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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皇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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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䜣紧走几步上前跪下奏道:“臣奕䜣参见皇上!”
咸丰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奕䜣,什么话也没讲。奕䜣以为皇上没有听见,又提高了声音:
“臣奕䜣拜见皇上圣安!”
咸丰这才带着几分气斥道:“奕䜣,你知罪吗?”
奕䜣一惊,仍十分镇定地说:“臣愚笨,不知罪在何处,清皇上明示。”
咸丰一听这话,更加气愤,一拍御案站了起来,“奕䜣,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身为军机大臣,朝中出了这等大事你却一问摇头三不知,你到底干什么来?就凭这一点朕也要革你的职。”
奕䜣更加糊涂,刚才在自己府上也曾询问几位内阁大臣,问他们最近国家是否有重大事发生,人人都说没有。看皇上神情,仿佛朝中又出了什么暴乱,否则皇上怎会如此震怒。莫非皇上指的是洋人在广州闹事的事,想至此,谨慎地说道:
“莫非皇上说的大事是亚罗号事件和英人在广州寻衅的事,臣已命两广总督叶名深向英人公开道歉,并把那扣押的亚罗号商船送回英国领事馆,至于结果——”
不待奕䜣说下去,咸丰就打断了他的话:
“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奕䜣一听不是这事,估计一定是肃顺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坏话,故意迁怒自己,便坦然说道:
“请皇上不要听信小人谗言,臣这两天确实有事,略有疏忽朝中大事,请皇上怪罪。”
“到底在忙于何事?”咸丰仍气哼哼地说。
“臣的福晋生得一犬子,给我们爱新觉罗家族又添一位载字辈的男儿,臣给他起名叫载激。”
咸丰一听奕䜣沉得了一个儿子,气稍消一些仍拉长脸道:
“起来讲话吧。”
奕䜣这才站起来,虽然双膝已跪得有点疼,却也不敢用手摸一摸,甚至连拂去膝盖上的尘土也不敢,只好忍气吞声地说一声:
“谢皇上龙恩!”
咸丰估计奕䜣确实不知道父皇陵寝发生倾斜的事,不然,他奕䜣再大胆也不敢不来奏报。何况,这也关系到他自己的事。无论怎样,奕䜣是有重大责任的,于是冷漠地问道:
“父皇的嘉陵可是你推荐桂良负责督办的?而那慕东陵又可是你亲自率人督建的?”
“正是!不知皇上提及此事有何用意?”
“哼!父皇的慕陵出了大事!不知何故,慕陵前天突然倾斜,据报有倒塌的可能。”
奕䜣确实吃惊不小,这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皇上如此生气也在情理之中了。奕䜣忽然又问道:
“皇上是否查明这事是否属实?”
“这等大事岂能有假?谁敢拿身家性命戏弄朕吗?”
“皇上是否听报父皇陵寝发生倾斜之事的缘由?”
“具体原因正在核查之中,但初步测定属于质量问题和个别人别有用心。”
咸丰说着,瞟一眼奕䜣,故意把“别有用心”四字说得重一些,以观他的反应。
奕䜣心中暗暗叫苦,皇上一直暗中排挤自己,虽然授予重权,又让别人来钳制自己,故意调派恰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和肃顺、穆荫等人人主军机处制衡自己。迫于各种压力皇上是需要时则用他,不用时则贬他。也许现在又到遭贬的时候,但摸不住皇上的心思如何,到底怎样贬谪自己?
辩解还是应该的,奕䜣从容说道:
“请皇上明察,父皇陵寝出现倾斜也许是当初勘探地势有关。皇上可否记得,父皇在世时曾两次在河北易县一带破土修建自己陵寝,第一次由于对地形勘探有误,致使陵寝在未竣工时就因陵内出现积水的事让父皇十分恼火,一气之下废掉重建。第二次改换位置重修陵寝又因质量不过关而产生了问题,父皇在气恼异常不再提出修建陵寝的事。直到父皇病重时才再次提出修建陵寝的事,臣便推荐了桂良。根据当时测定,质量是没有问题的,可如今出现了类似的情况,也不能怪桂良督导不严或臣荐人有误吧?”
“依你所说,是朕陷害你和桂良两人了?”
“臣不敢!”
“哼!父皇修建自己的陵寝出现了问题,多是由于父皇一向提倡节俭,对自己的陵寝也不例外,才招致出现了那些不应当出现的问题。而桂良督导修筑慕陵时是朕特降旨批示的,全国各种财物尽其所用。而如今又出现问题该如何解释,莫非那些财物也被承建人携手了?”
“这一请皇上查实原因之后再作定论吧。”
“这一点暂且放在这里不说,且说你亲自督建的慕东陵。”
“难道慕东陵也出现了质量上的问题?”
咸丰十分不满地说:“慕东陵是刚建不久的,怎会出现质量问题?可是,正是那慕东陵的建造才使得慕陵出现了倾斜的大问题。
奕䜣见皇上总是故意把许多过错推到自己身上,很不服气地说:
“这话怎样?请皇上明说!”
咸丰冷冷地说道:“据《青乌先生葬经》和其他几部葬经上都有这方面的记录,如果按照《葬经》上的内容分析,你督建的慕东陵抢占了慕陵原有的风水,使动慕陵的地下龙脉断流,长久汇集于慕陵下方,从而产生倾斜也可以理解了。”
奕䜣一听,心中很害怕,若按照皇上的这个说法,无论自己是“别有用心”还是无意的都罪责不小。从皇上刚才的话中用意,是说自己“别有用心”。唉!今天的事真是倒霉了。也许生活本身就是这样吧,有得必有失。
奕䜣估计皇上的话全是肃顺告诉的,这是肃顺借机陷害自己,也不示弱地说:
“皇上一定听了哪位群小的一派胡言乱语,风水本身就是一种虚无的东西,不过是风水先生养家糊口所用的手段,世上何来的风水?如果真有风水,那些风水先生为何不选择最好的风水给自家人呢?也让自己的子孙出现几位出将人相的人。”
“住嘴!”咸丰再次一拍御案,“你太小瞧朕了,连朕的话也敢顶撞,可见一般的朝廷大臣了,无怪有人到朕这里揭发你狐假虎威欺人太甚。”
奕䜣觉得很委屈,这些不过是皇上惩治他的一个借口。唉,手足之情,相煎何太急!
咸丰见奕䜣沉默不语,面色流露出一丝伤心的神色,又缓和语气说:
“你也许觉得委屈,认为朕有意为难于你,其实朕的心情又好受吗?父皇抱憾宾天而去,临终前执着你我兄弟的手让我等尽心竭力挽救祖宗留下的家业,力争恢复到先祖康乾盛世的荣耀,谁曾想到,父皇龙驭上宾不到七载,我朝又接二连三出现一系列内忧外患。如今洪匪未灭,洋祸又起,父皇陵寝倾斜,这是我大清的不祥征兆呀!不在其位不谋其事,朕坐卧不安心中有愧呀,万一父皇梓宫受损,你我有何脸面去见九泉之下的父皇?朕也知道那《青乌先生葬经》所记载内容也未必完全是事实,但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依朕之见最好将康慈皇太后的慕东陵移走,以免再出现其他不测之事,否则,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奕䜣一听皇上要移走慕东陵,吓得几乎变了颜色。父皇陵寝有损他心中不安,而母亲的陵寝再遭迁徙之灾更让他心中愧疚,他双膝跪下恳求说:
“皇上不能这样,对父皇陵寝出现的不幸我奕䜣也心中不安,但决不是因为慕东陵的原故才出现如今的异常现象。慕东陵虽在慕陵东边,距慕陵尚远,决不会影响慕陵的风水,更不会对慕陵造成任何地理的损害,请皇上明察。”
“奕䜣,朕问你,慕陵建成多年没有出现任何异样,自从慕东陵修建后尚不足两年慕陵就发生了这匪夷难测的不祥征兆,这作为何解释?”
“这”
奕䜣一时无话可说,他哭了,许久才仰起头哭诉说:
“皇上,不看在臣的面上,不讲手足之情,也看在康慈皇太后对皇上当年的关怀与爱护的情份上,让她在九泉之下安息吧。皇上,臣斗胆讲一句不该讲的话,如果不是康慈皇太后皇上怎会有今天?”
“奕䜣,你好大的胆子!”咸丰气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奕䜣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触动了皇上心中的隐痛,说心里话,如果不是皇上提出要移走母亲的陵墓,打死他他也不会说出那让皇上生气话。但他顾不了许多,如果自己连母亲的坟墓也保不住,活在世上还有什么脸面。皇上说得轻巧,移走坟墓这无异于让母亲曝棺剖尸,他才以死说出那句浑帐的话来。
一不做二不休,奕䜣又愤慨地说道:
“皇上,当初父皇在择定皇位续统之人犹豫不决时,曾向康慈皇太后征求意见,她并没有因为我是她的亲生儿子而有丝毫偏向的私心,多次劝诫父皇早日选定皇上,为此,父皇都十分敬重于康慈皇太后。如果皇上心意已决,定要移走慕东陵,让我母亲曝棺于野,臣今日就撞死在这养心殿。否则、臣无颜相见九泉之下的母亲。”
奕䜣说完,又痛哭流涕俯伏于地。
奕䜣的这几句话咸丰震动也较大。奕䜣的话确实触及到了他的痛处,但奕䜣所讲也是事实,如果不是康慈皇太后竭力向皇上保荐自己,他确实很难当上这皇上。或者说,康慈皇太后当年稍稍一点私心,而今天坐在皇位上的可能就是奕沂,这一点上他一直对康慈皇太后感思不尽。当然,自从登上皇位后与康慈皇太后发生了一点小小的矛盾也都是因为奕沂的事,其原因也多是由于自己心存芥蒂,惟恐奕䜣从中谋权篡位引起的。从今天看,多是因为自己疑心太重,奕䜣对自己还是比较忠诚的。
但奕䜣这几句话的确让咸丰受不了,他毕竟是九五之尊的皇上,怎能让一个巨子揭了自己的短处,并用性命来要挟自己呢?不好好惩处他将来怎能威服众王室大臣?帝王的尊颜是决不允许任何人亵渎的。可是,看奕䜣的神色,似乎真要碰死在这养心殿内。万一他真的碰死了,朝中诸王爷及大臣们也对朕只有微词,必然说朕不顾手足之情逼死胞弟,朕的名声也要受损。何况奕䜣和洋人打交道较多说不定还会引起洋人众怒呢?
惩也不好,不惩也不好。变沂正在犹豫不决之际,忽听太监传报,皇后驾到。
话音未落,贞皇后钮祜禄氏缓步走进殿内。
贞皇后知道皇上今天是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把宠爱的云嫔打人冷宫,皇上今天一定十分生气,她是准备来安慰一下皇上的。谁知到了宫门,听太监们说,皇上先会见了肃顺,后来又召见了恭亲王,不知为何正在发火呢?贞皇后听说皇上夜晚召见恭亲王,知道一定有重要的事发生,因为皇上最不情愿晚上会见外臣。她在就门外走廊里稍候片刻,把皇上和恭亲王之间的争执听得明明白白。她已猜出皇上的心思,不过皇上正没有一个下台的机会。正是这样,她才让太监高喊一声便走了起来。
贞皇后一走进大殿,先向皇上行个礼,又向恭亲王问声好,这才说道:
“看你们这气色好像为了什么事刚刚争吵过,兄弟之间有什么不好慢慢商量的,非要吵个脸红脖子粗,亏你们还都是大清国数一数二的男子汉,一个是九五之尊的皇上,一个是内阁首席军机大臣,又都是自家人,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恭王爷,你是臣又是弟弟,你先认个错吧。顺便说说为了一点什么芝麻粒子的事争吵。”
奕䜣知道这是皇后出面搅稀泥的,既给皇上找台阶下,也是给自己一个面子,就把争吵内容大致讲一遍。
贞皇后听过,笑说道:“你们争吵并不能解决问题,应该商讨解决问题的办法来。”
咸丰气消了许多,问贞皇后道:
“皇后有什么好的方法不妨讲出来,也让朕考虑考虑是否可行。”
“臣妾愚笨,好的方法也很难想出来,但臣妾觉得,应该先派人到河北易县考察一下慕陵倾斜的具体原因,然后再根据实情采取补救措施。至于那《葬经》上所说的内容多半不可信。如果皇上仍有疑虑,可多派一些风水大师前去勘察评定,最后再决定慕东陵的去与留也不迟。你们都可到皇陵去察看一遍,仅凭奏报和道听途说的内容就争执起来,与那战国时代的赵括纸上谈兵也没有啥两样,臣妾以为皇上和恭王是在空头论坟,也是不着边。如果反复考察认定康慈皇太后的陵寝确实有碍大清国势,恭亲王也就不必固执己见了,大清的兴亡是皇上的责任、当然也是恭亲王的责任。就是九泉之下康慈皇太后的在天之灵,知道了这件事,也会站在大清朝国运的立场上主动退让的,恭王爷、你说是不是?”
恭亲王点点头。
贞皇后又接着说道:“当然,如果几位大师都认为康慈皇太的陵寝并不妨碍慕陵的风水,这又何必再去惊动九泉之下的康慈皇太后她老人家呢?皇上以为臣妾说得有理吗?”
咸丰也赞许地点点头:“皇后言之有理,只是派谁去实地勘察这事呢?这是皇室内部的事,最好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张扬出去对皇室也不光彩。”
贞皇后又微微一笑,“皇上说得对,这是咱大清皇室内部的事,最好不要让外人插手,派两名皇室成员去就可了。”
“皇后以为谁去最合适呢?”
“皇上日理万机操劳过度,有点累糊涂了,这合适的人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让恭亲王与郑亲王带领一班子人去不就行了。”
咸丰暗暗为皇后的聪明所折服,她这样做既不伤自己和奕䜣的感情,又可防止奕䜣专断,一手遮天处理慕东陵是否需要移迁的事,因为郑亲王端华和奕䜣是一对死对头,让他两人去可以互相掣肘,对朝廷有利无害。
咸丰点头说道:“就按照皇后所说的做吧。奕䜣,你明日就和端华一同带领宫中几位大师去河北易县勘察皇陵倾斜的情况,一切细微之处都从实奏报给朕,不得有半点虚假。否则,朕决不饶恕!”
奕䜣知道,这是皇后给自己的面子,也是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一听皇上同意,也急忙施礼答道:
“臣遵旨!”
又一轮更鼓声响起。
储秀宫里仍透出一丝微弱的灯光来。
兰嫔依在榻前,不时挑着灯花。安德海坐在一只低矮的小凳上,听着兰嫔的训导,不时点点头,活像一只听话的大灰狗。
兰嫔刚讲几句话,安德海又翘起了大拇指,“贵妃娘娘实在高,可算得上当今时代的第一位巾帼,只怕将来比庄妃娘娘还有权威呢?这次可一定把云嫔那小贼人置于死地了。”
“嘘,小声点,如果传扬出去害不了别人只怕害了自己。皇上对云嫔可不同于一般女人,在我看来,皇上对云嫔似乎比皇后还好呢?今天虽然把云嫔打人冷宫,也是极不情愿的,只怕等几天后,皇上会找个借口悄悄把她放出来的。”
“依奴才看来,皇上对贵妃娘娘最好,比任何人都好。”
兰嫔一听安德海这话,乐了。
“小安子怎么知道皇上对我最好呢?”
“嘿,这还用问吗?只有娘娘给皇上生了一位阿哥、而其他人却没有,这不说明皇上对娘娘情有独钟吗?否则,皇上怎会把那宝贵的龙种种在娘娘这里呢?”
安德海的话一出,让兰嫔又是高兴又是害臊,骄嗔道:
“小安子越来越不正经了,敢戏弄起娘娘来了,真是大胆,我要奏报皇上严惩你这鬼机灵。”
安德海知道这是兰嫔故意说的,根本没有批评他的意思,又大着胆把小凳子向榻前挪了挪,瞪着一副色迷迷的小眼睛说:
“贵妃娘娘只所以能得到皇上的雨露洒下龙种,就是因为娘娘长得太漂亮了,简直和天仙一般。人们都说中国古时有四大美女,在奴才看来,那四大美女哪如娘娘这么漂亮。娘娘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又三大法宝。奴才以为,娘娘拢住皇上的心全靠那三大法宝。”
兰嫔更乐了,“小安子,你倒说给我听听本娘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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