸尾,是由于王后要派鲸尾中的鲸的骨头的用场。

他说这话时,英国有钱的太太小姐们正风靡用格陵兰鲸或露脊鲸的软骨来做自己的乳褡呢!

可软骨是长在鲸的头上的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威廉老头儿呀!

另据考证:

在英国,还有一种鱼和鲸鱼一起,被划到了至高无上的国王的特权之内。

那就是鲟鱼,一种极为珍贵和难得的鱼。

91.智取龙涎香

时间在航行之中不知不觉地过去。

从我们上一次遇见鲸群,也就是马六甲海峡大战,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星期了。

这两三个星期里,我们除了把上次捕来的那条鲸收拾了之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做。

也没有再遇到别的鲸群。

大家都觉着心里空空荡荡的,焦虑地想着:

那白鲸莫比·迪克,我们此行的冤家,不知道究竟躲在什么地方。

现在,“裴廓德号”正缓慢地行驶在西太平洋的洋面上。

海面上雾气蒙蒙,太阳正在头顶上,船上所有的人都昏昏欲睡。

渐渐地,一股奇异的味道从海面袭上船来。

这味道很不好闻,让人恶心,但又很特殊,说不清究竟是一种什么味道。

斯塔布首先打破了寂静。

“我敢说,肯定有鲸死在这附近了,而且正在发臭,这味道就是从它那儿来的。”

“说不定就是我们上次弄伤的那些鲸呢。”

有人附和道,因为他们上次确实用一种叫“得拉格”的工具扣住不少鲸。

凡是被扣住的鲸都是活不太长的。

“裴廓德号”又往前驶了一段。

这时,雾气渐渐地散了,他们发现前面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艘捕鲸船。

这艘捕鲸船挂的是法国国旗,现在正拖着一条鲸,因为它的船帆都已经卷起来了。

还离着一段距离的时候,斯塔布就断定:他们拖的是条瘟鲸。

因为数不清的几鹰正围着他们的船打转,扑向他们拖着的鲸。

只有瘟鲸才会引起鹰们这么大的兴趣。

在捕鲸者的眼里,瘟鲸和死鲸是不同的,瘟鲸是没有经过任何伤害而自己死在海里的,大部分是病死的,有经验的捕鲸人从它漂在海上的样子就能看得出来。

按说,瘟鲸是很让人忌讳的。

可不知这条法国船为什么要拖着它。

瘟鲸散发出的气味简直是难闻极了,几乎是所有的捕鲸船都会避着它。

因为除了晦气之外,这东西几乎没有任何价值,虽然从它的身上也能得到鲸油,但这鲸油既无香气,又无营养,油质还非常差。

一听到“瘟鲸”,所有的人都会退避三舍,只有山穷水尽的捕鲸人才会取它的油。

在这些废物的意识里,他们无奈地觉着:差总比没有要好吧。

于是,我们对这条法国船开始不以为然起来。

可驶近一看,让我们惊奇的是:在那艘法国船的船舷的另一侧,竟还拖着另一条鲸,而这一条鲸的味道,竟比上一条更难闻。

“这本是我们惟恐避之不及的东西,怎么他们都当做宝贝了。”

斯塔布开始嘲笑起来。

可更值得嘲笑的东西还在后面。

就在“裴廓德号”和法国船靠拢的一刹那,斯塔布认出来:其中一条鲸的尾巴上还插着自己的鲸铲,而且,鲸铲上还绕着绳子。

“这些可怜的法国佬。”

斯塔布接着嘲笑他们。

“他们往往很有自知之明呢,早在出海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自己什么也捕不到,所以他们带了足够的牛油蜡烛,这一点倒比那条向我们讨油的德国船强多了呢!”

“可从这两条干巴巴的瘟鲸身上又能榨出多少油来呢?我敢说,还不够他们船长点灯用的呢!就是把咱们的桅杆劈开榨了,也会比这两条瘟鲸的油多呀!”

“哪一位做做好事儿,给他们点儿油吧,别让他们对着这两条干巴家伙费劲了。再说,就是把油榨出来又有什么用,只配给死囚照亮儿用,正经人谁会用。”

斯塔布起劲儿地挖苦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嘿,我倒是忘了,这瘟鲸里面还真有一种好东西呢!比油可值钱多了,不如去找他们试试看,也许那帮傻瓜根本就不懂呢!”

说完,斯塔布就出了船长室。

他叫了他的水手,下到了小艇上,向法国船划去。

小船划到了法国船的下面。

斯塔布望着船头,看见上面飘着一大根像枯树干一样的东西,被漆成绿色,周围是一些麦穗一样的花,被漆成铜色,树干的底部是一个球根,被漆成红色。

“这就是法国人的艺术?”

斯塔布自言自语。

再看它的船舷,上面写着船的名字:Bouton…de…Rose.

斯塔布不懂法语,但看明白了Rose这个词,他打趣儿道:

“玫瑰号,这船的名字是玫瑰号,我现在闻见的就是玫瑰的香味儿吗?天啊!我被香得都快晕过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使劲地捂着鼻子,极力装做要晕过去的样子。

斯塔布他们绕过船头,划到右舷去,以便和“玫瑰号”上的人进行联系。

斯塔布在右舷的下面,一边用手捂着鼻子,一边向上面大声地叫着。

“Bouton…de…Rose。”

斯塔布拼着船头上的字:

“你们有没有可以讲英语的人哪,啊?”

“什么事?”船头闪出一个人来,“我是这船的大副。”

“太好了,那么,请问一下,你们见到过白鲸吗?”

“什么白鲸?”

大副显然没有听说过。

“哦,是白鲸莫比·迪克,人人都知道它。”

“我就没有听说过,更没有见过。”

“那好吧,我过一会儿再来。”

斯塔布划回到“裴廓德号”的下面。

他禀告等在船头的亚哈船长,从“玫瑰号”上没有得到莫比·迪克的消息。

禀告完了之后,他就又划回到“玫瑰号”旁边去。

“玫瑰号”的大副鼻子上套着一只袋子,正在用一只鲸铲收拾发臭的大鲸。

“嗨,伙计,你的鼻子怎么了,撞坏了吗?”

斯塔布明知故问。

“坏了倒好了。”

大副没好气地回答,一边瞧见斯塔布也捂着鼻子,就问:

“你的鼻子也出问题了吗?”

“这是只蜡鼻子,我怕它化掉。”

斯塔布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又说:

“今天天气好极了,我都闻见你们的玫瑰花的香味儿了,扔下一把儿来怎么样?”

“你到底有事没有?”

大副被斯塔布的嘲笑弄火了。

“哈哈,你不要急吗,伙计,恕我直言,我看你还是不要再在这两条鲸的身上瞎忙活了,你看呐,这干巴巴的怎么会有油呢?”

斯塔布劝着大副。

“谁说不是。”

大副的火儿下去了一点儿。

“可船长不信呀!”

“怎么会呢,谁都明白这是徒劳的。”

“这是我们船长第一次出海干这事,他以前是做香水儿出身的。”

“嗨,难怪你们的船起了这么个名字。”

“怎么样,伙计,上船来劝劝我们的船长,让他别瞎耽搁工夫了,也许他会听你的。”

玫瑰号的大副请求道。

“好说,没问题。”

斯塔布一边愉快地答应着,一边攀着上了“玫瑰号”的甲板。

玫瑰号的甲板上有很多水手,正准备吊那两只瘟鲸。

水手们都扬着头,他们的鼻子都向上翘着,一副滑稽的样子。

不时有人丢下手里的活儿,跑到桅顶去,猛烈地呼吸一通儿。

更有的人怕被瘟鲸传上瘟疫,把棉絮弄得满是煤味儿,凑在鼻孔下闻个不停。

还有人则靠不断地抽烟来抵抗臭气。

斯塔布正觉着好笑,只听见船长室里传来争吵。

原来,船上的医生在和船长就能否宰杀瘟鲸的问题进行交涉。

无效之后,医生自己也钻进了密不透风的船长室里。

“我讨厌那家伙。”

大副说,很明显,他指的是他们的船长。

“那家伙连起码的捕鲸常识都没有,要不是他的蛮横,大伙也不会这么腻歪。”

大副接着指责他们的船长。

从大副的口气里,斯塔布听出来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瘟鲸里还可能有好东西。

“何不将计就计,让他们把瘟鲸放掉,这样省了自己再费口舌说服他们把瘟鲸让给自己了。”

斯塔布绞着脑汁。

“那我说,你们为什么不想个办法,让那家伙把这瘟鲸扔了?”

斯塔布诱导着大副。

“对呀。”

大副好像刚刚才想到这一点。

“可是……”

他现出一副畏难的样子。

“怎么办才行呢?”

“让我来帮你吧,也许我的话更管用些。”

斯塔布凑在大副耳边咕哝了几句。

大副不禁有些喜笑颜开了。

就在斯塔布和大副走向船长室的时候,他们的船长从船长室里钻了出来。

这船长除了胡子之外,没有多少让人觉得像个船长的地方,那细小的身材配上黝黑发亮的皮肤,从哪儿看都不是那么讨人喜欢。

大副向自己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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