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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母塔之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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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

“一定要有一层铠甲。”

“那样会暴露弹回的声音。还有,如果铠甲制作得不好的话,会出现什么结果呢?:

“啊,安拉!那样,你的可怜的哈勒夫就完了,本尼西!”

“这倒也是,不能出现这种结局。”

“不过我知道,你是有办法的。我看你的。”

“有一样东西我了解,但不相信这儿有。”

“什么东西?”

“有两种金属,按恰当的比例混合,做成一种坚硬的子弹,样子像铅球,与铅球差不多重。在射击时,这种混合物在枪口前大约一尺远的地方化为细粉末。”

“什么金属?”

“水银和铋。后面这种你不认识。它很贵,而且这儿买不到。”

“哪儿买得到?”

“只在药店可以买到。我们睡醒后,我去药店。”

“你对这种子弹散射有绝对把握?这可是关系到你哈勒夫的性命。”

“不要担心!我先作试验。我在一本魔术书里读过这种魔术,然后马上做了试验,非常成功。”

“这种金属的碎片能看得见吗?”

“看不见。这种金属散成非常小的、看不见的微粒。如果你真的把一颗铅球拿在手里,这个魔术会有多种效果。射击时你装作从枪口中接住子弹。表演时当然是拿另一颗给别人看,或者把它扔到地上。”

“我们干,本尼西!”

“如果可以买到铋的话,就干。买不到,就干不了。”

“你也许买得到的,阿拉扎会知道我刀枪不入的。”

“我敢断定,他们在这儿有人窃听消息。”

“如果他们认为你也是刀枪不入的,那也是好事。”

“肯定的。”

“那就让人对你开枪吧!”

“问题在于,我们能不能买到子弹,能买到多少。此外,我们对这样厉害的人要尽量机灵些。因此,我自己也要用计迷惑这些恶势力。”

“怎么迷惑,本尼西?”

“明天我戴上红头发和红胡须。”

“怎么做呢?”

“有一种植物,它的叶子用碱煮过后,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把深色头发染成浅色头发。这种叶子在这儿的药店里买得到。”

“是内芭卡对你说的那种植物?”

“是的。它将迷惑那两个阿拉扎。另外,我跑在你前头,给你探路。”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会认出你,有人通风报信,因为你骑的是你的烈马,那匹红鼻子阿拉伯野马。”

“我不骑它。”

“为什么?”

“那是你的马。你骑这匹野马。”

我的话音未落,哈勒夫坐的那张床就扑通一声。再一看,他坐到了我的床缘上。

“你怎么啦,小个子?”我问。

“我从我的床上一个跟斗翻到了你这边,”他无比兴奋地回答。“你说的是认真的,本尼西?要我骑你的烈马?”

“我不是开玩笑。”

“啊,安拉,安拉!要我骑烈马?多幸福!我跟你多么长的时间,好几个月了,只允许我骑过两次!你还记得是在什么地方吗?”

“记得,我对这种事情是注意的。”

“明天是第三次!你这么信任我?”

“非常。你是惟一懂得驾驭它的人。”

如果这个小个子看出了我的意图是在分别时把这匹宝马送给他,他还会翻几个跟斗的,也许会穿越这堵薄薄的墙壁。

“是这样,亲爱的,好心的本尼西。我看得出,烈马比某些蠢人懂事得多。它懂每句话、每个音符、每个手势。这匹牡马对人们为它所做事情的感激之情,比人类的感情还深。我会像对待自己的朋友和兄弟一样对待它。”

“我相信。”

“你对我可以放心。我可以在你的马鞍上坐多长时间?整整一个小时?”

“长得多,也许是一整天。”

“什么!怎么!长官,本尼西,朋友和我心灵的拥有者!我的心里充满着幸福——它都要碎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微不足道的、愚昧无知的阿拉伯土人,而你是个极有地位的人。不过,你一定要允许我把我的嘴接触你的唇。是它向我宣布了这样一个引入兴奋的消息。如果我不给你一个吻,我会炸裂!”

“哈勒夫,你不应该炸裂。你在吃小刀、刺刀、火药和火柴的时候,并没有炸裂。”

“是没有,没有炸裂,但是发生过内心的破碎。”他大声说,开心地大笑。然后,我感到他的胡须,他右边的六根头发和左边的七根头发触摸着我的小胡须。他的敬意如此深重,使他不敢给一个真正的吻。我紧紧地把这个善良的人压在自己身上,并且给了他的面颊一个有力的“亲吻”。他并没有兴奋得失去控制,而是跳起来,然后站在我面前,一言不发,直到我问他:

“怎么,哈勒夫,我们不再谈下去了?”

“决不是,你明天会看得到。”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他回到了他的床上,坐在上面。然后他问:

“就是说,我一整天骑你的烈马?为什么这么久?你不会和我们在一起?”

“对这个问题,我现在还不能给你答复,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尽力改变我的讲法,然后——”

“噢,可是,他们会认识你!”

“我表示怀疑,因为那些强盗从未见过我,他们只听过介绍。”

“是的,因此,你很可能分不清他们的人。不过,我问的是,你是否不会亲自到奥斯特罗姆察去?”

“可能性很大。”

“为什么不去?那些强盗并不像别人给我介绍的那样,能够对那里所有胆小的居民构成威胁。他们只能在野外袭击我们,这是肯定的。我甚至不会带枪去,而且把枪交给你们。我独自一人一骑,装扮成本国的老百姓。我无论如何会看到那些强盗,哪怕他们躲藏起来。”

“是的。我会找到一个发生袭击事件的地点,以便进行跟踪。我一定会找到他们。再以后的情况,我现在还预料不到。”

“但是,我们一定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定的。你们从从容容地一直骑到拉多维什。两小时后渡过那条河,然后最多花三个小时到达那里。如果路上不出现意外,你们没有受到袭击,你们就进入第一个客栈,它在你们的右边。那里可能设有三处埋伏。要么是我,要么我还在继续周旋。”

“那你要给我们留下记号。”

“我有可能还没有到达。那你们就等到我来为止。”

“假如你不来?”

“我一定来。”

“你是一个人,很可能迷路。你可能遇到麻烦。那时,你需要我们的帮助。”

“那你就往回骑,你独自一人,第二天往回骑,但不要在中午之前,不要骑那匹快马。那匹马要留在客栈,交给奥马尔和奥斯克。我估计他们不会遇到危险。返回来的路上,你会找到我做的记号。我们必须预先商谈好用什么记号。其他的暂时没法谈。现在,我们要结束我们的谈话了。我们休息一下,试试睡意还会不会光顾我们。”

“睡意不会到我身上来了。那个子弹魔术和那匹快马让我休息不好。晚安,本尼西!”

“晚安!”

我希望这小个子处于激动状态。他的心属于三条生命。我知道,我在他心中占首要位置。然后是汉奈赫,“妇人们和姑娘们的装饰品”。再后是烈马,即那匹马。要他骑那匹马,这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我相信,他不会入睡。

情况也是如此。我自己也相当兴奋,实际上安静不下来。如果那个好心的内芭卡不到山上去取玛利亚十字蓟,她就偷听不到那次谈话,也就不能提醒我。如果是那样,我们第二天必死无疑。即使我是胆量最大、力量最强、头脑最聪明、考虑最周到的人,没有内芭卡,也是会失败的。

这样的想法给我打开了那扇窥视过去的门。有人后来才认识到,他虽然是自己卷入到自己的命运中的,但一直有一只强有力的手牵着他,引导他,他想推开,就是推不脱!我就这样半醒半睡地梦想着,最后还是昏沉沉地睡着了。

04.枪弹不入

我从睡梦中醒来,推开窗户,明媚的阳光立即射到我的身上。我的表告诉我,我睡了三个半钟头。哈勒夫已经起床。我在楼下的牲口棚里找到了他。他正全神贯注地梳洗他的黑马,没有注意到我已走近。但他看见我的时候,就问我:

“你也起床了?那里面的人都在熟睡哩。不过,你精力这么充沛,却是好事,因为你有许多事情要操心。”

“真的?有什么要操心的?”尽管知道他指的是怎么回事,我还是打听打听。

“你要去药铺。”

“还有时间。”

“不,本尼西,做成子弹,可是要花时间的。”

“你怎么知道?”

“我并没有笨到连这点都想不到的程度,本尼西。”

“好吧,你可能是对的,至少我还要煮那些树叶哩。可是,我不知道药铺在哪儿,何况城里的人都还没有出动哩。不可能有人给我指路。”

“你这样的追捕高手还能找不到一个药铺?”

“我试试看。”

我打开大门,来到空旷的地方。我对自己说,药铺不会在某个胡同的拐角,而是在很容易找到的地方,可能在某个地方的中心,这种地方我是去过的。

我挨家挨户地找,见前面有一处破旧不堪的地方,那应该是一座建筑物。墙上只用两颗大概早已松动的钉子挂着一块长条形的牌子,幸好字迹还清楚可辨。

看得出字是白色的,牌子底色是绿的,字迹译成德文是:“麦加朝觐者奥梅尔医学博士和药品销售商店。”这个哈奇原来是位博士,这个博士头衔如果不是真有其事,就是假冒的。

门上了锁,但是我用力一推,就推开了。像我们家乡的那种门铃是找不到的。但是有两个木盖子挂在一根绳子的两端,其高度正好是一个成人够得着的高度。我猜测这是大门的门铃,就抓住两个盖子碰撞。这样一来就发出了声音,这声音正好把沉睡者叫醒。

由于很长时间没有听到反应,我只好长时间撞铃。我头上的商店开门了,一扇扇地打开,因为门一开,那些板子就不配合了。然后就出现了下面的情景:一个和象牙一样黄的秃头,一个长满横向皱纹的额头,两只暗淡无光的小眼睛,一个与我们乡下的用土咖啡壶嘴一模一样的鼻子,一张无唇的宽嘴,一个比鼻子还窄的弯曲下巴,那宽嘴终于张开了:

“谁?”

“病人。”我回答。

“啥病?”

“胃裂。”我开门见山地说。

“马上,马上!”博士先生大声说,我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他没有见过这样的病症。

他的头急急忙忙缩了回去,我趁机往上面看了一眼,只见商店的一些东西朝我脸上打来。我很沉着,等到板子落地的时候,才往旁边跳。

不到一分钟,我听到门背后一阵巨响,好像地震一样。猫嚎狗叫,坛坛罐罐纷纷倒地,其中夹杂着一个无比美妙的女人尖叫声,接着便蹿出一条人影。可以肯定这就是医生本人了。此人一蹿到门口,门就向上升起。于是,这位博学的先生深深一鞠躬,邀请我向他走近。

我定睛望去,好一个身躯!我好像被带进了家乡的一块萝卜地,这位药店博士会把所有的金翅雀吓得立即逃往非洲,并且决不想再回来。

在近处看得很清楚,他的脸比原始人的还原始,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连一丁点儿平整的地方都没有。他的晨服是一种类似衬衣的东西,从肩膀一直拖到踝骨,但裸露的部分实际只被遮住一半,因为整个晨服基本上是由洞和长条缝组成的。他的一只脚上拖着一只红皮拖鞋,另一只脚上穿着一只黑毡深统旅游鞋。这种毡子也特别需要透气,因为他的脚鸭子可以毫无阻挡地察看土耳其国的四面八方。他的秃头上戴着一顶女式非斯帽。这身打扮,是过于匆忙的结果,他是想以此来拯救我那破裂的胃。

“长官,过来吧!”他说,“请步入你的渺小仆人的这所可怜的健康工厂吧。很高兴,见到的恰恰是你这位允许我治疗破裂胃的病人”

“怎么?你认识我?”

“非常熟悉。你与我‘家’的推心置腹的女友诺胡达和给我们送草药的内芭卡在健康之泉旁边谈过话。她们谈到过你。后来我在法庭上见过你。世界上充满着对你的赞扬,我的心随着对你的赞扬声荡漾。疾病把你领到我这儿来,我为你流下痛苦的眼泪。但是,我研制了两千零一味药,会把你从痛苦中解救出来的。还没有一个病人从我这儿走后没有得到帮助和拯救的。因此,你可以对我一百个放心。”

这话听起来非常令人鼓舞。总的看来,奥梅尔似乎不仅研制出了这两千零一味药,而且把这些药统统吞了下去,现在还受其影响。假如我真的生了病,我说不定会相信他!因此我说:

“对不起,圣明的太阳,我不麻烦你。我本人就是我们国家的主治医生,对自己的身体有所了解。我的身体需要的药物完全不同于这个地方人身体所用的药物。我来,完全是为取一种我行医所需要的药。”

“哎,天哪,好可惜!”他惊呼起来。“我检查了你的胃,测得很准。我有一种治胃病的药膏。我要把它涂在你的头巾包裹着的额头上。你只要涂上这种膏,那个洞几个钟头就会愈合。”

“你的药膏说不定就是我的那种药膏,因为我的药膏疗效也有这么快。你可要相信我,这药是我自己制作的。”

“你的毅力与我的一模一样。进来吧,到神膏室去,我给你做次彻底的检查,看你的心脏是怎么回事。”

他打开旁门,让我先进去。药店的这位幸运的老板一拐一瘸地跟在我后面。我所看到的一切,都使我产生一种奇特心情,人们一般用“害怕”这个字眼来表述。

我到了房间的中央,这个房间要是作鹅圈,要比作药房适合些。地板就是亲爱的母亲地球,墙壁则是用木板做的,树皮没有剥掉。钉子上挂着一排排小麻布袋。天花板的正中,吊着一根绳子,绳子上拴着一个特大的灌肠注射器。有一块木板上放着好多把式样奇特的剪刀、老式拔火罐、理发用的洗脸盆和齿条,齿条上装有寸把厚的钳子。地板上放着各种各样的餐具,有的完整,有的破碎。室内充满着一种气味,这种气味简直难以形容。

“瞧!”他说,“这就是我的病房。现在我可要问你,你是用什么成分配制治胃病药膏的?”

这位药剂师向我逼近,极其紧张地看着我。他显然是盼望我说出我的配方。

“你的麻袋里有没有萨达?”我问。

“萨达,有的。就是伊斯拉西,学名叫芙蓉。”

这位地地道道的博士和药剂师想向我表明,他了解这种植物的拉丁文名称。可这个名称过时了。所以我回答说:

“真正的学名叫木莲。”

奥梅尔博士把嘴张得很大,惊奇地看着我,并且问道:

“有两种不同的学名?”

“可不,有一百多种哩。”

“安拉!我可是只知道这一种。你想要多少芙蓉,长官?”

“一大把”

“好!我给你一袋。长官,你还要什么?”

地板上放着一张纸,看起来像是从街上捡的。他把纸捡起来,卷成一个筒,用舌头舔纸边,使之可以粘贴。然后,他用手抓了满满一把木莲,递给我。我是要把它作为外用药,所以没有对药剂师的这种不拘小节的行为提出异议。

“你有碱吗?”

奥梅尔把嘴拉得很宽,表示一种发自内心的微笑,并且介绍说:

“你要的是哪种?”

“随便。”

“长官,我听说,你的家乡在西方。我有那里的非常好的碱。你要多少都行。”

“你怎么称呼这种东西?”

“沙维苏幽。”

“给我看看!”

正如我所料,他真的拿出来了小瓶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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